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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做裁缝(穿越重生)——西枫

时间:2025-02-20 09:21:03  作者:西枫
  纪轻舟考虑了一阵。
  倒也不是抽不出空,只不过说好下个月要去看解元宝的,倘若去了杭州,就很难腾出时间再去南京了。
  “算了,先这么定吧。”他微叹了口气道。
  情况突然,到时若真没有时间去看解予安,也只能在信上给他赔礼道歉了。
 
 
第176章 抵杭
  十一月初的午后, 天晴明朗。
  倾斜的金色日光中,一列火车喷着浓烟徐徐进站,停靠于杭州城站的月台旁。
  随着车厢门的开启, 人群蜂拥而出,一个个黑点聚集着,汇成灰蒙蒙的人潮,涌向狭窄的出口。
  头等车厢因为乘客较少, 倒是不怎拥挤,着装光鲜的男女们提着箱子,排着队, 不急不缓地走出车厢。
  因为有阿佑帮忙提行李, 纪轻舟格外轻松,背着包,拎着一小篮在上海火车站购买的橘子, 动作娴熟地跳下了车厢。
  下车后, 望了眼周遭繁杂的人群与陌生的车站环境, 他看向一旁戴着顶巴拿马帽的骆明煊,冲对方扬了扬眉:“你既然来过这, 想必知道该往哪走吧?”
  “诶莫着急,不出意外会有人来接我们, 我看看啊……”骆明煊说着, 就往前几步,穿过人群四处张望起来。
  忽然他眸光一亮, 视线瞄准站台处一个穿着灰蓝色西装的男子, 高举起手,用他的大嗓门呼喊道:“程馆长!”
  伴随着他的一声高呼,灰蓝西装男子立即转过头来。
  日光照耀下的眼镜镜片闪烁一瞬, 对方似认出了这人群中尤为高挑的青年,当即带着他的司机走了过来迎接。
  这位程馆长,纪轻舟早已听骆明煊介绍过,对方既是一位留洋归来的建筑设计师,也是商品陈列馆的馆长,名为程霖春。
  听这名字,他潜意识总觉得这位馆长应该是个上年纪的老先生,结果此时一看,来人一头茂密黑发,年纪最多三十上下。
  他个头不算高,但身材匀称,五官端正,穿着熨烫平整的西服,戴着金丝边眼镜,气质可称得上温润儒雅,说起话来也是慢腾腾的,很是斯文有礼,给了纪轻舟不错的印象。
  火车站混乱喧杂,几人未过多停留,两班人顺利会合后,仅简单地介绍彼此认识了下,便坐上了程馆长的汽车,前往对方所订的旅馆。
  汽车在上海租界内已是常见的交通工具,但在此时的杭州,还是个少见的稀罕货。
  城内运输主要依靠的仍是水路交通,没有环湖公路,也没有公共汽车,如火车站附近清泰街等繁华路段虽修建了马路,绝大多数区域仍是凹凸不平的土路。
  因此从车站至旅馆,约莫六公里的路,硬是开了半个多钟头才抵达,不仅车上人觉得颠簸,给汽车也累得够呛。
  临近傍晚时,纪轻舟等人入住了程馆长帮忙安排的旅馆。
  那是一座三层高的小洋楼,名为新新旅馆,位置就在西子湖畔。
  因推开窗门便可望见西湖美景,这旅馆也是此地有名的高档宾馆。
  到了房间,放下行李后,也来不及多欣赏片刻的风景,紧接着就在程馆长的安排下,来到了旅馆一楼的餐厅吃起了夜饭,谈起了生意。
  日落时分,天光薄暗。
  餐厅内灯光昏黄,照耀着铺着雪白桌布的圆桌,边柜上的大喇叭留声机播放着舒缓的音乐,气氛慵懒惬意。
  不算宽敞的四人桌上,一道道正宗的杭帮菜色陈列,令骆明煊心心念念的西湖醋鱼也赫然位于其中。
  纪轻舟在后世总能看到关于这道名菜的种种调侃,但究竟是什么味道他还没有品尝过,心里也十分好奇。
  此时见桌上有这道菜,便首先尝了一口这鱼肉,品味一番后,发觉味道其实还不错,酱汁酸甜适中,鱼肉细嫩鲜甜,不似传闻所言的那般难评。
  兴许是有什么独特的做法吧……
  除了好菜,程霖春还拿出来了一坛他寄存在这旅馆饭店内的陈酿酒予以招待。
  纪轻舟知晓自己酒量不好,即便程馆长极力推荐,他也只是浅尝辄止,未敢多沾。
  骆明煊倒是喝了不少,他吹牛说自己酒量千杯不醉,结果干了两杯,就开始醉醺醺起来。
  但他醉了也只是脸红,倒不会发酒疯,不过就是话痨功能退化,一个劲地憨憨傻笑,像个痴呆儿而已。
  程霖春显然才是真正的好酒之人。
  喝着美酒,配上当地特色的煮菱角、桂花栗,佐以一些咸味下酒菜,吃得微醺,最为痛快。
  “这么说也许有些唐突,”聊了一阵商业后,程馆长望着对面一个劲吃着饭菜的纪轻舟,忍不住提起道,“但今日初见你时,我还真是吃了一惊,你长得有些像我之前在京城见过的一人。”
  约莫是担忧他觉得冒犯,程霖春说起话来很是委婉。
  “纪云倾?”纪轻舟帮他接了话。
  “你知道?”程霖春镜片下的眼睛略微睁大起来。
  “当然了,”纪轻舟微微一笑,“因为我就是。”
  程霖春闻言不由张大了嘴,一副既出乎意外,又仿佛意料之中的神色,顿了顿放下筷子道:
  “我有几位朋友是你的戏迷,听闻你离开京城,去了上海,他们还打听过你在哪家戏园子,但一直未听到什么消息,以为是出了事情,都惋惜得很。
  “实在没想到,你居然已改了名字做起别的生意了。你是到了上海后,便开始改行做裁缝了?”
  “算是吧,做艺人太受制于人,不如靠自己的手艺混饭吃。”
  “可短短两年,纪先生都已是大老板了,这可不叫靠手艺吃饭,而是靠天赋吃饭呐!”
  “您这话可叫我担待不起了,我也就是运气不错,遇到了不少支持我的朋友,才顺风顺水地走到了现在。”
  纪轻舟面含微笑说道,接着又端起酒杯敬他道,“小骆已经喝趴下了,那就换我来敬您了。
  “今日能顺利入住旅店,得多谢程先生您的细心招待,能交到你这位新朋友,我很是高兴,来,为我们的友谊干杯!你干了,我随意。”
  程霖春刚要客套两句,反应过来后半句话的意思,不禁失笑摇头:“纪先生这性情,可真是……”
  他一时也想不出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就道:“总之,能交到你这位朋友,我也是极高兴的。”
  说着,真就端起酒杯,十分豪爽地将剩下的酒一干而尽了。
  ·
  他们这夜饭开始得早,结束时,柜上的黄铜摆钟也才刚到六点而已。
  和程馆长约好了明日上午十点一道去看商铺后,纪轻舟就同黄佑树一块,带着摇摇晃晃的骆明煊回房间去休息。
  顺着光滑油亮的深木色楼梯走到三楼,推开彩绘玻璃门,行走在铺着拼花瓷砖的幽长走廊上,纪轻舟边拉着骆明煊的胳膊,以免他摔倒,边教育道:
  “以后别吹牛喝这么多酒了,本来人瞧着虽不正派,好歹猴精猴精的,喝多了像条傻狗,怎么跟人家谈生意?”
  “不是有你在吗。”骆明煊虽然脚步发飘,思绪却还能转动,嘟嘟囔囔耍嘴皮子道:“轻舟兄出马,那自然是无人能敌,无往不胜,无懈可击。”
  “少给我戴高帽。”
  骆明煊嘿嘿笑了下,等到了自己房间门口,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边开门边转头问道:“轻舟兄,你房间能看到湖景吗?”
  “我就住你隔壁,你说呢?”
  “那肯定没有我房间的湖景好,我这能看到湖心亭,可美了,你一定要来看看。”
  他说着就推开了房门,手指拉着纪轻舟的衬衣袖子,非要带他进去看湖景。
  “湖心亭?”纪轻舟困惑地挑了下眉。
  尽管没怎么来过杭州,他在出发之前却也专门研究过地图,他们所住旅馆怎么也不可能看得见湖心亭。
  他有些怀疑对方是喝蒙了,就叫阿佑在门口候着,跟着骆明煊进了房间。
  骆明煊住的是一间布置简单的单人间。
  不算宽敞的西式房间内,左侧一张单人床贴墙而放,床的对面是铺着坐垫的沙发椅,沙发旁开着一道嵌有玻璃的木门,通往外边的小露台。
  推开窄窄的阳台门,走到露台上,便可望见毫无遮挡的美丽湖景。
  太阳虽已落山,天边灰暗暮色中却仍夹杂着些许斑驳夕照。
  残余的晚霞流泻湖面,湖水潋滟,在徐徐晚风中荡漾着层叠的涟漪。
  深红霞光与幽暗湖水色彩交织,宛若丝绸般光泽灿然,云影与湖水的交接带还可望见白堤一角。
  一阵萧瑟秋风吹来,摇动庭院里青黄树叶簌簌作响。
  骆明煊怔怔地望着水墨画般优美的景色,想要吟诗两句抒发情感,搜肠刮肚良久却只发出一声感叹:“啊,真美。”
  纪轻舟同样感慨:“是啊。”
  百年前的西湖,保留着纯粹的自然风光。
  这么好的风景,不能和解予安来看真是可惜。
  “你看那,”骆明煊指向湖内岛屿,“那个岛上就是湖心亭吧。”
  “那是孤山,有亭子也是放鹤亭。”
  “哦哦。”
  “……”
  骆明煊丝毫不觉尴尬地弯腰趴在阳台栏杆上,吹了会儿风清醒片刻后,忽而开口:“轻舟兄,你和元哥分居这么久,还是一对儿吗?”
  “嗯,不然呢?”纪轻舟侧过头,看着他眨了眨眼:“你想说什么?”
  “诶,我就是觉得奇妙,”骆明煊半是思索半是迷糊地说,“你们怎会真成了恋人,当然并非我接受不了,只是自小接受的教育,总觉得唯有男女才能成为夫妻生活一辈子。”
  “那就坚持你的观念好了,就把我们俩当兄弟对待,又不影响你什么。”
  “嗯,有道理……”骆明煊挠了挠下巴,“元哥运气可真好,居然如此姻缘巧合地就遇到了他喜欢的人。”
  “这点我倒是认可,”纪轻舟倏然莞尔,“娶到我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
  骆明煊转过头,漫然凝视着青年在苍茫暮色中朦胧的侧脸,话语既无厘头又似含着某种感触:
  “当初,还是我把你介绍给解老太太的呢。”
  纪轻舟看向他微挑了下眉:“怎么,还要我敬你一杯媒人酒吗?”
  “不,我喝不下了。”骆明煊摇了摇头,直起腰转身走进了房间。
  一进屋子,他便脱了鞋,往后一倒,摔进了床铺里。
  听见纪轻舟走屋的声音,他艰难地抬起一只手,眯缝着眼睛道:“劳烦给我关个门,我撑不住了。”
  话落,举起的手就啪地摔在了床面上。
  骆明煊眼睛一闭,张着嘴巴歪头睡了过去,马上开始打起了鼾。
  纪轻舟无语地笑了声,合起阳台门,拉上了门帘,顺便帮这小子盖了盖被子,接着便迈步出去,关上了房间门。
  ·
  不同于杭州的好天气,南京此时却正落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萧瑟寂寥的天气,恰如阁楼房内男子此时的心境一般,失落黯然,闷闷不乐。
  岑寂屋子里,解予安仍是一身刚下班时的衬衣裤,一动不动地静坐在桌前,不知第几遍阅读这封刚收到的来信。
  但即便他紧盯着信纸,冷峻的目光几乎要将这信灼出个洞来,也依然没法改变上面的内容。
  桌前的玻璃窗上,男子孤零零的暗影凝固着,宛如蜡像一般。
  安静许久,他合起信纸,从抽屉中拿出日历,握着钢笔在本月一个个周末间反复斟酌着,可临近年底的两月正是公务繁忙之际,怎么做都没有办法凑出两天的假期来。
  解予安颓然搁下了笔,靠在椅背上,习惯性地抬眸看向了桌面上的相框。
  木制相框内,雪白的阳光占据了大片的光影空间,坐在阳台上的青年望着他的神情依旧那般生动漂亮。
  那眼角眉梢流露的笑意,似乎随时可以将他拉回昔日美好的幻影里。
  “难道是我不够想你吗?”他对着相片,低声喃喃自语。
  “明明早已集满了……”
  他伸手拿来相框,垂着眼眸,摩挲着照片上青年的身影轮廓,喉结滚动了一下,“是你不够想我。”
  “骗子。”
 
 
第177章 第二家分店
  约莫是不大习惯新环境, 第二天清晨,还不到八点,纪轻舟便已早早醒来。
  起床洗漱以后, 先叫了份早餐到房间,接着披上外套,端着餐盘到露台上,坐在那藤编小摇椅上, 望着薄雾弥漫的湖光山色,悠闲地享用了一顿早餐。
  饭后,纪轻舟不紧不慢地更换了衣服, 看了眼时间, 见已差不多九点,就叫上早已准备完毕的阿佑,去了隔壁房间敲门。
  “诶呀, 昨天不该喝那么多的, 一觉醒来头还是晕。”
  骆明煊一边套着袜子, 一边打开了房门,嘴里还在不停地咋舌感叹着。
  “你们进来等会儿吧, 待我洗个脸,马上就好。”
  “现在知道后悔了, 昨晚我说你, 你还跟我贫嘴呢……”
  纪轻舟轻嘲着走进屋子,原打算坐到沙发椅上等他, 结果环视一圈, 发现压根无处可坐。
  不论床上还是长椅上,都堆放着骆明煊换下来的脏衣物,手提箱胡乱地摊在地上, 鞋子东一只西一只的,臭袜子也是随地乱扔,很是不堪入目。
  纪轻舟蹙了蹙眉,他工作繁忙时也会乱扔东西,但如这般只住了一晚,就凌乱至如此地步的,还是令他眼界大开。
  “这也太乱了,你在家也这样?”他实在找不到地方下脚,就倚在了橱柜旁问道,“这两只臭袜子,你就不能顺手洗了?”
  “家里有佣人,带回去洗即可。”
  骆明煊用毛巾抹着脸出来,对上纪轻舟嫌弃又诧异的眼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主要是也没洗过,不会啊。”
  纪轻舟不禁挑眉,他看骆明煊懂得挺多,还以为是个自立自主的新青年,哪晓得还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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