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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古代架空)——酒乐不留君

时间:2025-02-26 07:44:37  作者:酒乐不留君
  
  “少爷,我去生火。”
  
  苏小蕊便也自告奋勇要去打只生食,但见那孟卓手持长剑寸步不离清河,转而又道:“孟大哥,你不妨与我一同前去如何?”
  
  孟卓:“不了,我有要事在身,不太方便。”
  
  苏小蕊颔首,只能作罢。
  
  山间昼夜温差很大,现在也才是二更天,清河没想到寻常下个山也会有如此一番波折,早知道当初出门也得雇几个高手护卫,总好过在这风餐露宿受罪来得强,单就叹息,今夜都叹了十七八回。
  
  “咳。”
  
  清河开始犯咳嗽,他喝药的时辰早就过了。
  
  “对不起少爷,阿镜把这事给忘了,我现在就去煎药。”
  
  不过当阿镜抖搂开那包早先已将药用完的包裹,这才难堪道:“少爷……我们其他的东西,都在那辆马车上。”
  
  那辆被扣下的马车,自然已经被留在了况留城……
  
  清河稍稍松弛了下,若还让他吃一回那苦了吧唧的中药,简直是莫大的折磨,假意安抚着说:“没事,反正明天就回去了,这是……”
  
  阿镜身上掉下一小包驱虫药,这药虽对人无甚作用,但驱虫去蚊却是极有效果,立竿见影。
  
  孟卓听那主仆二人的话,不免问道:“公子有恙?”
  
  清河也不避讳,淡然置之:“孟大哥不必忧心,只是孩童时期中毒所致,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留下来的一些后遗症,这一来二去的也成痼疾了,不伤性命,无碍,不过看到你们这样的人,有时候也会觉得可惜。”
  
  正待此时,苏小蕊便提了一只野鸡回来,开膛破肚,剐皮上架,袅袅炊烟起香味愈渐浓,这股肉香确不是一般家禽可比,浓香入腑凝而不去,还未入口竟已叫人回味无穷。
  
  这便是商贩们趋之若鹜的原因之一。
  
  留云寨的人皆知山中美味甚多,便都会自备烤肉的佐料,因人人喜好不一自也风味各异,而苏小蕊所带的佐料与上回叶晓的辣料不同,撒上去让肉质香甜可口,极合清河的胃口。
  
  他更是不由自主地张口扒拉了好几下,包得一嘴因吞咽不及还险些噎住,话也来不及说是边点头边竖大拇指,哪还有什么世家公子的翩翩雅态,只知啖食也。
  
  苏小蕊看着更是笑盈盈,旋即又扯下一条肉腿递给孟卓,孟卓也已被这肉香勾住了胃口,不过仍能坚持,便只好摇摇头推辞回去。
  
  “不用了。”
  
  苏小蕊不好勉强,便干脆也与清河俩人大快朵颐,三人围坐于篝火旁言笑晏晏,唯有孟卓逐渐困意上头。
  
  孟卓三番两次强打精神,可愈是如此愈是晕头转向,蓦然间意识到不对劲时,他一起身却是直接又栽倒了下去。
  
  “孟大哥!”
  
  苏小蕊疾身向前查看一番,尔后神情凝重道:“他中毒了。”
  
  阿镜:“中、中毒?”
  
  清河二人听完不免心惊,这地方到底是有多离谱,还没一顿饭的功夫说中毒就中毒,随即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野鸡肉,敬而远之。
  
  苏小蕊见状解释道:“二位不必担心,孟大哥所中之毒并不罕见,应当是不小心碰到了山中有毒之物,解药所长之地应该不远,我去去就来。”
  
  她纵身如燕,言谈之间已然取回了一株结着红色果实,青紫色的药草,顺势交给阿镜:“你去清洗一下,将果浆和草叶浆混在清水让他服下便可。”
  
  “哦哦好的!”
  
  阿镜拿了那株不明所以的药草,从包袱中掏出一只小碗就朝着涧水流而去。
  
  清河试图通过掐孟卓的人中令其苏醒,还是徒劳无功,苏小蕊道:“不用麻烦了,他醒不过来的。”
  
  清河不解地问道:“孟大哥所中何毒?”
  
  苏小蕊徐徐踱步,一颦一动竟有些许妩媚,她道:“不知公子听说过倚山梦禽凤没有?我听说这是一些贵人爱吃的名菜。”
  
  清河摇摇头,别说凤了,鸡都不能乱吃,养病千日,基本与美食绝缘。
  
  “此鸡被人称为梦禽,就是因为鸡血中带有能叫人昏睡的毒性,血肉混入香味久久不散,中此毒者可睡上一天一夜,大多数时候也会做一些好梦,所以那些名流贵族才会人人垂涎,趋之若鹜,可惜没多少人做过梦,因为他们不知道这肉就是解药。”
  
  长有一张苏小蕊模样的女子,先前那张无辜天真的面貌转瞬即逝,此刻的她面相姽婳阴柔,目中杀意毕现。
  
  清河满脸惊恐地乍跳而起,质问道:“你是谁?!”
  
  “呵呵呵,我?苏小蕊啊。”
  
  第11章 悬崖勒马
  
  “苏小蕊”的声音甜美且蛊惑,似是将人浸身于糖分极高的蜜糖里,使人头脑发胀晕头转向,清河的步子摇摇晃晃,险些站不稳,他扶住身旁的树干道:“你……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苏小蕊”笑盈盈的声音真如银铃响,她笑道:“肉是解药,但奴家的佐料可不是哦,孟大哥他可真可靠,奴家都这么三请四请了他还是无动于衷,不过没关系,口鼻眼心总有一样会成为奴家的把柄嘛~对了,你的小跟班估计也睡着呢。”
  
  “你……”
  
  清河已是全身发软,在这荒郊野外要是喊几声,估计人没有,牛鬼蛇神倒是一大把,索性问道:“是他的意思?”
  
  “哪个他?”
  
  “苏小蕊”从耳后跟取来一撇发把玩起来,思忖一会又道:“你是说少主啊,那是自然,他特意使唤奴家~前来送公子渡,黄,泉~”
  
  这其中并无任何误会与牵扯,他是当家,是少主,是留云寨之人口中所说的任何一种身份,也更加是清河曾从小结识过的旧友,十年未见的故人,如今摇身一变,亦是萍水相逢的仇人罢了。
  
  世间笑话,莫不成谶。
  
  “天哪,我都要吐了,姑娘,你家主子都不教你好好讲话吗?”
  
  “苏小蕊”脸色陡变,声色俱厉道:“你说什么?”
  
  她的神情转变之快简直叫人讶异,这跟清河见过的戏曲变脸别无二致,要不是非常时候,他丢个铜板叫座几声也不是不可以。
  
  清河的声音明显低下去,缓缓道:“我说……”
  
  就在“苏小蕊”藏住匕首,屏息凝神地凑近时,清河忽然便丢出一包奇怪的药粉,悉数往对面的脸上撒去。
  
  “送你一包瞎眼粉!”
  
  驱蚊粉末撒得漫天都是,清河便趁此空档连滚带爬的开始逃跑,而“苏小蕊”刚开始哪知道是什么驱蚊粉,她还真以为是瞎眼毒药,便忙不迭地要向水流处跑,等抹了几下闻出味来,绝然已是怒上心头。
  
  “找死!”
  
  “苏小蕊”的利刃迸发着冷光,她以五指熟练地操持匕首甩了几个回转,轻功上树径直在空中翻腾转身,一甩手便将匕首投掷了出去。
  
  噗嗤一声,正中清河胸膛的背后,他一个踉跄翻倒在了地上。
  
  “苏小蕊”飞身稳当落地,面露凶色道:“若这都能让你逃了,奴家岂不是很没面子?我现在就让你上了黄泉,好让公子少些痛苦。”
  
  突然有人厉声划破长夜:“住手!”
  
  须臾之间,又有一个女子自夜空中以轻功翻身前来,稳稳落地挡在了清河的身前,而这个人正是迟来的真正的苏小蕊,她的面容明媚且坚毅,并不带有那些阴柔妩媚。
  
  “红鸾,到此为止。”
  
  “奴家当是谁呢,奴家偏不,你,能,奈,我,何?”
  
  红鸾骄横且执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般人谁也不听,唯有少主。
  
  苏小蕊从腰间摸出一块约莫有手掌半大的玉牌,道:“这下你满意了?”
  
  红鸾一见整张脸立时挎下来,将小嘴翘起老高,几乎要睚眦欲裂地跺脚:“少主偏心!偏心!他偏心!!”
  
  她就像一个得不到认可,还失去了玩具的孩子,因此恼羞成怒而窘态毕现。
  
  苏小蕊仍是毫不客气,厉色道:“你走不走?”
  
  红鸾哼上一声后正想知难而退,但随即计上心来,她神色陡变道:“走,奴家当然会走~少主的齐云令谁还敢违抗不成?”
  
  她的巧言令色实在很难叫人一直心怀戒备,而就在这数个字眼之间,红鸾便从身后的落下一把匕首,正想打个出其不意,竟不知从另一处突如其来的一枚飞镖正擦中她出手的手臂,尔后飞了出去。
  
  “啊——!”
  
  红鸾欲偷袭的匕首就此落在了地上。
  
  叶晓隐于月下树影中,隐怒道:“红鸾,本少主的令你敢不认?”
  
  红鸾扶着受伤的手臂,对着月下人影急匆匆道:“红鸾不敢!”
  
  “滚!”
  
  “……是。”
  
  红鸾言出即随,脚步轻点便即刻飞身消失在了黑夜中。
  
  清河俨然剩下半口气,刚瞟向那月下人影一眼,就已经满身是血地晕厥了过去。
  
  旋即,一身玄色素服的叶晓飞身落了地,苏小蕊迎上前正要把那“齐云令”递还回去,可他此刻根本无心于此,而是忙不迭地将清河背起身,正要原路回程,又摸出一根通体玄黑的针,递给苏小蕊道:“去找她。”
  
  红鸾杀人向来会将武器浸毒,钟南星恰好又不在,若是无人能治清河只能是死路一条。
  
  苏小蕊刚接过此针,还未说出一句话来,叶晓已然带着清河飞身而去,离开了。
  
  她却是第一回认识到,少主的心思对人会像这般心怀挂念,旁若无人。
  
  ——
  
  ……
  
  罂之花从不曾与寨子上的人住在一起,而是在留云寨的后山独自围了一个院子种植花草树木,向内青松翠竹锦花绣草,向外尺树寸泓曲径通幽,但此地一般无人敢靠近,只因这院子内外种植的所有花草都带有剧毒。
  
  毒医罂之花自有一套规定,医毒不医人,若要求医人,阎王殿前不鸣冤。
  
  今夜无眠,恰好又来了一位稀客。
  
  远在大门口篱笆外的苏小蕊举足不定,不敢轻易敲门,她瞅见院内那些争妍斗艳的花花草草实在叫人心有余悸,但又想到清公子的伤势危急,便不得不用力敲了几下木门,喊道:“前辈,有事相求!”
  
  谁知罂之花接着就有了回应:“谁是你前辈,本姑娘可没那么老!进来吧,毒不死你的。”
  
  那道篱笆门就此轻轻一推,便打开了。
  
  当苏小蕊如履薄冰地淌过花草地后,这才如释重负,那些奇花异草光见了颜色就叫人脑袋发晕。
  
  此时罂之花正穿着一身素装,躺在竹榻上夜半竟无眠,她散着头发百无聊赖,刚等苏小蕊踏入屋门倏地便坐了起来,形态洒脱毫不拘束。
  
  她不曾有同龄女儿那般的貌美如花,却有别人亦不曾有的伶俐潇洒与落落大方。
  
  “苏小妹,近来安好啊。”
  
  “……是,罂前……姐姐。”
  
  罂之花的右脸上有块很大且显眼的红色痕迹,就像一朵盛开的血色之花,她那双杏桃大眼一看人,仿佛都在诉说着“生人勿近”,苏小蕊早已见过了罂之花,但仍旧不敢直视那双时刻透着言语的瞳孔,令人望而生畏。
  
  罂之花翻身坐起来又问道:“这才对嘛,怎么呢,大半夜找本姑娘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想请罂姐姐去救一个人。”
  
  罂之花立时大着声音诘问:“救人?你们脑子没毛病吧?那不是还有阿钟叔。”她一边说,一边拿过榻旁先前搁置的冰水解渴。
  
  “钟大夫前些天不知因为何事早已不在寨中,只是这个人伤势严重实在等不起,罂姐姐可否能去救救他?”
  
  不得不说罂之花或许是因失眠有些忘性,经苏小蕊这么一提,她这才想起来旁边桌上正插着一株钟大夫之前带来的一朵烟霞花,但她仅仅是瞥了一眼淡淡道:“不去,你来晚了,本来我那俩个医侍还能跟你一同跑一趟,可惜现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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