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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古代架空)——酒乐不留君

时间:2025-02-26 07:44:37  作者:酒乐不留君
  
  清河怎么想都是件麻烦事,早知道会长条尾巴之前他就不会搞什么送佛送到西,这下倒好了,佛没送到西,没准要把一个蹭饭的麻烦送到自家门口了。
  
  于是他轻咳一声道:“不知壮士往哪去?若是不同路……”
  
  武不金张着大嗓门当即答:“同路!这附近尽是些偷偷摸摸的小贼,俺见你们也没个帮手,等送你们过这一程再走也不迟嘛。”
  
  这下清河的心属实凉了半截,“哈哈,是这样……”
  
  阿镜:“咋办哪少爷?”
  
  清河:“……只能另想法子了,再不行到了况留城就趁人多眼杂躲开他。”
  
  话说此地距况留城仍有三十里地,客栈设于此正是过客因舟车劳顿而下脚休憩的上佳之处,既然是休憩下脚的地方就会停有牛马之乘,也会有行李包袱细软贵物,自然更会有手脚不干净的毛贼。
  
  清河的心思还在如何甩开武不金上,此时迎面走来一个低眉抱袖的灰衣男子,此人行色匆匆神情闪烁,阿镜随便瞧了他一眼此人便马上赶急了脚步,好像脚下有火。
  
  武不金亦是多瞧了几眼便没再注意,毕竟事在眼前哪有那么多闲心过问他人抽羊癫疯还是咋的。
  
  只待阿镜检查马身上的包袱发现少了一袋,见灰衣男子因心虚完全跑起来才指着大喊:“小偷!!抓贼啊!!少爷那是咱的盘缠!”
  
  清河一下子弹跳起来:“那还愣着干什么,快追啊!!”
  
  阿镜立时跑得像个兔子,武不金更是身手矫健,竟然在阿镜喊抓贼的那一瞬间就如弦上之箭飞奔了出去,他虽然轻功不在行但是下盘尤其稳,在刚下完雨湿漉漉的泥路上也能跑得虎虎生风,那先偷跑的灰衣男子已被吓得连滚数跤。
  
  至于清河,他是常年休养不仅与锻炼八竿子打不着,体质还要远差于常人,百米之内尚能茍且偷生,百米之外动辄奇行,再之外……倒下了。
  
  此时此刻,他又开始斥责不走官道的自己……
  
  小偷被捉到了,而且恰好就是武不金手里的那一迭通缉令之一,是个惯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武不金绑着自己得来的“五两”比谁都开心,尔后将装满盘缠的一包东西递给瘫在地上的清河道:“你的东西!”
  
  清河看了一眼递过来的包袱,又看了眼武不金,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笑,看来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一回清河才安心下来与武不金攀谈上一番。
  
  江边送浪林间微风,迟来的马车夫正与阿镜重新整备行李上马车,毕竟看天色没准又会下起雨来,还是早些进城住客栈为好。
  
  “不知兄台作何称呼?”
  
  武不金立马抱拳报上名来:“在下武不金,巴蜀里城人士——”
  
  然后他又挠挠头道:“本来呢,俺是过来投奔亲人的,他们是个小镖局正缺人手,可是这年头押镖不景气,等我过来人家早关门了,可就这么算了又没钱寄回去,所以就只好……嘿嘿嘿。”
  
  所以便只好抓人犯饱上顿饿下顿,缩衣减食,甚至去别人碗里抢饭吃。
  
  清河回想了下武不金在客栈里狼吞虎咽的模样,怕是不知饿了多少顿,虽然是件麻烦事也总不能见死不救。
  
  “阿镜,纸笔。”
  
  “是少爷。”
  
  一时半刻过去,清河写就一封荐书,且将随身扇佩并交于武不金,清家乃江南第一富商各地商会不知几多,收纳个寻常佣工自然也不在话下,他虽然是个好几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少爷,认识自己的人寥寥无几,但与人一份小差事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我急着赶路带上你不方便……”
  
  武不金听罢真是感激涕零到差点跪下来,要不是清河全力阻拦,男儿膝下有黄金早被这家伙抛到里城老家了。
  
  “恩人不必挂心俺武不金哪里都能去!”
  
  武不金那确实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妥妥帖帖地收完信物,后才再次拜谢准备离去。
  
  马车已备好,阿镜放好凳子正扶人上车时,武不金忽而叫住清河问道:“俺说恩人,俺寻思你们也见多识广,就姑且一问,恩人和这个人熟不熟哪?”
  
  逮人便问通缉令这是武不金的一直来的习惯,不过这回是他笑嘻嘻地指着画上画着的“叶晓”问道,不过画上所画的早已是八年前的一个少年而已。
  
  只见清河侧了侧头,浅笑开口道:“不曾。”
  
  武不金又是一阵憨笑,只能忙不迭地点头:“嘿嘿嘿俺想也是,俺也找了他们好久了,可惜见不到嘛,俺先走了啊,走了。”
  
  清河这才上了马车安稳坐正,尔后马鞭一扬马车随即一骑绝尘……
  
  ——
  
  但是,清河当然认识叶晓,只不过相识那时并没有齐云镖局的少主这个名头罢了。
  
  第3章 插翅难飞
  
  清叶两家曾有过不浅的交情,早年行商不景气且匪祸猖獗,所以再没有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恰当的戏码,使得清叶两家相交识更妥贴,原本应是个大恩不言谢的寻常戏码,可叶夫人那时刚怀有身孕有些胎气不稳,更巧的是清夫人还略通医术。
  
  还有更巧的是,清河的父亲清铭当时险些被劫的地点竟是家城黎水城门口,半夜三更哪来的大夫,所以只好将叶夫人请到了清府,休养……
  
  当然,这些都是清河自母亲口中听来的,他那会才有岁余哪有什么记忆。
  
  不过他至今都觉得,父亲能以在家城门口差点被劫的运气,一路行商到如今的商行会长,这不仅需要得天独厚的天赋还得玉帝老儿垂怜……
  
  ……
  
  算了,一要想到小时候的事情他就容易脑子不清楚,十年来清河根本未曾再见过那个少年叶晓,如今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额……我的头……”
  
  清河的脑袋倏忽然一阵刺痛,随即愈演愈烈,手里开了一半的扇子也径直坠落下去,倒不是他非要在意,一个十年未有消息的儿时伴友交情自然已淡如水,可通常越想不去在意某件事就会越在意,但清河的症结所在就是多虑,深思。
  
  “……少爷!”
  
  “少爷……”
  
  “少……”
  
  阿镜的声音渐行渐远,清河已经昏了过去。
  
  ……
  
  ——
  
  等到人醒来时车马已达况留城一天,而清河睁眼醒来的地方正是况留城中医术数一数二的医馆——芫华堂。
  
  雨送初晴夏催蝉,风弄街柳嫲牵童,古来农书商侠客,天下五谷酿海湖。
  
  倾城露,朝日阳,恁巷吆喝百声和;鱼龙殿,雁鹊巢,城开八方八面逢。
  
  他呻吟一声翻身起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开天窗,且挂满草药的雅致阁楼里,天窗正好敞开着,阁楼外晴空万里还晒着草药。
  
  阿镜上楼的橐橐声响起,后到了楼梯口跟着就欣喜地赶上来道:“少爷您醒了!”
  
  清河揉着还在眩晕中的脑袋问:“……我睡了多久了?”
  
  阿镜听着少爷亲切的声音几乎要直接滚下来两行热泪,一放下刚带上来的冰凉贴,便全然不顾形象地冲人身上哭:“一天啦少爷,呜哇吓死阿镜了我就说了等老爷夫人的马车来接吧……”
  
  清河实在无力轰人,“……你多大了?”
  
  阿镜瞬间收住"廉价"的眼泪水,爬起身后吸了吸鼻尖道:“十五……”
  
  正巧这时又上来个身着墨青褂灰袍的第二人,此人举手投足都颇有章法,衣冠楚楚提裙离阶,眉正眼阔而炯然有神,只是乍看面容仅是不惑年上下却是两鬓发白。
  
  但最令清河印象深刻的便是此人左眼上戴着的黑眼罩,他就是开设芫华堂的大夫——钟南星。
  
  钟南星上了楼便落裙径直道:“公子只是痼疾,并无大碍。”
  
  他稍作停顿继而道:“在下是这的大夫,名叫钟南星。”
  
  钟南星虽是个与百家九流打交道的大夫,谈吐举止却又实在不太像个寻常大夫,就连说话时都带着些许文雅之气。
  
  来而不往非礼也,清河虽是无力但起身还礼的力气当是有的,便也道:“小生清河,前辈也看到了,就是个弱不禁风的病人。”
  
  原本清河报几句来往去处或是表面上的身份是最合适的,但他实在不知阿镜在自己昏迷的过程中说了什么胡涂话,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好。
  
  见清河情不自禁地看着自己的左边眼罩,钟南星又不由得解释道:“旧日伤了眼,只好戴着。”
  
  话到此处阿镜突然激动到用四肢爬过来,为清河更加详细地介绍钟大夫:“少爷少爷,您不知道,昨日我们刚进城时人生地不熟完全不知道哪有大夫,但刚好路过的钟大夫看到您的脸色立刻就知道了病情,所以我们才把您带来这的,后来四处打听才知道原来钟大夫是城里医术最好的大夫,而且果然是医者仁心钟大夫不仅一日数次来查看少爷的病情,遇到其他病人也……”
  
  阿镜说得满口天花乱坠,长篇大论剎那就成,与其说他能说会道不如说他聒噪无人可敌,清河扶额,全然对钟南星说不出一句抱歉来,钟南星也不是少见多怪之人,于是轻笑着晃了晃脑袋便下楼去了。
  
  清河更是堵住双耳道:“……闭嘴吧你。”
  
  当年清河收留阿镜时是个饥荒之年,阿镜那时仅有五岁似乎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正跟着一个口技师傅学口技,寻常百姓谋求生计只需精通一门手艺,养家糊口是绰绰有余,而阿镜在学口技这方面竟是天资聪慧,一点就通,一学就会,新生技痒时也就是那年开始闹饥荒,饿殍满道,鸡犬千里不相闻,恁时钱乃千斤石百两书,不及一米一粟一稻谷。
  
  清河见到阿镜时的模样,已经成了个皮包骨。
  
  如今却……活蹦乱跳过了头。
  
  ——
  
  况留城是离岭崖城最近的地方,因皆地处偏僻其中的发展自然有所欠缺,只是岭崖城有它的山水之间,况留城也自然有它的独到之处,其一是有如翠羽明珠的手作品,那是此地所有的能工巧人独具匠心而打造出的特别饰物,它们或是虫鱼鸟兽,或是花鸟山水人文烟火应有尽有,但是说它们独特却是因为此地已将手作品发展成特别的文化,从城衙门到大街小巷,从年轻人到老弱妇孺可说是人人皆会,如此才叫独特。
  
  其二就是医术。
  
  这当然无法令人人皆会,但况留城曾有一个因医术名满天下的医术会,就叫芫华堂。
  
  芫华堂中的人分为针灸与施药两派,医术精湛者不可胜数,只是如今只剩下钟南星一个小小的“芫华堂”。
  
  ……
  
  晌午时分,钟南星正在柜台上清对本月的账簿与药材柜,药草物品的陈列都十分的井然有序,不过除他以外还有一个正在一楼内打扫的学徒。
  
  此时门口突然有一位妇人跑进来急着道:“钟大夫!钟大夫你快来瞧瞧,我孩子她……”
  
  钟大夫事不宜迟便携带上医箱要出门,临走前又特意嘱咐学徒一句:“阿福,你看着点。”
  
  学徒:“哎。”
  
  尔后钟南星随人而出,跨进烈阳衣锦浮光。
  
  清河就坐在医馆对门的凉茶铺里浅尝淡饮,谢却海棠飞尽絮,花落百千事百千,童孺携伴佳人期会,樵农贱贸商人勾心,富眺高楼乞众向隅,背灼炎天尽有忙,云卷云舒自也闲。
  
  等到钟南星出诊回来,清河正站在医馆门口抬头望着“芫华堂”三个字。
  
  钟南星道:“公子这是?”
  
  清河依然抬着头问道:“不知前辈,此“芫华堂”可是那个“芫华堂”?”
  
  钟南星也抬头望其道:“是,亦不是。”
  
  清河:“前辈您是哪一派?”
  
  钟南星:“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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