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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高岭之花后(近代现代)——星期十

时间:2025-02-25 07:38:10  作者:星期十
  眉眼唇角都在笑,声音却蓦地冷下,“说话。”
  “……”
  杭越薄唇紧抿,他顾不上颜面与自尊,直接跪在虞微年面前。
  虞微年抱臂失笑:“你这是做什么?”
  “对不起,我……”杭越声音沙哑,他这才意识到他方才说了什么,“我情绪上头了。”
  “微年,我……”
  “没必要。”
  虞微年倾身向前,微微俯身,他的言语十分温柔,“你喜欢谁,是你的决定,我无权干涉。当然,你也没办法左右我的决定。”
  “但是吧——”
  虞微年弯下腰,用手背不轻不重地扇着杭越的颊侧,仍然在笑,“你让我挺生气的。”
  “滚吧。”
  虞微年扭头就走,杭越却根本不敢追。
  江臣景脸上仍火辣辣得疼,想到虞微年临走前意味深长的一眼,他也不敢跟上去。
  褚向易傻眼了,他急忙追出去,想拽拉虞微年的胳膊,想到杭越方才的下场,那只手还是在半空停住了。
  “微年!不是——!”
  虞微年上了驾驶座,褚向易扒拉车门不放,不让虞微年关门。他语气焦急:“杭越他犯傻和我没关系,他给你装定位器的事我毫不知情……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别迁怒我啊……”
  这一晚上给虞微年的“惊喜”太多,今年过年不需要看春晚,节目都在这里了。
  能快速在一份多达百张的合同中找到漏洞的虞微年,却一直忽视身边好友的情意。究竟他们的感情藏得太隐秘,还是他在爱这件事上太过迟钝,以至于这么多年都毫无察觉。
  若不是他得出“柏寅清可能爱他”这个结论,并将柏寅清的许些表情、眼神作为参照物,恐怕他还不能这么快察觉好友们的心意。
  虞微年坐在驾驶位,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你们关系不是很好?”
  “谁跟他关系好了啊!”
  褚向易两只手卡在车门中间,避免虞微年关门。他焦头烂额地想着法子,更迫切地为自己辩解,“要不是你,我都不会和杭越他们玩儿……我和他们是塑料兄弟,塑料兄弟你懂吗?”
  “我和他们都是假玩,跟你才是真的!”
  
 
第62章 全新领域
  虞微年静静地凝视褚向易, 直至褚向易面庞浮起一层薄汗,自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眉眼紧张,每寸肌肤都绷得很紧。
  还有那段情急之下蹦出的言语, 怪好笑的。
  虞微年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对褚向易扬了扬下巴:“上车吧。”
  褚向易上了副驾驶之后, 如坐针毡, 他向来摸不准虞微年的想法。虞微年这人, 做事全看心情。
  “你喝酒了吧?”他试着示好, “要不我来开车……”
  “我没喝酒。”虞微年说。
  虞微年就喝了点水。
  从前他喜欢酒精上头的微醺,意识迷离的暧昧拉扯。但他现在不是很想喝酒,可能是因为之前纵欲过度, 意识总是昏沉迷乱。
  虞微年也偶尔想清醒一下。
  “去哪儿?”虞微年打着方向盘,架出车库。
  褚向易:“我回家?”
  虞微年拒绝:“不要, 你家太远, 不顺路。”
  他象征性问了句, 实际已经帮褚向易做出决定, “我把你放我家附近的酒店?”
  褚向易根本没选择的权力:“行吧。”
  他哪敢说不。
  车上谁都没说话,褚向易平时话最多,也最爱缠着虞微年聊天, 当下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喘。
  他安静许久,还是无法忍受这种沉默:“微年,你别生气……”
  “生气?”虞微年侧睨他一眼,“我气什么。”
  褚向易看向虞微年依然发红的手, 足够看出虞微年打得多用力。根根分明的纤白手指,甲盖圆润透粉,他望着望着,喉结滑动一瞬, 似乎在后悔。
  他道:“你还说你不生气。”
  虞微年看出他在想什么:“我说过,那是你们的选择。”
  虞微年确实不会因为朋友多年暗恋他这件事而生气,说实话,他对这种事看得很淡,也不理解什么爱不爱的,更不理解这群人为什么会多年对他情根深种,又好像无法自拔。
  “我跟你们做朋友,不是因为我不知道你们喜欢我,而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们,所以你们最多只能是我朋友。”
  虞微年单手打着方向盘,坐姿与动作随意又懒散,“要是我对你们有兴趣,我早就对你们下手了。别说朋友,就算你们是我亲兄弟,我也不会放过。”
  “你们喜不喜欢爱不爱的,真和我没关系。”
  虞微年永远把个人意愿放在第一位。
  褚向易表情僵住,虽然他没挨耳光,如今脸上却火辣辣得疼。虞微年的言语平淡,却一字一句往他脸上抽,扇出无形的巴掌。
  他难掩失落:“哦……”
  转念一想,褚向易又窃喜起来,不对啊,虞微年对其他人都一副坏脸色,个个被抽了耳光,唯独他安然无恙。虽然虞微年态度冷了些,但虞微年还是让他上车了!
  是害怕外头太冷,他感冒吗?
  褚向易心里暖暖的,也没先前那么难受。现在杭越他们都不在场,这是他和虞微年拉近关系的好时机。
  恋爱是谈不成,这辈子都没办法了。那他就要退而求其次,做虞微年最好的兄弟。
  褚向易毫不犹豫把杭越他们给卖了:“微年,杭越装定位器这事儿确实畜生,要是我早知道,我肯定不会人放任他这么做,也肯定会早早告诉你……”
  虞微年自鼻腔溢出一道不冷不淡的哼声,连敷衍都懒得。
  事情都过去了,褚向易现在马后炮什么?
  “那件事我真没参与,也不知情。但我确实知道一些别的事……”
  虞微年这才提起点兴趣,懒洋洋斜了他一眼:“说。”
  “从幼儿园开始,他们就会丢掉别人给你的情书,又或是私底下警告别人……还有你后来谈恋爱,他们也会挑拨离间,故意在你男朋友面前对你比较亲近,让你男朋友吃醋之类的。”
  “你也参与了?”
  “我当然……好吧也有。但我是被逼的啊,我不想参与,他们逼我的!”
  “继续。”
  虞微年手指敲打方向盘。原来那些行为叫挑拨离间,争风吃醋?在他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他们竟在他眼前上演过多次宫斗剧?
  是因为他从来不看这些电视剧的缘故吗?他一点都不觉得他们的行为有问题。
  有时候他男朋友也会觉得他与友人关系过近,没有分寸。他反过来觉得男朋友想太多,太过小肚鸡肠,又喜欢胡思乱想。
  学习能力极佳的虞微年,称得上无所不能,几乎没有他不会、做不到的事。他的知识面很广,涉及许多领域,但在有关爱情这方面,他虽纵横情场多年,却始终没有深入。
  这世上居然还有他无法参透的领域。
  红灯亮起,虞微年停下车辆,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暗色机械表盘衬得腕骨精致白皙。
  他手指纤长,掌根轻摁方向盘边缘,另一只手肘则搭在扶手上,眼睛微眯望向前方,看起来有些不爽。
  褚向易被这表情看得心一颤,又说:“好吧,还有件事瞒着你没说。之前柏寅清找你那次,你房间里那个红酒……你一直没问,其实是给你准备的。”
  虞微年:“什么?”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他突然侧首,像才琢磨过来,“那药不是给柏寅清准备的,是给我准备的?”
  “……”
  褚向易硬着头皮道,“嗯。”
  “不是我出的主意,是江臣景出的!你别看他平时嬉皮笑脸的,其实他就是个精神病……我后来阻止过,但杭越他们都很坚持……”
  虞微年打断:“你们想干什么?”
  他知道这药是他们下的,但他原以为这是为了帮忙撮合他和柏寅清,结果另有隐情?
  虞微年看着褚向易,弯了弯眉眼,语气轻松,说出来的话却不是,“想迷/奸我?”
  褚向易猛地咳嗽,面庞涨红,半晌憋不出一个字。
  “你们还真是……”
  虞微年缓缓收回目光,前方绿灯放行。
  他踩下油门,重新转动方向盘,像在认真思考般,轻声呢喃着,“全是疯狗。”
  虞微年与褚向易等人一起长大,彼此知根知底,连幼儿园的糗事都知道。但正是这些两小无猜的竹马,私底下却干了不少他不知道的事,还都是针对他的。
  他居然毫不知情。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虞微年自然清晰知道这一点。他自诩还算了解他们,也自认不是什么性情高洁之人,但他也绝对做不出轮/奸与囚禁这种事。
  结果这些事,都是别人想对他做的。
  搞什么?
  虞微年以为他道德水平已经足够低下,有这些疯狗做对比,反倒显得他是正人君子,真圣人了。
  虞微年一直认为,爱情,不过是世人为了美化性需求的借口。
  世人给爱情冠以美名,虞微年却看到了爱情的阴暗丑陋面,其浓度丝毫不逊色于前者。
  这也愈发叫他好奇,爱情竟有如此大的本领,让人面目全非,丧失理智。
  春节马上到来,哪怕是这般喜庆的团圆日子,虞简意依然很忙,有处理不完的工作。可稀奇的是,也正是今天,虞简意与虞微年在同一个城市。
  这是多年不曾有过的场景。
  虞微年成年之前,便表现出十分独立的倾向。每年春节,母子俩位于世界各地,隔着时差给彼此送上祝福。
  面对面的情况实在罕见。
  虞简意处理完工作,来到虞微年的家中,她与虞微年交换了新年礼物。她准备的礼物是私人海岛,希望虞微年能忘记这段不美好的回忆。
  虞微年则为母亲准备预订了大半年的成套高定珠宝。
  母子俩心血来潮,准备一起做一桌团圆饭,可他们谁都不会做饭,在厨房捣鼓大半天,做出一桌好看但难吃的菜。
  他们面面相觑,口味被养得很挑的二人,沉默地看向满桌菜肴。终于,他们还是选择请厨师上门。
  虞微年觉得好笑,他坐在沙发上摸小猫:“妈,我们好像傻子。”
  虞简意不语。
  在商业上无所不能的她,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弱项。她掌根撑住额头:“明明是按教程来的。”
  他们做出来的菜品相不错,可味道说不出得怪异。
  见母亲这副表情,虞微年笑得更开心了。他抱着小猫,举起毛茸茸的爪子,像在嘲笑。
  “你完整的体检报告出来了。”
  虞简意与医生对比过先前的体检报告,“你肠胃一直不太好,是不是没有按时吃饭?你说你在调作息,都是骗妈妈的?”
  抚摸猫咪的动作一顿。
  正在虞微年思索该找什么借口时,虞简意又说,“但最近的体检报告状况还行……是作息调整回来了?各项数据都比从前要好。”
  虞微年愣了愣,他看了眼体检报告时间,身体数据开始好转时,是他和柏寅清在一起的时间段。
  和柏寅清在一起之后,他三餐基本正常,作息都要被调健康了。这是因为性/爱异常消耗体力,很容易让人感到饥饿与疲惫……
  特别是在海岛初期,虞微年也曾硬气过,心想柏寅清还能把他操服不成?拒绝吃饭,闷头就是干。
  结果他还是率先投降,软声哭着要吃饭。
  柏寅清便抱着他去吃饭,让他坐在腿上,喂他吃。吃饭竟成为他们唯一的休息空档,有时为了多休息一会,他连吃早饭的习惯都培养出来了。
  “嗯……”
  虞微年含糊应着,他又问,“金矿项目谈得怎么样?柏家肯让利吗?”
  虞简意双腿交叠:“他们肯不肯重要吗?关键是,我们肯不肯。他那儿子做出的事,要是我们追究到底,他们根本没办法保住……”
  京州,柏家确实势力不浅,强龙确实压不过地头蛇,虞简意与虞微年的势力人脉主要集中在海外与A市。可不代表虞简意与虞微年是吃素的。
  他们母子俩都不是善茬,虞微年更是被母亲一手教大的。他信得过母亲,也懒得管这些琐事。
  “妈妈,你真好。”他抱着小猫凑近,眨了眨眼睛道。
  虞简意无奈极了。
  这么大人了,还是爱撒娇。
  在最亲近的人面前,虞微年才会展露出不一样的一面。他与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节目,享受难得的相聚时光。
  虞简意:“之后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国内学业我会帮你安排好,之后答辩走线上,也不用特地飞回来。”
  “我不知道。”半晌,虞微年才说,“我不知道要不要回去。”
  虞简意看向他:“你下一步想做什么呢?”
  虞微年坦白:“我还没找到新的兴趣爱好。”
  虞微年一直在培养新的兴趣,寻觅那些能让他产生探索欲、新鲜感的事物。之前他在国外,创业、极限运动等等……能玩的都玩遍了。
  之后他对书法产生兴趣,所以选择回国读研。
  虞微年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总是能轻易到手。征服的过程让人肾上腺刺激飙升,可当摘到成果之后,他又感到无尽空虚与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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