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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东西(近代现代)——生姜太郎

时间:2025-02-27 08:20:50  作者:生姜太郎
  沈惊冷笑,指控道:“哥哥,我需要用草稿纸是因为你把我的手机摔碎了!”
  呵呵,俞昼还好意思说,本来用手机计算器嘀嘀几下就完事了,害他又拿纸又拿笔的。
  “......”俞昼对弟弟说话时重点跑偏的现象已经习以为常,“吃饭。”
  ·
  沈惊还是将信将疑:“哥哥,你真的恢复啦?”
  俞昼:“嗯。”
  “那你觉得你现在情绪稳定吗?”沈惊观察俞昼的微表情,“像死人一样毫无波澜是最高分10分,像你昨天一样发癫是最低分0分,你给自己打几分。”
  俞昼嘴角微微抽搐。
  沈惊大呼:“哥哥!你的嘴干嘛要抽抽!”
  无法控制自己的面颊肌肉,看来俞昼还是有病,还没好。
  俞昼:“沈惊,我确实已经恢复了。”
  沈惊昂着下巴:“那你给自己打分。”
  俞昼轻笑着摇摇头,按照弟弟诡异的评分标准给出一个折中的分数:“5分。”
  沈惊笃定地说:“哥哥,你果然还没恢复,因为正常人不会给自己打分。”
  俞昼一个头两个大:“沈惊,你在找茬。”
  卧室里,沈惊站在床上,俞昼站在地上,一高一低,互相看着对方,微妙地僵持住了。
  ·
  小半晌过去,沈惊撇撇嘴,从床上跳下来:“好吧,哥哥,看来你真的好起来了。”
  确实是他无理取闹了,他不想找茬,他只是心里怪怪的,很不是滋味。
  他想要俞昼快点好起来,失控状态下的俞昼太可怕了,整夜整夜不睡觉,控制欲强到恐怖,甚至有自残自虐的倾向。
  但俞昼真的好了,沈惊又觉得空落落的,他和俞昼的距离又变遥远了,有别墅里一楼和二楼那么远,一楼的他永远上不了二楼。
  至少在俞昼疯了的时间里,只有他在俞昼身边,被划入了俞昼的领地,他是特别的那个。
  沈惊垂下头,双手背在身后,默默抠手腕。
  手腕前几天才受了伤,刚结痂不久,抠两下就掉下来一块硬硬的、红痕色的薄痂,落在雪白的床边毯上,很扎眼。
  俞昼冷声道:“手伸出来。”
  沈惊忍不住阴阳怪气:“哥哥,不小心把地毯搞脏了,我等下自己会打扫的。”
  俞昼清醒了,他被打回原形了,重新成了那个让人避之不及的脏东西。
  俞昼咬字加重:“手。”
  沈惊伸出双手,嘴里说出来的话愈发刺耳:“哥哥,反正这里是司亭哥哥的房子,我弄脏他的地毯没关系吧?司亭哥哥应该不会介意的,因为司亭哥哥是一个好哥哥......”
  话没说完,俞昼屈指,在沈惊的手腕内侧轻轻敲了一下,像是在对犯错的孩子进行小小的惩罚。
  “伤口的结痂不能强行剥离,”俞昼说,“沈惊,这么浅显的道理,你应该知道。”
  原来不是嫌他脏。
  沈惊愣了几秒,神情中的刻薄和阴冷瞬间烟消云散。
  他咬了咬下嘴唇:“哥哥,我当然知道,你的手不是也受伤了吗,都是我给你换的药,我最会护理伤口了。”
  “是吗?”俞昼看了一眼左手臂,小臂缠了纱布,上面用黑色签字笔画了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沈惊挠挠头,这是昨天傍晚他实在无聊画上去的。
  他笑吟吟地问:“哥哥,好看吗?”
  俞昼评价:“很别致的鳖。”
  沈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哥哥,我画的是向日葵。”
  因为失控的俞昼总是盯着他看,很像一朵向日葵。
  “哦?”俞昼从善如流,“很别致的向日葵。”
  沈惊呵呵两声:“哥哥,夸不出来别硬夸。”
  俞昼说:“抱歉,确实很像鳖。”
  ·
  沈惊跟着俞昼去餐厅吃饭,看到桌上热腾腾的饭菜时,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他惊讶地问:“哥哥,我的早餐呢?”
  吐司呢?牛奶呢?煎蛋呢?草莓酱呢?
  俞昼看一眼时间:“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四十分。”
  早就已经错过了早餐时间。
  沈惊理所当然地说:“可是我刚睡醒,本来就是要吃早餐的啊。”
  俞昼平静地看着沈惊。
  沈惊一敲脑袋,乱了乱了,他的时间线也跟着发疯的俞昼乱了。
  “我忘了,现在要吃午餐。”沈惊说,“哥哥,我去盛饭。”
  俞昼说:“先去刷牙。”
  沈惊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脸懵。
  “怎么?”俞昼毫不留情地嘲讽,“忘记怎么刷牙了?先挤牙膏,然后含一口水漱口,接着——”
  “哥哥!”沈惊恼羞成怒,喊道,“还不都是因为你,我这几天照顾你照顾得昼夜颠倒黑白不分,才会忘记刷牙的。”
  俞昼轻笑着说:“很不容易,谢谢你,沈惊。”
  沈惊脸颊立刻红了,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哥哥,你真有礼貌,不客气。”
  俞昼干嘛呀,长这么帅还笑得这么好看,声音又温柔,是要迷死谁啊。
  他红着脸小跑去浴室刷牙了。
  ·
  刷完牙出来,俞昼已经在餐桌边坐下了,端着瓷碗在喝藕汤。
  沈惊饿得前胸贴后背:“吃饭吃饭!”
  他很自然地跑到俞昼身边,很自然地要坐在俞昼腿上。
  叮——!
  一声脆响,俞昼的勺子掉在了桌上。
  沈惊还没落坐,屁股僵在了空气中。
  他讪笑着平移自己的身体:“哥哥,我坐错位置了,我还以为这里没人呢!哈哈,原来你坐在这里啊,我刚才没看见,我是不是近视眼了?”
  俞昼放下汤碗,一只手扶额:“近视到这种程度了吗?”
  沈惊在俞昼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眼珠子心虚地乱转:“哥哥,你说你静悄悄的不出声,那能怪我坐错吗?这件事你也有责任。”
  俞昼没再追究,颔首道:“吃饭。”
  沈惊啃红烧排骨,啃一口排骨瞄一眼俞昼,啃一口瞄一眼,啃一口瞄一眼。
  俞昼吃相优雅:“我脸上有东西吗?”
  偷窥被逮个正着,沈惊慌忙垂下头,排骨怼到了脸上。
  他挂着一脸红烧汁狡辩:“哥哥,我没看你,我近视了,我什么都看不清楚。”
  “你的视力确实不佳,”俞昼微笑着淡淡道,“才会把向日葵画成鳖。”
  沈惊:“......”
  确定了,俞昼真的回来了,如假包换。
  ·
  “哥哥,”沈惊说,“这几天你的信息素失控了,都是我陪着你的。”
  俞昼波澜不惊:“嗯。”
  沈惊问他:“那这几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俞昼抬眸:“你呢,还记得多少?”
  沈惊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的红烧汁,其实他记住的也不多。
  这几天他的状态也差到了极点,全凭着一口“不能让俞昼死掉”的气在撑着,打完药后能清醒一些,大多数时候是和俞昼一起发疯。
  “哥哥,我全记得啊。”沈惊抓了几下头发,毫无头绪地碎碎念,“你把我的手机摔了,我给知舟哥哥打电话,他叫我要扎针打药。然后......然后今天都十月七号了,明天就要开学了,我既没有和司亭哥哥去马场骑马,也没有和知舟哥哥去景丰湖划船,海豚也没看成,齐明旭要气死了吧......”
  俞昼原本温和的面容一点点冷了下来:“我都不记得了。”
  “什么!”沈惊差点儿把桌子掀了,委屈死了,“哥哥,你怎么能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这感觉就像是他在上课前一分钟吭哧吭哧擦黑板,结果老师没来,没看到他擦黑板的卖力模样。
  努力努力白努力,付出付出白付出。
  这比喻也不太对,也不光是努力和付出的事儿,反正沈惊就是想要俞昼记得。
  他依稀觉察到这几天发生了一些很重要的事,他忘了是因为他有病,可是俞昼怎么能忘记呢?
  ·
  “我很辛苦的,”沈惊瘪着嘴,排骨都不想吃了,“可是你都不记得了。”
  俞昼看着沈惊,眼神晦暗不明:“沈惊,我必须记得吗?”
  沈惊脱口而出:“当然了!”
  俞昼反问:“为什么?”
  沈惊脑子一抽,不假思索地大声喊:“因为你亲我了!”
  呼吸停滞了一拍,沈惊脑海里浮现出几个画面。
  没有开灯的房间,被领带绑住的双手,在他后颈摩挲的手掌,俞昼赤红的双眼。
  俞昼喉咙里溢出愉悦的低笑:“是吗?”
  沈惊自己都难以置信:“是......是吗?”
  俞昼身体后仰,放松地靠着椅背,眼角眉梢挂着松懒:“沈惊,是吗?”
  沈惊看着俞昼,心跳得一下比一下快,小声说:“我不知道啊。”
  俞昼抚弄手腕上的珠串:“不知道?”
  沈惊因为俞昼低沉的嗓音而掀起一阵战栗,他忍不住把手藏在桌子底下,想抠手腕了。
  俞昼预判了他的动作,制止道:“沈惊,把手放上来。”
  沈惊乖乖照做:“哥哥,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我也生病了,所以我也不记得了。”
  无论他说什么,俞昼都顺着他的话反问:“不记得了?”
  沈惊在桌子这头唯唯诺诺,俞昼却在桌子那头游刃有余,这样鲜明的反差让沈惊莫名不舒服。
  他记起来了,他好像真的和俞昼接吻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是脏东西,被脏东西亲吻了,俞昼一定会大发雷霆的,一定会把他赶走的。
  沈惊内心惊慌失措,他硬撑着一拍桌子,摆出趾高气昂的架势,大声嚷嚷:“对啊,哥哥,我就是亲你了!我就是玷污你了,你看你要怎么办吧。亲你一次,赔你两百,多了没有。”
  “亲一次,”俞昼又反问,“只要两百?”
  沈惊梗着脖子:“对啊!”
  俞昼沉吟片刻,缓缓勾起唇角:“沈惊,我的公司目前遇到了一些困难,我手里能够支配的现钱暂时不充裕。”
  “哦,”沈惊翘起二郎腿,用混不吝的可恶模样掩盖内心的慌张,“和我说这个干嘛。”
  “我给你两百万,”俞昼松了松领口,露出被沈惊掐红的锁骨,“亲我一万次。”
  作者有话说
  又能发财,又能亲哥,一个海星助力惊崽勇往直前!
 
 
第65章 
  沈惊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尊石像,僵住了。
  仔细观察才会发现,他的面颊肌肉正因为过度激动而微微颤抖,眼底交织着震惊与狂喜。
  俞昼因为弟弟的反应而十分愉悦,他问:“沈惊,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沈惊深呼一口气,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哥哥,你等等,我心跳得好快,我先缓缓。”
  俞昼向他确认:“需要等多久。”
  沈惊伸出两根手指,一边深呼吸一边说:“两分钟。”
  俞昼允许了:“好。”
  他已经等得太久了,多等两分钟而已,他等得起。
  俞昼调出手机秒表,设置成倒计时模式,120秒,每过一秒,就发出一声“嘀嗒”。
  时间的流逝在这一刻无比清晰,而沈惊的心跳远比倒数计时更快。
  俞昼始终注视着沈惊,他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桌面上,另一只手的手肘搭着椅背,优雅而从容地等待着弟弟的答案。
  从表面上看,俞昼像是一潭波澜不惊的死水,仿佛就算弟弟唾弃他恶心,他都能够平静接受。
  然而事实上,俞昼在思考倘若弟弟感到害怕,想要从他身边逃走,他要用什么绑住弟弟,才能既不让弟弟挣脱,又不让弟弟感到难受。
  用领带吗?不行,太不牢固了,用点力气就能脱手。
  用床单吗?不行,太笨重了,坠在身上太沉。
  用麻绳吗?更不行,一旦挣扎太容易受伤。
  ·
  60秒过去,倒计时走完了一半。
  沈惊神情飘忽,眼底的狂喜一点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烦躁和苦恼。
  俞昼没有错过弟弟眼中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
  弟弟擅长演戏,很会装,但眼睛不会骗人。
  俞昼唇边保持着微笑的弧度,神情却是冷的。
  见过他失控的样子,弟弟果然害怕了,弟弟一定觉得他是个变态吧。
  俞昼完美继承了俞守泽的变态基因,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见过俞守泽用链子把妈妈拷起来的画面,妈妈穿着芭蕾舞裙和舞鞋,像一只轻盈的小鸟,但是被困住了。
  那时候俞昼还很小,不敢看妈妈磨破的手腕和脚踝,妈妈却逼着他看,对他说小昼,你要记住妈妈现在的样子,你要做有理智的人,不要做禽兽。
  俞昼无数次告诫自己要做人,为了克制时常出现的阴暗念头,他大剂量服用镇静类药物,他抄经书,他甚至有过自残的行为。
  但是此刻的俞昼脑海中却出现了一幅画面,他在幻想沈惊被他铐住,无法离开他寸步,像一朵娇嫩的蔷薇花,每天等待他的灌溉。
  这一幕太美了,胜过俞昼前二十几年见过的所有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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