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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驭光飞翔(综英美同人)——夜闌風

时间:2025-02-28 08:50:37  作者:夜闌風
  在某一个时刻,加文开始会与他用更轻松的口吻闲谈、甚至会询问他的意见。如果…如果基普更早明白这点,加文可能就不会是加文。
  当基普视他为父亲时,达山必须是加文,做一个榜样、一个守护者、一个地位显贵的尊敬对象。而当基普终于学会成为达山的兄弟时,他已经定型在加文,回不去了。
  如果卡莉丝和提希斯死亡时,基普能更加地将达山当成兄弟…达山就可能还是达山。
  但他太慢才明白这点。
  ◎◎◎
  暴雨夹杂冰雹。夜晚,各种颜色的闪电划破择人而噬的黑暗。
  “我不确定我是否该这么做。”加文说。他们窝在一处小屋里,甚至还用卢克辛加固了建筑才不致倒塌。
  “你认为成功率多高?”基普问。
  “我不知道,真的。”对方沉重的回应:“姑且不论魔法的难度…我们在说的是将黑卢克辛用在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上。”
  顿了一下,他继续,双手握的死紧:“最好的情况是我瞬间杀了她。更可能是那女孩会受尽折磨一段时间而死、甚至失去理智而在痛苦中发疯。我甚至不确定这是否真的有用。”
  基普默然。他无法帮助加文——黑色从来都不是他天分的一部分。
  “而且我已经上百年不曾用过黑色。”
  “你有告诉她吗?”
  “前面那些?有。我警告那女孩她很可能会受尽折磨并死去。”加文讽刺地笑了笑:“但有关于我自己的生疏?没有。你知道我从没那么诚实过。”
  “我猜…那可能是最好的。”基普说:“毕竟我们早已没有选择。”
  在这种时候,他就格外的认知到自己是安德洛斯的儿子。算计、冷血,只在乎什么能成就最有利的局面。
  许多魔法——不仅仅是驭光法术——非常在乎信心与意志力。而这种会动摇心神的讯息、这种说出来也不能改变什么的事情,不说反而更恰当。
  至少,若那女孩死了,她会以为自己死于拯救世界,而非某种愚蠢的人为错误,基普酸酸的想。
  “基普,”加文轻声说:“你会认为这是欧霍兰的某种把戏吗?某种惩罚?”
  不,当然不。他从来就不虔诚——纵然他自己的性命是一种恩赐,他依然无法拥有那样纯粹的信仰。
  “你呢?”他没回答,而是反问。
  “不。”对方迟疑了几秒,然后开口:“我认为那是狗屎。”
  这就真的令基普讶异了。加文不相信,那并不意外——他从来不是一个会屈服命运、会盲从的人。然而加文有没有信仰?有。
  他会直接的渎神,意味着他的信仰正摇摇欲坠。
  面对基普惊讶的神色,世上仅存的稜鏡法王低着头、神色木然。
  ◎◎◎
  在仪式结束的那一刻,基普就知道成功了。
  风暴迅速的止歇、闪电频率减缓。纵然他并无法感知平衡,征兆都指向同一件事。
  该死的加文!他甚至没告知基普他何时、甚至已经决定要这么做!心底咒骂着,基普跑了出去,奔向城外的小屋——简单的删去法。他知道哪里足够隐蔽、又足够坚固尚未被风暴给摧毁。云层终于破开了条缝,灿烂的夕阳从缝中投射着金光。
  几乎像是欧霍兰又忽然愿意眷顾这片大地一样。在一切改善的那一刻、在他们背弃光明的那一刻。多么讽刺。
  正当基普这么想时,他确实在那栋小屋里找到了加文与那年轻女孩。女孩正在痛苦的尖叫、挣扎,而男人则紧紧抱住那个处于折磨中的纤细身影。
  乍看之下,加文正因为女孩的挣扎而被带着晃动——基普花了三秒才看清。
  加文在哭。一边歇斯底里的笑、一边痛哭。好几个念头迅速闪过他的脑海——法术失败了?不,明显成功了。那女孩必死无疑?不,听起来或许非常冷血,但加文绝不会为这种事情而哭。
  “什么鬼。”他没想过自己在世界被拯救后的第一句话是这么一句。
  “绿闪光,基普。”加文罕见的舍弃所有矜持、舍弃所有自制,怀里还抱着一个濒死的女孩,抽咽着大笑:“该死、见鬼的绿闪光!”
  然后当着基普的面,红发男人就着尴尬的跪姿,用额头碰触地面,喃喃念起了祷文。
  基普震惊的甚至说不出话。他知道自己目睹了一个男人,在末日、在舍弃光明的那一刻,反而拾回了自己的信仰。
  ◎◎◎
  “我实际上以为你疯了。”
  几日后,他坐在年轻女法师的床边,看着加文拿着一盆温水、一条毛巾,轻轻地擦拭女孩额上的冷汗。就算在昏迷之中,她仍然痛苦的咬着牙、颤抖。
  加文几乎不食不寝的伴在年轻女孩身边。就基普所知,他这几天以来唯一一次就寝是基普承诺会替他照看女孩、并威胁着要将他敲昏。
  “你听过绿闪光吗?”对方回应,声音沙哑、但出乎意料的清晰。
  “某种在日落会看见的现象。”基普点头:“有些人认为那是种预兆。”
  “「欧霍兰眨眼」,奥莉亚曾这么称呼。”加文坐了下来,疲倦的靠到椅背上:“一种暗示,欧霍兰表明祂仍有在聆听、在关爱的方法。”
  “你相信这说法?”几日前,男人还称呼这一切都是狗屎呢。
  “基普,我亲手将一个女孩判处死刑、很可能亲手杀了她、很可能这些全都不会有任何用处…”加文轻轻回答:“而就在结束那一刻,雨停了、风止住了、夕阳露出来,然后我看到了绿闪光。女孩在我怀里,痛苦、但还活着。”
  基普无言以对。
  这是否是个讽刺性的、几乎称得上是笑话的奇怪预兆?他无从决定。
  他能说的是,如果这一切灾害、克朗梅利亚的毁灭、甚至一个女孩的痛苦都是欧霍兰安排好的道路…
  那么欧霍兰就是个狗娘养的冷血浑蛋。
  ◎◎◎
  无论如何,基普很高兴安活了下来。
  五百年间,他和她逐渐熟识、到朋友、到挚友。是个有趣的家伙,安提亚ꔷ姚。在这漫漫的永生路上,多一个好同伴总是令人愉悦。
  世界变得飞快,而基普如鱼得水。他善于接受新知、游走在人群之间,一个身分换过一个身分。反倒是加文,他倒不是不愿意前进,而是习惯。对于新的事物、新的局面,他接受良好,但仍更倾向窝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不被外头的风风雨雨动摇。
  这当然,在第二、第三甚至后续无限原石到来时改变。最终基普只确定了他原先的结论——欧霍兰是残酷的。
  走入加文名下的小房间,里文斯顿街七十七楼七号七室,灰尘厚厚的无人打扫。加文并不真的在乎这家店,里面大多东西都只是他自己遗留的东西——克朗梅利亚的古硬币、七辖地总督的饰品、奥图曼帝国的小杯子。东西被他翻了几倍价格摆在架上,有没有客人全是随缘。怪不得安老是说加文是个奸商。
  从纽约之战后,他回来照料这个小店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充其量,这只是个幌子、一个假象,一个被问起「你平常做什么维生」时可以拿来当答案的表面。而加文的记忆力让他甚至不需要努力假装,能轻松说出每个东西的来历。
  一些声响让基普回头。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有些迟疑、礼节性的敲了敲敞开的门板。
  “你好,请问你是?”
  基普对这男人有印象。某一回经过这条街,他在加文店面的隔壁阳台看过这人。邻居。
  “基普ꔷ盖尔。”他回答:“加文是我父亲。”
  “原来。”男人点头、恍然:“似乎很久没看到盖尔先生…我是说你父亲。我前一阵子有看到一两位客人来敲门,但都无人应答。你父亲还好吗?”
  “他死了。”基普直接了当的回应。无论布鲁斯怎么说、无论灵魂原石怎么认定,真相就是如今曾名为加文ꔷ盖尔、或达山ꔷ盖尔的那具躯体已然焚化成灰烬、撒入了地中海的一隅——曾经克朗梅利亚的所在。
  “上天啊!”男人看起来很震惊:“我很抱歉你的损失。发生了什么事?”
  上天和此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想。不过他没有这么回应。
  “战争。”基普说:“他为了其他人而牺牲。”
  两句都不是谎话。达山因战争而死、达山为了其他人而牺牲自己。然而串起来却能轻松的误导——任何人都会以为他死于战场之上,英勇战死。
  事实比那操蛋的多。
  “我很抱歉你的损失。”对方重复:“节哀顺变。”
  ◎◎◎
  最终基普选择回去警局。这是他一辈子几世纪下来最偏好的职业。更何况,他想念他在警局的同事。
  “你终于回来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他的警队队长一如既往的口是心非,用熟悉的骂咧咧迎接他:“留职停薪也不能保住你的职位到永远,明白不?我看啊,你就从最基层的重新来过…”
  队长的话停住,瞪着电脑萤幕。基普的资料只跳出了几行,大片空白中间印了红色的字「机密,权限不足以读取」。少数有显示出来、最扎眼的就在名字旁,写着「官阶:上校」。
  哦,辞职手续还没过。或是军政系统与警政系统的连结还没更新。
  “他妈什么鬼。”
  “语言,老大。”一名基普的前队友路过,念了一句、随后好奇地被吸引过来:“基普,你回来了!发生什么…”
  “他妈什么鬼。”停了几秒,他的朋友说出了与队长一模一样的话。
  “我可能…去打了场战争?”基普尝试。
  那两人缓缓转过头,僵硬的动作仿佛生锈的门轴,还能听到「嘎滋嘎滋」的声响。两对眼用死亡凝视瞪着他。
  “上校?”
  “嗯…对?别担心,我辞职了。”
  他的队长机械式的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
  然后开始大喊大叫。
  “你他妈辞了上校回来当基层警员!?”
  ◎◎◎
  基普看着被粗麻绳五花大绑的「礼物」,双手放在腰后深深叹气。
  今天已经太晚了,他无法面对这种狗屎。
  “DD,我告诉你别这样干!”他对着阴暗的仓库随基方向大喊。他知道对方听的到,而且可能还在附近。
  “木已成舟。”地狱厨房的恶魔从屋梁上戏剧性的现身蹲伏,宛如一个深红色的蝙蝠侠,只是笑容狡诈。
  “你就不能听话点?”基普翻白眼。他才不管对方看不看的到,他的语气一定足够厌世:“你知道透过这种非正当程序被逮捕的罪犯写案卷会麻烦多少吗?”
  “不知道,不在乎。我不听你的号令。”
  “我是你上司,记得吗?”
  “不再是了。”夜魔侠咧嘴一笑,浮夸的后空翻,准确地跳出窗外。
  他只能对着那方向竖起中指,揭过了这笔仇。
  如果几日后他将这「逮捕程序不正当」的棘手辩护案扔到马特ꔷ默多克脸上——盲文版本,当然——那肯定和夜魔侠无关。
  理所当然的,马特ꔷ默多克,曼哈顿各警局屁股里的刺,用着他温文儒雅的无辜笑容拒绝为这混混辩护。
  “众所周知的,我只为无辜之人辩护。”默多克纯良的微笑:“而有什么不知名的直觉告诉我,盖尔警官,这人并不无辜。”
  基普别无选择只能将资料又拿了回来,并在过程中比了个粗俗的手势。
  等到盲人律师走出门,他的同事靠了过来,不可置信。
  “基普,你刚刚对一个盲人比咒骂的手势吗?太过分了。”
  “别担心,默多克很清楚我干了啥。”基普哼了哼。被别人看到是他的失误。他没有超级听力,但他很确定默多克正在外面的街道某处将这对话听得清楚,而且正笑的跟只发狂的火鸡一样。
  纵然有这些新的同伴、新的麻烦家伙,回到熟悉的工作里仍一如昨日。生活好像什么也没改变,那种感觉和加文忽然决定跑去一处无名岛测试新发明一样,他仍然照常过着规律、有工作的日程。
  只是心底某一处角落,基普也很清楚,一切都有些许的不同。他不会在随机的早晨发现加文半夜回到了他们共用的公寓,不会看到对方因圣殿订单或新点子而暂放在房间角落的卢克辛半成品。当他刚睡醒、还有些迷糊时泡完两杯咖啡,不会有人将第二杯喝掉。
  他只能瞪着那杯深色的液体,一大口灌入嘴里,感受其深深的苦涩。
  他就是清楚的知道,加文、达山,已经不在。那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一个有些刺痛的空白。
  因此他全心的投入工作,用规律的作息来麻痹自己,日复一日,想忽略缺少的那一角。而这奏效了。不知不觉,他习惯了新的生活、习惯了没有另一人的日子。他早上很少会再不小心多泡一杯咖啡、不会习惯性的瞥一眼门口检查是否有另外双鞋子回到此处。当他偶尔拜访圣殿时,不会找寻那家伙的身影。
  做为一个永生者,基普必须习惯。习惯身边的人离去、习惯变化的世界。这是他生存的方式。
  差不多五年后,一次聚会上,巴基找到了一张老照片。不知为何,新任稜鏡法王盯着那张照片整整五分钟。
  然后他瞪大眼。
  “我们应该和五年前长得一模一样吗?”
  所有人都凑上去看。
  “贾维斯,麻烦你进行面部识别诊断。”布鲁斯说。不用几秒,英伦腔的AI管家回应:“已完成分析,照片上的人符合面部识别,确实是各位复仇者没错。”
  娜塔莎笑出声。
  “我们当然知道这是我们!”克林特咒骂:“诊断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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