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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古代架空)——酒乐不留君

时间:2025-02-26 07:44:37  作者:酒乐不留君
  
  这时叶晓又从门外接回了妇人送来的两个食盒,一个是鸡鸭鱼肉样样不少,一个是白水清汤寡淡无味。
  
  “喝粥吗?”
  
  叶晓先将另外一个的热粥端出来,搬好凳子放在了床榻前,这回不仅有白米粥,还有五颜六色的五谷粥,糯香的肉粥,另外还有好几种不一样的糖,软糖硬糖酸甜的咸口的浓香的……就差把寨子上的小仓库搜刮干净了。
  
  清河依然不打算理会。
  
  叶晓无奈道:“行吧,我把东西都放这,想吃你就吱声。”
  
  他转身前又瞥了一眼仅单衣加身的清河,便拉过旁边早被踢走的褥子,给人盖上了。
  
  回到饭桌前的叶晓,将食盒内的饭菜碗碟掏将出来,刚夹了一筷子的红烧鱼都还没过了鱼肚皮,床榻上不远处的清河便抹起了眼泪。
  
  叶晓只听人含糊哽咽道:“……我饿。”
  
  叶晓心下寻思不愧是美食计啊,这么快就起了作用,他放下筷子跟着就快步赶过来,问:“正好是饭点,你是想吃这些粥呢还是桌上那些?”
  
  清河不答一不答二,一句也不答了。
  
  沉默良久,叶晓只好悻悻而归,坐回了饭桌上,刚夹了一块鸡腿送到嘴边还没咬,那边的清河又出声抽泣了:“母亲……父亲……”
  
  叶晓便又起身去问:“不然你想吃什么呢?我让厨子重新炒煮蒸炸?”
  
  果然,叶晓不问倒还好,他一问床榻上又没动静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叶晓又坐回去打算吃饭。
  
  这回的清河更是不吐一个字,就是频频抹眼泪,呜咽声一声接着一声。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这悲泣绵长,那哀怨葬花,呜呼哀哉!
  
  叶晓索性放下筷子,直接将放置饭菜的桌子一股脑地挪到了床前,尔后将所有的菜色一一细数,四菜一汤,三粥若干糖,他念到名字,只要清河想吃就点个头,等他一勺一勺地喂完了,自己再吃残羹冷炙。
  
  公子意下如何?
  
  清河仍旧是趴躺着脸向内,然后给出了他的答案:“……都不想,但我饿。”
  
  叶晓倒吸一口气,只怕是内伤未愈,又要积郁成疾,但他只好强颜欢笑道:“行,不喜欢的话,我去想办法,想想……”
  
  说完他便快步离开了屋子,关上了门。
  
  站在门外的一刻,叶晓是抓耳挠腮又抓头,上蹦下跳恨不得往墙上撞一回才甘心,“造孽啊。”
  
  人是他抓来的,人也是因他伤的,可不就是造孽么。
  
  这个时辰上哪去找合胃口的饭菜。
  
  归鸦绕树,炊烟四起,今日的一切似乎都归为了平静,院落中暮色苍茫,微风经过了诸多翠树绿植,浮浮沉沉一如既往。
  
  这时叶晓突然跳起来,喊道:“啊!!那小子!”
  
  ——
  
  叶晓所说的那小子,自然是长久服侍清河在侧的书童兼仆人,阿镜。
  
  既然是长久服侍的仆人,自然能知道自己主子的喜好与脾性,知道了这些,做出几道合胃口的饭菜当然也就事半功倍了。
  
  当下立断,叶晓便风风火火地去找“那小子”。
  
  临走时他还是长了个心眼,下门阀时特意弄出了点动静,以防清河不知好歹还动想要乱跑的念头。
  
  这块小院落附近几无旁人,也出奇之静,不过为防万一,叶晓翻墙越檐之时都是极为小心收敛。
  
  按照计划,窦仙儿会被“救治”一天一夜,直至宣告普通大夫束手无策,之后才会上京华堂讨要说法,而京华堂镖师的一行人自然也会被关押上一天一夜,这其中的关押手段明里并不会太刁难,也不会是无法掌握情况的地牢,他们会被关在禽来兽往的动物院子里,经过那种鸡同鸭讲的环境的熏陶,估计任谁也放弃思考了。
  
  这一切的铺垫,都是为了消除老狐狸雷烈的疑虑,即便无法彻底消除,他也找不到任何借口一探究竟了。
  
  叶晓藏身于可目高瞰远的树上,看了一眼那满是鸡鸭猫狗的院子,便又离开了。
  
  那些被关在院子里的人已是不堪其扰,躁乱不安。
  
  ……
  
  阿镜今日醒来时是一阵头晕目眩,抬眼一看还是个乌漆墨黑的地方,他下意识地以为自个还躺在昨夜的林子里,没想到刚好就响起一个人的脚步声,接着烛火摇曳,整间屋子明亮生辉。
  
  点灯的人正是孟卓,这里也不是什么荒郊野外,而是一间暗室。
  
  阿镜问道:“孟大哥,我们为什么在这儿?”
  
  只听孟卓长长叹了一声:“我也想知道。”
  
  孟卓也知晓计划的大概内容,目前这个状况估计已是第二日,目前他就先权当丝毫不知,否则阿镜要是知道自家主子身处险境,来个一哭二闹,双方不免都遭罪。
  
  “那你知道我家少爷去哪了吗?”
  
  该来的还是来了,孟卓状似全身疲乏,索性往身旁的榻上翻身一躺,道:“不知。”
  
  只见阿镜撑起腮帮子,长长一声叹息,:“哎……这可如何是好啊,我家少爷不会自己穿衣不会梳头也畏寒怕冷吃喝挑拣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走几步要歇一会,怕苦怕累怕不安静晚上又怕黑还经常睡不踏实……哎……没了阿镜少爷他可怎么办哪……夫人老爷我对不起你们,早知道当初应该死活不让少爷偷偷走了,官道安全多了……”
  
  说着说着他竟真的簌簌泪下,此泪眼婆娑声声哀泣的情景长达几炷香的时辰,整间暗室都回荡着惊天地泣鬼神的断肠凄凉之悲悯与悲鸣。
  
  裹了好一阵子被褥的孟卓,倏地一下子坐起来,道:“……你多大了?”
  
  “十五,为什么你们都爱问这个。”
  
  许是孟卓的突然问话,干脆打开了阿镜的话匣子,他一下子止住泪意,从这边的床跑到那边的床,围着人就转:“孟大哥,你们习武之人是不是都会飞檐走壁啊?说书人不都经常这么讲,什么白鹤亮翅,黑虎掏心?还是掏肺?”
  
  孟卓头皮发麻,整个人疯狂躲闪从床头躲到床尾,阿镜就从床头跟到床尾,还张着他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抱着腿祈求:“孟大哥孟大哥,阿镜求求你了啦,给我讲讲嘛我也不想一直担心少爷的安危吃不下睡不着再哭眼睛都要肿了……”
  
  孟卓无语凝噎且生无可恋,他回想了下少主的年纪,也就比眼前这个娃娃大了三载,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他轻咳一声,盘起腿来坐正:“那我就……随便讲讲,但我不太会讲。”
  
  “好呀好呀!”
  
  阿镜顿时眉开眼笑,搬个小板凳就坐了过来。
  
  孟卓见他一副眼巴巴求知若渴的眼神,倒又不忍心敷衍了,然后道:“不是所有人都会飞檐走壁,有些人善于拳头功夫,有些人就善于脚下的功夫,但只要其中一样能修炼到常人不可及的地步,就能互补。”
  
  “那孟大哥肯定也会飞吧?”
  
  “额……”
  
  孟卓霎时支吾起来,随后话语一转道:“这、这里最会飞的是三当家,估计你还没见过。”
  
  “是不是蓝衣裳很俊俏那个人?阿镜见过。”
  
  这回轮到孟卓难以置信了,三当家一般神出鬼没,他也是几次在少主的跟前才见过,平日里无事根本很难找得到人。
  
  由不得孟卓不信,阿镜又及时补充道:“就是上次少爷住在东偏院那时候,我在后院看见他正在交给掌勺阿爷的一张菜单,我去问阿爷他说这是一道有名的京城菜,想不到当家的也有吃不惯的时候,哎……何况我家挑剔的少爷……”
  
  话题一转,竟然又绕回来了。
  
  阿镜一声叹息陡然失神,似乎又要重蹈覆辙,孟卓急忙又道:“还有那那白鹤亮翅、黑虎掏心!还有各式各样的掌法,剑法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孟卓想到什么忽悠什么,本来就没什么语言天赋,这下更是黔驴技穷,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阿镜应该是个奇才。
  
  正在孟卓叫天天不灵之时,暗室的门格就忽然有了动静,随后啪嗒一声,门开了。
  
  来人便是送饭的灰麻雀,他对阿镜道:“大当家的有事找你。”
  
  ——
  
  叶晓正一脸狼狈地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脸色极为难看,一见阿镜那畏首畏尾的模样便更来气:“你怕什么?本大爷难道还吃了你不成!”
  
  阿镜原本就没走几步,一个激灵巴不得向后跑出几十步,叶晓一番“慈眉善目”的“问候”,人家干脆直愣愣地站在石阶上开始大哭特哭,“呜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少爷阿镜要先走了,您要是还活着就请多保重吧您的大恩大德阿镜来生再报了啊啊啊呜……”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今日是反了天了不成啊?!
  
  叶晓不仅如鲠在喉还像含了一把刀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也不过如此。
  
  “娘的你想怎么样?”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好好本大爷怕了怕了,你家少爷还没死搁那躺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是一浪高过一浪,孟姜女哭长城再得一员实力干将,属实是是歇斯底里,引得东南西北路过或者看守的众人齐齐向内探头,叶晓实在是脸上无光,只道:“看,看什么看,没见过,没见过以泪洗脸吗?”
  
  从四面八方伸过来的脑袋瞬间散去。
  
  叶晓只好吸取教训将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他一步分作三步,蹑手蹑脚地靠近阿镜,然后尽量轻声细语道:“倒也没那么严重,就是胃口不太好,本大……我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他吃什么,多大的事啊?”
  
  涕泪纵横的阿镜缓了一会,后知后觉道:“真的吗?”
  
  “真……的,比金子还真。”
  
  黄天在上后土在下,至少不是假的。
  
  第13章 年少之心
  
  叶晓本是想随便忽悠一通,好搞清楚清河到底想吃什么,但实在拗不过阿镜的打破砂锅问到底,只好半推半就地让他先看看人,否则到时躺个十天半个月到底也瞒不住。
  
  天已然黑了下去,但各处屋檐下明光锃亮,仍见篱笆生花猫叫狗吠,青瓦白墙沐月如雪。
  
  临到时,叶晓才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我说小子,你家少爷……应该不怕黑吧?”
  
  他之前走得急,竟然忘了点灯……
  
  这时手持灯笼走在前头的阿镜,竟然少见的一本正经道:“大当家你说中了,我家少爷因为一场病出现过幻觉,所以至今睡前都要有人看着,怕黑也是在所难免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阿镜不知道的是,清河生的病是被人下了毒。
  
  他的话音刚落,便直觉得有个人飞身而过,再回过神来时叶晓的人影都见不着了。
  
  ……
  
  “阿晓,你睡觉会一个人吗?”
  
  “啊?我一直是一个人哪,哪个男子汉大丈夫睡觉不是一个人的。”
  
  “嗯……真好啊,哈哈。”
  
  只忆那年小桥流水,和光同尘年少亦无知。
  
  叶晓火急火燎地赶回小院子,只见周边一片漆黑无光,他打开门直喊道:“清河!”
  
  屋外阿镜的声音也是由远及近:“少爷——”
  
  “……阿镜?”
  
  月光是怜人的,叶晓借着这影影绰绰的光影摸到了床畔,走近一瞧清河却早就已经不在床上,他卷着一条褥子蜷缩在床畔边,手足无措。
  
  叶晓刚一低身凑近,清河便拽住他的半条胳膊不肯撒手,声声道:“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清河止不住地在发抖,就像幼鸟向母怀,但求些许依偎,他不知来人究竟是谁,无法抑制的本能早已不容许他作何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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