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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女帝拯救中(GL百合)——杨尘微

时间:2025-02-23 08:07:48  作者:杨尘微
  “您……吃一口萝卜就饱了?”
  秦玅观的视线掠过奏折落到唐笙这边,那眼神好似在说:“你在教朕做事?”
  唐笙立马住嘴,并在心里掌掴了自己两下。
  嘴这么快,触了秦玅观逆鳞可怎么办。这可不是讲究人人平等的现代。
  好在秦玅观并未在意,唐笙终于放下了心。
  “朕不饿。”秦玅观是听得她吹得花里胡哨的才准备一试,等到送来一看,就没了动筷子的兴趣。
  “剩下的赏你了。”秦玅观翻页,心不在焉道。
  “我取出去说您赏我了,方姑姑岂不是要吃了我。”唐笙弱弱道。
  “就在这用。”秦玅观补充道,“出去就说朕用膳了。”
  “可是您就用了一片白萝卜……”唐笙闷声闷气道。
  没人是靠光合作用活着的,秦玅观不吃饭,身体靠什么供给能量。长久这样血条不掉才怪。
  唐笙顶着瘆人的目光也得尝试谏言谏言了。
  秦玅观将折子放在膝头,眼神冷了些。
  唐笙果断住嘴,但她又不敢真的在秦玅观面前用餐。这么做就是实打实的僭越了,在等级分明的封建时代来看,这就是藐视帝王威严。
  见秦玅观眉头舒展开来,唐笙忐忑道:“奴婢真的不敢。”
  秦玅观抬眸,那瘆人的目光冰得唐笙的心拔凉拔凉的。
  “朕记得,尚在潜邸时,你可是不听你阿姊劝告,执意抢先用饭的。”
  唐笙:“……”
  原主那时还是个小孩,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秦玅观还记得那么清楚,这仇记得是真久。
  “奴婢那时年幼,不懂事,坏了规矩冲撞了陛下。”唐笙秉持“积极认错,多多磕头”的态度,将膝盖跪得铁青,“还请陛下宽恕。”
  秦玅观点桌,又是那副皮笑肉不笑,小笑意不达眼底的神情:
  “你再多言一句,便是是违逆君命。”
  唐笙:“……”
  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唐笙略感绝望。
  如果能看到自己身上的血条,唐笙一定要根据血条预判一下自己哪句话是对的,哪句话是错的。
  片刻后,秦玅观的假笑也淡去了,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宛若一具精致的假人。
  唐笙想得再多也是在做无用功。又是一阵艰难的挣扎,她取走碗碟,就着边边角角,哆哆嗦嗦尝御膳,秦玅观这才垂首。
  唐笙从小爱喝粥,尤其是夏季小院里放凉的大麦粥。和盛给秦玅观吃的鲜美绵密的什锦粥比起来,她过去吃的要粗糙上许多。
  起初她动勺时还在留意秦玅观的神情,到后来发觉,秦玅观是真的无所谓这个,她才尝出了些许滋味。
  她喝得小声,小菜也吃得很香。
  冬日里底层宫女的果蔬来源只有腌制过的泡菜和一些杂七杂八的腌物了,那粗粒浓重的口感吃得唐笙无比怀念现代社会。
  都说旧社会过得苦,书上学的真没有骗她。
  喝完了一碗,唐笙还想给自己再添一碗。刚伸手,余光里的秦玅观忽然抬起了头。
  “从前,唐简侍膳都不敢这般放肆。”
  秦玅观语调淡淡的,唐笙背脊也凉凉的。
  僵了几秒,唐笙搁了碗勺就要跪下。
  秦玅观叫住了她:“免了吧。朕只是打趣你,你用便是。”
  这一来二去,唐笙是真的不敢吃了。
  秦玅观换了本折子,叹气:“胆子怎么这般小。”
  欲哭无泪的唐笙抹了抹眼角:“奴婢自小胆子便小,和阿姊不一样。”
  抬出唐简后,秦玅观的态度果然缓和了许多。
  她道:“罢了。这里没有旁人,你敞开肚皮吃便是。”
  “真的吗?”唐笙这下是真挤出了眼泪。
  秦玅观道:“金口玉言。”
  得到了承诺,唐笙终于敢继续动勺。
  秦玅观不叫听,她也不敢停。就在她盛第三碗时出声了:“尚食局克扣口粮了?”
  唐笙捏着瓷碗,实话实说:“陛下,您没叫停……”
  秦玅观被她哽了片刻,联想起她方才的反应,也不忍再多说些什么,只道:“你吃饱便是。”
  她垂眸之际,唐笙委屈和惊恐的面上流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得意。
  宫女这份工作需要超长待机,碰上秦玅观这种睡眠都快要进化掉的皇帝,工作时间会更长。值夜到现在,唐笙也是真的饿了。她用完这碗便收手了。
  “谢陛下赐膳。”唐笙谢恩。
  秦玅观斜依圆枕,微微眯眼:“真有那么味美?”
  唐笙如实道:“于我们下人而言,已是人间珍馐了。”
  秦玅观不爱听自轻的话,敛眸道:“粗茶淡饭,宁静平淡的日子也不错。”
  “您是真龙天女,身体金贵,大概是吃不习惯那些的。”唐笙委婉提醒她道。
  不想秦玅观听了这话,眸色渐沉:“辽东灾民连一碗热粥都难喝上。是朕娇惯了。”
  “奴婢绝无隐射朝政之意!”唐笙忙甩掉黑锅,刚松弛的心弦再次绷紧。
  她刚刚就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有暗戳戳谏言。
  秦玅观起身,掩在广袖间的指节拨起念珠,细碎的声响揉进了昏暗的夜色。唐笙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直至她停在满架古籍前。
  “再去盛一碗来。”秦玅观回眸,“无需配菜。”
 
 
第12章 
  守着人吃饭的感觉有些怪异。唐笙生怕自己的存在影响秦玅观本身就很微弱的食欲,所以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秦玅观在端起瓷碗的刹那食欲顿失。
  她也不清楚自己的为什么会这样反复无常,明明方才她是真的很想尝一尝这什锦粥是什么味道。
  方才她见唐笙用得那么香便起了好奇心,眼下用勺拨了三两下,却丝毫不想动口。
  御前侍奉得需得学会不着痕迹地眼观八方耳听六路,唐笙学艺不精,还得时不时抬头看看秦玅观有没有什么需要她搭把手的事情。
  她看着秦玅观搁下碗,犹豫了片刻又端起,勉强啜了一小口后就没了动静。
  用餐对于秦玅观来说近乎是一件难事,唐笙怀疑她得了厌食症。
  “唐笙。”
  “在。”
  秦玅观传她上前,指向另一盏瓷碗。
  “陛下,您又赏我了吗?”唐笙受宠若惊。
  秦玅观颔首。
  “奴婢可以撤下去吗?”
  唐笙提了食品盒,心中满是惆怅。这样不吃那样不吃,哪里来的营养?有那么个瞬间,唐笙忽然明白小时候自己挑食妈妈担忧的心情了。
  穿了一通书,唐笙觉得自己对于生活中的其他职业和身份都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正欲转身,唐笙又听到了秦玅观的声音:“在此处用。”
  她琢磨不透秦玅观的心思,只得照着她说的做。
  方姑姑给秦玅观预备的小灶碗碟都很小,唐笙方才喝了个七分饱,眼下还能再吃一些。她在秦玅观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斯斯文文地啜了几口,时不时回望秦玅观一眼。
  秦玅观不耐烦似的用指节点了点桌案:“像之前那样。”
  唐笙不敢不听,照着她说的做。
  安静了片刻,她看到秦妙观重新端起瓷碗,又啜了几口。
  正欲停下,耳畔又飘来秦玅观的声音。
  “继续。”
  唐笙:“……”
  敢情秦玅观是看上吃播了。
  为了不忤逆君心,唐笙努力在保持斯文的同时让自己看起来吃得更香一些,好让秦玅观看起来更舒心一些。秦玅观果然不再言语。只是一来二去,唐笙快给自己吃撑了。
  对面的秦玅观进餐缓慢斯文,用膳之际还不忘看两页折子。于是慢上加慢,慢到了唐笙灌两碗她才动两口的地步。
  熬到秦玅观抿完粥,唐笙肚皮已经撑圆了。
  她撤下食盒退至外殿,向方姑姑汇报情况。方姑姑和一众宫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皆流露出欣慰的神色。
  过了当值时分,唐笙得空和换班宫娥说话。
  雪已经停了,檐下的两人说话声压得更低了,轻似春蚕食叶声。
  “陛下似乎不爱用膳?”
  宫娥知晓她是秦玅观保下的人,即便眼皮困得发黏还是强打着精神搭话。
  “不是我不愿和你细说,只是探听陛下喜好是大罪。”宫娥打了个哈欠,朝她摆摆手,“你另找他人吧。”
  唐笙知道她说得是实话,便不再提。蹑手蹑脚回耳房时,她回首望了眼灯火阑珊的寝殿,长长叹息:
  也不知道秦玅观就没就寝,女帝这个能熬死鹰的作息,想不生病也难啊。
  她记得原著里,秦玅观在即位第七年于朝堂上吐血昏厥,苏醒后郁郁寡欢,最终在次年病死。
  唐笙仔细回忆起剧情线,忽觉遗憾。
  现实经历远比文字描述带来的冲击力大。秦玅观宵衣旰食的这七年,也是齐朝难有的中兴七年,国力距离鼎盛只差几分了。
  崇宁七年,齐人宿敌瓦格部内乱,分裂成了六个主要部族,其中一部向齐朝投诚。秦玅观抓住时机,战事进展得异常顺利,先朝丢失的边境七郡重纳版图,长久遭受奴役的百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那是秦玅观举倾国之力打赢的战争,如若一切照常发展,齐朝将成为四方境内唯一的霸主,再无输送岁币丝绢,远嫁皇女求得喘息的屈辱。
  只可惜……
  巡查的禁军脚步声整齐,铁甲在夜里泛出寒光。声响渐远,蜷缩在重檐歇山顶下避雪的飞鸟振翅高飞。
  唐笙活动脖颈,困意被朔风吹散了。
  五更天了,宣室殿内的灯火才又灭了几盏,应该是秦玅观歇下了。
  *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早跟才睡着的唐笙思绪乱乱的,梦境也光怪陆离。
  她先是梦到自己得罪了秦玅观被罚喝一百碗粥,喝到肚皮撑破。后来又梦到自己跟着蓝衣女侍卫练了三天武就被丢掉到了边境战场,被三四个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的胡人追着砍。最后又梦到了团雾系统,灰蒙蒙的雾气化成了人形,揪着她的衣领将她拖向血淋淋的洞穴,说是要收走她的性命。
  唐笙吓醒了。
  一睁眼又被吓了一跳。
  眼前是一张带着伤痕的人脸,抱着双臂,怀里还揣着一把长刀。
  唐笙惊叫了声,一骨碌爬起身,缩到了大通铺的角落里。
  “陛下让我来领你。”方箬将僵绳除下佩刀收在腰间,掌心虚虚搭在刀把上,“说是把你记到我们御林司名下了。”
  唐笙用指节抹了抹自己的脸:“你脸上有血。”
  方箬屈指抹掉,不一会伤口出又渗出点血丝:“咱们御林司都是从禁军和暗护中层层筛出的,还从未收过你这种……”
  方箬顿了会也没想出什么温和点词,于是继续说道:“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没有根骨,那大抵只能学点三脚猫功夫,别说护卫陛下了,就连保住自己的性命都难。”
  “咱们御林司不养废物,都是凭本事说话,你要是待不住,早点滚蛋!”
  唐笙在她说话的间隙将自己收拾了个七七八八,她知道枕边的新衣是御林司的服制,也不需要方箬提醒什么,照猫画虎穿了一通。
  方箬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点点头:“你身量高,穿起来倒是人模狗样的。”
  唐笙正要开口,却听见她话锋一转:“应当去銮仪司举标旗的。”
  这话既夸了唐笙又给她骂了,搞得唐笙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方大人,您脸上血干了。”唐笙岔开话题。
  “昨夜捉人蹭的口子,手一碰痂就掉了。”方箬笑了下,“你猜捉的是谁。”
  唐笙不卑不吭:“这自然不是奴婢能打听的。”
  方箬倒也敞亮:“诈你引路那位尚宫,审完又吐了几个杂碎,一并捉拿丢牢城营了。”
  唐笙倒吸一口凉气。
  牢城营和三法司下辖的大狱不同,是隶属于军营的。到了这个地方,先得过杀威棒一关,执杖的都是老油子,奔着打残而不打死的原则,慢慢折磨受刑者。熬过这一百棒,下边就是盘头枷,沉重的枷锁压得受刑者根本直不起身,而这号枷起码要戴上小半年……
  唐笙就听人议论到了这,剩下几关她没听进去。细想起来,光是前面两项想象一下就让她汗毛直立了。
  “得犯多大罪需得蹲牢城营……”
  方箬竖起食指,在半空中划着圈:“禁宫这么多双眼睛,难免有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充当外边的眼线。抓到了丢牢城营已经算轻的了。”
  “重的呢?”唐笙问。
  “那就进虿狱咯。”方箬答。
 
 
第13章 
  虿狱这个东西在原著里没出现几次,留给唐笙印象最深的还是万虿坑,原著里密谋刺杀秦玅观的反派就被丢进去了。
  “虿”在汉语里是指蝎子一类的毒虫,进了这个大狱还能出来皮肉和骨头都得被啃了大半,唐笙光是想想都头皮发麻。
  唐笙此刻没时间思考这些,她回味着方箬的话,听出了敲打的意味,恭恭敬敬道:“陛下留我在身边是为了护我,唐笙不敢有异心。”
  方箬听罢点了点头。
  “有些话不必明说。”她贴近了紧盯着唐笙的眼睛,“听风园里,你是见了陛下的仪驾才开始挣扎。”
  方箬怀里的刀“噌”一声鞘,露出一节,刀主人用拇指抚过锋利的刀刃:“我姑且认你是自救,但丑话说在前头,本官眼里揉不得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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