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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计多端攻带崽上位(近代现代)——三拾叁

时间:2025-02-22 14:40:28  作者:三拾叁
  钟虞沉默了一会儿,问他:“那张欠条怎么回事?”
  梁栩也是懵的,连连摇头,他根本毫无印象,他确定自己没有签过,肯定是谁模仿了他的签名。
  会是谁?
  还有那个手印,他也确定没有按过,但那伙人似乎十分笃定,甚至拿到公安局或者法院都不怕,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的不是我借的,手印我也根本没按过。”梁栩急得快哭了,“学长,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钟虞说。
  钟虞记得陶青稚说过,梁栩从小没有父母,借住在亲戚家,这也是他当初觉得和梁栩亲近的原因之一。
  “你跟谁住在一起?”
  “我舅舅舅妈还有表弟,他们都对我很好。”
  钟虞勾勾嘴唇,神情似冷非冷:“真的对你很好?签名可以伪造,这个暂且不说,但手印呢?如果那手印不是你按上去的,那就是别人趁你睡着拉着你的手按上去的,能在你睡着的时候接近你还叫你毫无防备的人,有几个?”
  梁栩脸色刷地一白。
  一道闪电当空劈过脑海,他突然就想起不久前的一个周末,他从学校回去舅舅家,本想晚上就回学校,但舅舅舅妈非要留他住一晚,那晚他睡得很沉,第二天醒来刷牙时,发现右手拇指红彤彤的,像是沾了什么东西,打了肥皂在流水底下搓半天才洗掉。
  当时并没在意,现在回想……
  梁栩只感到晴天霹雳,整张脸刹时毫无血色,也嘴唇都白了。
  钟虞看他反应就知道了答案,这种遭遇至亲背叛的痛苦他感同身受。他问:“送你回学校?”
  梁栩浑身颤抖,比刚才被人挟持还要抖得厉害,他死咬嘴唇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钟虞转脸对蒋绍言说去岚大。
  视线在后视镜里又一次交错,钟虞神情漠然,很快转开了,他的刻意回避全都落在了蒋绍言眼睛里。
  钟虞抬手按住梁栩的肩,微微使了力,等梁栩不再抖得那么厉害,他才说:“学校暂时是安全的,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你最近最好一直待在学校,能别出来就别出来。”
  然而这只是权宜之计,梁栩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学校不出来。
  梁栩惊魂未定,木然点头。
  钟虞又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觉得有必要把利害跟梁栩说清:“你也听到了,他们这些人不会罢休,要钱是其次,他们真正看中的是其他,你明白吗?”
  梁栩聪明,一点就透,他明白他们真正想要的是他这个人,想起程杰那恶心又下流的字眼,什么操大肚子,梁栩再一次无法自控地浑身发抖,他绝望又无助地抓着钟虞的手:“那怎么办……学长……我怎么办?”
  紧接着眼中闪过亮光:“我能去报警吗?”
  钟虞摇头:“你自己就是学法律的,应该知道,如果那张借据上真的是你的手印,那你将百口莫辩,这种属于债务纠纷,报警也没用,警察最多就是调解。但是……”
  下面的话残忍但现实,钟虞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声音冷酷无情:“但是那帮人会无所不用其极,用你的学业前途,用你的一切来逼迫你折磨你,直到你就范,你斗不过他们的。”
  说话时,钟虞察觉蒋绍言从后视镜里朝他看过来,但他没有看回去,他就这样当着蒋绍言的面,将曾经惨痛的过往血淋淋地剖开。
  梁栩睁着双眼,眼中的光亮消失殆尽,只余一片暗沉。
  钟虞也沉默了,梁栩长得出挑性格也好,聪明勤奋,本该有大好前途,然而叫赵德青盯上,就只有死路。
  他回想当年,赵德青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摔在地上,等他缓过来后,跟他说钟薛欠的钱不用他还,只要他答应去陪别人睡觉生孩子。
  “既然你有这个能力,何不物尽其用呢?这也算一种天赋是不是,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怀孕生子,物以稀为贵。”
  赵德青叫人搬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双腿交叠,居高临下地看他。那种眼神,像在看可以随意标价的物件,也像在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碾死的蝼蚁。
  赵德青说完这句,旁边的手下都哄笑起来,眼神淫邪露骨,下流又恶心,他当时就吐了,因为没吃东西所以吐不出什么来,只干呕酸水。
  赵德青找人拿来纸巾,亲自弯腰帮他擦,末了捏住他的下巴,意味不明地看他一会儿,说:“你该换个角度想,就算你毕业之后做了律师又能怎么样,打一个官司能挣多少钱?但只要你愿意,只要你现在点头,你余生都可以衣食无忧。不仅你,还有你奶奶,你们的生活会完全不一样,你仔细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只为了钱?”
  赵德青眯起眼,轻蔑地笑了笑:“还是太年轻了,钱能做到的事情远比你想得多得多。”
  说罢直起身靠回椅子上,冷冷看他,又道:“阿杰被你划伤,血不能白流,你伤人是事实,如果我找到你学校去,你或许会被记过,或许会被开除,谁知道呢?”
  “还有你的奶奶,或许某天上街买菜,就可能被一辆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车撞倒。毕竟意外嘛,随时都可能发生。”
  他当时恨不得掐死赵德青,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被旁边上来的两个人压着跪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以一双赤红的眼死死瞪过去,恨不得将赵德青射穿。
  赵德青缓缓俯身,鼻尖距离他仅一寸才停,又笑了笑:“你不仅漂亮而且聪明,我喜欢聪明的人,我相信你知道怎么选。”
  车子进入市区,在夜色里穿行向前,蒋绍言开得很稳,没有急刹也没有颠簸。钟虞回神,望向了梁栩,他在想,这会不会是梁栩此后人生里,最后一段平稳的路途了。
  他不能眼睁睁看梁栩的人生就这样被毁掉。
  “我送你离开这里,你愿意吗?”
  梁栩愣了许久才意识到钟虞这句话的含义,他表情木讷,一时回不过神,直到钟虞又重复了一遍。
  “去国外怎么样?如果你愿意,可以继续读书。”
  梁栩成绩优异,并非没想过出国,不想给舅舅舅妈增加额外负担便主动放弃,此刻第一时间,他想到的还是所谓亲人。
  “可我家里……”
  钟虞冷声打断:“到这个时候你还想着他们?”
  梁栩嗫嚅,说不出话。
  钟虞继续问他:“你今天为什么要去那个射击馆?”
  梁栩脸色苍白,好一会儿才说:“是我舅舅约我去的……”
  结果他到了那里不见舅舅,却被两个高壮的男人拦下,说他欠了钱,要他还。
  答案已昭然若揭。
  滚烫的泪汹涌而出,很快打湿了他的脸,梁栩泣不成声:“为什么……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他们……我那么信任他们,为什么……”
  这个问题钟虞当初也问过自己,至今无解,自然也无法解答梁栩。
  “走还是不走,你自己考虑清楚告诉我。”钟虞说,“留下会有什么后果,你要想清楚。他们不会罢休,要钱是其次,究竟想要让你去做什么你该明白。”
  梁栩的双手死死扣进身下座椅里,他含泪点头。
  “那学校这边怎么办,我还有半年才毕业。”
  “这个好办。”钟虞早替他想好,“可以请陶老师出面跟学院协商,到时候答辩再回来,我会让人全程保护你。”
  钟虞声音平稳沉静,仿佛尽在掌握中,让人不自觉信服。梁栩平静下来,目光重又亮起,他看着钟虞,不禁想,这个让人敬佩的学长是不是也曾经有过和他一样的遭遇,那他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前方就要到岚大,钟虞最后说:“你自己权衡,做好决定告诉我。”
  梁栩说好,重重点头。
  蒋绍言将车停在校门外,梁栩下车前钟虞又嘱咐他:“这两天你自己要小心,有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梁栩的手按在车门上,却迟迟不敢下去,最后一咬牙推开门,独自踏入漆黑深重的夜,转身正要向钟虞告别,却猝然睁大了眼。
  “学长,你的手……”
  蒋绍言一路沉默,闻言立刻回头:“你手怎么了?”
  钟虞愣了愣,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流了血,掌心靠近掌根处划了一道深长的口子,鲜血染红了整片衣袖。
  刚才车里光线暗,这会儿梁栩开门,顶灯亮起,他才发现。
  什么时候划伤的,被什么划伤的?刀刃割进肉里,他竟毫无察觉。
  试着动了一下,手指僵麻,竟也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可是车里明明并不冷,蒋绍言开了空调,座椅也一直加热,但不知为什么,他浑身就是冰冷僵硬,血液似乎不再流动,面色也比梁栩更白,不像个活人。
  钟虞哑声说没事,让梁栩先回去,他看着梁栩走进校园,这才转头对蒋绍言说回酒店。
  蒋绍言的表情比外头的天气更冷,坚决地否定:“不行,去医院。”
  随即发动往最近的医院驶去,钟虞知道多说无益,未受伤的手掏出手机,才发现伊森给他发了十几条信息。
  他回拨过去,伊森秒接,担心的声音传来,问他有没有事。
  “没事,解决了。”钟虞后仰靠在温热的座椅里,疲惫地闭了闭眼,“兜兜呢?”
  “还在睡觉。”伊森语气听着颇为幽怨。
  钟虞心里便踏实了。伊森问他何时回,他说很快,随后挂了线。
  到医院挂急诊,医生戴上一次性橡胶手套检查,伤口看着长但好在不深,血也止住了,简单清创后缝合。
  钟虞特意跟医生说不用打麻醉,医生反复问他确认吗,不打麻醉会很疼,钟虞一字一字说,我确认。
  生理盐水冲洗,再加上缝合四针,整个过程钟虞没动没喊,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麻木地看医生刺针拉线。
  医生十分诧异,行医数年还没见过这么能忍痛的,他觉得眼前这个叫人惊艳到移不开眼的病人有些不对劲,数度朝站在旁边的另一个英俊男人看去,然而对方眉头紧锁,始终未发一言。
  蒋绍言知道钟虞在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因此没有干涉,只在旁边默默垂眸。
  缝合好,医生自己竟紧张到微微冒汗,摘掉手套,交代伤口不要碰水,饮食忌辛辣等等便出去了,将VIP室留给余下两人。
  一时无声,谁都没开口,病房仿佛氧气匮乏的深海,叫人窒息。直到蒋绍言手机响,一看是蒋兜兜打来的,他才接起电话,说两句后把手机贴到了钟虞耳朵旁边。
  “小虞儿,你在哪儿呢?”
  听着蒋兜兜的呼喊,钟虞一瞬间竟产生流泪的冲动,他跟蒋兜兜说没事,很快就回去了,又问蒋兜兜想吃什么,回去给他带。
  挂了电话,钟虞做了个深呼吸,他坐在病床边缘,抬头看对面雪白的墙壁。从蒋绍言出现在射击馆,并且对他认得赵德青和程杰毫不惊讶他便知道,当年的事情蒋绍言怕是已经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
  蒋绍言表情不辨喜怒,沉默了片刻,沉声反问:“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告诉我?”
  钟虞苦笑,那时候告诉你,你又能做什么?一切既定,什么也无法改变,又何必要让你知道。
  抬起那只完好的手覆在眼上,钟虞顿了两秒,将手拿下,眼神重又变得冷肃锐利。
  “如果你想知道,现在我便将当年的事原原本本,全都告诉你。”
 
 
第72章 狠与恨(一更)
  那天意外提早回家, 听到了老太太和钟薛的对话,钟虞佯装不知,谁知道在吃饭时, 老太太突然就端着杯水叫他喝。
  那杯水里搀了东西, 老太太心知肚明, 对上钟虞震惊的眼神,便知钟虞也已经知道了,但她还是递了过去, 苍老的手不停颤抖, 那杯子里的水不停颤抖。
  钟虞垂眼看去,心也跟着不停颤抖。
  老太太的手皮肤已经松弛, 长出了老人都会有的斑,每到冬天都因为舍不得开热水而生冻疮。就是这只手,会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灵巧地给他织御寒的线衣,会在他苦读的夜里给他煮宵夜,为了让他读书一针一线地打毛衣一笔笔地存起钱。
  而现在,同样的一只手, 把掺了药的水端到他面前。
  钟虞便明白了老太太的选择, 在儿子和孙子之间, 还是选了儿子。
  他就这样被抛弃了。
  心如死灰也不足以形容, 他以为他会愤怒,会伤心至极,但实际上他却出乎意料地平静, 无波无澜,激不起半点情绪。
  见他迟迟不动,钟薛忍不住了, 扑通跪在地上,砰砰砰不住磕头,说看在把他扶养长大的份上,求他一定要救命。
  老太太不作声,只低头垂泪,便是默认了,钟虞突然就明白了一个词——挟恩图报。
  他轻轻地将那杯水推开,又将钟薛搀扶起来,说叔叔没事,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帮忙,先吃饭吧。吃完饭他借口学校有事,平静地从那间房子离开,平静地走下楼梯,平静地骑上车穿过门前弄堂,之后便一路狂奔。
  心脏跳得厉害,咚咚咚,每一下都似重锤,擂得眼前发黑。明明是盛夏,吹来的风却好似刮骨的刀,拂在脸上如切肤般疼。
  他几乎提着一口气拼命往前,等反应过来才发现骑到了汽车站,跳下车就要冲过去买车票,却又犹豫了。
  他的亲人朋友森*晚*整*理学业都在这里,他能去哪儿,他该去哪儿?
  就在这犹豫的短短几秒,旁边开来一辆面包车,车上下来两人,众目睽睽二话不说就把他往车里拉,紧接着用毛巾捂住他的口鼻。他睁大双眼想要呼救,几乎是立刻就失去了意识。
  等醒来时,身下已经不是行驶的面包车,而是个富丽堂皇的房间,水晶灯绒地毯,一个年轻凶悍的男人正俯身看他,见他醒来,眼里流露出灼热的贪婪。
  那便是程杰。
  之后他借口口渴想喝水要来一个杯子,把杯子在茶几角上猛地磕碎,用碎片划伤程杰,赵德青就是这时进来,他冲过去,却被赵德青一把扼住了脖子。
  赵德青以学业前途威胁,以老太太生命威胁,逼他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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