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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做裁缝(穿越重生)——西枫

时间:2025-02-20 09:21:03  作者:西枫
  他倒也能理解,时尚杂志的概念放在现在还是太前卫了,纵使是站在新潮思想前端的报业工作者,对此也有些摸不着底,想要先试试市场反应也是正常想法。
  “那具体什么时候开始出刊?”
  “八月一号。”邱文信见他似不在意这点,神色放松许多,“不过这个画报我们是外包给石印局做的,印刷需要些时间,我们审核稿子、编辑校对也要时间,你起码得提前半月把稿子送来我们报社。”
  那就是每个月的月中之前交稿,还行,时间相对充裕……纪轻舟点了点头,扬起嘴角道:“那就这么定了。”
  八幅图,一张八元,也就是六十四元每月的稿酬,和普通的报社编辑薪水差不多,也称得上是高薪人士了。
  “诶!等等,这是元哥吧?”骆明煊翻了半晌的画稿,总算是翻到了最后一张。
  凭借着对好友气质的熟知,他一眼认出了画中人是谁。
  邱文信闻言,第一时间观察了解予安的表情,见他一派淡然自若,对画上内容一点也不好奇,便知这模特多半是对方自愿担任的了。
  亏他之前还猜测过,是不是纪轻舟仗着他好友眼睛看不见,便偷偷画了他人,还想趁今日帮他讨讨公道……
  邱文信吃了颗杨梅,啧了啧舌头。
  年纪轻轻的,真是不争气……
  “画得真好,太传神了,好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骆明煊看着画稿,很是羡慕,忍不住朝纪轻舟请求道:“轻舟兄能否给我也画上一张,我也想穿得这样风度翩翩,我自愿免费做你模特,行吗?”
  纪轻舟笑了一声,刚要开口,就听解予安先一步接道:“你有什么值得他画的?”
  “诶,元哥,你是失明了半年,对世界的认知大大落后了。我现在已是个时髦俊男,走上大马路,甭管男女老少都得扭头看我几眼,我怎就不值得一画了?”
  解予安偏头朝向纪轻舟道:“那你给他画只猴子罢。”
  “元哥,我生气了!”骆明煊佯作气愤地威胁了一声,见解予安无动于衷,便又扭头委屈巴巴望着纪轻舟。
  “猴子也不易画,以后再说。”纪轻舟要是空闲也就答应了,但他忙得很,实在无暇应付这大少爷的要求。
  “你赶紧说吧,什么事情找我?我待会儿还得去做衣服。”
  被他这么一催促,骆明煊也不好再耍脾气,老实巴交说道:“哦,其实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就同你说一声,我们和贝尔洋行买印花机的合同已经签了,最终定价是二千五百五十元,包含一台滚筒印花机,一台半卖半送的二手平网印花机,还有税费运输费用等,价格贵是贵,好歹是买着了。
  “听那荣经理说,机器从英国过来,估摸得要两月,待机器到了,我们那印花厂小作坊便可开工了,我与大哥已商量好,届时他拿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我拿五十五,再从我那分你百分之十,如何?”
  “不必那么多,毕竟我一分钱也没投入。”
  “话不能这么说,我只是买出资出地买机器,这之后的生意如何,赚得是多是少,那都得看你。”
  纪轻舟刚要开口让他再好好考虑考虑,骆明煊马上又抬手打断他,一锤定音道:“就这么定了,分你百分之十,不必跟我还价!”
  纪轻舟无奈叹气,说道:“好吧,这番好心我便收下了,不过骆明煊你以后和人谈生意,真得同解予川那些前辈们学学,否则这仗义疏财的毛病,我真怕你被人骗了。”
  “不会,我是把你当成自己人才大方,换成别人,休想占我一分钱便宜!”
  “这点我可作证,”邱文信笑呵呵地插言道,“别看这小子傻乎乎很好骗的样子,他也只对兄弟仗义,对其他不相干之人,那是一毛不拔。”
  “是吗。”纪轻舟挑了下眉,对此很有些怀疑。
  毕竟在他刚认识骆明煊那会儿,对方就先是以成本价卖给了他一匹苏罗,之后更是花大价钱从他那买了件皮衣,不像是邱文信口中大智若愚的精明人。
  还是说,是因为解予安的关系,他才一见面就把自己划分进了好朋友行列?
  纪轻舟想着,目光就转向了解予安。
  对方正拿起一颗杨梅放进嘴里,过了十几秒后,又塞了一颗。
  纪轻舟盯着他看了片刻,倏然疑惑:“解元元,你吃杨梅怎么不吐骨头啊?”
  “咽了。”解予安神色自若回道。
  “啊?那完了,你的肚子里要长杨梅树喽。”
  纪轻舟手肘撑在扶手上,托着侧脸看着他,语气中带着股哄骗小孩般的意味。
  “这岂不正好,”骆明煊马上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接道,“明年的这个时候,就不必花钱去市场买杨梅了,咱们几个一块到元哥肚子里去摘新鲜的。”
  “今年种下的杨梅明年可结不了果,那得让轻舟多浇水施肥,悉心照料着。”邱文信也跟着打趣。
  纪轻舟闻言失笑:“你说的这个肥料它正经吗?”
  “纪轻舟。”解予安暗含警告意味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好好好,我不说了!”
  纪轻舟还是没忍住笑了几声,随后正了正神色,看向邱文信道:“信哥儿,合同带了吧,赶紧签了,我得去干活。”
  ·
  不知是否是入了夏,天气闷热的缘故,大家似乎对裁制新衣这件事降低了热情,一连数日,店里都未接到什么生意,多是些缝缝补补的碎活,每天挣个三角五角的,勉强抵个房租水电的花销。
  不过这段时间,纪轻舟也确实空不出手来,每天都泡在解公馆楼下的裁缝间里,做完了礼服做手套,缝完了手套,又要给披肩锁边。
  眨眼四五日过去,赶在陆小姐生日五天前,鸢尾花裙套装终于缝制完成。
  这日周一,天色灰暗,阴雨绵绵。
  昨天傍晚,纪轻舟给陆家通了电话,约好了今晨九点钟的样子去陆家给陆雪盈做试穿修改,故今日一早,吃完饭便准备出发。
  陆家府邸位于公共租界,靠近天后宫一带。
  沈南琦得知后,就让他蹭了趟车。
  左右她搭乘火车去苏州,肯定要经过公共租界,稍微绕个路而已,不费什么工夫,也省得纪轻舟再抱着个大盒子挤电车了。
  “前日开始进黄梅天了,估计起码还得下上半个月。”
  上了车后,沈南绮一面整理着衣袖,一面语气不怎爽快地说道,“又潮又闷的,真是难受。”
  纪轻舟身为一个绍兴人,对梅雨季也相当之熟悉,望了眼车窗外雨雾缭绕的阴沉街景,苦笑一声道:“待出了梅就是酷暑了,都一样难受得很。”
  “我倒宁可热一点,好歹能见着太阳。”
  沈南绮随口回了句,看向他手里抱着的表面印有“世纪”二字毛笔字标识的牛皮纸盒,道:“你这包装倒是不错,搞得蛮高档的,这上面的字,是元元给你题的?”
  “嗯,求了三分钟才答应给我写的。”纪轻舟简单说道,“盒子是纸货店定做的,还挺贵,两角一个,我就先定了十个。”
  “这样的话,我那套裙子便不必搞什么包装了,给你省些钱。”
  沈南绮笑了笑,旋即想起一事道:“对了,我前阵子见到了杨新枝,她那件旗袍是在你这做的吧?那颜色素是素了点,还挺好看的,适合我在学校穿。干脆你先给我排个单,待你有空了再给我做上那样一件,但我不要那些小花边,嗯……稍微收点腰,钱我回头再给你。”
  “好,不过钱就不收您了,反正料子便宜,做起来也方便。”
  纪轻舟这么说倒不是因为他大方,而是前阵子沈南绮才给了他三十元的本月零花钱。
  无缘无故又多给了十元,令他怪不好意思的。
  左右做一件苎麻旗袍成本最多一两元,即便按店里收费标准加上工费也就银圆五六块,不必和沈南绮斤斤计较这点钱。
  “那成吧。”沈南绮也没多劝,眼看着快要抵达目的地,她话口一转道:“元元自幼便讨厌下雨,你这几日若不忙,就多在家里陪他说说话,我看他还挺乐意跟你聊天的,你在的时候,他精神都要好许多。”
  是聊天还是斗嘴吵架?
  纪轻舟心里腹诽了一句。
  不过他也确实打算在近期休息个两三天,自己做老板是没有假期的,但人还是得劳逸结合,一直跟陀螺似的转个不停,大脑得不到休息,灵感也会枯竭。
  今日若能结束陆雪盈的礼服定制单,后续的工作也就只剩施玄曼的中式连衣裙和沈南绮刚下的这单旗袍了。
  施玄曼的连衣裙工期是在下月五号前,暂不着急,沈南绮的这件旗袍也可以稍微放一放。
  嗯,陈颜珠的礼服还没下定金,目前也没十分确定就在他这定做,暂不列入计划。
  至于给报社的画稿,反正可以窝在家里画,就权当给自己放假了。
  脑子转了一通后,他干脆应道:“好,那我这两天多在家里陪陪他。”
 
 
第47章 结算
  为了蹭沈南琦的车过来, 纪轻舟比计划早到了半小时,才刚八点过半,就已经抵达了陆公馆。
  陆雪盈的父亲陆顺行, 纪轻舟早有听闻,是个颇有权势的政界名人,陆家的府邸虽比不上解家之宏伟气派,但亦称得上华美雅致。
  由于来得过早, 进门以后,他便被佣人先请到了二楼的会客室,说是小姐太太还在吃早餐, 让他等候一会儿。
  毕竟是自己来早了, 纪轻舟对此毫无怨言,就安心地吃着桌上的坚果点心,喝着热茶, 坐在沙发上等候。
  雨日的天光昏暗, 但贴着姜黄色壁纸的会客室内亮着大灯, 光线通透明亮。
  拱形的黑漆格子窗外,朦胧细雨绵绵不休, 玻璃上水珠串串滑落,反射着屋内吊灯的橙黄色灯光, 熠熠生辉。
  约莫等了近二十分钟, 陈颜珠母女总算踏着点到来。
  一同过来的还有两位女士,一位面庞圆润, 五官秀美, 穿着蓝色格纹的西式连衣裙,脚上是一双中跟的T带皮鞋,笑起来活泼娇美, 和陆雪盈有几分相似。
  另一位则穿着颜色有些老气的大袖子长袍,盘着头发,梳着短短的齐刘海,长相温婉,给人第一印象便是淑静稳重。
  “这是我妹妹陈梦仪。”陈颜珠先是指着那穿旧式长袍的温雅夫人道,旋即又示意另一位时髦女士说:
  “这位是雪盈的小姑,我丈夫的妹妹陆庄晴。她们平时一个住杭州,一个住南京,为了给雪盈过成年礼,就提前了数日过来上海游玩,又听说纪先生你很善于做新潮的衣裳,便跟过来看看。”
  陆庄晴瞧着也就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她俨然是个开朗外放的性子,闻言便扑哧笑道:“来了上海后才发现,现在赶时髦的夫人们都不流行穿洋装,而改穿新样式的旗袍了。
  “我呢也是个喜欢赶时髦的,连忙去相熟的裁缝那定做了一件,结果听雪盈说了才晓得,原来那新样式的旗袍,最初是纪先生给解太太做的。”
  “哦那倒不是,其实是裕祥的师傅做的,我只是给我阿姨提了个想法而已。”
  “不必谦虚,我可是早从嫂子口中听说了您的本事,原本雪盈生日宴的礼服都定好了,结果一看您的画,立刻就更换了,想必是美得不得了,等会儿一定要叫我开开眼。”
  可别再给我戴高帽了……纪轻舟心里暗忖。
  为岔开话题,就捧起那宽大的礼盒递给陆雪盈道:“整套都在这里了,你去穿上试试,有不合适的地方,我再做修改。”
  陆雪盈接过礼盒时轻呼一声:“有点沉啊。”
  “面料本身是很轻盈的,但毕竟用料大,肯定会沉一点。”纪轻舟生怕她误会自己给她用差料子,特意解释了一句。
  陆雪盈早就好奇自己的礼服成品是何模样,接过后当场就打开盖子瞧了眼,结果掀开盒盖,发现那衣服外面还包了层纸,用金色丝带打了蝴蝶结。
  她懒得再拆开,问道:“包得这么严密,看起来挺隆重,这我一人能穿上吗?”
  “我帮你穿,梦仪你招待客人。”
  陈颜珠其实也相当好奇纪轻舟的手艺如何,如此吩咐了自己妹妹一句后,便起身带着女儿去卧房试衣。
  几乎是她们母女刚出去没多久,陆庄晴便眼珠一转,迫不及待问:“纪先生如今是独自在上海闯事业吧,可有定好亲事?”
  纪轻舟没料到她一开口就是这种八卦问题,无奈笑道:“我已结婚了。”
  “这么早便结婚了?我看你的模样,顶多二十一二岁吧?”
  对一个已经做了好几年社畜的人来说,这话可以称得上是相当高的称赞了。
  “多谢您的赞扬,但其实……”纪轻舟于心里算了算,说,“我是九二年生的。”
  “九二年!那你还真是面嫩得很。”陆庄晴暗暗有些可惜。
  1892年,比她大了三岁,年龄还算合适,听闻又是沈南琦的外甥,家世也过得去。
  虽说做的是裁缝职业,听着不大像有前途的,但毕竟外貌条件优越,令她一见面便觉得很有好感的男人,委实罕见。
  方才她险些连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谁知对方竟已结婚了。
  陆庄晴想着又盯着纪轻舟那神采奕奕的眼睛瞧了几眼,不由再次于心里感叹,真是可惜……
  陈梦仪自然清楚她问几个问题的目的。
  虽觉得这姻妹如此询问一个陌生男人的私事,着实轻浮大胆,毫无大家闺秀该有的含蓄庄重,但陆庄晴到底是这座宅子主人的亲妹妹,她也没什么立场阻拦她。
  故等两人对话稍歇停,她便立即插口转移话题:“纪先生,依您看,我若想做新式的旗袍,什么样的颜色款式最适合我?”
  纪轻舟捧着茶杯,稍微打量了她两眼道:“这得看您想要走什么样的路线。旗袍的款式有很多,但大部分都很适合像您这样的成熟女性穿着,只要避开那些过于老气和娇艳的颜色,就完全可以依照您自己的喜好多做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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