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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后,小妾上门(古代架空)——白罐头桃

时间:2025-02-28 08:47:57  作者:白罐头桃
  他毕竟从小做活,体力还好,只是严正青走到这段路已经不怎么说话,光面无表情盯着前面,也分辨不出脸上的水是汗还是雨。
  他们这些人中唯有二爷一人出身富贵,没吃过苦,付遥担忧严正青撑不下去。
  “快了。”云丫头开口时也有些喘,眯起眼睛看向前方,“很快就……嘘!别动!”
  付遥被她吓了一跳,猛地停步时脚下一滑,差点扑倒进泥地时背后有只手用力拽过他,让他跌跌撞撞地扶稳一棵树。
  严正青湿漉漉的脸有些苍白,眼睛盯着付遥,没说话,见他站稳,才放开手。
  他们只来得及匆匆交错一个眼神,云丫头就面色凝重地转身,说道:“有人,都躲一下。”
  此等形势,只能听她的安排。众人纷纷散开,各自找灌木或树木隐藏身形。
  付遥本想着去找严正青,不过严正青指了指地下,又对他摇头,指向另一个方位。
  他灵光一闪,不知怎的竟然理解了严正青的意思——这块地滑,不方便过去,他们需要先分开。
  这不是犹豫不决的时候,付遥只能靠在一棵树后,余光里严正青灰色的衣角闪过,悄无声息地蹲了下去。
  白茫茫的雾气后,影影绰绰的寺庙处燃起飘忽不定的火光,隐约有低低人声,但不过片刻就安静下来。随即那些光点也消失了,仿佛山间昙花一现的精怪。
  云丫头严肃地望了望,她竟不顾湿泥,趴下跪地听了听,过了一刻钟后,招呼手脚发麻的众人:“快,趁现在,走。”
  寺庙终于近在咫尺,漆块剥落的外墙根下布满青苔,门紧紧锁着,锁链锈迹斑斑。不高的墙头伸出一棵树的树枝,也不知是什么树,枝桠上已经冒出点点绿色。
  云丫头走过门,沿着墙一直向前走。这座庙虽说香火不旺,但毕竟由来已久,周围都铺着碎石,不像之前的山路那么湿滑泥泞。
  严正青跟着她走到寺庙后方一个不起眼的侧门处,那门上的锁只是摆设,轻轻一推就打开了,露出一座小小的菜园。
  住这的和尚实在清贫,好在山上地多,自己种菜未尝不是一条出路。菜地已经不那么整齐,边角还有几颗蔫巴巴的菜,更引人注意的是地上凌乱的脚印。
  云丫头毫不犹豫,直奔庙的正殿。佛堂斑驳的黄墙上似乎有道不明显的血迹,严正青瞥过一眼,进入仍旧充斥着香火味的正殿。
  大殿昏暗,香案边还有烧得只剩下屁股的蜡烛。云丫头咬着嘴唇,眼睛焦躁地向四周看,十分大逆不道地爬上香案,抬手就去推最中央那座勉强镀了些许金的佛像。
  “看什么?来帮忙啊,路就在这下面!”
  两个家丁上去帮她一起推,佛像发出闷闷的声音,转动时自上方纷纷落下灰尘,那张慈眉低目的脸也渐渐转向一边,隐入阴影中去了。
  佛像下赫然是一个粗糙挖出来的洞,边上还都是泥土,散发着潮湿的腥气。
  付遥想走近看,却被严正青一拽,让他呆在后面。
  “从这里下去,一直走,就可以出去。”云丫头转身看着他们,“这里我不曾走过,但听他们说是这样。你们走吧,我留下来把这个推回去……”
  严正青此时却轻声打断她:“你也下去,我这留一个家丁就好,他可以自己下山。”
  云丫头盯着他:“二爷,我知道你很难信我,可是我不能这样一走了之,我……”
  “进城我们就去县衙,只要你说的是真的。”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变得冷静了:“我绝不是骗人。二爷,我明白了。”
  云丫头二话不说,扶着地洞的边缘跳下去,下方传来闷闷一声落地的响,接着是她的声音:“下面路是平的,直接跳。”
  严正青刚迈出一步,付遥却往前一插,不给他反对的机会,直接就跳了下去。
  严正青:“付遥!”
  “别担心,二爷。”付遥仰头,拍掉手上的泥土,“我很好,帮你探探路。”
  “谁要你探路?”严正青说完,克制着没说更多,他扶着渗出水珠的土墙跳下去,地道里暗无天日,唯有头顶洒下的微弱光线。
  一个姓李的家丁紧随其后,另一个则留在上面,确定他们没事后,把佛像推回去了。
  “这下面黑得吓人啊。”李家丁搓着手说,“丫头,没火吗?”
  “我哪知道,”云丫头声音紧绷,“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之前光听他们说……你们扶着墙,我走最前面。”
  严正青在黑暗中慢慢向前走,问道:“你都没来过,怎么知道那么清楚?许四跟你什么关系?”
  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一时间只有脚步声和呼吸声,远处还有水滴滴落的响声,滴答滴答。
  “还能是因为什么?”云丫头的声音有点颤抖,“他看上我想娶回去做小妾,为了显示自己有多厉害,就给我讲了……结果还是把我哥哥送进山里,我当然不能饶了他!”
  严正青的声音稳定,他说:“原来如此。”
  因为看不见面容,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冷淡。付遥忽然明白他肯定早就想到,此刻不过是向云丫头求证。
  上山后面对这庄子里心怀鬼胎的一众人,付遥清楚明白严正青应当惯常都是那样——滴水不漏,不动声色,偶尔温和的脸下面会透出些许冷漠。
  这样一位出身高贵饱读诗书的少爷,却跟一个低贱的坤泽滚上床,还是违背人伦的那种。他又想起严正青对他的微笑、爱抚和拥抱,不知为何,在这前途未卜的黑暗中,付遥头一回感受到这一切有多么荒唐。
  大概那位张先生实在太爱念些三纲五常,听得他头都大了,直到这时才明白自己其实犯下大错。
  他将手向前伸,碰到严正青的手后,被握紧了。
  好罢,付遥想,若是真有人跳出来指点,那也是他的错,与严正青无关。
  隔着黑暗,严正青仿佛能感知他心中所想,低声问:“怎么?”
  他思考一下,不确定地问:“你害怕?”
  付遥愣了愣,回神笑道:“什么害怕?我不怕黑。”
  严正青说:“你手心有冷汗。”
  付遥想,那明明是你手心出的汗。
  不过他没说,而是用力抓住严正青的手,小声道:“既然如此,二爷可要攥紧我。”
  严正青不再说话,他专心地一手扶着土墙向前走,隐约感觉出来他们在向下去,只是不知道前方会是什么。
  “四爷说,他们还会从这里把金子运出去。”云丫头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掉落的金子呢?”
  她的尾音在发抖,轻轻地散在周围,变成一声叹息。
  一种好似刀锋迫近后背的威胁感使付遥胸口直跳,他抬头却什么也看不见,唯独和严正青紧握的手是真实的。
  但下一刻,严正青挣开他的手,反过来将他一推,随后付遥脚下一空,不知道哪里发出“咔啦啦”的响动,他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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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心学习,遂开始摸鱼
 
 
第二十二章 菩萨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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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地道中,倏然亮起一点火光,映照出少女湿漉漉的惨白的面容,她身后的影子长长没入更深的黑暗。
  在火光照耀到的地方,泥土里确实偶有细碎的金光一闪,那是看得见却捡不到的金末。
  “别动。”严正青低声说,他扣着女孩单薄的肩膀,手中握着刀,利刃贴在她的脖子上。
  李家丁呸了一口泥,他勉强站稳了,说道:“丫头真是太不厚道,这里还有陷阱呢?二爷,付公子他……”
  “我知道。”严正青冰冷地打断他,“这山里的金子,你能拿多少,那么帮他们遮掩?到时案发,你难逃一死。”
  后面的话是对云丫头说的,而她被刀抵着,却好像没多少反抗的念头,慢慢说:“我哥哥在山里……我能怎么办?”
  “可我还活着。”
  云丫头忽然哭了出来,她的脸很脏,哭的时候异常狼狈:“我知道,我知道!我都搞砸了,我能怎么样?他们说你死在这里,十年八年都不会有人发现的,等他们把金子挖完,这里堵上,除非掘地三尺,不然根本找不到尸首。就算去报官,县衙里也有他们打点好的人,你必死不可!”
  她突然之间失去力气一般,颓丧地向下坐,严正青只得移开手,免得她自己撞上刀刃。云丫头手中一根短短的小蜡烛在摇晃之下依然燃着火光,被严正青接过去放在一边,照出三个人神情各异的面孔。
  “你是怎么想的?”严正青问,“事到如今,你打算放弃?”
  云丫头呆了会,缓缓摇头:“杀人太难了,我不会……前面有陷阱,那个坑是他们挖好的,底下是刀和石片,掉进去会死。我带你们避开,你们就走吧,去报官还是怎样,我只想去找我哥哥。”
  “刚刚那个洞是用来做什么的?”
  “给我自己准备的。”云丫头说,“我掉下去,所以不能给你们带路,但我会告诉你们前面怎么走,之后你们掉进去,都结束了。”
  严正青打量着她,眼睛很冷。
  “之后肯定还会有人来接你出去吧?他们什么时候来?”
  “我叔他们做戏要做全套,肯定会全天留在庄子里,证明自己没上山。他们说会有人在中午时来带我回去,顺便确定二爷你们已经死了。”
  严正青没再问,他将刀给李家丁,命他看好云丫头,之后端起那根蜡烛,走到方才付遥掉下去的地方。
  家丁接过刀,发现刀柄上是湿的,用手一抹,散发着腥气,忙抬头去看,影影绰绰间瞥到严正青的右手衣袖都是撕裂的。
  说实话在一片黑里他什么也看不到,只听二爷和公子似乎低声说了些什么,接着那丫头出声,紧随其后的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严正青急促地叫了两声“付遥”,等到蜡烛点燃时,他已经把刀架在云丫头的脖子上。
  不会是手受伤了吧?
  他担忧着,就见严正青蹲下去,向下问:“付遥?能听见吗?”
  没有回应,严正青很有耐心,过一会就问一句。浓稠的黑暗里,蜡烛的光微微摇摆,即将熄灭似的。终于下方传来人模糊的抽气声,付遥小声问:“二爷?”
  严正青立刻回答:“是我。你伤着了吗?”
  “没有……就是刚刚摔下来有点晕,现在好多了。”
  严正青举着蜡烛照了照,随后他回身,把蜡烛交给家丁:“你带着云丫头出去,去县衙,要亲自见到县令再说情况。”
  家丁接过蜡烛,呆了呆,急忙说:“可是二爷你……”
  “事态紧急,你先去。”严正青口吻不容置疑,“我等付遥上来再走,陷阱那里你再地上划一道,我们能避开。”
  家丁本不愿意,被严正青威逼走了,还担心地一步三回头。
  那点光亮也随之消失,严正青坐在地上,右手臂的抽痛逐渐演变为一种麻木,他试了试,血已经止住了。
  事发突然,云丫头仓促间拔出刀就向后捅。只是她没有什么杀心,手脚慌乱,严正青意识到不对,推开身后的付遥,抬手挡住刀,几个来回后就将刀抢了过来,就是手上被割了一道。
  可他没想到云丫头避开的那个坑,他却误打误撞把付遥推下去,结果造成这种麻烦。
  “我刚刚看了,不是很深。”严正青对下面说,“你能向上爬么?”
  “应该可以。”付遥说,传来簌簌的响动,他在下面找着合适的地方,“这姓冯的怕不是上辈子是地鼠……”
  虽说不深,但土质松软,有些地方用力后就塌陷,很难找到使劲的点。付遥试了几次,总爬不上去。
  他倒不是很担心这个,只是怕严正青在上面等得急,为这个倒出一身汗。
  严正青摸黑撕掉袖子把右手臂的伤口包好,他不善闲聊,但忧虑付遥受伤却不和他说,就扯一些废话,让两人都提起精神。
  这地下仿佛与外界隔绝,不知道山中几时几月。付遥喉咙发干,意识到他们许久没有食水,严正青还一直说话,恐怕更难受。
  “二爷,”他咳一声,“你休息会,我看看这边能不能上去。”
  严正青闭上嘴,嗓子很干,隐隐发痛。他揉了揉眉心,也顾不上干净不干净,但想必出去后会很狼狈。
  他双腿因为久坐发麻,于是站起身慢慢走着,没走几步,就听前方传来脚步声。
  前面的地道有一个转弯,忽闪的火光将一个人影投出来,男人的声音问:“小云?小云?嘿这丫头,怎么不出声……”
  严正青屏住呼吸,他蹲下去在地上摸到一块石头,贴着土墙,一步步走过去。
  火光明亮起来,男人向黑乎乎的坑边走了几步,地上的影子里,猛地抬起一只手。
  他心中警惕,反应很快地向旁边一扭身,严正青握着石头砸下,只擦到他的肩膀。
  男人痛骂一声,手里提着的灯吱吱呀呀晃着,他抬手去摸腰间的刀,眼睛看清楚严正青的脸,顿时道:“坏了!”
  严正青知道不能给他机会,不过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不像少女,他不给男人拔刀的机会,抓起一把土就向这人的眼睛洒。
  灯骨碌碌滚到地上,男人皱眉闭眼,刀已经拔出来,向严正青的方向挥舞。
  “该死!”他骂道,“娘的,云丫头死了?”
  严正青自觉硬拼不过他,后退几步矮下身子捡起他提的油灯,向地上一掼,啪一下,地道里瞬间黑了下去。
  男人脚下一绊,怒骂一声。
  严正青和他都知道对方就在附近,不过他们都看不见时,这场冲突就不好说了。
  付遥那边很安静,只要这个男人没有机会发现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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