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干劲儿啊,雨宫前辈。一色都都丸叹了口气。
“对了,说起来,一色你好像很熟悉给侦探打下手的工作嘛。”雨宫说道,“工藤先生都说如果可以的话真是恨不得让你当他的助手。”
“那就得向工藤先生说声抱歉啦,雨宫前辈。”一色都都丸说道,唯有这件事他是不会退让的,他的搭档只能有那么一位,那就是青蓝的天才鸭乃桥论,“搭档的位置,已经有人预定了,而且我不打算给别人。”
“这个我知道,毕竟你会念叨什么逻辑是由你的搭档负责的部分,你只需要负责别的方面就好了。”雨宫前辈说道,“这股劲儿倒是和那家伙挺像的。”
指翡翠先生和他的搭档山根先生吗?
雨宫只当这应该是一色都都丸和小时候的玩伴做的约定,尤其是一色都都丸很肯定,对方未来肯定会是超级厉害的侦探,会把所有人都吓一跳那种,雨宫真的很想吐槽感觉“情人眼里出西施”都不至于像一色那么坚定。
最后她还是有些疑惑地说道:“咦,这好像是搜查一课‘垃圾箱’里的东西吧,这也要看吗?”
“因为案件的线索往往藏在细枝末节里啊。”一色都都丸说道,然后看向了雨宫警官,“不…我其实不擅长这些,这些都是他教会我的。”论现在,应该还在青蓝读书吧,离血之实习案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无论如何自己得加把劲,争取在血之实习案的时候能帮上论的忙,别让他真的荒废了五年的侦探生涯。
鸭乃桥论躺在自己在青蓝的房间里,本人则是习惯性的喝着黑蜜,这个时候也没人打扰他会不会呛到,在喝黑蜜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他现在需要的并非一个安静地环境,而是需要一个会在他旁边嘀嘀咕咕或者啰嗦地说着生活常识的笨蛋朋友——去找鯱吗?嗯……抱歉,鯱和都都完全不像,如果是都都的话,大概不喜欢为虎作伥……会为他破例吗?如果他确实是一位莫里亚蒂的话?
沉思了三秒后……
感觉都都大概会一边说着什么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律师然后等你判决下来出狱之后我们还是搭档。
蜂鸟案就知道都都是怎样的人了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
“喂,你这家伙,你要的黑蜜我顺便给你带过来了。”鯱很直接的打开了鸭乃桥论房间的大门,因为鸭乃桥论根本就没有把门锁上所以很轻易地开门了。这个时候鸭乃桥论好像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地打发什么人帮自己跑腿了。
被都都惯坏了,这可不行啊。
“谢啦~鯱你应该没在黑蜜里放安眠药之类的东西吧?”鸭乃桥论状似不经意地问道,然后果然听到了鯱那句:“谁会没事给你放那东西啊!”
“M家咯。”鸭乃桥论一本正经地说道。
鯱:“……”
鯱似乎想假装摸摸鸭乃桥论的脑袋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但显然鸭乃桥论从床上下来,没有给鯱这个机会,“怎么了?鯱你会信这些没影的都市传说一类的东西啊。这种事情我当然是开玩笑的,不过确定要瞒着芬恩老师吗?”
“啊?你什么意思?”
“鯱你和芬恩老师关系很好吧,悄悄干坏事瞒着芬恩老师真的好吗?”鸭乃桥论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当然要是你是在准备生日惊喜之类的就当我没说。”
“你这家伙什么意思,说明白啊!”鯱不确定地看向鸭乃桥论,难道是被这位青蓝的首席发现了吗,毕竟对方既然是首席那也就说明敏锐度和察觉程度都是一流的,所以……
“总之,我的意思是说,鯱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烦的话和芬恩老师商量商量,不方便告诉芬恩老师和赫希老师商量也可以。”鸭乃桥论晃了晃手里的黑蜜饮品,好像有点见底了,不过鯱拿来了一箱,应该暂时不用补货,然后,他那个非常漂亮的蓝眼睛认真盯着鯱,“我是更专注于犯罪者心理的那类,破案过程更倾向于完美追溯罪犯心理活动的过程,而芬恩老师会更注重物理实证,在这点上我们本来就有分歧。所以,如果没有实质性证据的话芬恩老师是不会怀疑你的。”
“但是利用他人的信任,甚至还是自己尊敬和在乎的人,这样真的好吗?”
鯱被鸭乃桥论重重的噎了一下,本来想质问鸭乃桥论究竟是什么意思,结果谁想到鸭乃桥论把喝完的黑蜜随手一扔,然后哼着古怪的语调就离开了,看起来好像是要去找什么人。
这家伙,不是一直独来独往的,难道有朋友了吗?鯱不确定地想到。
鸭乃桥论究竟交没交到朋友不清楚,但是意外在解剖室里和赫希老师讨论起了某个疑难案件,在给赫希老师讲述完那个有关泰晤士河遗体的案件的时候,赫希老师震惊地看向鸭乃桥论:“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为数不多的和M家有关的案件吧,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如果是要讨论这些的话,为什么要找我?你好奇的话就自己去查,总之别牵扯上我!”
“因为这个案子标明的受害人其实并没有死,而真正死亡的是那个怎么看怎么可疑的,据说是M家成员的凶手,有一个大概六岁的孩子亲眼看到他被人乱枪打死。”鸭乃桥论说道,“怎么样,这第二个案子很有趣吧?”
“如果那位天才研究员还活着并且没死的话大概是因为M家会消除所有对他们不利的痕迹吧。”赫希说道。
“啊,赫希老师你知道啊,我还以为赫希老师会是对M家的事情敬而远之的类型。”鸭乃桥论看起来挺随意地说道,“还是说有什么其他原因。”
“你就是这个案件里那个六岁孩子吧。”赫希抱怨道,“你能活下来还挺不容易的。”
“嗯…不,也许我想活下来其实意外的简单。”鸭乃桥论说道,“死后解剖之类的我倒是随意,但是至少你还得征得另外一个笨蛋的同意才能给赫希老师解剖,不过抽一管血还是可以的……”
“抽你这家伙一管血干什么,看看你是不是黑蜜喝太多了患上了糖尿病?”
“好吧,赫希老师不想的话那我就走了。”鸭乃桥论说道,“赫希老师完全不奇怪那个六岁的孩子为什么会在现场,不过想想也是,只要轻松推理就能推理出来这孩子肯定和那人有着……”
“鸭乃桥你回来,我给你抽一管血。”
鸭乃桥论的嘴角微微扬起,“赫希老师能理解可真是太好了。”
第047章 番外②涅盘(2)
“……这可是去最优秀的侦探学校进行培训的名额,据说全世界最厉害的犯罪学教授都在那里任教。”雨宫将这个名额交给了一色都都丸,“恭喜啊,一色,这回是指定了让你去培训,大概会持续很长时间吧。”
不过以这家伙目前的人脉和能力,会得到这样的推荐雨宫一点都不意外。
这家伙明明才刚上班没多久吧,怎么有些事情比上班好几年的刑警还熟练啊。
“青蓝……”一色都都丸也有些意外,没想到他还会有提前去青蓝的一天,在这个时候会见到论吗?论又怎么样了呢?他在青蓝过的好吗?
他只是郑重地把邀请函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大概三天后自己就要到那里去了,之前不是没有陪论去过青蓝,那个时候论刚刚摆脱血之实习案的杀人嫌疑,也终于得到了迟到五年之久的毕业典礼,但是要说印象深刻一些的事情……
其实印象深刻的事情有挺多,毕竟青蓝的学生们都是一些极富个性的家伙,论向自己炫耀…应该算是炫耀吧,自己某种程度上算是青蓝最优秀学生时候说过的话,他深吸了一口气,在逻辑方面他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在行动快于思维这一层面上,他能帮上论的忙。
一色都都丸清点好自己的行李,并且在行李中习惯性的备上了黑蜜,至少是能保持论的大脑高效运转的用量。
沉默了三秒后……
“什么啊?这不是完全已经习惯论的存在了吗?出远门论不在还真不习惯。”不过一想到是要去见论一色都都丸也下意识地期待起来,至于那一个行李箱的黑蜜,就当到了青蓝给论的伴手礼好了。他当然想过这个时期的论既高傲又瞧不起人,但是如果是论的话,看在黑蜜的面子上也不至于闹得不太好看。
……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论虽然在小事情上超级任性,并且还相当毒舌,但是在大事上可是能拎的很清楚的,至于论那张刻薄的嘴,自己也早就领教过了,不好意思谁叫自己在论眼里是行动快过思维的纯粹的笨蛋。
“听着像是恋人。”赫希在听完鸭乃桥论关于他未来的搭档将会有多么多么优秀的一大段发言之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你究竟是在找搭档还是在找对象?”
“不需要找,我的搭档,早就预定好了。”鸭乃桥论说道,“他就会是那种单纯到一定程度,行动会先于思考的笨蛋。”
“是吗?那恭喜你,我还以为像你这种本质上把推理当成自己命根子的家伙不会有恋人。”赫希说道,然后不确定地看向鸭乃桥论,“应该是恋人吧,别告诉我你会有朋友这种对你来说无聊的东西。”
“暂时还不是。”鸭乃桥论说道,“毕竟没见到他,我也不太好说,在这点上我还是尊重他个人意见的……”如果都都没有记忆的话他丝毫不怀疑…不,抱歉,应该是只能重新从朋友开始做起了,希望见面的时候不要被都都当成什么只可远观的存在。
赫希:“……”
有点过于尊重了,他又不是什么犬科动物,为什么要在这里听青蓝最优秀学生的炫耀,不如说,每次鸭乃桥论主动来找他就没什么好事!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是和同龄的同学去炫耀吗?
至于鸭乃桥论同龄的同学鯱,此刻正扭扭捏捏地跟在芬恩老师后面,鸭乃桥论对此也没说什么,只是习惯性的打了个招呼——他以前是没有这种习惯的,有这种习惯的是都都,但他本人不介意在都都开口之后也跟着打招呼。
都都不在真的好无聊,虽然案子很有趣但是他本人很无聊。
少了一个会在心里嘀嘀咕咕并且不小心吐槽出来的家伙真的好无聊。
“喂,你这家伙不知道吗,日本有一位刑警来我们这边培训了。”鯱说道,“不知道会不会给我们上课啊。”但是青蓝的学生们可都是个顶个的刺头,这刑警招架不住的话那就只能招架不住了。
“刑警?”鸭乃桥论起身看向鯱,“知道对方姓什么吗?”
“好像是姓一色……?”鯱话还没说完,就发现面前的鸭乃桥论已经不见了,“怎么听完一色这个姓氏就跑掉了,稍微在意一下我啊,我还有话要问!”
因为鸭乃桥论上次特意提到M家,又强调自己是很会体会犯罪者心理的那类侦探,所以鯱以为鸭乃桥论应该是得知了什么,但是这件事鯱没有告诉M家的任何人,毕竟本来为M家做事就是有自己的私心,明明是想来问问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结果……说起来对于其他人的好奇心鸭乃桥论会有这么重吗?
对于鸭乃桥论来说,都都可不是什么其他人,搭档的位置本来就是为都都准备的。
于是,尽管隔着很远,一色都都丸还是看到了向他招手的鸭乃桥论,一色都都丸意识到了什么,也反过来招招手回应了论。
不过还是等他先安置下来吧,叙旧的事情等之后再说。
结果,在安置完自己的宿舍之后就看到了在自己门口试图原地踏步的鸭乃桥论,一色都都丸看向鸭乃桥论,下意识地吐槽道:“这个时候论应该不会说什么不用在意世界和我的看法这种煞风景的话……”
鸭乃桥论给了一色都都丸一个拥抱。
有点想念都都。
不,仔细想来其实是很想念都都,不是他一个人在玩儿这个“不知道为什么通关之后就莫名进入的二周目游戏”真是太好了。
“别把真实的人生当游戏啊,你这家伙。”一色都都丸没忍住吐槽了,好吧,其实他也很想念论,虽然自己在成为刑警之后也常年做着给侦探打下手的工作,但是和给论帮忙完全不一样。
毕竟论那家伙就算拿到了侦探执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一句:“接下来就让优秀的一色警官来为我们推理!”时不时的还补充两句连他本人都不知道的推理出来,任性程度在特立独行的侦探里都有的一拼。
“鯱呢,怎么样?”一色都都丸想到了什么,说道,“嗯…如果是鯱的话,这个时期到底有没有给M家做事?”
“不知道。”鸭乃桥论说道,“看样子应该是有,不过还没做什么坏事……毕竟也是被威胁的,血之实习案也没有发生,我又不是什么真的不讲理的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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