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病弱女帝拯救中(GL百合)——杨尘微

时间:2025-02-23 08:07:48  作者:杨尘微
  唐笙想着便觉得心里爽爽的,面上也流露出了浅浅的笑意,瞧着分外得意。
  暗纹流动的赤袍上身了,秦玅观低声问:“你弄得那些,瞧得见么?”
  唐笙怔了下,反应过来才道:“瞧不见,我昨儿高兴过头了,不知轻重,陛下……”
  秦玅观打断她:“无碍,朕不计较这个。”
  唐笙刮了刮自己的鼻梁,面颊冒着热气,轻声道:“我下回一定轻些。”
  秦玅观:“……”
  唐笙见她一副吃瘪的模样,还想凑向前说上两句,秦玅观忙掐断她“挑衅”的苗头。
  “束发,戴冠。”秦玅观冷声,吐字简洁,“御命。”
  “遵,命——”唐笙拉长了音调说话,取冠前悄悄抱了下秦玅观。
  秦玅观没搭理她,故意摆出皇帝的架子走到妆台前落座。
  镜中人此刻已经清醒了,神态冷峻庄重,没有一丝疲态了。
  为了显得更精神些,秦玅观抿了些许口脂,好让自己瞧着比从前更为康健。
  她凝望镜中的自己,直到身后出现一道绯色的身影,来者躬身挨着她,几乎是抵在她的肩头同镜中人相望。
  “我也要。”
  她怔神的这片刻,唐笙已经梳洗好了,说话时浮着淡淡的青竹香。
  秦玅观将口脂纸递给她,唐笙的臂膀绕过她的脖颈来到她面前,当着她的面转动东西,寻找秦玅观抿过的痕迹。
  “非要找那处么?”秦玅观抓着她的手腕。
  唐笙盯着那处唇印,笑盈盈道:“就是逗你玩嘛!”
  说话间,一只手探了上来,掌心罩住了她的下颌与面颊,将她带了下来。
  方才还在聒噪的唐笙瞬间噤声了,唇瓣为人反复碾过,留下点点红痕。
  竹盐的味道相互交融,温热的鼻息渐渐发烫。为了惩戒到她,秦玅观有意咬了两下她的下唇,齿尖反复碾过。
  唐笙的呼吸急促起来,半身倾轧,右手不由自主地拢住了秦玅观的面颊。
  她立着,姿态自然比秦玅观更具压迫性,久而久之秦玅观的呼吸就乱了,抚着唐笙的那只手不受控制地下落,到最后垂落身侧。
  “别误了……唔——”秦玅观在间隙里吐出几个字。
  唐笙的威风也没能逞太久,屋外传来了管事姑姑的催促声。
  “都怪你。”秦玅观难得说出这样娇俏的话,偏着脑袋埋怨她,“面上全是。”
  “也就亲出来一点儿,擦擦就好啦。”唐笙挠着脑袋,假装什么都没瞧见。
  秦玅观很自然地从她怀中摸出帕子擦了擦,唇瓣嫣红——经历了这一遭,她也用不上什么口脂了。
  眼神飘忽的唐笙终于舍得直视她了,夸道:“这不是精神气更足了。”
  秦玅观动了动胳膊肘,给了她狠狠一击。
  等到她们衣裳穿齐整了出来时,朝臣们跪迎参拜,等候的仪驾塞满了里外庭院。
  唐笙扶着秦玅观上舆车,这套流程了走多了,要多得心应手有多得心应手,也不再顾及什么君臣之别了。
  她望着车外的风景轻晃间,肩头一重,颈间也挨上了冰凉的珠饰。
  昨夜几乎是求着她放纵的人已经悄悄睡去了。
  *
  秦之娍在方箬的引导下穿过经过炮火与箭雨洗礼的城门。
  她身着库莫服饰,阔步走在牵头,身后有一众女卫护卫,一路上吸引来了数不清的目光。
  镇守在城楼的军士皆是立有战功的,往那一站,杀气腾腾,对丹帐人有绵延的敌意,压迫感十足。
  方箬当即按刀呵斥:“这是和静殿下,众将参拜!”
  她一声令下,军士们反应迅速,旋即齐齐行起军礼。
  秦之娍再上前,一顶长公主所乘规制的轿子停在了城楼入口处,等待已久的礼官携属臣叩拜,先称和静长公主殿下,再以库莫可敦相称。
  仪官压下轿首,为她打帘:“殿下,陛下吩咐微臣一定要请您上轿。想要在大典前,请您堂上相聚。”
  长公主与公主所享的规制是有差别的。这算是秦玅观的细心之处了,秦之娍以皇女身份出嫁,如今已有十数年了,虽未有敕命与册封,但秦玅观已用姑母的规制待她,全然没有将她当作阶下囚。
  秦之娍提袍上轿,身体倾得比从前幅度要大——丹帐可敦的冠冕要比凤冠高上太多了。
  阔别十数年再坐上这样的轿子,恍惚间,秦之娍的思绪好似回到了和亲的那日,只不过,那回她一路向西,如今她一路向东了。
  轿帘再次由人开启时,秦之娍看到了廊檐下长身玉立,等了她许久的秦玅观。
  同从前那个活泼好动性子刚烈的皇女不同,她已长成了顶天立地,执掌亿兆臣民的君王了,光是立在那处,便叫人觉得沉稳可靠。
  秦之娍走出轿,秦玅观下了阶,亲自带人来迎。
  身旁的宫人提醒秦之娍,即便不跪,也该俯身相迎。秦之娍听着却僵直在原地,积压已久的情绪在此刻占了上峰。
  不用说国祚百年的齐朝,即便是放眼整个史册,也从未有过秦玅观这般的皇太女,那些她从未做到的事,秦玅观全都做成了,从没有依凭任何人的力量。
  她可望而不可求的位置,追逐至今的权柄,年纪轻轻的秦玅观全都拿到了。
  秦之娍想,她此刻应当是忮忌的,她艳羡地看着秦玅观身上的明黄色的云龙暗纹袍,凝望着那繁复的纹饰,那几粒雕刻精巧的盘扣,心头涌动着无法言喻的悲怆。
  若是她的心足够硬眼睛足够明亮能看透他们就好了,若是她不被大言不惭的兄长那一两句“心系天下,为国为民”的花言巧语所蒙骗就好了,若是她能像秦玅观那样以死相逼,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秦之娍的脑袋乱糟糟的,千言万语,皆汇成了一句话——若是当初她能不惜一切代价夺得权柄,她的结局定会有所不同。
  可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若是”呢?
  等到她想通时,已经晚了。
  秦之娍收束视线,唇瓣翕动,想要对她说些什么,却听见秦玅观在唤她。
  “姑母。”
  秦玅观清泠泠的声音响起了。
  她托着她的腕,同她说了第一句话:
  “玅观迎您回家。”
 
 
第229章 
  秦之娍抬眸, 望着那双与江芜极像的眼睛,有片刻怔神。
  恍惚间,她好似回到了许多年前为皇后生辰所庆贺的千秋宴上, 刚及笈的她百无聊赖地托腮望着高台处的场景。
  待人亲和的江皇后觉察到了她好奇的视线,回眸轻笑, 那双漂亮的眼睛像是能说话, 悄声提醒她勿要走神。
  席散了,宗亲们在坤宁宫中向她叩拜辞别,江皇后身旁眼睛大得像是黑葡萄的孩童倚着母亲小声说话。不一会,她便被召上前来,听到江皇后说:“这是妙观的小姑姑, 你得称她姑姑。”
  幼童故作沉稳,垂下眼睛,恭恭敬敬地称她为“姑母”,惹得秦之娍掩唇轻笑。
  一晃眼,多少年过去了。
  “陛下。”秦之娍唤她, “您是帝王,照理我该参拜您。”
  秦玅观直起些身, 淡淡道:“一家人, 不提尊卑。”
  室内摆着长案,她请秦之娍入座,屈指轻叩桌案,宫人鱼贯而入, 将预备好的膳食送了上来。
  “时辰还早,想着同姑母共膳, 姑母不必拘谨。”秦玅观抚袍落座,身侧多了个绯色袍服的女官正准备为她布膳。
  秦之娍瞧着那抹身形, 眼中除了惊诧又多了几分困惑。
  “殿下。”唐笙见她瞧着自己,腼腆一笑,“身处敌营时,唐笙劳您照拂了。”
  细想起被囚的那些时日,唐笙同一众军士并未遭受什么苦楚,想来应当是秦之娍下了令。
  “少傅别来无恙?”秦之娍说。
  唐笙不知道该怎样答了,低低脑袋,将求助的视线递给秦玅观。
  “你也入座。”秦玅观道。
  唐笙小声道:“这不妥吧?”
  “这是家宴,有何不妥。”秦玅观坦坦荡荡地望着她。
  秦之娍的眸光在两人间流转,顿时便明白了,但未多说什么。
  秦玅观不喜那些推诿的说辞,执筷用了几口,便入了正题。
  “这些年的事,玅观皆有所耳闻。今日同姑母会面,也是有几件要紧的事要同姑母商议。”
  “您说。”秦之娍止箸。
  “玅观知晓您这些年一直垂帘听政,知晓您位同库莫可汗。”她顿了顿,“这样的权柄,远比回京做个闲散公主要大,玅观想问问您,是预备着回京,还是打算留在此处。”
  这便是开门见山直切要害了。
  秦玅观话说得委婉,也留了足够的敬意,秦之娍能明白她的意思。
  “家么。”秦之娍望着那熟悉的菜色,觉察到了秦玅观的用心。
  这些都是她从前在宫中爱用的,秦玅观应当是问过了服侍过她的姑姑,提早为她预备的。
  “自我母亲薨逝起,便没有家了。”秦之娍说。
  秦玅观的指节倏地收紧,她与秦之娍感同身受,明白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背后沉重的含义。
  皇女不必皇子,能得父皇垂青,多数时都是被豢养在深宫之中,等到要和亲了,要联姻笼络大臣了才被想起。“父”这个概念于她们而言,近乎于虚无,只有母亲才是给予情感慰藉得那个,没了母亲,她们便没了家。
  淡淡的感伤在席位间流转,秦玅观与秦之娍久久不语,面上无甚波动,倒是唐笙早早红了眼眶。
  “又要哭了?”秦玅观无奈道。
  唐笙收住在秦玅观面前习惯性想要撅起的嘴巴,低低道:“我也早早没有了母亲,十岁时便没有了。”
  秦玅观桌案下牵着她的手默默收紧,眸色渐渐沉。
  唐笙迅速擦净眼泪,小声道:“让陛下和殿下见笑了。”
  “也算是感同身受了。”秦之娍苦笑了声,“所以,那京城于我而言,也并非梦中乡了。”
  她们并未沉湎于这样的伤痛中,唐笙也坐直了身,收起了情绪。
  “姑母是要留在库莫么。”秦玅观接上了她的话,空着的那只手抚弄着茶具,“光一个库莫便够了么。”
  秦之娍倏地抬眸,秦玅观对上了她的视线。
  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让她们都看到了彼此眼底的野心。
  温情是真的,野心也是真的,但顷刻间,有一层纤薄的纱撕破了。顶着血雨腥风走出来的两人露出了利爪与獠牙,以风雨来临前的平和轻柔相称。
  她们都知道,这是该分割利与益的时刻了。
  “陛下,是您击溃了丹帐十来万的兵马,我想要库莫,还是丹帐,在您一念之间。”秦之娍说。
  “但姑母也知晓,无论是驻军还是新立可汗,都绕不开活着的丹帐人。”秦玅观说,“这片土地,远没有大齐的肥沃。”
  风俗文化相异的两个族群,以武力征服了,也不可能彻底的,发自内心的臣服。历朝历代,设过土司,试过羁縻,被控制的族群总会在某个微妙的时刻拼死反抗。秦玅观想要以一个温和的方式叫这群怀有敌意的人睡着,好能将他们置于掌心,为大齐汲取最多的养分,维系边疆长久的稳定。
  “我以为,您要屠灭或是奴役他们。”秦之娍说。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从前,有人试过了。”秦玅观说,“激起的反抗更重,不若以丹帐治丹帐,反倒能少费点力气。”
  “您要我做这个‘丹帐人’?”秦之娍问。
  秦玅观扬唇:“姑母不是早就猜到了么。”
  秦之娍会心一笑。
  “您想要什么作为交换?”
  执掌权柄的人抛却亲情,带上身份与地位的面罩,言语间就只剩下利益的交换与博弈了。
  “您的软肋已经在侄女手上了。”秦玅观说。
  秦之娍笑容微僵,她也猜到了达窝尔定然是被齐军俘获了——其实俘获于他而言已经算是幸事了。
  “质子在京,我无异议。”
  “不够。”秦玅观打断她,“姑母先是大齐的长公主,再是丹帐的主人,玅观觉着,该遣人陪着姑母,也好为姑母分忧解难。”
  这就是要派驻丹帐的齐臣,分走她的部分力量了。秦玅观借此告诫她,大齐才是丹帐真正的主人,她因大齐而拥有丹帐。
  “姑母的嗣君,以及丹帐日后每一任储君,都该有大齐册封,若是没有,便不能登位。”
  这是牢牢把控着新君册立,将大齐与丹帐深刻地绑在一处,将丹帐主人的法统地位交给了秦玅观做定论。
  秦之娍在心中慨叹,她这个侄女,够有手段。
  “姑母意下如何?”秦玅观莞尔,眼眸微扬。
  唐笙听出了姑侄间的剑拔弩张,腹诽,好两只笑面虎。
  不知过了多久,秦之娍才道:“那驻守丹帐的大臣有哪些权柄?”
  “向朕奏报,能叫朕知悉全情,若是朕要叫停,或是下什么诏令,皆由驻臣传达。扩军备战,得向朕禀明,好叫朕派兵驰援,尽宗主之谊。旁的,朕一概不管——”
  “至于朝贡,还是像从前那般,聊表心意便可。”
  “敢问陛下,若是事形紧迫,必须早做论断呢?”秦之娍说,“从丹帐递信给京城,至少得半月了,这一来一回就是一月有余,误了事该如何是好?”
  这是在向秦玅观要便宜行事之权,要到这个,许多事情便有了转机,权柄也就更大了。
  唐笙听着两只狐狸,笑着说得有来有往,撇撇嘴,悄悄摸了两块点心来吃。
  “唐笙。”秦玅观忽然点了她的名,唐笙囫囵下点心,抬首听她说话。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