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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虫族上将协议离婚后(穿越重生)——桃李自言

时间:2025-02-27 08:19:41  作者:桃李自言
  “有?些雌虫因为?这场战斗而精神力濒临紊乱。”
  麝香能减缓和抑制急躁的性情。
  “我会提供波尔集团最新款的药剂,你?有?十几只?船的下属,所有?虫都可以覆盖到。”奥兰德说,“你?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弗吉朗,我只?有?一个要求。”
  弗吉朗抬起眼,和这双湛蓝的眼眸对视。
  对方早已没了第一面相见时狂躁、压迫力极强的状态,包装得?倒还算无害,奥兰德指尖轻敲,含笑说,“加入我的船,把你?自己卖给我。”
  经济压力太?大了,可以去银行贷款。
  但弗吉朗的信用早已破产,这是个泥鳅般圆滑的老鼠,要彻底放到捕鼠夹上?,老鼠才能失去挣扎的资格。
  ·
  想?把自己卖给柏布斯家族的虫何其繁多?,并非所有?虫都有?机会。
  奥兰德结束了简短的工作,例行前去维恩的房间联络感?情,补课老师看见他,立刻站起身?:“先生。”
  “我只?是准备些餐后甜点。”奥兰德将餐盘放下,坐在维恩身?侧,自然地问,“维恩能理解机甲的曲速引擎了吗?”
  曲速引擎是星际间超光速航行的关键,也是维恩·柏布斯学前基础的理论课之一。
  老师温声?细语地在旁补充:“理解得?很到位,在同龄的小朋友中算是数一数二的。”
  还没有?几个亚雌的智商高到三岁学完数学符号,可以浅显地了解前沿科学的地步。
  维恩眨了眨眼睛,心虚地咬了一口指橙,不好意思说什么“粒子的能量与速度公式”他看都看不懂。
  奥兰德翻开他的习册,微微皱起眉。
  家教心里咯噔一下。
  “还不错。”奥兰德闭了闭眼,昧着良心夸了一句,用红笔圈出错误,“……起码字迹工整。”
  维恩捧着自己的脸,得?意洋洋地说:“我也觉得?。”
  雄父都说了,他是天才嘛。
  幼崽三到五岁确实还算软萌可爱,是最佳赏味期,等稍大后,就像是商超货架上?的临促食品,生了黄曲霉素一般。
  致癌物。
  奥兰德漫不经心地掂了掂试卷,没有?再愚蠢地直接给雄主?发消息,而是故作不经意的、把幼崽的试卷发在朋友圈里:
  「智慧把我们送回童年。」
  「图」「图」「图」
  雄虫能看懂他批改的字迹。
  完成了今日父慈子孝的任务之后,他拍了拍维恩的肩膀,随意地走了出去,妥帖地关上?房门。
  维恩:“?”
  ·
  议员长发朋友圈了。
  这事儿太?过罕见,九成九的雌虫都没见过。
  拜伦·西?斯和他的智囊团仔细地研究了一个下午,冥思苦想?,还是不懂图上?这几个公式有?什么意义。
  “这谁写?的,字儿这么稚嫩?”拜伦问,“r小于2GM除以c的平方,这什么意思?”
  智囊团踊跃发言:“议员长在研究黑洞的边界。”
  “黑洞现在有?什么价值可以挖掘?”
  “最近雷铁能源富裕很多?,跃迁载具还有?新的发展方向吗?”
  ——西?斯家族要不要跟投?投多?少才显得?有?诚意?最主?要的,为?什么之前没有?听到风声??
  拜伦瞪了他一眼,愣是有?点儿犯怵,摸了摸下巴,别是柏布斯上?将想?把他丢黑洞里吧。
  他犹豫许久,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朋友圈突然出奇热闹,都是些不明就里的军团同事在点赞,就连族内八十九岁、只?喜欢喝茶看报的家主?也突然连上?了星网,还发了好几个撒花的表情。
  过了不久,便见莱尔阁下在下方评论:小朋友越来越聪明了。
  拜伦:“……”
  他盯着这行字不可置信地读了两遍。
  所以,闹半天,这完全是议员长先生晒娃的朋友圈?
  晒娃。
  这玩意儿和奥兰德·柏布斯这个名?字哪里搭边了?
  
 
第143章 继承(已修)
  “议员长离婚”的谣言, 随着?这条朋友圈的发布而不攻自破。
  奥兰德没设权限,哪怕他的社交圈不算广,只有寥寥几个虫有机会看?到, 但其中意味, 表达得已经足够清楚。
  完全没有闹掰的意思。
  一夜之间,莱尔的热度猛降,烧沸的水被强压了下去,只是私下里难免有虫嘀咕:传言果然不虚。
  雌虫占有欲强, 哪怕能得雄主一时青睐,但也未必能得一个好的结果。
  纵观历史, S级的雄虫都有名有姓, 还没见过只守着?一只雌虫过日子的。
  ·
  魏邈到底没有面上表现?出的那么无动?于?衷。
  回到庄园之后, 他去了书?房,扫了扫虹膜, 打开那只暗格后的保险箱。
  浑无做贼的自觉。
  奥兰德是军事学和?医学双学位毕业,做这样?的研究再正常不过, 他是一步迈出之前,要?将所有拼图都规划好的性格, 一方面, SS级以上的精神力很?难匹配到合适的雄虫, 即使匹配成功,也要?考量雄虫的折损率。
  另一方面, 他的雌父就是因为精神力暴乱被囚在狱中,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怎么着?也得吸取教训。
  保险柜一打开,便看?到那只金属的离婚证。
  昔年拍摄的结婚照和?他送过的贵重礼物摆在一起,用玻璃罩分别封存, 处在最中央的位置,一打开便能看?见,魏邈抽出最上方的抽屉,取出那沓文?件。
  这里面有不少文?件都挺眼熟,是婚姻存续期间,他代奥兰德签的名。
  五年朝夕相处,彼此除了相爱,再无更多隐秘,魏邈一页一页翻动?完,冷不丁听见门?口的声响。
  奥兰德推开了门?。
  “雄主。”他穿着?浅蓝色的军装,肩章在灯下反光,目光在保险箱上微顿,“我可以进来吗?”
  他这两天总算胖了几斤肉,但也不知道到底胖到了哪儿,刚从外?面回来,容光焕发的一张面容,栗色的发梢分毫不乱,即使凑近看?,也挑不出细微的错漏,浑身?如同白瓷,精美、名贵。
  仿佛被锁进保险箱里,才显得安全。
  魏邈抬起头:“我们领导回来了?”
  少见奥兰德穿这么正式。
  “雄主。”奥兰德语调无奈,含着?些笑,用很?轻的声音说,“还以为您今天又要?加班,所以临时去了趟军部。”
  语调像是回敬,又像是抱怨。
  温斯特家族的支脉在今日覆灭,阵仗闹得宏大,为了替弗吉朗·温斯特遮掩痕迹,他将第四军团常规的军事演习放在今日下午。
  这些不得不处理的工作?琐事,挤占了他宝贵的,本该用于?做晚餐的时间。
  他走?近了些,垂下眼,目光扫过台灯左侧的文?件,脸上的笑意渐渐隐没。
  魏邈适时将这份临床病理报告放下。
  奥兰德一只手撑在书?桌边缘,试探着?问:“您对这个感兴趣?”
  “随便看?看?。”魏邈拿起那张被塑封的结婚照,说,“我说找不到这张照片,原来被你放在这里。”
  原先那一份放在他的房间。
  奥兰德的视线不由得转移过去。
  “就是您的那份。”他解释说,“我多洗了几张,还在抽屉里。”
  没敢再重新摆出来,怕惹雄虫不快。
  魏邈挑挑眉,站起身?,将底片放在他脸侧,目光慢悠悠踱在他脸侧,奥兰德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却听雄虫沉吟说:“和?原来好像没什么区别。”
  只是如今被打磨得更沉、更稳,曾经锋芒毕露的冷意被中和?了下来,成为藏得更深的另一面。
  被魏邈轻轻碰了碰,奥兰德骤然涌现?出一种?难以启齿的热意,熟透了的身?体仿佛只有在魏邈身?边时,便不受掌控。
  ——尤其是在书?房被使用过之后。
  怀孕第三个月,生?殖腔极度渴求纳入,他定了定神,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氵荡,强自镇定地?说:“有变化的……再拍一张,您可以对比一下。”
  说到后面,怕会错意,姿态不由得紧绷起来,藏在身?后的手无声攥紧。
  魏邈脑海里还盘算着?那份临床报告里的数据,揣着?明白装糊涂问:“只给你拍吗?”
  奥兰德微怔,许久后才道:“也可以。”
  像是蜗牛,只敢从壳里探出个脑袋,一旦答了否,便又缩回去。
  看?起来无害极了。
  魏邈没在这个话题上停留,把照片放下:“研究所后天有个家庭文?化节,作?为家属,想去观光观光吗?”
  “可以吗?”
  “……可以。”魏邈似笑非笑回过头,“就这一句台词?”
  颠来倒去地?用。
  奥兰德自觉失言,眼眸却弯起,很?好心情的模样?,凑近,吻了吻雄虫的侧脸:“当然想。”
  也该去研究所一趟,镇镇场子了。
  否则什么样?的雌虫都敢当面推销自己,就像香蕉皮胆敢把自己扔到地?上一样?。
  “行,那就说好了。”见气氛还算愉快,铺垫也足够,魏邈点点头,拿起这份新型抗阻精神力药剂的临床检测报告,“接下来聊聊正经事。”
  他翻开,仔细看?了两页,语气意味不明:“我没看?懂,这是什么药啊?”
  上次在一号监狱见面时,他注意到卡里尔一部分血液是蓝色,和?市面上现?有的抑制精神力暴动?的几款试剂迥然不同。
  奥兰德如同骤然被按下暂停键,浑身?都僵硬起来。
  魏邈习惯了这种?节奏,他用光脑检索过药剂的相关成分,才听到对方低缓的声音:“这款试剂是七年前开始研发的,项目的主导权限一直在约瑟夫手里……目的是治疗我雌父的精神力紊乱。”
  ——顺便拿卡里尔试药。
  魏邈若有所思:“现?在可以批量化投产了吗?”
  “有这个打算,但时机还没有成熟。”奥兰德离他离得很?近,组织措辞,“最初没想过进展会这么顺利,做过很?多次实验,您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取消对外?投放的计划。”
  再换另一种?更迂回的手段而已。
  这份付出了巨大物力的药剂,相较于?他的雄主的感受,放在天平两端,也就是飘飘然的一张纸,没有任何分量。
  魏邈合上纸页,抬起眼,冷不丁问:“什么叫时机成熟?”
  奥兰德眼底微微露出些隐晦的笑意。
  “雄主。”他低声说,“您觉得让维恩来继承整个联邦,怎么样??”
  处在一个位置久了,难免生?出惰性。
  他想更进一步。
  魏邈想摆出一个惊愕的表情,想了想,还是算了:“宏愿挺大啊。”
  虫族正处在空前的扩张期,每时每刻都有宜居的星系被纳入联邦的版图,每一月,新的行星编号都在刷新。
  原来的荒星有名有姓,如今的新行星只有数字编码。
  想要?掌控整个联邦,就像在冰湖里撒下一张渔网,鱼太多、太大,单靠一个人的力气,很?难拽得上来。
  奥兰德手指动?了动?,膝盖早已经做好了弯下去的准备,脸上笑意渐渐隐没。
  这不是他预想中的反应。
  他摸不清楚他的雄虫的立场——或者说这五年来,对方几乎没有立场可言。
  不干涉、不过问、不越轨,彼此留有余地?,这样?的条例从最初执行,到如今已经成为一种?规则,雄虫处在他的领地?范畴,只能依赖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坦诚一推再推。
  如果他和?魏邈之间的任何罅隙,都可以用下跪服软来彻底解决,那该多么轻松。
  “您什么时候猜到的?”
  “从知道赫尔诺和?你的交情的时候开始吧,但你当时认为他构陷你,我说好吧,原来如此。”魏邈语调似嘲讽,又像是含着?些笑,“反叛军的元帅先生?,怎么出尔反尔?”
  奥兰德垂了垂眼皮。
  “我——”他沉默了半天,牙齿咬了咬下唇,“我害怕您误会我,然后彻底不要?我了。”
  万一他的雄主不要?他了,他要?怎么活?
  这表情实在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赫尔诺反捅了他一刀,魏邈掰正他的面孔,问:“万一失败了呢?”
  用留置针输液,最怕回血。
  开历史的倒车,鲜少有长久维持的可能。
  “我不会让您涉入险境,雄主,我还有许多时间去促成这件事,直到有万全的把握,只是得麻烦您再等等。”奥兰德用一种?很?轻的语气做判断,“他们玩不过我。”
  他不急于?一时。
  十几岁时,他突然发现?,原来用刀划开脖颈,就能轻而易举地?杀死一个虫。
  生?命是如此脆弱,再位高权重、写进历史的权贵们,那些幼时曾一度令他忌惮、惊惧的角色,面对突发状况,表现?得也不会比一只撞在玻璃上的麻雀更聪明。
  这个世界的金鱼竟然多得发指,他们成群结队,有商有量地?占据了绝大多数议会席位,令联邦裹足不前。
  他不得不调高对自己的心理预期。
  魏邈眸色沉沉,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奥兰德用下巴蹭了蹭魏邈的掌心,冷不丁问:“如果失败了,您还要?我吗,我还有些几张匿名卡,可以供您去其他行星花销,您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我到时候就什么也不管,安心守在家里,不出门?见客了,只给您洗衣服暖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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