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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古代架空)——酒乐不留君

时间:2025-02-26 07:44:37  作者:酒乐不留君
  
  “哈哈哈哈哈哈哈……该、老天爷都觉得他活该,让他通个三天三夜,正好钟大夫不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终清河放弃挣扎,笑得四仰八叉。
  
  两日前钟南星回来过,给清河开了些养精回元的药方,粗略地交代了几句,便又急匆匆地离开了。
  
  钟南星的药箱里的瓶瓶罐罐五花八门,各种各样,清河便一眼瞅见了“三日去魂散”,只因一个寻常大夫的药箱里怎会有如此吓人的药名,遂多看了几眼。
  
  钟南星看出了他的神色,便讪讪道:“那是钟某的小徒,因没事爱鼓捣新药,这强力泻药也是他阴差阳错制成的,我留着也没多大用处还想着处理。”
  
  清河灵机一动,“钟大夫,那不如送给我吧?最近听阿镜说他有些肠胃不适。”
  
  “肠胃不适?那……”
  
  “不不不,钟大夫不必费心,他就是吃太多了不消化。”
  
  “既然如此,切记,只能一小捻和一碗水服下,不可多用,这一小瓶可是够通三天三夜了。”
  
  “谨记钟大夫吩咐。”
  
  清河就将这“三日去魂散”交给了阿镜。
  
  阿镜接过这小瓶子时神色有些怪异,且语气不自觉地谨慎起来:“少爷,您要用它做什么啊?”
  
  “洒在锅里。”
  
  “好嘞!”
  
  刚应承完阿镜转身即走,清河登时拉住他:“等等等等……不是现在,最近不是有异域商人要来吗,到时你就洒在涯当家,一,定,会,吃,的菜里。”
  
  阿镜思忖片刻,直道:“好嘞,我知道了少爷!”
  
  若不如此提醒,阿镜没准会见锅就洒,不知是不是清河的错觉,阿镜有时便会这么死心眼,对他的话惟命是从。
  
  无论留云寨有多少口锅,都不保证涯三一定会吃到,但阿镜与人混脸熟的本领还真不是盖的,他左夸一个婶子人美心善手还巧,右赞一个大伯身强力壮劈柴贼漂亮,于是就这么轻松地打听到了留云寨的大当家,什么样的菜会吃,什么样的菜不会吃,什么样的菜又爱吃,到了宴请异域商人的当天,甚至都知道了什么样的菜色。
  
  彼时药粉一落,管叫涯三三日就去魂。
  
  叶晓被炸茅厕一事一传十十传百,片刻已经传遍了整个留云寨,二当家孙处之前被刺伤那几剑刚结痂,他听完直道因果报应,乐得在演武场多耍了几套枪法,权当庆贺上天替他出了一口气。
  
  三当家许子承更胜一筹,因为当时自己在下棋对弈,棋盘的棋子都被他拍得几乱七八糟,可惜叶晓不在,否则他定当面笑个痛快。
  
  而且,此事在往后接连十余日内,都是寨上私下里茶余饭后的快乐故事。
  
  那三日,叶晓的三尺之内鸡犬不闻。
  
  清河不仅过上了几天快乐日子,还把葡萄园里的葡萄悉数摘下来,装了几箩筐,偏偏他自己半颗不留,让早就眼馋这些葡萄的人个个雨露均沾,说这是“大当家之恩”,“大当家的嘱托”,“大当家的吩咐”。
  
  当季葡萄丰收硕果累累,甘甜爽口,人人食之赞不绝口,回味无穷,好几年内他们对大当家存留的雷厉风行的印象,三日内变成了勤勤恳恳种苗施肥的好农人。
  
  等到叶晓好转回来时,留云寨已“风云大变”,也够他气到再吐血三日了。
  
  第8章 年少轻狂
  
  月晕高升,晚上清河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月亮,那明月皎皎,千里共婵娟,又可惜蟾宫添乌云,因中秋尚未到所以缺了一半。
  
  “少爷,该喝药了。”
  
  “额……晚上就不喝了吧,太苦了。”
  
  “不行,老爷夫人吩咐过——”
  
  “行行行,拿来吧,还有糖吗?”
  
  阿镜无可奈何地抖了抖手中空荡荡的糖包纸,连点渣都没剩下,直是摇头,不仅如此,他将煎好的药端过来时满脸的愁眉不展,说:“少爷,这药也是最后一碗了,我们得想办法找到被他们拿走的行李才行。”
  
  清河别提心里多高兴,没药了好啊!他不知可以少受多少折磨,可表面上佯装失望:“哎,那我也没办法啊,别说药了,人都出不去,好阿镜,别想那么多了,喝完收拾收拾睡了吧。”
  
  “可……”
  
  没等阿镜再争取几句,清河已经捏住鼻子端起碗,好说歹说地灌了几口,但鼻尖一通气这几口直接叫人脑门眩晕,“咳、咳咳——!!”
  
  “什么东西啊这是,阿镜你放了啥啊?”
  
  阿镜满脸苦笑道:“少爷……我啥也没放,是之前的糖没、没了。”
  
  清河登时一拍大腿,将碗一置就离桌而起,对着月亮抱头痛哭似的叫道:“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呀。”
  
  好一个大丈夫不为五斗米折腰,但能为生活的苦破防。
  
  在这辗转的悄然间,阿镜已经被人点住穴位,接着便被劈晕过去,当清河意识到不对劲时,只觉得后颈突如其来一阵沉重与眩晕,他便被人敲昏了过去。
  
  叶晓背月直立,乌云飘渺人影颀长,他的脸色犹如被墨浣洗而出。
  
  清河第二次被扔进了水里,但这次更加令人难以忍受,骤然间的清醒让他呛了几口水,他在水里扑腾几下便一下子破水而出,还没来得及叫喊却直接被人重新一脚踩了回去。
  
  山泉水温低,且丝毫不受高温影响,但会随着夜凉逐渐降温,对于山中野兽及寻常人来说是个极佳的避暑之地,只不过对刚好不久的病人来说,冰冷刺骨。
  
  水面溅起无数水花,好像翻涌不绝,清河终于回过神来,水上那个人影不用猜他也一清二楚了。
  
  “……救、救命——!”
  
  叶晓嗤笑道:“救命?你还得感谢本大爷,要不是本大爷手下留情,你现在已经被哪条畜生啃了吃了。”
  
  “……”
  
  水花突然四处飞溅,叶晓直接湿了半身,周身更是泥水四溢,他这才有些不耐烦打算收手回去:“喂!你这扑腾得有点过分啊。”
  
  谁知在这光影迷离的恍惚中,突然一只从水里伸出来的五爪,拽住叶晓的脚猛地就往水里拖,“呜哇——!!”旋即在那湿滑的泥地上传来“啪叽”一声,他先是屁股着地,后基本全身也被浸入了水里。
  
  趁这空档,清河才急忙七手八脚的爬出了寒水。方才还怼天怼地的硬汉大当家,此时躺在浸湿身体的水里已经完全失去了声息,却是无声胜有声,他似乎没想到会被人反将一军,着实丢人。
  
  林间古木参天,迷障重重,周边又是黑灯瞎火,清河拿着叶晓挂在树上的灯笼尚未走出十步就又折了回来,他固然是不想看见叶晓,但夜晚极易有野兽出没,清河虽然猜想此处或许与寨子相隔不远,只怕有个万一。
  
  过了小一阵,完全放弃思考权当自己在夜浴的叶晓,听见有人走过来的动静,不仅如此,清河还在他身上一通乱摸,他睁开假寐的双眼疑怒参半道:“你干什么?我可不好这口啊。”
  
  清河一声不吭,然后掏走了火折子。
  
  火折子等一应物品平常都是阿镜在保管,清河折腾了好一会,学人家依葫芦画瓢,阿镜一点就着,偏偏他没任何反应。
  
  他拾了一只细柴,将其放在火折子上烤,心中嘀咕道:燃哪,燃哪!
  
  “阿嚏——!!”
  
  折腾了好一会,还是以完全失败告终,清河一身狼狈但面对满地的柴火又束手无策,他便只好蹲在光芒微弱的灯笼旁,瑟瑟发抖。
  
  陈尸水中的某人终于躺够了爬了出来,叶晓抖落掉身上的泛萍浮梗,不自觉地往烛光处瞟了几眼,遂“大方”行来,走到清河身旁时,空气顿时凝住了片刻。
  
  叶晓轻咳一声,道:“你真这么冷?”
  
  清河不止是冷,是非常冷,叶晓低身凑近时看到他的嘴唇发青,不免吓了一跳,这才捡起火折子拾柴火乖乖点燃火堆。
  
  那明晃晃带着暖意的光芒逐渐在夜色中亮起,随着柴火逐渐被堆高,便成了熊熊烈火。
  
  清河一声不吭,却是不由自主地往篝火处靠,叶晓见他如此弱不禁风的模样属实有些愣住,并且觉得难以置信,“不会吧,你还真这么怕冷?”
  
  清河乜斜着眼看过来,叶晓只好把其他的废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又不知从哪刮来的喧嚣的风儿,着实叫他陡然生寒。
  
  “额……”
  
  叶晓这才开始显得有些局促,柴火堆在一起烧了好一会,眼见光芒消弭,他又自发地从四周拾来一大摞干柴,然后重新刨开柴火灰,夹起火块,架起新柴,轻轻一吹,熊熊大火顷刻间又噼里啪啦地响起来,差点没将清河的头发点着。
  
  “快退后快退后!这下肯定暖和了吧。”
  
  岂止暖和,简直火光烛夜,清河之前黯淡的目光,现在极亮。
  
  不啻如此,叶晓还光速抓来一只兔子,利索地开膛破肚拔毛,还将其串住烤起来,一边烤,一边撒着料理粉,手法实在娴熟。
  
  清河直勾勾地看了半晌,满脸的惊奇与疑惑。
  
  “这个是我平时就带着的料理包,油纸包着,防水,嘻嘻,来,你先拿着。”
  
  “嗯……”
  
  叶晓将串着兔子的木棒递了过去,然后拾起脚边方才一并采来的五花八门的草木,放在火上烧了小一阵,便有浓烟滚滚,他拿着那几把奇怪的草木开始四处熏,空气中还有股淡淡的药草香,与清河平时里闻到的苦涩药味大不相同。
  
  “这些叫驱蚊木驱蚊草,虽然叫驱蚊,但还能驱其他的小虫,用处多着呢,怎么样,心里好受点了吧,哈哈哈哈——”
  
  叶晓自己倒是忘了,他原本是来找人麻烦,为了出被下泻药的恶气,此刻好像不当回事了。
  
  “……”
  
  清河默不作声地放下了手中的兔子,转向一边开始烘衣服,看似谁也不愿搭理。
  
  叶晓见状只得抓脑掏腮,无计可施,他魂游似的绕了几圈也没想出啥更好的法子,干脆又坐了回去,兔子还是得烤的。
  
  清河穿着衣服想要烘干实在颇于为难,叶晓便忽然道:“要不……你把衣服脱了吧!对,脱了。”
  
  两人四眼对视一眼,此意尽在不言中,叶晓一拍大腿又放下了兔子,去找长树杈了。
  
  ——
  
  夜深人静夏虫常鸣,留云寨附近的小山谷中,一团篝火照得通明,火堆旁架了几支木架子,高高晾着几件浅衣绸缎,而清河赤膊坐在旁,佝偻身子缩着背显得十分局促不安。
  
  他的模样由来已久便是病殃殃的,也几乎很少在日头强盛的天气里出行,乍一看真正似肤如凝脂,鬓影埋香,但清河很是因其自惭形愧,他没有寻常男儿那般强健体魄,不能飞檐走壁亦无仗剑天涯的可能,就算日常的饮食起居,肩挑手提都费力,他这样的人,又如何立足。
  
  火光摇曳,光影婆娑,一时无话。
  
  好一会,清河是憋红了脸嗫嚅道:“看……看什么看,没见过如此瘦弱的人么。”
  
  说罢,他就起身扯下挂在一旁烘了半干的衬衣,穿起来一臂到底好将自己完全藏住,清河竟从未想过自己手脚会有这般麻利的一回。
  
  叶晓盘旋了半天的思绪,每回力图打破僵局誓要开口,都被扼杀在了嗓子眼,这次他终于找到只言词组道:“倒也不是,我看一些家境富足的少爷小姐,都……和你差不多,不,那比你还……不不不……额。”
  
  不语则已,一语气人,越搅越浑。
  
  清河道:“……你也不用解释了,我都清楚,还有,你输了。”
  
  !
  
  ——?
  
  ——??
  
  ——???
  
  一语惊醒梦中人。
  
  叶晓突然想到此前所说,任何方式,不计手段,不论时间,他惊跳而起:“刚刚那也算啊?!”
  
  “怎么不算?涯当家亲口所言,但凡笑出来就行,现在是还要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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