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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古代架空)——酒乐不留君

时间:2025-02-26 07:44:37  作者:酒乐不留君
  
  清河这会接过阿镜递来的温茶,浅尝一口却直蹙眉:“……快凉了。”
  
  “啊……那怎么办……”
  
  外头正下着雨,也总不能就地在密闭易燃的马车内起炉生火,阿镜遂起身轻微撩开一边车帘观望,忽地他便欣喜地嚷起来:“少爷少爷,前方恰好有个避雨亭,我们就去那歇歇脚吧?”
  
  “嗯,好。”
  
  辗转片刻,车夫便在避雨亭旁吁马剎车,阿镜后脚就轻车熟路地下车撑伞放凳,扶人下马车。
  
  车夫停完车便来道:“公、公子,小人去解个手马上就回来,私道本来就不安全,况且这段路经常有山匪出没,我们还是小心些快点走。”
  
  “嗯。”
  
  亭子虽不大但却恰所处群山之间,千里暮山重迭翠,一溪涧水浅清幽,如此好山好水,只叹幸在此山中。
  
  进了亭子阿镜立马开始起炉烧热水,好在风不大火折子一点就引火成功了。
  
  “少爷您稍等一下,热水很快就好了。”
  
  清河开了开扇子只是颔首,虽是连日阴雨,但毕竟今时仍是夏天,估计还需喝热茶的怕是只有他了,想到此处清河不禁自嘲,幸亏上天令他生在锦衣玉食的富华之家,若是上雨旁风的贫穷人家,估计现在自己的坟头草都有几尺高了。
  
  朱门只知酒肉铜臭,又岂知桑户蓬枢、挂席为门何在。
  
  情不自禁之下,他望着眼前的翠水青山竟发出长长一声叹息。
  
  这时,阿镜已捧着一杯刚烧好的水喜笑盈盈地递了过来:“少爷你先喝着,茶还要一会呢。”
  
  四周新雨催青,水中雨打浮萍,马食草野叶走墨空,可清河接杯的动作迟顿住且道:“阿镜,你觉不觉得这里……太安静了点?”
  
  “没有哇,雨声挺大的呀。”
  
  ……
  
  对牛弹琴,清河只能无奈地瞟了阿镜一眼,只是当他举臂对酌山水时,脖颈后忽地传来一丝微凉,眼中余视亦是瞥见寒刃一道微光。
  
  俩人已被重重包围,解手未归的车夫也已被绑成了□□花。
  
  没想到穿成这样都能被认出来,清河只好束手无策道:“阁下可真是……”
  
  阿镜也是欲哭无泪地喊道:“少爷……”
  
  此刻不知从林间的何处现身若干手持刀剑的人,他们基本是一群不修边幅的大男人,而且并未有所蒙面。
  
  这些人中的老大叫刘三,皮糙肉厚长得高壮,平日里一般说话都吹胡子瞪眼,并且自以为十分英俊帅气,随便笑一个都能迷倒村十里的姑娘,不过现在却是鼻青脸肿地从弟兄中走了出来,他捂着脸道:“奶奶的,是这个人不?”
  
  阿镜差点没笑出来,可是刀到脖子口几乎又要哭出来。“饶、饶命!好汉饶命,我们只是恰巧路过。”
  
  刘三毫无心情发扬菩萨心肠,直用刀指着阿镜:“烦死了,让他娘的闭嘴!”
  
  头一回被人刀逼喉口,阿镜直接噤若寒蝉。
  
  说完刘三便拿出一张粗概的画像,正要去和清河贴脸对比一番,好在一位充当“军师的下属胡麻子及时拦住,并荐言道:“老大,这回可不能再认错了,上次您随便绑一个白衣回去,少主没把您胳膊腿卸了都算不错了!这回……还是个黑衣呢。”
  
  刘三回想了下一日前,绑着人讨赏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自己,完事后亲娘都不认识的自己,这才有些后怕不禁打了个寒颤。
  
  清河听了一会心中已有数,便笑着试探开口道:“是啊大哥,我等远从京城而来游江南,何况大哥口中还是个寻常白衣,我这衣黑脸黑的,应该也不可能是什么达官贵人,比如武官将军之后、皇亲国戚什么的……您说呢?”
  
  “皇、皇咳………”
  
  刘三越听越瘆心里直发怵,他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那正吃得欢实的双马,竟觉得它们突然尤其高贵不可攀,要知道自己打从娘胎出来起过了不知多少汗滴禾下土的日子,尽是两条腿跑,唯一一次体会了下什么叫四条腿,那还是被熊瞎子追,搁阎王爷门前多借了两条腿,才活到现在的。
  
  刘三数了数两匹马,一、二、三、四……爷爷嘞,九条腿!
  
  于是他拉开画像,将人像的正面与清河的黑衣背面放在水平线上开始“认真”比对,眼神也没聚焦,随即道:“不像,根本不是嘛,赶紧放人让他们走!赶紧找下一个!”
  
  胡麻子:“老大英明。”
  
  可是刘三突然喊道:“等一下!”
  
  清河心里便是一紧。
  
  谁知刘三竟是舒眉带笑地上前来赔礼道歉,他拱手直说:“公子多有冒犯,还请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上有老下有小……”
  
  清河装模作样地表了下态,便攀上马车直接长驱数里而去……
  
  ——
  
  江湖曾传有“海河恩义,天下齐云”之言,那所说的便是曾闻名于世的天下第一镖局齐云镖局,齐云镖从走镖之日起镖镖必达未丢一镖,此镖局中人又多结善缘,在江湖之中威望极高,许多人慕名前去,甚至曾有人说天下英雄齐云十之八九。
  
  只是如今的一号镖局早已宫移羽换……
  
  黎明时分停了雨,清河的马车停在了半路上的一家风来客栈附近,一路上马不停蹄四处颠簸,几乎把人给跌散架。
  
  江边杨柳扶风,那河堤岸口边都是清河刚吐出来的昨今早午饭。
  
  “阿镜……早知道还不如好好待在岭崖城算了……”
  
  “少爷您没事吧……”
  
  俩人先后正要迈入客栈门,可突然有个体格高大、面露凶色的背剑卷袖的男人,从后毫不客气地推挤开旁人首先跨过了门坎,他还转身“好心”地提醒被推挤开的人说:“多吃点饭,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所以俺就最讨厌你们这种舞文弄墨的文人。”
  
  这个还叼着木签的男人名叫武不金,乃是远近闻臭名的赖皮脸,因为经常靠拿悬赏过日子所以逮谁都像是通缉犯。
  
  说着武不金就拿出一迭通缉令挡在客栈门口比对人脸,本来欲来此下脚休憩的食客被搅和得完全没了心情,只能纷纷侧目,好些人连门都没进拉着同伴就跑,小二莲香叫都叫不住。
  
  清河若不是方才吐得昏天黑地,气若游丝的一条命需要回回魂这会也早向后走出了百十米。
  
  他挑了个最靠近角落、且刚有食客被吓走所以恰好腾出的空位,随即倒在桌上“一命呜呼”了。
  
  武不金所坐之处方圆三米内无人敢落,客栈本就不宽敞,就这么被他一占顷刻间消去了一半客流量,像这种城外客栈缺的就是客流量,一天的客人手指头都能数清的日子可不是没有。
  
  可老板难就难在无法轰人,武不金虽说是一坐无人来,可就是十天半个月才会来这一次,逢此罹难实在令人扼腕叹息,老板含泪忍下。
  
  话说武不金一放下剑坐下来就开始吆喝小二上酒水,其他啥都不点就开始细数通缉令。
  
  “偷东西的五两,犯事的十两,越狱的五十两,找人的……啧怎么是找姘头的!哦杀人未遂的……竟然有五百两!他杀的天王老子不成……还有这张,齐云镖局少主叶晓,因齐云镖局偷运济灾银犯连带罪……啧啧啧,可惜了啊,没想到当年的齐云镖竟会落到如此下场,所以俺才最讨厌舞文弄墨的文人……最好别犯老子手里。小二!”
  
  此时此刻刚给清河上完热茶小菜的莲香浑身一激灵,于是二话不说地抬脚赶过去,她勉强挤出个笑脸相迎道:“客官,您需要点什么?”
  
  “老子的饭菜呢?”
  
  “啊……啊?您不是不需要吗?”
  
  “啊什么啊,看别人吃老子饿了不行啊?”
  
  武不金那张开的血盆大口真就可以马上把莲香给活吞下肚,嚼到骨头都不剩。
  
  莲香哪敢再说个不字,直应允下来:“是是是……那客官需要点什么?”
  
  为了做好一个尽职尽责的店小二,客人乐嗟苦咄她得时刻开眉展眼,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差头戴纶巾题字一副:任劳任怨。
  
  话到此处空气突然沉默,武不金瞥了一眼清河桌上的好饭好菜,随即吞了吞口水道:“馒头!对,就馒头了。”
  
  就这?就这??
  
  莲香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还有……吗?客……官。”
  
  “没了,记得挑上好的面粉啊,不好吃不付钱的。”
  
  “是~”
  
  莲香最后退下时的那声可说是阴恻恻,武不金刚刚已经在莲香心里被拍成了人肉齑粉,上好的刚出炉的人肉齑粉,不好吃不要钱。
  
  水至清则无鱼,而人至贱则无敌,只要脸皮够厚确实可囊括天下物。
  
  武不金拿着一碗馒头环视一周,众人纷纷俯身向桌前对自己的饭菜行包围之姿态,否则稍不注意就会被携了去,唯独只有一人仍旧泰然处之,浑然不知。
  
  清河因腹反胃便一直举着筷子难以下手,武不金却突然一屁股坐在他对面,将馒头碗一置就谄媚道:“兄台,方便借个空位不?你看那边人挤人了。”
  
  阿镜:“你这人……”
  
  清河及时制止住,又随意瞥了一眼早就空了大半的客栈,他索性便将筷子驾回了瓷碗上,动手相邀道:“兄台若不嫌弃,不如就与我们一同就餐可否?阿镜你也坐吧。”
  
  武不金就等这句话了,首先不是抽筷子而是抄起菜盘子就往馒头碗里倒,一边重复着“可、可、可”,一边忙不迭地将菜碗搜刮个干净,此时油越楚河汉界,乱菜炸桌横飞,整个一尸骨难存的“战场”。
  
  阿镜简直无从可躲,从长凳上的右挪到左后干脆道:“少爷我还是退远点吧……”
  
  其他人也纷纷乜斜,此时的武不金确实极其地不受常人所待见。
  
  清河本来开着折扇半掩不掩,后竟完全招架不住干脆坦然而面,送佛送到西。
  
  “壮士好——”
  
  突然,一片菜叶飞过来牢实地贴在了清河脸上,他抖了抖身,本人的思绪已经跳入黄河长江,最后在水里清洗了好一番才继而开口:“胃口……小二!”
  
  随叫随到的莲香立刻上前问道:“公子,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按原样各来一份,让这位壮士吃开心,再加一大笼馒头,吃不完带走。”
  
  武不金立时瞪足了眼直点头,用拿着筷子的手腾出一个大拇指直竖,估计他想也没想到有人如此客气。
  
  “好嘞!”
  
  生意这可不就来了!无精打采的莲香连说话声都提了不知多少音调。
  
  一些食客听言径直引颈相望,都想瞧瞧能对死皮赖脸的武不金这般宽厚以待是何人物,不是非富即贵也是高风亮节。
  
  只是客栈中偶有另言道:“公子,您自然是令人钦佩,只是您不怕到时这癞皮跟着你不走了吗?”
  
  阿镜一怔,拔腿拉着少爷就跑的心都有了。
  
  这本只是句戏言,但是极为可能发生的戏言,清河抽了抽嘴角,武不金吃得满嘴又满心欢喜地望望他,他还真怕……
  
  武不金一边吃开心了,一边还拉上清河谈起天说起地来:“哎呀,老子之前还老是讨厌你们这种文邹邹的读书人,面前说的待客之道比谁都好听实际就叫官打人了,没想到还是有你这种好人的嘛,谢谢了啊,放心俺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
  
  武不金的整张脸说得龙飞凤舞,尽管嘴吐粒金其攀谈的心也高堂可鉴,抵不过如此盛情难却清河便只有强颜欢笑地答道:“哈哈……客气,客气。”
  
  天光大亮,来此客栈下脚的人接二连三,老板与店小二总算是顾及不上霸位占座的武不金,而酒饱饭足的武不金非要对清河千言万谢,甚至一路跟出了风来客栈。
  
  武不金一路跟在后,清河停,他就停,清河走,他就走,确实像如何也甩不掉的架势。
  
  阿镜跟着就同少爷低声道:“少爷,这人该不会真的赖着咱不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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