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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纯NPC被迫修罗场[快穿]——折绵绵

时间:2025-02-23 08:12:09  作者:折绵绵
  园公盯着许玉潋修剪花枝的背影,不知道在心底第几次这样感叹。
  他走近,“公子,给我吧。”
  许玉潋指尖捏住花枝, 用剪子小心翼翼地剪下枯萎的一段,递给了身后的园公。
  园公接过那段枯枝, 发自内心地夸赞道:“公子真是心细。”他自己平时都不会这么仔细地打理这片花园。
  许玉潋没回头,打量着长势不错的花苞, 将垂落的发丝挽至身后, 轻轻弯眼笑着说道:“人无聊的时候总是会有耐心做这些闲事,谈不上心细。”
  听完这话, 园公张了张嘴, 最终低下头没说话。
  许玉潋倒也不介意他的反应, 继续做着手上的事。
  现下的身体状态不允许他出门游玩, 当然, 国师也多半不会允许他这个妖族离开。
  每日待在国师府里,他唯一的消遣便只剩下摆弄花草, 和个被囚禁的人质没什么差别。
  这些下人或多或少也察觉到了什么。
  毕竟这段时间, 他的身体状态肉眼可见地在变差。
  许玉潋拾起地上装有鲜花的竹篮,往开得正盛的那片流萤丝走去。
  走出几步, 听见身后跟来的脚步声,他自然将竹篮递过去,“先帮我拿会吧,我想摘几朵流萤丝放在房间里。”
  小蝴蝶很喜欢这个品种。
  流萤丝会在夜晚发光,特别适合放在窗边,在睡前看着它们随着夜风摇晃。
  篮子被接过,但同时,一道与园公完全不同的声音开口:“公子看起来状态很差。”
  许玉潋疑惑地回头看去。
  仅仅有过一面之缘的二皇子正站在他身后,园公早就退到了花园边缘等候。
  许玉潋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踩空的瞬间,被人拉了回来。
  黎琢章见他略显慌乱的神情,眸光闪了闪,温声询问道:“公子没事吧。”
  似极有分寸感,在确定许玉潋站稳后黎琢章就主动松开手,退开到了一步之外。
  朝堂之上被众人忌惮的二皇子,柔和神色,和之前在皇宫中见面时的态度并无差别,仿佛这真只是一场巧合。
  这是个恰恰好的距离。
  刚升起些抵触的小蝴蝶瞬间被他顺好了毛。
  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后,许玉潋抿着唇看向这位皇子,“殿下……你怎么在这?”
  “本来是有事找国师,但国师正忙,我只好随意逛逛消磨时间,没想到会在这看见公子。”
  黎琢章在许玉潋面前的自称从来都是‘我’。
  他故意为之。
  旁人或许能看出这其中的特殊,但许玉潋是只妖族来的小蝴蝶,一向没有什么尊卑的观念,根本听不出差别。
  闻言,许玉潋也只是点点头。想着既然二皇子是来找闫循观,那便与自己无关了,还感觉轻松不少。
  甚至能抽出心思安慰黎琢章,说:“国师应该很快就能处理好了,他平时都不会忙很久。”
  黎琢章想起闫循观平日的事务,不太确定他们口中的国师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黎琢章不准备在别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目光在青年毫无血色的脸颊扫过,他眉心不由得一皱。
  早在来之前,他就从宁肃羽和闫循观二人的动向里大概猜到一点前因后果。
  但他没想到许玉潋现在的状态会这么差。
  哪怕上次见面的记忆已经开始变得模糊,黎琢章还是能看出眼前的人,真的瘦了太多。
  病态的疲惫几乎将他拢进了雾里,一颦一笑都有些模糊。
  “公子还没回答我,你的面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之前的病症还没能治好吗?又是……为什么会在这?”黎琢章问着,稍微靠近了些。
  一连串的问题倒出来,许玉潋听得怔了几秒。
  反应过来,他便低着头含糊略过了可能会暴露自己身份的事情,简单解释了一遍原因。
  无非就是上次的说辞,说这是天生的毛病。
  黎琢章依旧盯着他,问:“那公子为什么不进宫找我呢?”
  许玉潋觉得有些莫名:“殿下,皇宫不是我想去就去的,上次也是因为肃羽我才能进去。”
  “而且。”许玉潋眼睫翘起,鼻尖被风吹得有点红,“生病找殿下有什么用?”
  黎琢章脸色暗了下来:“我给了公子一块贴身玉佩,拿着那块玉佩,你可以在皇宫内随意进出,包括我的寝宫。”
  许玉潋小脸愣住,那玉佩这么厉害也能给他吗。
  【这段时间皇子们争权不断,以皇帝的看重程度和宁肃羽的能力,他是不少皇子拉拢的对象。】
  系统说:【黎琢章应该是想靠讨好你来拉近关系。】
  “你当然也可以不来找我,直接去见御医也好。”说到这,黎琢章沉默了片刻,他扯起嘴角,“不过,那块玉佩你还留着吗?”
  “当、当然。”
  已经彻底想不起那块玉佩丢在哪了,许玉潋心虚点头,岔开话题,“但国师说我的病除了他谁都治不了……”
  什么病只有国师能治?
  黎琢章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
  闫循观还干上救人的活了,他手上不是只有死人的份吗?
  但那阵诧异过去,黎琢章沉下眉,又忍不住开始深想对方的目的。
  “国师是这样跟你说的?”
  他抬手握住青年的手,清瘦的手腕,随便捏一下就能碰到骨头。哪有医师帮人治病会让病人瘦成这样样子。
  不像是来养病治疗,更像是在这里吃尽了苦头。
  那几句话在脑中过了几遍,抠着字眼猜测闫循观的目的,黎琢章心中怀疑更甚。
  远处,等待许久的园公突然站直身,对着唯一的入口处行了个礼。
  “大人。”
  半炷香还没燃尽。
  闫循观走得很急,身上沾满味道的长袍没有换下,拢住他肩头时,许玉潋嗅到了平时沐浴时的药味。
  这样的距离有些太近了。
  许玉潋感觉别扭。
  尤其是在当着别人面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动作。
  他挣扎了下,但很快被闫循观按住。
  先入为主地将小蝴蝶的不爽理解成了想早点离开这里。
  男人动作安抚地捏着他的胳膊,柔软至极的肤肉乖顺地陷下几个小窝,“我很快处理好,好吗。”
  闫循观很乐意看见小妖族排斥外来者,这会让他觉得,他是被特殊允许的那类。
  没人会不喜欢这样可爱的区别对待。
  于是带着浑身怒气赶来的人,现在已经能心平气和地开口:“殿下还请回吧。”
  虽然开口依旧是驱逐。
  “今日是治疗的关键步骤,臣一时半会抽不开身,还望殿下见谅。”
  黎琢章敛眉,在接触政/权这么久一来头一次认真打量闫循观。
  看见他腰间挂着的那个荷包,黎琢章咬了咬牙,没忍住,冷笑了声。
  沉默中,空气仿佛在二人之间燃烧了起来,逐渐稀薄,让人呼吸都变得困难。
  见闫循观脸色越来越不好,赶在对方发难前,黎琢章笑意不达眼底,告辞:“许公子的身体自然更重要,既然如此,那我们明日再谈。”
  他说:“希望明日见面,许公子面色能红润些。”
  ……
  白纱缥缈,湿润旖旎在地。
  隔开的浴池内烟雾缭绕,深黑地面到潋滟水波中,皆有无数花瓣静静停靠。
  许玉潋赤足踏进浴池,任由染成浓白的池水盖过自己肩头。
  很快,针扎般的细碎疼痛传来。
  许玉潋闭眼,想和以前一样把治疗时间熬过去。
  但几秒后,他猛地睁眼,和早就该离开的闫循观对上了视线。
  “国师……?”
  闫循观在小蝴蝶愈发惊讶的目光里,神情自然地脱下了外袍,只穿着单衣走进了浴池。
  银色发丝在水面上散开,逐渐和池水融为一体。
  “药浴是为了疏通你的经脉,今日是最后一次药浴,可以准备用药了。”闫循观撑着太阳穴,缓声解释时,目光掠过他,因着眼窝略深,天生有种上位者的淡漠感。
  许玉潋发憷,对他欲言又止,抿着唇没好意思赶人,只得乖乖坐在对面等着男人拿药出来。
  半小时过去,看着依旧坐在那,手上空无一物的人,小蝴蝶被熏粉的眉眼忍不住皱了皱。
  他在这里忍痛坐了半天,闫循观连药也不拿,这又是什么新的惩罚手段吗?
  太恶劣了。
  像是看出他的想法,闫循观终于有了动静。他睁开眼,朝着许玉潋微勾手指,示意再靠近自己一些。
  浴池不算太大,轻轻借力,许玉潋便能到男人身边。他本想停留在稍远点的位置,但还没站稳,陌生的热度裹上腰后,将他整个人都朝前带了过去。
  “国师……唔!”他猝不及防地一摔,被闫循观小心护在了身前。
  许玉潋发丝凌乱,湿意交错在他肩背上,雪白肤/肉在水中隐隐浮现,几近化在池水和男人掌心的温度里。
  “你!”他抿着唇,眼睫颤抖滚落凝起的水珠,失了往日的温润,带着丝狠意想要抬腿踹人。
  水下阻力比许玉潋想象中要大,没等踢到,闫循观抓住了他的腿/根,再次拽回。
  水流晃动了瞬。
  没有任何遮挡的腰/尾,被银发男人抬手拍了上去,漾开波澜时,薄茧顺势摩擦出一片薄红。
  许玉潋愣了几秒,意识到发生什么后,眼尾都气红了一片。
  “闫循观!”
  他骂着,一下子说话太用力,自己先弯下腰失了呼吸频率地咳了起来。
  清瘦背脊上的骨节浮现而出,连带着翅膀也无法控制地伸了出来。
  “闹什么脾气。”闫循观垂眼,伸手将人揽在怀里轻拍。
  “小蝴蝶,妖族不能直接吃灵药,要治病,就得靠我渡给你。”
  “只是喂药而已,怎么,你很怕我吗。”
  
 
第108章
  最敏感的背部被人碰着, 哪怕许玉潋觉得闫循观是在哄骗自己,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力气再去思考男人的用意。
  颜色浅淡的翅膀在水下如鱼尾般滑过,怀着几丝怒气, 许玉潋破罐破摔地贴近。
  随后, 他含糊道了声:“渡吧。”
  小蝴蝶彻底放弃挣扎,他不管了, 哪怕给的是毒药也好,早死还能早结束任务。
  被逼急的小动物。
  闫循观刚升起些的笑意,在唇间毫无预兆地撞上片柔软时,荡然无存,瞳孔都微不可查地放大了瞬。
  这并不在他的设想之内。
  按常理来说, 渡药只需要用灵力炼化传输即可。
  感受着小蝴蝶笨拙的动作,思考了不到三秒, 闫循观很快反客为主,垂下眼衔住了那小巧的舌尖。
  负距离的治疗说不定有着古籍里都没记载过的功效。
  浴池被人用灵力重新加热了四次。
  “治疗还没结束吗……”
  “没有。”闫循观说:“渡药的过程, 通常都很久。”
  许玉潋迷迷糊糊中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鸦羽般的眼睫抬起又疲惫落下,水红的眼尾都不知被人怜爱地亲吻过多少次。
  他抿着早已臌/胀唇珠, 在短暂的换气后, 又张开幼嫩的口腔, 吐出舌尖, 主动含住闫循过递来的灵力。
  思绪缓慢漂浮, 药浴带来的轻微痛感逐渐由另一种感觉替代。
  透明翅翼上蓝紫色的波光开始晃动。
  闫循观视线专注落在许玉潋的面上。
  漫不经心的表情,轻眯的眼眸, 只有不住滚动的喉结出卖了他的心情。
  似乎引出了小蝴蝶的假性熟热期, 空气里的苦涩药味已经被浓郁的花香侵占。
  闫循观就看着那纤细单薄的翅翼试探地展开,绸缎似的遮住二人池边交叠的身形, 只在朦胧池水中留下些碎影。
  是属于妖族下意识圈占领地的行为。
  往日闫循观会觉得这过于野蛮,令人生厌,但现在亲着人,看着青年湿红乱糟的脸蛋,倒觉得还算有趣。
  像是不知天高地厚,要将他也圈入领地内,也像是单纯想要将自己此刻的模样藏起来,变成茧,藏进他的怀里。
  意识昏沉的前一刻许玉潋终于识破了闫循观的诡计——
  作恶多端的国师竟然想要让他窒息而亡,好阴险的人。
  隔天许玉潋睁开眼,还以为自己已经魂归故里,摸着心跳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呆。
  “他居然留我一命。”
  许玉潋颤着眼睫缩回被子里,“肯定有更坏的手段在等着我。”
  系统给他掖好被角,认同:【不无道理。】
  ……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副本反派国师的身份过于深入人心,小蝴蝶对闫循观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忌惮。
  自从上次治疗结束过后,许玉潋就开始躲着闫循观。
  治疗的过程对他来说真的太奇怪了。
  一点都不干脆利落。
  小蝴蝶想,如果每次治疗都要这么久、贴这么紧的话,那还是给他个痛快吧。
  后来闫循观来找了他几次,每次都被他称病给回绝了。
  副本末期,痛感已经调到了最低。
  系统清楚宿主的情况,不会再过多干涉。
  就看着许玉潋可怜巴巴地皱着眉,窝在闫循观给他准备的小暖窝里,撒娇似地说:“我想自己休息几天。”
  闫循观少有被人拒绝的时候。
  况且,他只是想来看看自己养的小蝴蝶的身体情况。
  哪有饲主会被拒之门外。
  可隔着镂花的红木门,听许玉潋细细声地说自己今日身体不适,任是有再多念想也败在他这了。
  很快,闫循观离开了。
  见闫循观又早早回了院子,管家熟练迎上:“潋主儿今日可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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