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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古代架空)——酒乐不留君

时间:2025-02-26 07:44:37  作者:酒乐不留君
  
  苏小蕊一时缄口不言,却又俯首立于堂中不肯离去,叶晓瞟了一眼道:“怎么你还有想说的吗?”
  
  “少主真的……”
  
  “说。”
  
  苏小蕊几度心理挣扎,正欲鼓起勇气开口时叶晓也忽地道:“你是想问我是不是真的那么心狠手辣,冷酷无情,自私阴险又狡诈,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达成目的是吗?你说对了,本大爷确是这种不要脸的人。”
  
  叶晓的声音字字隐忍,却又处处透着歇斯底里,他必不用说给他人替自己辩解,而是说清道明好醍醐灌顶,他是如何无可救药。
  
  苏小蕊顿时震愕,不由自主“咚”的一声跪下,声音成泣:“少主请您不要如此妄自菲薄,小蕊自知僭越,不求少主恕罪,现在就自行了断!”
  
  她立时从身上拔出一把随身带的匕首,动作十分果决地抹向了自己的脖子,幸好叶晓及时飞来一枚硬物打掉了那把匕首。
  
  刀刃落地的声音极响,叶晓的声音亦如此:“你疯了?!”
  
  他陡然起身快步走到苏小蕊身前,低身伸手正欲触及之时又戛然而止,叶晓见她的脖子仅有一道极小的口子,便又站起来道:“……自己擦点药吧,不要胡闹。”
  
  “小蕊不服。”
  
  “你——”
  
  苏小蕊不知怎的丝毫不想服软,她挺直胸膛,直言不讳:“竟然少主这般痛苦,为何还要将清公子推出去,这样即便计划圆满但被拉入万劫深渊的并不是京华堂,而是少主您自己!”
  
  叶晓被其一语中的,便即刻将不自觉袒露在外的,因心中悔恨而拳击石墙的鲜红右手,背藏了起来,“放肆,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十年了,难道你忘了这十年来他们是如何对我们赶尽杀绝,苦苦相逼。”
  
  “杀父弑母之仇,小蕊没齿难忘。”
  
  “既然如此,若是如今天下闻名的京华堂的总镖师,竟会因一己私欲,错手害了江南同样盛名在外的第一商行的公子,你说官府到底会为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寨主做主,还是直接查封京华堂?”
  
  空气中满是沉默,叶晓见她不吭声续而道:“孰轻孰重谁都能看出来,我这么做难道不对吗?啊?你说呢?”
  
  苏小蕊同样缄口不言,亦无法响应叶晓的毋庸置疑,他们是下属,当为其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但在他心里,不能永远只有棋子。
  
  叶晓不服,甚至半跪低身下来与苏小蕊平身而视,他抓住她细弱的肩膀不停地问:“难道我做的不好吗,难道我做的不对吗,这样大家都能想起曾经那个受天下人敬仰的齐云镖局,不是吗,你爹你娘也能大仇得报,大家也能重归……”
  
  “……曾经的叶总镖主已经死了,少主!!”
  
  叶晓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被当头棒喝,又像被无数曾亲眼目睹的血泪所淹没,叫人窒息与痛苦不堪,苏小蕊哪怕能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他就能获得喘息的慰藉,茍延残喘。
  
  旋即苏小蕊站起身来,退开叶晓,后拱手毕恭毕敬道:“不管少主之后会作何处罚,小蕊都会救下清公子,少主累了,歇息吧。”
  
  随后她迈开大步,不假思索地离开了齐云堂,她抹了一把泪如泉涌的脸颊,却是神色坚毅目光灼然,苏小蕊怀念曾经那个明媚似火的少主,这么多年他一心为了报仇背负了太多舍弃了太多,如果他连自己曾唯一相熟的故人也舍弃了,那她所在意的少主就真的死去了。
  
  第10章 纤纤美人
  
  叶晓瘫坐在那久久不能平静,仿佛坠入了浑浑噩噩的一生,无可自拔。
  
  “……爹,我果然无法像你一样,以德服众。”
  
  不知不觉,月光已经悄然落下,他抬头看了眼天色有些自嘲道:“反正都要结束了。”
  
  可他不仅看见了清冷的月光,还看见了那个被他忘记的清河送来的盒子,叶晓并未记得自己有何东西落下,由于好奇,他还是打开了。
  
  这是一把陈旧的雕木小折扇,上面的雕花镌刻粗糙,手法生疏难看,用了好木也是糟蹋,总而言之属实是一无是处。
  
  “这是送给我的吗,真漂亮,谢谢你阿晓。”
  
  叶晓的懊悔剎那间在心中翻腾而起,尔后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明明相识,为何都要装作萍水相逢。
  
  林间黑灯瞎火,野狐悲鸣,时不时耳畔生风的气氛令阿镜浑身寒颤,清河俩人正躲在外头石堆处的犄角旮旯里不发出一声响,直到脚底无声的孟卓,找寻无果离去后,阿镜的嘴才从清河的五指中挣脱出来。
  
  “少爷,我们为啥要躲着孟大哥啊?”
  
  清河叹道:“……我也不知道,但总比被光明正大地监视强啊。”
  
  他果真太低估了涯三的算计,如此这般行不副言,此一时彼一时,若真是小肚鸡肠何必又道貌岸然地放他走,待在能解决衣食住行的破寨子里总好过在这荒郊野外风餐露宿啊!
  
  清河搁心里不舒服,手里想找什么出出气没想到一拳抡在了磕磕巴巴的石头上,痛得一阵掏心挠肺,差点原地打滚当场飙泪。
  
  此时阿镜拉了拉清河道:“少、少爷,您看那是啥啊?”
  
  “别动,我正在想事情。”
  
  “不是少爷,您快看看!”
  
  当清河一回头,就正与不远处昂起的蛇头见个正着,他浑身一冷便向后一倒,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几乎呼之欲出,整个人更如灵魂与身体颠倒分离,若不是有背后那块石头拦着,诚然他自己定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几里地,精神体力都会远超于打了鸡血。
  
  蛇头正吐着信子,俩人噤若寒蝉,甚至大气不敢出,这黏闷空气就更是令人窒息,可就在这剑拔弩张的瞬间,清河的一只脚不自觉地向后移了移,原本只有一条蛇的旁边,蓦然昂起了第二条头。
  
  接着是第三条,第四条……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条蛇还拖家带口出门觅食。
  
  夜色茫茫中,不知是谁先叫了声:“跑啊——!!”
  
  听到动静的孟卓立时往后飞奔而去,脚下功夫不可谓是不轻快,可当他赶到时清河与阿镜的身上也各自挂了几条蛇,打滚又惨叫。
  
  “救命啊!”
  
  “要死了要死了!”
  
  孟卓先是一惊,但当看清了那些蛇的模样之后又如释重负,上前洒了几把雄黄粉,这些蛇就自己争先恐后地爬走了。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清河一脸狼狈地满地打完滚,才发现自己仍安然无事,并未毒发身亡,他这才以比迎风还凌乱的狼狈模样坐起来,真是如梦初醒,方才还以为自己就在阎王爷门前敲门,尔后踢了踢早已昏死过去的阿镜,说道:“哦忘了,他怕蛇怕得要命。”
  
  清河又将散乱的头发向后一撇,查看下皮肤上的伤口,旋即问孟卓道:“这蛇应该无毒的吧?”
  
  孟卓暗然吃惊,不禁寻问:“公子如何得知?”
  
  “本公子呢,人闲时间多,所以就看了一些歪门不上道的书打发时间,正好就读过怎么分辨毒蛇,不过知道也无用武之地,不如你这样跑得快咯。”
  
  孟卓却是不置可否,他还从未见过哪个寻常人,被不知是否有毒的蛇咬过后还能淡然处之,即便是深谙山林的人第一次也很难有例外,何况清河是个深居简出的世家公子。
  
  ……
  
  山中的过山穴原本是些天然洞窟,冬暖夏凉还是极佳的临时歇脚地,但这些洞窟后面有些竟还有长长穴道,洞穴还有另一方去往山中某一处的出口,只不过被山石乱木遮挡根本已经走不通。
  
  早先年被叶涯发现时便觉不可思议,有些不为人知的机巧术中似乎便有零散的记载,奇门遁甲为奇,象征鬼魅,土木为机,代表人工,而自然为神,若能将前两者结合便能借用神术移花接木,甚而填海造地。
  
  留云山这块水沃一方的膏腴之地,莫不是就是出自某位高人之手笔也未可知。
  
  因叶涯的机缘,这些洞窟才得以变成利于寻常人进山下山的过山穴。
  
  穴壁上的水珠泫然欲滴,水声回响空灵,清凉解暑的环境简直浑然天成,清河每回跨入洞穴都甚觉不可思议。
  
  阿镜不止是昏死过去,根本是毫无醒转的迹象,干脆开始趁着夜色睡大觉了。
  
  清河心中一阵白眼,倘若这个孟卓真是奉了他的主子涯三来灭口的,那阿镜醒来没准就要替他自己主子收尸,或者俩人干脆一块在梦中的黄泉路上相见了。
  
  这时清河开口道:“孟大哥,我有一事请教,不知可否解答?”
  
  正在靠近洞穴门口处打坐,闭目养神的孟卓道:“公子不必客气,讲来便是。”
  
  此言正合清河心意,他遂开门见山:“不知涯当家此举意欲何为啊?”
  
  孟卓听罢俨然有些诧异,心中一番寻思,遂道:“……公子何出此言哪?”
  
  清河见他这般模样真是一边摇头一边叹气,“……没救了,不会说谎你还不如大方承认,他是不是让你来监视我,保不齐还打算让我曝尸荒野啊?哎呀,他这算盘打的是真半点没落下,一对一没武功二也跑不着的主仆,那还不是如同待宰的羔羊么,我现在对你们涯当家只有两个字,那就是佩服。”
  
  他的态度慵懒备至,语气中尽是事不关己,却又满含对涯三的鄙夷,只不过清河心中唯独不会有失望,他也许曾经结识过以真名示人的涯三,但时过境迁,该变的已经都变了。
  
  孟卓一时欲言又止,他收到的命令只是汇报情况,拖延下山时间,少主所谋他自是无权过问,但若非走投无路,真需谋划至这一步吗?
  
  旋即,孟卓果断起身来到清河跟前,扶手一礼道:“公子,在下愚钝,但我定会护得二位平安下山。”
  
  未待清河作何反应,洞穴外突然传来一阵刀剑声,那便正是窦仙儿与京华堂之人开始起冲突的开场戏。
  
  阿镜正睡得酣,突然被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巴掌拍醒,清河急忙道:“别睡了,都火烧眉毛了!”
  
  “……怎么了怎么了我又喂错东西了?”
  
  阿镜一个鲤鱼打挺而起,一觉醒来差点分不清东南西北,整个人稀里胡涂恍惚了一会,才突然从地上弹跳而起,跑出十数步远,醒神过来发现这儿根本没蛇,虚惊一场。
  
  乌云蔽月,夜失星斗,宴不笙歌礼不登台,且余刀剑乱舞默曲交杀,风影弥天满目疮痍。
  
  从器械交响的声音来判断,那开打的地方距离清河所在的过山穴不远,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孟卓这时道:“夜间不安全,随时都可能有猛兽出没,我们只能从过山穴内原路返回,等到事态平息后离开。”
  
  清河仍有迟疑,但目前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当几人正要从洞穴内折回去,断后的孟卓忽地截住一片从林间深处投掷而来的一片叶刃。
  
  “什么人?!”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只见从林子里逐渐走出来一个素装打扮,且蒙头捂面的年轻人,那年轻人身形并不高峻,动辄中甚至能感到纤柔,当此人一落下面帷,众人见了惊觉竟是苏小蕊!
  
  “孟大哥。”
  
  孟卓有些疑惑不解,不禁问道:“你怎么来了?”
  
  苏小蕊也并不作何回答,只是转而对清河轻声细语道:“我有话要对清公子说。”
  
  清河不解,便寻问道:“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苏小蕊先是徐步上前来,尔后二话不说竟就直接半跪了下来,言辞恳切:“请你原谅大当家,他也不是有心想要针对公子,所有的罪责都让小蕊来承担。”
  
  她说罢就是簌簌泪下,泪眼婆娑的模样实在是楚楚动人,苏小蕊此举实在出人意料,清河更是无语凝噎,涯三那些破事他都心知肚明了,他有气未出还则罢了,对方竟还先发制人承认错误,看来今日这台不下也得下。
  
  清河只能心中含泪扶起苏小蕊,一来安抚二来不计前嫌,再劝自己如烟往事俱往矣,心底无私天地宽,有一事揭一事权当佛祖上身。
  
  苏小蕊欣喜道:“多谢公子!”
  
  清河含笑不语,心中却汗颜道:这狗当家的得是前世行善积了多少德才行?好事没一件,坏事有人顶。
  
  ——
  
  约莫个把时辰过去,几人借着过山穴翻了几个坡头,不再闻刀剑叫嚣之声,而此山穴处坡道平缓,涧水淙淙,乃是生火休憩的好去处,待了一晚上寒凉的洞穴怎么着也得暖和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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