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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每天都在翻车(近代现代)——神肴

时间:2025-02-26 07:41:28  作者:神肴
  他要是不问这句话倒还好,直接亲白执予也没法拒绝,这句话一出口,羞/耻/度直接上升到顶点,白执予耳尖顿时红了,赶紧低下头,想了想又觉得自己非常没面子,都是成年人了,不就是亲一下吗?又不是没亲过。
  想着他干脆一伸手把祁非整个人从沙发后面拽了过来,祁非还以为他拒绝了自己,还没来得及失落,眼前就来了个视觉大转换,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白执予压在了沙发上,眼前就是白执予那张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的脸:“白,白哥,你这是……唔!”
  不再是浅尝辄止,与之前的蜻蜓点水也不同,当白执予用灵活的舌尖顶开他紧闭的双唇时,祁非承认,他的脑子当机了,下意识地觉得事情似乎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眉头一皱,握住白执予的手腕,将两个人掉了个个儿,白执予反应不及,咬到了嘴唇,水色润泽的唇边顿时冒出了小血珠。
  “抱歉!”祁非见到他流血心一下子就慌了,要起身找东西给他止血,白执予一咬牙,好不容易撑起来的勇气可不能就这么丢了,伸手把他拉了回来,手指在伤口边上点了一下,薄唇轻启:“舔,干,净。”
  祁非炸了。
  他何时见过这样的美景?血色和苍白的肤色像是他心中翻涌而起的分明的欲/望,在这驱使之下,祁非要是还能忍得下去就不是人了。
  强硬地将白执予的手拉下来,只用了一只手就将他两只手都按在了头顶,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伸手抬起他线条美好的下颌,轻轻地凑了上去,探出舌尖缓缓舔去那一滴血珠,在微微的铁锈味的刺激下,吻上了那双肖想已久的唇,由浅入深。
  白执予闭上双眼,蓦地从如此温柔的亲吻中感觉到了祁非那无处不在的珍惜与汹涌的爱意,不由自主地响应起他的亲吻来,然而当祁非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竟然倏地朝他发起了更猛烈的攻势!
  白执予睁大了眼睛,太……太激烈了!
  舌与舌之间的交/缠/摩/擦,唇瓣被反复舔/压,白执予就连简单吞/咽的动作与无法作出,别说思考了,他连意识都快因为短缺的氧气而无法保持清晰了,喘/息间都是祁非的味道,待到祁非终于松开他,他只好遵循着本能小口小口,短/促地呼吸着。
  祁非呼吸急/促,眼底发红,看着身//下眼角染上红晕,眸子满是水汽的白执予,心里仿佛被这个人填得满满的,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松了桎梏着他的两只手,转而向/下环住他劲瘦的腰,感受着他身上由自己引起的热度:“……白哥,你真好。”
  “起来,我要去洗澡。”白执予有气无力地推了推他,理所当然地没能推动,这家伙完全看不出来刚才差点能吃了他的架势,腻腻歪歪地赖在他身上不肯动一下,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会因为一个亲吻被整得浑身无力,一身是汗。
  他也有点看不透祁非,明明刚才表现得恶狼扑食一般,现在又装得无辜极了,只有那双手还时不时在他身上不老实地摸两下。
  “白哥。”祁非叫了他一声,白执予静静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就听他道,“白哥,白哥……”
  白执予:“叫够没有?再不起来你白哥就要被你压死了。”
  祁非嘿嘿笑了两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白执予站起来竟然有些腿软,祁非又从后面抱住他,一路半抱半扶的把人送到浴室,等白执予把门关上,他干脆就这么坐在门口等着,等待心情平复下来的时间里,拿出手机开始刷“白鸽保护协会”。
  这是祁非从“小绵羊联盟”摸过去的,里面都是白执予的粉丝,除去这些人,还有从热搜上找过来的cp粉和祁非的粉丝。
  超话里正在因为EPiL的gg和《风月》的剧照打得一片火/热,各种剪辑和截图底下都是嗷嗷嗷,这群人完全不知道当事人之一的祁非正在满脸神秘微笑地“窥屏”。
  “官方盖章了吧这是!!麻麻我嗑到真的了!!嗷嗷嗷!!”
  “EPiL是婚戒品牌吧?还是六大蓝血领头人,这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这是官逼同死啊!!可我为何如此满足!”
  “祁神就不用说了,这个白执予的颜就是路人来看也是顶级啊!他怎么这么好看!!”
  “楼上,强推《锦衣绣春》!!白哥的电影估计很快就会被放出来了!!含泪强推啊!”
  这是祁非第二次听到《锦衣绣春》的名字,第一次还是在《风月》片场听闻一远提起的,心情缓和下来之后,听着身后浴室里的哗啦啦水声,他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去搜索了这部电影,谁知道才刚刚打完字,水声就停了。
  手忙脚乱地蹦起来把手机塞到沙发垫底下,又欲盖弥彰地跑回浴室门口等着,白执予一打开门就看见他,两个人几乎是一对上视线就又想起了刚才的事,都转过头去不敢看对,祁非低着头:“我,我去洗。”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经过之前之后,莫名带上了旖//旎的味道,白执予嗯了一声,回到沙发上坐着擦头发,余光瞄到了祁非藏起来的手机,但他只是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他没有窥视他人秘密的爱好。
  ……
  祁非在经过一番“软磨硬泡”之后,终于得到了白执予另一边枕头的使用权,虽然白执予嘴上说着“仅限今天”,但祁非有信心明天也能赖过来——没错,他就是不要脸。
  大男人,追男朋友要脸有何用?
  就像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一般,意外总是来得让人猝不及防。
  夜里降了温,祁非半夜被冻醒了,想要去开一下空调,免得明天感冒,却发现原本躺在自己身边的白执予不见了人影,祁非心下一顿,手摸上还有凹陷痕迹的地方。
  还有温度,是去洗手间了吗?
  他利落地从床上翻下来:“白哥?”
  没有人响应,房间里没开灯,他也不敢贸然开灯,万一吓到了白执予呢?他放轻脚步,但没有在卫生间找到白执予,又去酒店自带的小厨房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人,这下他有些慌了。
  “白哥?”祁非提高了声音,没人应答,他还想去自己的房间看看,但房卡还在自己这里,白执予也进不去,衣柜也找过了,最后他只能猜测白执予跑出去了。
  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也没少,这么说白执予应该是穿着睡衣出去了,虽然这大夏天的,但雨到现在也没停,祁非再也等不住了,披了一件大衣,又拿了把伞就冲了出去。
  酒店前台是个小姑娘,正盖着一条小毛毯睡得熟,祁非把她叫醒问了有没有人出去,小姑娘估计睡了有一会儿了,只是摇头说不知道,见他急成这样,又问他要不要去帮他查监控,祁非寻思着查监控也只能得到人出去没出去的信息,还不如自己出去找来得快,连伞都没来得及撑开就朝着门外跑出去了,前台想要叫他都没能叫住。
  雨大得吓人,夏天的雨砸在身上就像是小石子噼里啪啦砸上来一样,又疼又凉,祁非一想到白执予可能在这样的雨中待了许久就不敢再想下去了。
  祁非一边找一边叫着白执予的名字,找过了这一头,又折返回去从另一头找起,最后是在一条小巷子里找到了白执予。
  他浑身都是水,就那样站在小巷子中间,背对着祁非,单薄的睡衣被水浸得紧紧贴在了身上,更显出他的单薄可怜来。
  “白哥?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祁非赶紧把伞撑开,虽然现在两个人身上都湿透了,但总比继续淋下去要好一些,他牵起白执予的手,一手的冰凉,他自己因为跑起来的原因手上还带着点温度,赶紧用手给他搓搓,“白哥?”
  白执予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和碰触作出任何反应,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定定地看着巷子尽头,那里是个死胡同,巷子两边是已经拆了一半的旧房子,在雨水的侵袭下透出无限的悲凉寂寥来——白执予看上去亦然。
  祁非害怕他又犯病了,站到他面前挥了挥手:“白哥,你看得见我吗?我们回去好不好?”
  “祁非,”白执予的嘴唇动了动,眼神焦距渐渐挪到了祁非身上,但也只停留了一两秒,又变回了原样,只是嗓音沙哑干涩,“有人在看着我,就在那里。”
  祁非身子一顿,立刻转头看过去,那里什么也没有,他又不信邪,扔了伞,冒着雨冲过去,这里连个虫子都没有,更别提有什么“人”了。
  但祁非想起沈悦说的那些事,又有些动摇。
  “白哥,那里没人。”虽然有些残忍,但祁非还是开了口,“白哥,那里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
  谁知白执予苦涩地笑了起来:“我知道。”
  祁非沉默,雨下得更大了,颇有要将一切吞噬的架势。
  “但他就在那里,最开始是在房间里,就站在床边看着我,我跑了。”白执予仰起头看着天空,雨水落在他脸上滑落下去,就像是眼泪一样,“他追着我……逃跑是不对的,要惩罚,所以我不跑了。”
  “可他不愿意放过我,我不敢再跑,也不敢回去,我怕他会伤害你。”白执予忽然将视线转向他,“看,他就站在那里,你看不见对不对?”
  祁非脸色凝重:“是的,我看不见,白哥,他是不存在的,我们回去好不好?”
  “不。”白执予后退了两步,又站住不敢动了,“祁非,他会伤害你的,你看不见他,我能……他从来没有放过我。”
  如果不是祁非找到这里,他绝对不会告诉祁非这件事,这不仅仅是他的伤口,更是他深藏于内心深处的烂疤,一旦深挖出来,他会受伤,也会伤到他人。
  最开始是沈悦,现在又是祁非。
  每当看见这些人脸上或恐惧或怀疑,亦或是嘲笑,同情的表情后,他就学会了如何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完美的人,可现在,祁非用一团柔软打开了他这颗伤痕累累的心,当他看见自己的内里并不如同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明亮之后,祁非也会离开的。
  也许,离开就好了,可是为什么这样想的时候,就会呼吸不过来呢?
  突然被揽进一个带着热气的怀抱,虽然也和他一样的浑身是水,但多少温暖了他的周身。
  “祁非,”白执予闭上了眼睛,终于放弃了无用的挣扎,“他就在那里,怎么办?”
  “白哥不怕,我在这里。”
  祁非就这么抱着他,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话,话语到了最后已经带上了哽咽,直到白执予终于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雨水落在脸上竟然带上了温度,祁非这才发现自己已是满脸泪水。
 
 
第23章 翻车第二十三天
  “白哥你还好吗”祁非收起吹风机,弯腰担忧地看着白执予。
  从他把白执予带回酒店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外头的雨还没停,回来之后又是给他洗热水澡,又是做热可可给他暖身子,现在终于给他把头发也吹干了,白执予没带两件衣服,祁非就把自己的衬衫给他套上了,房间里来着空调,总算让两人周身暖和不少,但白执予从头到尾都没开过口,直到听到祁非的声音才抖了一下眼皮,缓缓抬起脸看着他。
  那双眼睛里什么也没有,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希冀或是绝望,祁非在那其中什么也看不见,但他很耐心地等着,终于在他快要脚麻的时候,白执予开口了。
  “祁非,看见了那样的我,你怎么还愿意留在这里”白执予的声音似乎一起连带着祁非的脑子一块被雨淋得有些模糊不清了, “那样的狼狈,不堪,就连沈悦都觉得我吓人,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说什么呢沈悦什么时候说过这话”祁非想要蹲下来,谁知脚一麻,竟十分自然地跪在了他面前,干脆就跪得更彻底一些,手扶在他的膝盖上,抬头看着他, “白哥,我为什么在这里,你不明白吗”
  白执予眼神微动,扭开了脸,声音带上了抑制不住的颤抖:“怎么办,祁非,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祁非平静地听着他说话,像是永远不会烦,这副样子似乎在白执予心上狠狠扎了一刀,他竟有些不忍继续说下去,祁非脸色不变,替他说了下去:“你在后悔接近我,接受我,后悔万一有一天你会像今天一样偷偷离开我,而我惊慌失措,失了方向,对吧”
  白执予没说话,但那样子就是默认了。
  祁非沉下了脸色,声音却未有变化:“白哥,你想多了,如果有这么一天,我不会无措,也不会伤心。”
  白执予脸色一白,整个人像是突然失去了血色,却还是倔强地不肯扭过头,紧紧咬着嘴唇,恨不得将睡前的那个吻从心里抹消得无影无踪,祁非却在下一秒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也会追着你去的。”
  白执予瞪大了眼睛,祁非把脸埋在他的小腹上,偏头从下而上看着他的侧脸,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又藏着些许委屈:“白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话说出口了,我不会做失信的人,所以你也不能。”
  “……凭什么”白执予喃喃道, “你怎么这么霸道”
  “凭这个。”祁非忽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伸手将他推倒在床上,压了上去,白执予以为他想做些什么,正要挣扎,额头上就多了一个轻吻,不带任何欲望,却充满了孩子气的霸占,随即被抱得紧紧的,祁非将脸埋在他颈窝,用有些冰凉的鼻尖在他颈侧划过,带起白执予阵阵的颤栗, “白哥,我不许你离开,也不会让你离开,如果你敢偷偷走了,我就哭给你看。”
  “祁非你……祁非”白执予一句话才开了个头,就被颈窝里的凉意惊得止住了话头, “你怎么哭了”
  “怎样你刚才一句话也不说就跑出去,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找了好久,一直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会不会迷路了,被雨淋感冒了怎么办……你这么害怕黑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逼你跑出去”祁非简直就是趁着没人放开了情绪,却又不哭大声,哭得那叫一个让人心疼。至少对白执予来说杀伤力巨大的一比那啥, “白哥,你说出那样的话,伤的难道不是我的心吗”
  “我,我没有……对不起,对不起,祁非,是我的错。”白执予赶紧抱住他,在他背上拍拍, “我只是……祁非,你不了解我,当你了解之后,你只会选择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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