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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做裁缝(穿越重生)——西枫

时间:2025-02-20 09:21:03  作者:西枫
  纪轻舟边注视打量着解予安,边时不时地垂眼作画,快速地在纸页上打了个穿西服的男子轮廓。
  接着头也不抬道:“可以了,你回来坐吧。”
  解予安有些诧异于他的速度,据他所知,那些画家的模特时常需要保持一个姿势一两个小时以上,而他才站了十几分钟。
  纪轻舟如此迅速就画完了?认真画了吗?
  他略感犹疑地回到了自己的沙发上就坐,伸手摸到茶几上的青瓷杯,端起喝了口水。
  纪轻舟大致定下西服廓形后,就将笔触挪到了画上男子的脖子以上部分。
  衣服的细节可以之后再琢磨,既然此刻解予安就乖乖坐在自己面前任他参考,自然得先画完他的脸。
  他旋即便依照对方此刻的发型,画了个三七分背头,继而是稍稍带点弧度的修长眉毛,高而挺直的鼻梁,不厚不薄也没什么弧度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线……
  待到了眼睛部位,他稍微犹豫了一下才下笔。
  他仅见过对方闭着眸子的神情,而恰好他也不擅长勾勒这种眼神的细节,闭着的眼睛反倒更方便他创作,于是便就这么画了。
  解予安听着耳边时而传来的“唰唰”声响,很有些好奇,他会把自己画什么样子。
  又过了十几分钟,他听见对面的笔触声停止,就忍不住问:“画到哪了?”
  “基本画完了,明天把细节填充一下,再上个色就行。”
  解予安“嗯”了一声,忽感怅然。
  这幅画他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得见。
  纪轻舟瞧着画上那矜贵而冷肃的男子画像,心里正得意,听见他应声,抬头看向对方,才隐隐察觉到解予安此刻情绪似乎有些沉郁。
  他稍作思索,补充说道:“我给你描述一下吧。在我洁白的画纸中央,有个沉着稳重的优雅男子,他穿着直筒廓形的宽松西服,一只手插兜,一只手拿着手杖,四十五度低着头,垂着眼睛,好像在数地上的蚂蚁。”
  “我不会干这种无聊事。”
  “打个比方嘛,也可以是喂鸽子,对着水潭照镜子,或者是很无聊地站在马路边,等待即将赴约的对象。”
  他的描述虽简短,倒是十分生动形象,解予安脑中顿然浮现出了类似的画面。
  当然了,受今日经历影响,画面的后续,等来的对象毫不意外是一个散漫的白衬衣青年。
  他虽看不见他的面孔,但可以肯定对方手里拿着一袋卤鸡爪。
  想到这,解予安心情陡然好转,嘴角微微牵起,旋即又习惯性地压平。
  过了会儿,他状似漫不经意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做,可要量尺寸?”
  “还早着呢,现在做了你也穿不了,等天气要转凉了我再给你做吧。”
  纪轻舟随口安抚着他,将画本和铅笔放在茶几上,起身打了个呵欠道:“洗澡去了,你困的话先睡吧。”
  听着他脚步声离去,解予安抿了抿唇,倏然有一种被忽悠了感觉,心底难言地悒闷。
  ·
  望平街,沪报馆。
  到了午餐点,金灿灿的阳光洒满了路面,而忙碌了一晚的袁少怀才刚刚起身。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长衫,打着呵欠走下楼梯,去附近的小吃铺吃了排骨面作为午饭。
  回到报社时,又顺便去楼下取了今日的信件。
  虽然距离上次取信可能还不到一日,但报社的工作性质就注定了他们每天都会收到无比多的邮件。
  这里面有他人寄来的稿件,读者的真情流露或咒骂,不大重要的一些新闻八卦投稿,以及一些私人信件等等。
  他单手夹着厚厚一沓信封邮件,一边上楼,一边低着头大致地翻看着寄件人。
  突然,一封外表平平无奇但是信封上印着金丰公司全称的信件映入了他的眼帘。
  这名称于本地人而言可谓是赫赫有名的,光是看见这几字,便不由心生钦羡,觉得能拿这信封发件的肯定是在金丰公司的高层工作,那多半是高学历高薪水的体面人。
  而随即,他一看寄信人,却又有些疑惑。
  “这是纪兄的画稿?怎么会用金丰公司的信封?他不是成衣铺老板吗,还为解家工作?
  “等等,解予安……解?”袁少怀此时才陡然回想起那日来做客的蒙眼男人,莫非对方竟是解家人?
  那气场派头,还真挺有可能!
  “豁,信哥儿的朋友竟是解家人,真是深藏不露……”他嘴里嘟囔着,先抽出了这一信封,到了楼上后,就将剩下一叠信件暂时放到了公共区域的桌台上。
  尔后动作熟练地用尺子拆开封口,取出了里面的画稿。
  四张画稿交叠对折着,一展开,入眼便是一位娉婷窈窕的女郎。
  她穿着青瓷色的长款收腰旗袍,披着一条雪白的镂空蕾丝披肩,黑发低盘成发髻,插着两支玉簪,脚上穿着白色的高跟玛丽珍鞋,手里提着刺绣锦缎的小坤包,好一位温润典雅的美丽女士。
  袁少怀心脏一下被女子那高贵柔美的气质与体态给击中了,只觉方才的模糊困乏顿时洗净,恨不得钻进画里去,给这女子做个擦鞋人也好。
  其实单从画稿的精细程度来看,这幅画远不如那些月份牌画师的作品,甚至可以称得上简陋,简直和草稿也差不了多少。
  并且模特的身材比例,细看也是严重失调,显然添加了不少夸张的成分。
  但莫名其妙的,这么一幅连五官描绘都十分粗糙简单的画作,却分外彰显着画中女郎的高雅气质,令人觉得惊奇的同时,又觉异常美观。
  他不禁轻轻咋舌,一边于心底暗叹那纪先生还真有点水平,一边怀着期待往后翻看。
  第一幅是气质温雅的古典美人,第二幅画中的女郎就变为了精致干练的女王。
  她画着深灰色的眼影,嘴唇颜色棕红,昂着下巴,穿着比例夸张的黑色西装套裙,肩部挺括,双臂叉腰,强调着张扬极致的腰臀比,头上斜戴着一顶黑色酒会帽,脚上则是一双细跟皮鞋。
  那股扑面而来的气质着实高傲锋锐,感觉下一秒便会被她踩在脚下。
  袁少怀不敢多看,马上翻到下一张,旋即眼前又是一亮。
  第三幅画上的女郎闪耀得简直不像凡尘中人,她穿着极致华丽的金色大摆礼服,船型的领口彰显着她白皙纤细的脖颈与精致的锁骨,胸口与裙身缀满了金丝缎带盘成的花饰,饱满的裙身不知要用多少轻纱堆叠而成,令人怀疑里面藏个人也不会被发现。
  在袁少怀看来,这一幅完全就是幻想作品,很难想象谁能做出这样的裙子来,一点儿也不实用,穿上后恐怕根本走不了路。
  当然了,这并不影响它本身是美丽的。
  而至于第四幅画作,那就更是稀奇了。
  这画上的竟是位穿着西服,体态修长、沉静清贵的男子。
  袁少怀看着画中男子,隐隐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但一时之间又回想不起来。
  不过也无所谓,他对俊逸男子并不大感兴趣,马上又翻回了第一张,对着画上的旗袍女子啧啧称赞。
  怎么做到的,分明笔触都很简洁,颜色层次也不见得特别丰富,怎么就如此美丽呢?
  袁少怀琢磨片刻,稍后,就逐渐品味过来,这画稿上真正气质高雅的似乎并非那女模。
  一旦遮住衣服,留下的脑袋就会变得平淡许多,而遮住模特面孔,那身衣服则依旧美妙绝伦,令人移不开眼。
  “哦,是这么回事啊……”
  果真如纪先生自己所言,他画的是真正以突出服饰美为目的的时装画啊!
  这一发现令他觉得惊喜诧异,马上又再度检验起其他画稿。
  于是等邱文信来上班时,就看见报社最年轻的同事木愣愣地站在桌子旁,手里拿着几张稿子,时而摇头咋舌,时而点头微笑,看得那叫一个入神。
  “少怀,是江左先生的稿子送来了?你看得如此认真?”
  江左先生是最近报上连载的武侠小说的作者笔名,每次对方的稿子送来,袁少怀都要如痴如醉地读上几遍。
  “诶,信哥儿,”袁少怀扭头看见是邱文信,马上招手让他过来,“你赶紧过来瞧瞧,纪先生的画真是好特别的画风,我从未见过这样风格突出的美人图,简直开创了一个新体系!”
  “这般夸张?“邱文信不禁好奇,从他手里拿过画稿,细细翻看。
  袁少怀仿佛一个安利者,就在旁边观察着他的表情,待他翻到第三张时忍不住说道:“如何,是不是很特别?想法特别,画法更是罕见。乍一看惊奇,再品味则越看越有味道,绝对为一般人难以模仿之类型!”
  “是不错,这还真是时装画啊!”邱文信点了点头,翻到最后一幅时,倏然疑惑地“咦”了一声。
  邱文信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花了眼。
  这不是解予安吗?
  这修长的眉眼、冷峻的气质,严肃高傲中又带着点矜持古板的神情,就是解予安没错吧?
  稀奇稀奇,纪轻舟究竟给了他什么好处,竟能让这家伙做他的模特?
  一时间,邱文信又回想起了那两人前几日来访时,坐在一起接连不断的小动作,心底略有些想法。
  “看样子,强扭的瓜未必不甜呐……”他啧了啧舌,低声感叹。
  “什么?”袁少怀疑问。
  邱文信摇了摇头没回答,收好了稿子,慢悠悠朝自己工位走去,道:“等下午大家到齐了,我们再投票表决这些画稿是否通过吧。”
 
 
第46章 好消息
  午后, 正是昏昏欲睡的时候。
  铺着拼花木地板的小房间内,因终年晒不到日光,显得异常的昏沉暗淡。
  这里原本是解家给佣人提供的裁缝间, 如今俨然已经被纪轻舟鸠占鹊巢,靠窗一旁角落的女体人台上穿着白色绣花的礼服裙,另一边,淡灰紫的长礼服上半身搭在缝纫机桌台上, 裙身则平展延伸至旁边的沙发椅上。
  纪轻舟坐着一条小凳子上,低着头,捧着裙摆, 拿着穿了金色丝线的手缝针, 将暗金色的缎边细致地缝在裙摆边缘。
  这真丝乔其的料子不仅轻薄还有褶皱,不贴衬压根没法车缝,想要线迹整齐, 效果美观, 还是只有手缝最为靠谱。
  不间断的重复操作有些无聊, 但纪轻舟已然习惯了这份工作,不会觉得枯燥。
  专注地缝完一段后, 他正要再穿丝线,抬眼却见门边站了道黑色身影。
  “嘶!”纪轻舟不禁心口一跳, 皱眉道:“你走路能不能大点声, 把我吓死了,你可就成鳏夫了。”
  被诅咒的解予安漠然不动, 闻着房间内充斥的纺织品特有的沉闷气息, 问:“准备在这开分店?”
  “这个么,机器就得多用用才顺滑,放久了容易生锈。”
  纪轻舟随口搪塞, 尔后岔开话题:“你有事?”
  “邱文信找你。”
  “现在?”
  “在会客厅。”解予安简言回了句,便慢悠悠转身,作势要往走廊东侧走去。
  纪轻舟顿时想起了画报投稿之事。
  邱文信既然特意来找他了,那多半是有好消息,否则直接来封信婉拒了便成。
  想到这,他立刻放下裙摆,将手缝针插到针插上,起身拍了拍衣裤上的细小纤维,推了推解予安的后背道:“走走走,跟你一块过去。”
  到了小会客厅附近,远远的,纪轻舟就听见了独属于骆明煊的大嗓门从里边传来。
  “这小子怎么也来了。”
  他咕哝着,转动门把手开门,进屋便见骆明煊和邱文信一人占据着长沙发一端而坐,手里都拿着一只盛满杨梅的果盘。
  两人一边倚着沙发扶手闲聊,一边吃着新鲜上市的杨梅,姿势放松得好似在自己家中。
  “来啦?”骆明煊打了声招呼,点了点桌上的竹篮道:“信哥儿家乡的杨梅,今早送来的,赶紧尝尝,新鲜得很。”
  “信哥儿来找我是有正事,你小子来做什么?”
  纪轻舟拉着解予安胳膊,将他安置到一旁的单人座椅上,随后拿了只果盘,从篮筐里捞了十几颗杨梅放进盘里,塞到了解予安手中。
  自己则只拿了两颗,边吃边在另一张椅子上落座。
  不是他不爱吃,只是吃的时候难免会想到藏在里头的小虫子,就吃两颗尝尝鲜得了。
  “少瞧不起人啊,信哥儿有正事,我自然也有!”骆明煊说罢,“噗”的一声,往垃圾桶里吐了粒果核。
  “哦?那你俩谁先说?”
  骆明煊朝对面一抬下巴道:“让信哥儿先来,我这重要的事得放到后头说。”
  其实不用他抉择,纪轻舟已经先一步看向了邱文信。
  邱文信像只树懒般慢吞吞地放下盘子,伸手探进衣襟,不知从哪掏出了几张折叠的画稿,放在茶几上,口吻温和说道:“我们报社内部商量过了,一致通过了你的画稿,所以就按原定计划出半月刊画报,一幅八元同你约稿,如何?”
  “可以。”纪轻舟瞟了眼偷偷摸摸拿过画稿去翻看的骆明煊,没有理会他,接着问邱文信:“那一期需要几幅画稿?”
  “暂定是八幅,”邱文信回道,“除此之外,还需要你对画上的衣裳配饰做些简略说明,文字无需花哨,释义清晰即可,之后,我们帮你润色一番。”
  纪轻舟了然点了点头:“那这么说,我一个月需要提供十六张稿子?”
  听他这么问,邱文信似有些难为情,不大好意思地说道:“虽说我们报社内部都更看好你的时装画,但我爹还是认为曼妙柔美的女子画像会更受欢迎,所以同时也向另一位刘先生征了稿,同你是一个价位的。
  “但你俩画风相距甚远,印在同一报面上不够协调,便决定将你二人分期出刊,你的时装图集中在月初,那位刘先生的美人图放在月中,先出三月试试,之后看销量再定画报风格。”
  “奥……”纪轻舟明白了,合着自己还得和另一个画师竞争这个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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