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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迫造反了(穿越重生)——老大白猫

时间:2025-02-26 07:40:08  作者:老大白猫
 
 
第20章 
  告别谢世卿后,温珣让部曲们细细清洗了水囊,又将水囊灌满了每辆马车上挂了几个。部曲们行动有素,事情做完后,秦阙也和送别的人分开了。车队缓缓启动,正式开始了北上之路。
  赶路是一件枯燥的事情,哪怕路边的风景再宜人,时间长了也会觉得憋闷。越向北走,温度逐渐升高,尤其是到了正午时分,马车中就像蒸笼一般根本呆不住。车队不得调整赶路时间,以避开最热的正午时分。
  到了傍晚时分,若是遇见驿站,那便住在驿站中。若是错过了村镇,就只能找个地方凑合一宿了。好在端王府的部曲们无论是探路还是扎营,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傍晚时分,端王府的车队找了一片林子,看样子今晚要在林中露宿了。
  趁着还能看清东西,温珣抱着水壶登上了没有顶棚的马车。马车内打了两层架子,每一层架子上都固定着长势良好的盆栽,狭窄的过道两侧挂着茂密的叶片,叶片上方点缀着几朵淡紫色的小花。
  温珣提着水壶,挤过通道,悠哉地浇着他心爱的盆栽。这是离开长安后每天都要做的事情,看盆栽的时候也是他一天中最为放松的一刻。
  清澈的水流从水壶的眼中温柔洒下,盆栽中墨绿色的几种植物吸饱了水分,肆意舒展着身姿。温珣随手掐去了紫色的花序,等捏着一把花的温珣下车时,伺候在旁边的韩恬愣住:“公子,您……您辛辛苦苦养它们,不就是图着看花吗?”
  温珣挑出开得最好的几朵花递给韩恬,笑道:“谁说我养着它们是为了看花的?”
  韩恬傻乎乎的接过花朵闻了闻,这花长得好看,就是没什么香味。嗅了嗅后,韩恬不确定地问道:“难……难道不是吗?”
  温珣微微一笑,高深莫测道:“真不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将接近十个车厢的好几个品种的作物都看过一遍后,温珣取出了袖中的小册子,用炭笔快速写了几笔:土豆进入花期,需要追水和肥。玉米已见笋,三日后去弱笋。辣椒长势良好……
  就在温珣认真做笔记时,他突然感觉汗毛倒竖,身后传来了一股渗人的压迫力。转头看去,就见那名刀客怀抱着大刀站在自己身后一丈开外。
  温珣收好册子,笑着问道:“邢先生,有什么事吗?”
  刀客叫刑武,是并州人士。刑武口风很紧,相处几日下来,除了姓名和籍贯之外,他什么都没说。平日里他沉默得很,除了吃饭和休息之外,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打磨他怀中的刀。
  刑武放下大刀,双手抱拳恭敬地行了礼:“王妃,我已经休息好了,请问什么时候可以见一见王爷?”
  换上了干净衣衫的刑武眼神清明,光是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柄锋芒毕露的钢刀。温珣笑了笑:“现在就可以,你随我来。”
  早在刑武到来的第一日,秦阙就知道了他的存在。他甚至趁着刑武睡觉时远远看了他一眼,那柄五尺长刀可不是一般人能提得动的,光是从这点就不难看出,刑武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秦阙打量了刑武几眼,不动声色地问道:“听说,你要试一试我?怎么个试法?”
  刑武站定身体认真道:“王爷,小人想问你一个问题。”
  秦阙颔首:“你问。”
  刑武直视着秦阙的双眼,沉声道:“若外族来袭,王爷是城门守军将领。弃城离开,你和你的将士都能活,奋勇抵抗会全军战死,并且你还会背上一个护城不利的罪名。您会如何选择?”
  话音落下后,刑武双手杵着长刀,独眼中的瞳孔紧张地收缩着,不错过秦阙的任何反应。
  秦阙神色未变,半晌后只轻笑一声:“就这个?这还能算是问题?”
  刑武点了点头:“算,问题的答案对小人很重要。”
  秦阙身躯向后,脊背挺直,眼神凌厉地盯着刑武:“身为城门守军,本王的任务便是守着城,哪怕战斗至只剩最后一人,也绝不退一步!不要同本王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废话,战场不是儿戏,一步退步步退。”
  刑武的双肩向下松弛了下来,似乎出了一口长长的气:“王爷的意思是,不死不退?”
  秦阙正色道:“是,宁死不退。你还有什么问题?一并问了吧。”
  刑武眼中的光更亮,唇角也出现了上扬的弧度:“小人没有问题了,若是王爷不嫌弃,小人愿意追随王爷左右。”
  秦阙眉头轻轻上扬,他翻转右手用指关节轻轻扣了扣案桌。案桌发出了沉闷的声响,秦阙的声音跟着传了过来:“既然你没问题了,那现在轮到本王问问题了。”
  “你是何人?”
  “投奔本王所求为何?”
  “你很有自信觉得本王一定会留下你,可是本王身边不留庸才,想要留下,你得拿出真本事来。”
  刑武后退一步,在深深扎入地面的长刀后方跪了下来:“小人刑武,并州人士,曾是燕州城的守城参将。”
  听到这话,就连温珣都抬起了头。十年前草原上的外族侵入并州,朝廷在三个月中连失五城,燕州城便是那五座城池中的一座城。
  “外族大举进攻燕州城,将士们本该奋勇抵抗,可是守城将军却让我们放弃燕州城,退至下一座城池。小人和兄弟们不愿意退,却被将军治了个不服军令的罪名被逐出了并州军。”
  秦阙曾经在凉州卫中听说过并州五城的事,虽然战报上说战事失利是因为异族兵强马壮,但是真实原因是因为朝廷主和派认为并州贫瘠战线太长,一旦发生战事会损耗国力,索性放弃了并州五城,换一个表面上的太平。
  听说这事时,秦阙已经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他只觉得荒谬。
  再贫瘠的国土,也是大景的国土,一寸都不能失。朝廷的那些官员,口中喊着为了家国天下,宁可割地赔款和亲,也不愿意守住国门。相比之下,这群宁愿被逐出军队也要抵抗的将士才是真勇士。
  秦阙深深看了刑武一眼,眼底流露出了几丝赞赏:“逐出军队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刑武道:“小人不忍看到自己的家园被敌人的铁蹄践踏,于是联合了同样被逐出军队的兄弟们组成了一支伏击异族的队伍。虽说成功截杀了一些异族,可是我们终究人数太少,又没有后援补给,没多久,兄弟们便一个个的战死。我也身受重伤,险些死去了。”
  秦阙和温珣没说话,只是看着刑武,让他继续说下去。刑武深吸一口气:“我受伤之后,被山中打猎的杨猎户救了回去。那时候大势已定,朝廷已经割了五城平了这场战事。我无处可去,只能留在了老杨身边,以猎人的身份活了下去。”
  “本以为这样就能求个安生日子,没想到还是出了事。去年冬天我和老杨打了一些猎物,得了一批质量好的皮子,本想着用皮子卖个好价钱添置一些对象。却不料老杨带着皮子出去,人却没回来。”
  “老杨死了,他背着皮子在街边行走时,皮子被人看上了。那人不想给高价钱,老杨不愿买,他们便明抢。”
  “一篓皮子和老杨的一条命,只换来了一两银子。”
  “打人的那人叫魏良,他有个妹子在大皇子府上做侍女时候被大皇子看上了,后来还生了个儿子。那之后魏良便以皇亲自称,说自己是未来国舅爷。老杨出事的那一日,他正收拾了行囊前往长安投奔他的妹子,他看中了我们的皮子,老杨便没了命。”
  “我一路追着魏良一行来到了长安,他杀了人,他得赔命。只是长安城太大了,我找不到人。”
  “我知道,在贵人们眼中,老杨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贵人们摁死他像摁死蚂蚁一样容易。可他也是人,也有血有肉有人惦记。刑武是个粗人,会的东西不多,见识也不广。可我相信,我找不到的人总有人找到。”
  “王爷不是问我,投奔您所求为何吗?王爷,我想要魏良他们的项上人头去祭拜老杨的在天之灵。那些害了他的人,我一个都不想放过。”
  刑武跪在地上以头抢地:“若是王爷能帮小人,小人愿意为了王爷肝脑涂地!”
  秦阙看了刑武一阵,然后扬声唤道:“秦甲,你进来。”话音落下,秦甲掀开了帐篷帘子钻了进来。
  秦阙指着二人轻声道:“你们两个比划比划,记得,点到为止。”
  秦甲和刑武二人离开之后,秦阙也慢慢起了身,他走到温珣身前低声道:“这人有意思,若是实力不差,我就留下了。”
  温珣笑着点了点:“好,全凭王爷做主。”
 
 
第21章 
  营地中央点上了篝火,奔走了整日的部曲们难得能有放松时刻。听说刑武要和秦甲过招,兄弟们放下了手里的事情,将篝火旁的空地团团围住。
  篝火前方,秦甲赤着膀子,手中握着一柄长、枪,身上的腱子肉夸张地隆起。他的目光穿过熊熊燃烧的篝火,落在了另一侧的刑武身上。
  刑武手中的长刀已经解除了封印,锋利的刀刃折射着跳动的火光。这个身形魁梧的汉子一手托着刀身,一手握着刀柄沉声道:“此刀刀身长四尺三寸,宽五寸,重三十斤,请赐教。”
  秦甲甩了个枪花,“好刀!放马过来!”
  话音一落,二人同时发力冲向了对方,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耳边已经听见了兵刃相接时的脆响。
  秦甲善用枪,他手中的枪用玄铁打造,力气小的人根本提不动。一柄长枪在他手中如游龙一般舞动,枪头上的红缨随着招式猛烈地甩动,划出一道道红色的弧线。长枪是远战时的王者,秦甲深知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他始终和刑武拉开足够的距离,不让自己置身于险境。
  若是对阵普通的大刀,秦甲绝不会输。可刑武抡着的是五尺长的大刀,那柄倒像是没有重量一般,它化成了刑武的胳膊,所过之处掀起了凌厉的刀风。长刀的威力不可小觑,秦甲辛苦打出来的距离优势在刑武的不断逼近下不断被缩小。
  篝火“噼啪”作响,明黄色的火星随着比试产生的劲风升腾而起。围观的部曲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眨眼就漏掉了精彩的招式。
  双方你来我往缠斗了一盏茶后,刑武终于寻到了秦甲的一处破绽,长刀沉沉压在秦甲脖颈上。围观的部曲们安静了片刻后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秦甲低头看了看刀身上折射出的火光,竖起拇指敬佩道:“兄弟,好功夫!”
  刑武撤回长刀,谦虚道:“承让了。”其实他也是用尽了全力才险胜秦甲,端王队伍藏龙卧虎不可小觑。
  目睹这一切的秦阙眼底跳跃着兴奋的光芒,秦甲单打独斗从没有过败绩,看来他的队伍中来了个不得了的人。不愧是能组织人手伏击异族的勇士,这等悍将,自己一定会留下。
  等刑武再次来到帐篷中时,秦阙将一块巴掌大的铜牌递给了他:“我给你一匹马,你拿着这个去长安城西昭勇将军府。把铜牌给他们,告诉他们你的需求。”
  刑武的呼吸瞬间乱了,他抖着手接过铜牌,独眼再一次湿润了:“谢主公!属下一定早日赶回!”说完他收好铜牌,对着秦阙和温珣行了个礼后快步离开了大帐。
  得了一员悍将,秦阙心情大好:“刑武这样的悍将可遇不可求。”
  想到日后秦家和刑武抡着杀器冲锋陷阵的场景,秦阙呲着牙笑容满面。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到温珣身上时,他突然笑不出来了:“那个……昭勇将军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先前温珣对他说,他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端王府的产业人脉需要尽数告诉温珣。秦阙当时只将产业和部曲名单给了温珣,至于他在朝中的眼线,这个真不太好说。
  温珣笑了笑,不在意道:“王爷不用解释,我明白。”
  *
  又过了几日,车队进入了并州境,温珣第一次看到了比天还要高远的群山。因为干旱,连绵起伏的山峦颜色昏黄,放眼一看荒芜又苍凉。
  没有植被遮挡,温珣很担心他的植物。他掀开车帘,灰尘伴随着热气糊了他一脸,温珣猝不及防吃了一口灰。呸了两口后,温珣扬声呼唤前方骑马的秦阙:“王爷,找个遮阴的地方休息一下吧?”
  秦阙扬起马鞭指了指前方:“前面有个山坳,他们已经先过去收拾了。”扭头看了看几个敞篷的马车,秦阙看着探出了遮挡的绿色叶片意味深长道:“并州的旱灾情况比我想得严重,你做好心理准备。”
  温珣明白秦阙的意思,车队能带的水只有那么多,人和马都要喝,真到了缺水的地步,他的那些植物只能被舍弃。道理他都懂,可是不到最后一刻,温珣还是要保住这些宝贝作物。
  当车队到达山坳后,秦阙发现,温珣休息了一阵就爬上了旁边的山。他站在山腰上,脸朝着东南看着,时不时还会低下头在小本子上记些东西。
  秦阙对温珣的小本子实在太好奇了,这些天经常见他写写画画。有时候他来了兴致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的东西天书一般,根本看不明白。就比如现在,秦阙看着温珣又是拿着树枝写写画画,又是在册子上写不同的东西,他不解:“你这些的是啥?”
  温珣头也没抬:“我在算距离,看看我离家有多远。”
  秦阙随口问道:“多远?”
  温珣翻了翻册子:“从吴郡到长安大约是三千两百五十里,我们这几日向东北方向走了接近八百里。现在到吴郡的距离大概是……两千八百多里。”
  秦阙瞅着眉眼含笑的温珣:“我术算不好,你别骗我。”怎么走着走着,路还近了?
  温珣试图用最直观的方法告诉秦阙什么是直线距离,就听秦阙道:“你算了这些也没什么用,我们大约是没机会去吴郡了。”
  闻言温珣脸上的笑意淡了:“嗯,我知道。诸侯王非召不得离开封地,我是你的侧妃,也不能离开。可是这心里啊,总是惦记着,想看看自己到家究竟有多远。”
  “真奇怪,我明明不是个恋家的人,那时候在老家,想走就走从不回头。可是现在总是想到老家的事,可能人就是这样吧,越是不可得之物,越是惦记。曾经觉得不会分开的亲人,如今也只能在梦中相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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