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君不见(古代架空)——酒乐不留君

时间:2025-02-26 07:44:37  作者:酒乐不留君
  
  可小二估计是玩起来新鲜完全忘了猜谜之事,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便直道:“猜、猜\"喜\"之面吧……?”
  
  在小二差点没被某些眼神洞穿成筛子,含笑带歉毕恭毕敬地退下时,清河摇着扇子已道:“我猜无珠。”
  
  他的声音轻柔不带一丝疑惑,甚至处之泰然的神色令钱缪在内的众人对这个答案都半信半疑,遂纷纷望向大班主脸上的面具。
  
  小蕊按开\"喜\"之面的机关,小面具得以开始从本体上分离,在她拿到\"喜\"的一刻竟不由自主地惊道:“无珠。”
  
  她也是观众,全部答案只有在场的大班主一个人知晓,而\"七众妙具\"确实出自机木术极为厉害的巧匠之手,虽然原本并不是用来作傩戏面具用的奇巧之物,但若是被一个普通人轻易识破的话,估计此刻最不好受的是大班主自己。
  
  小蕊不免插了句嘴笑言:“公子,好眼力。”
  
  钱缪依然没有服气的意思,直说这回他要亲自动手移面好不会有人从中作梗云云,清河拖长音调:“大兄台请便——”
  
  这位实在难以服输的钱公子依次对调了\"爱\"\"欲\"双面,只是在他刚落手完毕还未决定应猜之面时,清河早已踱步转身借用合起来的扇子指道:“我仍猜,无珠。”
  
  其斩钉截铁的语气都不禁叫人拍手称快,看到这里大多人心中都已明了,这种白衣温雅的公子可能确实不是蒙的,面具大有玄机。
  
  但唯独钱缪反应过来,心里一喜地直拍大腿道:“好呀!露馅了吧,我就说你们肯定串通好了,我都还没让你猜那边你竟然先说出口了,这不是串通好的是什么?”
  
  清河听罢便揽臂稍作思忖,甚感懊恼,尔后用扇子轻拍额头再次道:“不好意思,是我没说明白,我说的是,\"爱\"无珠,\"欲\"无珠,\"喜\"无珠,\"怒\"无珠,\"哀\"无珠,\"惧\"无珠,\"恶\"亦无珠。”
  
  “什么……”
  
  “什么?”
  
  众人纷纷表示难以置信,有些人因好奇心驱使竟离桌而起,向着七种面具皆投首驻足而立,可惜他们再望眼欲穿也看不懂这面具其中的构造与奇特之术。
  
  小蕊心里更是一惊,她移目往大班主的方向一瞥,竟看见大班主握住长枪身的拳头已有青筋跳起,她猜八九不离十那位白公子是全说中了。
  
  她本也好奇为何大班主不让自己说出几面有珠,难道是大班主胜负心一起特意为难人不成,看来并不是如此,七面可能皆无珠。
  
  小蕊顺应众意一一按开七面机关,而每一面的答案竟都如清河所说,空空如也。
  
  虽然解了大家的疑惑,只是这岂不是更加深了两方串通好的嫌疑,既然都是空那么如何猜都不会错,闹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场乌龙?
  
  到底还是钱缪的小心思赢了,他正欲讥笑出声撺掇大伙一起轰人,谁知竟是大班主首先动手,长枪冲破沉闷的空气剎那间便已挥舞到了清河面前,他那疾如旋踵动辄虎虎生风的舞枪动作,叫人完全无法相信大班主只有区区十年的功夫。
  
  “……班主!”
  
  在场所有人与其说是呆愣在了原地,不如说是被余威所震慑,因腿脚发软而动弹不得,钱缪虽然看着身形彪悍但他可是第一个就瘫坐在地上,吓得两眼发直。
  
  更有倒霉蛋恰好站在清河的前面,侧脸离枪仅有寸余之隔,当人反应过来时全然往后倒去,跌在椅上。
  
  好险!
  
  此刻只怕惹祸上身之人都不由自主地躲了几丈远,非是客栈空间受限还不可轻举妄动,他们都巴不得逃到百八十丈之外。
  
  清河轻微侧头环顾一周,又看了看眉眼下近在咫尺的红色枪头,道:“阁下何意?”
  
  从进门后不露辞色的大班主终于低沉冷言道:“本大爷,用这些赌你的铜板。”
  
  大班主口中所说的东西自然就是红黑两个盒子里的所有精巧之物,家当换一个铜板,小蕊上前正道:“班主,这……”
  
  “拿来。”
  
  大班主此刻是一意孤行,连说话的语气都有火药味犯着冲,小蕊见势难以阻止只好掏出几颗珠子递了过去。
  
  大班主将手里的珠子展示于众人,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摊开在清河面前,道:“这里有四颗珠子,大小珠各两颗,现在我就将其放到面具里移位,你,必须全猜出来。”
  
  清河没想到出声的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偏偏这类人最不听劝告好像天下唯我独尊,动不动就要与人分出孰高孰低,弄不好输不起便隔三差五找麻烦,他最不想应付也最应付不来,清河这下才扯了扯笑脸心道:完了……
  
  四颗珠子哐当哐当地被依次从面具边端的大小机关口放进去,它们滚进机木的声音就像敲打木鱼的音色,伴随着铃铛铛铛响,大班主按下机关时,忽然间七个面具同时自发移位,榫卯啮合数连扣,五花十色的面具块竟在数双眼睛面前逐渐开始变成一整面。
  
  在旁人叹为观止的时刻,清河可顾不上多加观赏,榫卯结构据说是由木匠鼻祖鲁班所应用,而且其中的设计类型十分复杂,这种机巧术若是允许,那一面面具就算放下百八十颗珠子也不在话下。
  
  清河也是往日里闲来无事看了些野书有些粗浅认识,完全上不了台面,但他要是乱猜一通没准直接让人炸雷,那种气急败坏的年轻人怕是会让整个客栈人仰马翻。
  
  哎呀,真是麻烦……
  
  第2章 走为上策
  
  榫卯机关停下,那七面具被拼合成一整面惟妙惟肖的绘彩人脸,尤其夺目的便是眉、眼、鼻、嘴、耳的五官,炫目的彩色基本聚于此。
  
  因此被吸引住的观众差点想鼓掌叫好。
  
  大班主动了动清河面前的枪头道:“猜吧。”
  
  清河动了动喉结眼神又不禁瞟向枪头,别说这是支没有开刃的枪,就算是支木棍指在任何人面前心里都犯抵触,他道:“阁下……可愿赌服输?”
  
  “……自然。”
  
  清河心中总算释然,好歹是有了谈资与筹码,他以为大班主还不算是血气上涌昏了头,就用扇子想扶开枪身道:“那不如先把它…”
  
  对方果然毫无耐心,那把枪竟杵得更近:“你到底猜不猜?”
  
  这下真是逃无可逃只能硬着头皮上,清河从未见过如此不可理喻之人,心中不免窝火甚至情不自禁地有些身抖手颤,他用力摇了摇扇子便说:“好,我猜无珠。”
  
  这个答案完全出乎众人意料,伊始明明亲眼目睹有四颗珠子落入面具里,榫卯百转都不知滚到哪块木头里,众人都看得出大班主较真急躁的脾气,白衣公子若是乱说一通岂不是自寻死路。
  
  话音刚落那把枪果真直指清河的喉间,呼吸回转时大班主已毫不客气地臂上使力,促使枪头挑起了清河的下颌骨,以他数年之功力,没准未开刃的的铁枪头也能要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的命。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小蕊与阿镜纷纷上前唤主,劝人护主对峙一触即发。
  
  大班主此时眼中却只有这个不知好歹的白衣男人,他冷声再问:“当真?”
  
  清河被迫仰着头,气势上却丝毫不见落入下风:“当真,阁下不妨让大家瞧瞧,这令人无法置信的……机巧之术。”
  
  事已成定局,只听见面具后的大班主低哼一声,随即利落快速地移开了紧贴着清河下颌骨的枪头,他再按开机关,没想到的是脸上的面具毫无动静,张开的竟是面具头顶上四个骷髅头的嘴,那口中也安稳地嵌着四颗有大有小的珠子,而面具内竟无一珠。
  
  简直奇巧无比。
  
  那大班主公开面具答案之后,竟不出一声地收回枪拂袖离了去。
  
  ……
  
  剎那间掌声四起,出谜人与猜谜人到底是否串通一气已经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节目够精彩刺激,一两个铜板都不够,竟有人纷纷解囊丢入钱箱,尔后立马找人一吐为快。
  
  先后又有几人上前与清河攀谈几句,客栈又是人来人往,如此你来我往之后大班主与马戏团众人早已不知所踪,只留下装满精巧之物的一红一黑的两个盒子。
  
  客栈天字一号房里,阿镜细数着两个盒子里的珍奇之物,一边赏玩一边夸赞:“哇少爷,好多我都没见过的小东西,你快看看。”
  
  清河不啻无动于衷,甚至面色如土:“……你赶紧差人把这些送回去,我们得连夜动身启程。”
  
  原本他都做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心理准备,没想到那个心急火燎的大班主完全不给机会,扔下东西二话不说便跑,等到对方脑子醒过神来,不得满大街到处找他麻烦不可。
  
  况且,这个所谓的闹天涯马戏团若真是马戏团倒也罢了,若不是,只怕麻烦更大……
  
  岭崖城地处偏远最不缺山水,正因如此也适宜休养,所以更不少富与贵。
  
  阿镜听罢立刻跳上桌用半个人抱住了两个盒子,从头到脚表示他的抗议:“为什么啊少爷,这可是你赢来的,愿赌服输!”
  
  清河眉眼微颤,随即又轻言慢语道:“好啊那你留着吧,到时多谢你舍命相救。”
  
  “啊、啊……什么意思啊少爷?我送,我送还不行吗?”
  
  ……
  
  ——
  
  丑时三刻左右,岭崖城的各个大街小巷中的生意大多已闭门,夜雨淅沥而雾色朦胧,此时高楼无月行风猎猎,城中四隅鲜有人在,如此大好的月黑风高之夜,正是飞檐走壁的黑衣人出没的好时候。
  
  说时迟那时快,雾色茫茫的半空中果然飞过四五道排作雁阵的黑影,而且领头的黑衣人轻功极快,飞檐犹如马驹过隙般轻巧利落,瓦沿水落之间此人已达百尺隔,雨声竟还胜过落步行瓦之声,辗转之间几道黑影已先后落在了清河所在的留风客栈。
  
  “少主。”小蕊撑伞上前道。
  
  小蕊口中的少主正是白日里扮作马戏团大班主的男人,正如清河所料,这个男人哪是什么餐风露宿的杂耍班主,他可是曾闻名于世的天下第一镖局齐云镖局少主——叶晓。
  
  叶晓确实还血气方刚,否则也不会在这雨天的大半夜里登萍度水过来找人,找的没准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的普通人……
  
  他举手一挥,便有人上前揭瓦吹蒙汗药,等到一时半刻过去蒙汗药生效,叶晓便从已揭开一人宽的屋顶纵身跳了下去。
  
  叶晓本是想搞明白清河是如何看出“七众妙具”其中的机关术,好让他自己了了一大心结,毕竟此物从前除了自己的父亲及师父清楚其奇巧外,世上可没多少人见过,更别说精通。
  
  他可绝不是不愿赌服输而死皮赖脸地上门找麻烦。
  
  只是可惜,他白天那不休不止的势头已经把人逼到连夜启程赶路,兴许现在清河沿着私道早已驾出了数里,追不上了。
  
  叶晓脸色铁青,因为房间里空无一人,还只留下了桌上的一封书,此书道:非是我等不待见阁下,而是阁下飞檐相会实在折煞于我也,闹天涯之物我已托在客栈老板,望自取,勿见。
  
  他一个个字读来心胸间犹如水沸油煎,要不是灯光不明朗,足以叫人看清楚叶晓被气得是如何的睚眦迸裂,此时此刻再稍有令他丝毫不顺心的不长眼之徒,难免要被拍成齑粉。
  
  小蕊担忧有事便也飞身下来,“少主,怎么了?”
  
  她瞥了一眼那桌上的书信心里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次竟扑了个空。
  
  只见叶晓将此书文撕成粉碎,接着冷峻且阴沉道:“走人。”
  
  ——
  
  在那苍茫云海碧水东流的百里之外,山色空蒙,夜雨声声青山隐隐,一辆双马之乘入雨而驾,时缓时急而悠然自得。
  
  清河自那日出了岭崖城之后已过了足足两日,好在对方并不打算穷追不舍,否则现在哪有他剪烛却话夜雨时。
  
  马车内,阿镜想起所谓的闹天涯马戏团有可能是杀人如麻的主仍心有余悸,便笑道:“不愧是少爷,要不是少爷提醒阿镜就还被蒙在鼓里呢!”
  
  清河换了身衣裳,从前大多身着浅色现在稀罕地换上了深色,发型也与前几日大不一样,要不是脸还是那张脸,阿镜都怀疑上错了马车。
  
  “你还要不要那两盒精巧玩物了?”
  
  阿镜跟着讪讪而笑:“嘿嘿,不要了不要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