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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做裁缝(穿越重生)——西枫

时间:2025-02-20 09:21:03  作者:西枫
  “行,我记住了,你带上元元去吃饭吧。”沈南绮平和说道,接着便叫上等候在宴会厅的解予川一起出了门。
  ·
  沈南绮和解予川的车到达寿宴地点时,解见山的车早已等候在门外。
  经司机提醒,解见山带着秘书去同家人会合,见到沈南绮时脚步停顿了一下,差点没认出来。
  临近夜幕,马路上铺洒着酒楼窗子透出的斑驳灯光。
  身穿浅粉旗袍与浅口高跟鞋、披着披肩的沈南绮在那缤纷陆离的光影之下,遥看去真似一位二八女郎般亭亭玉立又娉婷婀娜。
  若非她身旁那穿西装的高个子男人长得和他儿子一个样,解见山一时半会儿还真不敢认自己妻子。
  “今日怎打扮得如此隆重?”
  穿着一身长袍马褂的解见山拿着手杖走到沈南绮身边,十分自然地取代了他儿子的站位。
  “隆重吗?不过是一件新式的袍子而已。”
  见解见山这副木愣愣的样子,沈南绮不禁嘴角带笑,“出门前轻舟看见怕我冷,给我搭了一条羊绒披肩。”
  “这是袍子?不太看得出来。不过蛮好的,以后可以多穿。”对于妻子日渐时新的衣着打扮,解见山的态度向来是尊重和鼓励的。
  “走吧。”解见山伸出胳膊,让沈南绮挽住他的手臂。
  两人边闲聊边缓缓朝酒楼入口而去。
  “寿礼你都备好了吧?”
  “备好了。”
  “幛子是请谁写的?不会是让宋秘书随便找人写的吧?”
  “那怎么会。”解见山语气温和道,“初来上海那会儿,鲍叔对我关照良多,他的寿幛我是特意找了程先生……”
  见父母径自聊着天往前,被遗忘的解予川和身边提着寿礼的宋秘书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一左一右跟在后边。
  鲍荀松是前清举人,也是有名的慈善家和教育家。
  他的七十寿筵在五马路的复兴园酒楼举办,不仅包下了整座酒楼,还在楼下搭起了戏台,请来一班伶工演唱昆剧。
  原本解家从商,社交场上和这样的老学者没有什么交集,但因俩家都是苏州望族,作为同乡会成员,在苏沪两地共同集资创办了十几所小学堂,故常有往来。
  送上寿礼寿幛后,解见山与解予川被主人请往二楼桌席,沈南绮则被侍者引入三楼的女眷专席。
  这男女分坐的旧习令沈南绮心中不悦。
  但这是人家的寿筵,考虑到鲍荀松是个年逾古稀的老头,思想迂腐也情有可原,她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侍者上楼。
  到了楼上,沈南绮还未走到自己的座位,刚转过楼梯口,便遇见了曾有过几面之缘的恒正书局的老板夫人,杨新枝。
  这位夫人虽有着一双旧时代留下的小脚,走起路来倒是步调轻快,一瞧见沈南绮便迎了过来打招呼。
  “解太太,许久未见,您气色更好了。”杨新枝态度和善地问候。
  她穿着时下流行的文明新装,白布袄下搭着黑色的百褶裙,套着白袜的细足没进一双略大的黄皮鞋里。
  沈南绮出过洋,还担任着女校校长,她自知自己在一些思想守旧的遗老眼中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女子。
  一些老爷夫人在公共的社交场合对她表现得彬彬有礼,回去家里却同亲友说她抛头露面,伤风败俗,穿着的西式连衣裙是奇装异服,高跟鞋与长筒丝袜是有伤风化。
  这些她或多或少都从旁人口中听到过。
  对此,她谈不上生气,更多的还是无奈。
  她精力有限,没时间去应付那些守旧派,为了避免麻烦,大部分情况下,她都会尽量避开与那些裹小脚的太太小姐们交谈的场合。
  不过同样受害于陋习,她知晓这位杨女士确实是一位思想进步的女性。
  虽出身保守家庭,却在婚后积极入学女子学堂,还曾投稿妇女报,写文章抨击那些喜好干涉女子私人生活的顽固派,支持女子剪发易服效男装等。
  因此,面对杨新枝的问好与夸赞,沈南绮当即停下脚步,和颜悦色地道谢。
  杨新枝圆弧形刘海下的眼睛带着几分钦羡地看着沈南绮,问道:“您身上穿的这莫不是件袍子?”
  沈南绮笑了笑,将披肩敞开些许道:“正是件旗袍,看不出来吧?”
  “不细看是真看不出来,这是新样式吧?怪好看的,是哪位裁缝的巧手制作的?”
  杨新枝本是好奇中带着几分客气地询问,在她敞开披肩后,却被那桃粉包裹的曼妙曲线吸引了目光,对沈南绮勇于穿这样摩登的旗袍出门感到十分敬佩。
  沈南绮还有些犹豫是否要主动将话题引导向裁缝的方向,没想到她这么上道,便坦然回答道:
  “是在裕祥的严老板那做的,不过主意却是我表外甥给的。那孩子在服装上很有些天赋,还在Love Lane路口还是哪的,开了家叫世纪的成衣店。”
  沈南绮装作随口闲聊的样子,模糊了地址却又将关键信息全部给出,微笑道:“孩子小打小闹的,我还没去过。”
  “您外甥还开了成衣店?那改日我路过就去逛逛。”杨新枝半是客套半是真心地说。
  沈南绮笑着点头,随后岔开话题聊了两句便与杨新枝告别。
  于沈南绮而言,她穿这身旗袍只是一次普通的对于新鲜事物的尝试,就像以往她穿着那些款式新颖的洋服出入社交场合一样。
  也许会有人好奇她的衣服是从何处购买的,但国人含蓄,多数人最多只是夸赞两句,不会询问得太详细。
  既然答应了要帮纪轻舟做宣传,她便准备之后同人交谈时主动地往这个话题引导,却没料到在接下来的宴席里,时不时便会有认识的女性朋友来询问她衣服的出处。
  甚至有陌生的太太小姐专门前来搭话,就为了问一句她的旗袍是在哪做的。
  沈南绮一方面惊讶于这新式样的旗袍竟如此受这些名门闺秀的喜爱,一方面也尽心尽力地帮纪轻舟做了宣传。
  她知晓,当把纪轻舟的成衣铺与裕祥时装店放在一起时,这些太太小姐们想做同式样的旗袍更大可能会选择去裕祥,但这并无大碍。
  只要让她们知晓爱巷有家世纪成衣铺是她沈南绮的外甥所经营,且这位成衣铺的老板很有些新奇点子,那待她们逛街路过爱巷时,大概率会去那成衣铺瞧瞧。
  如此一来,她的宣传工作也算到位了。
  至于能不能留住这些客人,那就不是她该操心的事了。
  沈南绮这么想着,和朋友交谈到一半,又应付起前来搭话的两位女学生。
  她们不仅对她所穿的新式旗袍好奇,对她的披肩同样很是喜欢,询问该从何处购买。
  沈南绮一面努力回想着纪轻舟的用词,究竟是“开需米”还是“开士米”,或者干脆说的是它的英文“cashmere”,一面则在心中感叹,老太太挑选的这位儿婿还真是能给她带来惊喜。
 
 
第18章 宣传见效
  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车窗照耀在拥挤站立的乘客身上。
  纪轻舟用手按着斜挎包,从或吃着早点或低头阅读报纸的乘客中挤过,等候在车门口处。
  待电车在靠近爱巷路口的地方减缓速度时,他便挑准时机飞快地从车门一跃而下。
  此时的有轨电车不设闸门,非站台位置,司机基本不会停靠,上下车全靠乘客的身手,因此也有“飞车”一谈。
  纪轻舟从最初那个因害怕摔倒而总是磨磨蹭蹭错过最佳下车位置的菜鸟,磨练到现在,已是身轻如燕的飞车高手了。
  下车后,沿着绿树成荫的马路走上一小段,碰巷口右转,那碎石子铺路、两侧商铺挨挨挤挤的便是爱巷。
  刚转过路口,纪轻舟抬眼便被自家铺子门外爬了半墙的月季吸引了目光。
  昨日他关门前,就发现墙边的两株月季枝条上不知何时已鼓满了花骨朵,没想到今日一早过来,这花就已竞相开放了。
  赤色的花朵在朝阳下昂扬怒放着,有的甚至沉甸甸地压垂了花枝,花红叶绿的,尤为鲜艳夺目。
  “纪先生,今朝开门有点晚啊!”
  纪轻舟踱步到店门口,心情明朗地欣赏了一会儿鲜花,正要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锁,后边就传来了打招呼声。
  他回过头去,撞上了对面小吃铺伙计呲着牙的笑脸。
  小杨正用抹布擦着门口油布棚子下的方桌,见纪轻舟看过来,便举起拿着抹布的手挥了挥。
  “别提了,睡过头了!”纪轻舟朝他回应一句,继而回过头用钥匙开了店门。
  开门第一件事,先将幌子挂到门口。
  接着,他简单地搞了个卫生,给门口的月季浇了些水。
  等做完这些琐事,便坐到缝纫机前,继续昨日未成的工作。
  春日清透的阳光撒满了巷道,暖风夹带着小吃摊的食物香气与月季的芬芳,吹进了成衣铺。
  花费了近一个小时结束工作,纪轻舟将改好的棉布长袍折叠整齐,用竹麻纸包好,绑上细麻线,写上客户的名字,放在成品架上。
  旋即起身伸了个懒腰,哼着歌,伴随着周边嘈杂的市井声音,开始忙碌起自己的活。
  昨日,沈南绮参加完晚宴回来后,特地让仆人去东馆转告了他一声,让他记得履行承诺。
  纪轻舟便知晓,沈南绮应当在宴会上替他做了宣传。
  且宣传力度估计还不小,否则不至于特地让人跑一趟,就为了通知他这件事。
  但他也清楚,沈南绮在给他打广告时,必然会提及衣服是严老板的手艺。
  那么即便有人对这新式的旗袍动心,第一选择也肯定是裕祥时装店,而非自己的小裁缝铺。
  换言之,这广告效力,肯定是没那么快见效的。
  既然如此,纪轻舟也就沉下心来,一得空便专心折腾自己的新设计。
  他这几日全心投入制作的是一件男士的皮夹克。
  大概四五天前,他和往常一样逛布料店时,偶然路过了一家皮庄,看到了摊在长桌上的足有四十平方英尺大的整张牛皮革。
  那皮革是已经过染色磨光的,黑色的粒面细致又光亮,手感摸起来也是柔韧丰满具有弹性,他一眼相中便走不动道了。
  纵使这皮子价格昂贵,冲动驱使下,纪轻舟还是狠狠心花费了整整二十块银圆将整块皮子买了回来。
  ——这还是他磨着老板讨价还价十分钟后的最低价,原本老板是开价三十五元的,真是狮子大开口!
  虽然大出血了一番,虽然买完皮子后,兜里的钱所剩无多,但纪轻舟在痛惜之余,摸到那身骨丰满的牛皮革时,心里还是会产生几分欣慰感。
  四十平方英尺的皮子,除去那些边角料,正好可做一件男装夹克。
  而恰巧两天前,他定做的男体人台也送到了,制作造型复杂、立体感较强的衣服就更为方便了。
  鉴于这皮革价格昂贵,纪轻舟整个裁剪缝制过程都分外谨慎,就怕有个什么闪失,买不到第二件一样的皮子。
  他想这皮夹克做成了能高价卖掉是最好,卖不掉缺钱了大不了拿到当铺当了,也肯定能超值回本。
  当然,他敢这么下定论,肯定是有根据的。
  据纪轻舟半个多月来对多家洋服店和百货公司的调研所示,此时皮革服装还属于舶来品,是稀罕货。
  平民百姓肯定不会接触,即便是家底殷实又崇尚洋货的那些少爷先生们也基本不见穿。
  因此可以说这市场非常之狭小,基本只服务于资本阶级、军阀官员之类,属于少见的高档货、奢侈品。
  即是说,这衣服是很难卖掉的,但只要能卖掉,绝对是赚的!
  又忙活了一个多小时,见日光偏移到了门槛位置,纪轻舟便知差不多该回去吃饭了。
  他将袖克夫缝完,检查了一下袖叉是否平整美观,随即将衣服放置一旁,起身准备把地上的线头和碎布清扫一下。
  刚钻进后隔间去拿扫把畚箕,外边就传来了一道朝气蓬勃的女声。
  “老板呢?老板在吗?”
  “在!”纪轻舟回了一声,连忙放下清扫工具,掀开帘子出去,抬眸便见一高一矮两女子背着光站在门口朝里张望。
  施玄曼正欲再看一眼幌子,确认没有找错地方,就见店内的灰布帘子被唰的撩起,一位身材高挑的男青年走了出来。
  对方留着蓬松略长的黑发,脸庞如玉,五官精致,雪白的衬衣外罩了件黑布围裙,围裙系带绕在背后打了个结,勾勒出纤瘦的腰身,乍一看,好似一位专搞艺术的画家。
  她不禁愣了愣,想过解太太的外甥应当年龄不大,却没想到他这样年轻,且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养尊处优又惹人注目的美男子。
  “二位,有什么需求?”纪轻舟上前询问,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们几眼。
  这两个客人都很年轻,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
  穿着相似的松青色喇叭袖大襟袄衫和黑色的百褶长裙,脚上则是一模一样的白色筒袜和黑色小皮鞋,像是学生的打扮。
  高的那个生着一张俏丽的鹅蛋脸,鼻梁高挺,面色姣好,眉毛描画得细细长长,看起来有些早熟。
  稍矮的那位脸庞较为圆润,稀疏的刘海下有着弧度自然的弯眉和明亮的杏眸,鼻头也是圆润的,显得娇俏又腼腆。
  纪轻舟通过对她们衣着打扮与神情气质的判断,猜测这二位或许参加过昨晚鲍老爷的寿筵。
  “您认识解太太吧?我们是她介绍来的。”施玄曼恍了下神后,很快反应过来作答。
  见年轻的老板点了下头,便拉着同学兼好友的方碧蓉一起踏进门内,说道,“我们想做身旗袍,就是解太太昨日穿去鲍老先生寿筵的那件,您应当晓得?”
  “我知道。”纪轻舟低头看了眼手表,再过俩分钟就赶不上电车了。
  但上门的生意没有拒绝的道理,他拿来自己专门绘制旗袍的图稿本,随口打探:“你们怎么会来我这里,不去裕祥?”
  “裕祥的单子都快排到六月了,在那定做,等轮到我们,恐怕那些优伶流莺的早已穿着新衣招摇过市了。”
  施玄曼直白地回道,黑漆漆的明眸毫不避讳地注视着他。
  “裕祥的老师傅手艺虽好,价格也是极高昂的。”方碧蓉紧跟着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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