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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人人诛之(古代架空)——遥的海王琴

时间:2025-03-02 07:32:50  作者:遥的海王琴
  只是一直到了地面,他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过,还在纠结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宣宸看得好笑,便道:“行了,此事我会解决的。”
  裴星悦狐疑地看着他,生怕昭王殿下背地里一个个全弄死弄废了。
  有些人的想法全写在脸上,都不带掩饰的,宣宸心说也就只有像裴星悦这样乐观之人,才会在经历了灭门惨案后,对这天下依旧抱有积极的态度。
  想到这里,他释然了,“星悦,既然你护我周全,我自会给你两全。”
  看着他夹在里面,里外不是人,杀人如麻的昭王也会心疼。
  *
  裴星悦在昭王府又修养了两日,终于缓过劲,脆弱的经脉已经能运行大小周,一晚打坐之后,他睁开眼睛,顿时神清气爽。
  武功不练就退,他自然不能懈怠,正好附近就有一片小竹林,长得根根笔直,苍翠欲滴,此刻天色蒙蒙亮,正适合练习身法。
  裴星悦压着手腕,伸展细瘦的腰肢,接着提起一口气就飞身进去。
  而这边,宣宸赤着后背趴在床上,背上布满了金针。
  一旁的香炉上,安神香袅袅升起细烟,散没在空气中。
  窗门紧闭,这般燥热的环境,宣渺忍不住挥着手掌朝自己颈项送风,但额头依旧沁出了热汗。
  反观宣宸,洁白的脊背纵横着伤疤,拥在锦被上却全无细汗,长发撩到两旁,呼吸细微不闻。
  香火熄灭,灰黑散落炉中,宣渺一根一根地拔起金针,然后凑在烛火前,观察着金针底部,没有血丝,却有一段染霜的白。
  “果然,血气亏损造成身体寒气堆积,正逐渐侵蚀你的五脏六腑,宣宸,你有感觉到吗?”
  宣宸起身,扯过一旁的里衣披上,“嗯。”
  “现在夏日还好些,若是秋冬,怕是更加难熬。”说到这里,宣渺长长一叹,“真是雪上加霜。”
  宣宸不置可否,问道:“春霖岭可有回复?”
  宣渺怔然,说:“回复了。”
  宣宸掀起眼皮,一看宣渺那难以启齿的模样,便扯了扯嘴角,“看来,诸位神医也无解。”
  毕竟是连国师都没见过的西域邪物,无解也正常,宣宸并不意外。
  “不如你亲自去一趟?”宣渺建议道,书信往来毕竟不尽详细,若能请岭主亲自把一回脉,或许有更好的医治办法。
  只是,春霖岭路途实在遥远,她不知道宣宸能不能经受得住奔波。
  宣宸没有回答,穿好衣服,走出内室。
  而外间,陆拾和非伍各端着一碗药等着他。光闻着味儿,就知道这药辛涩苦腥全占了个遍。
  宣宸直接无视,径自穿过。
  然后,宣渺一把将房门给关上了。
  宣宸停下脚步,阴冷的眼神直刺向她。
  只见宣渺叉着腰,一脸凉凉,“我说弟弟啊,感情刚才的话我是白说了吗?你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了还不听医嘱,打算现在躺进去盖上?”
  “你不是已经施针了?”宣宸抬起手,表示身体轻省很多,完全不需要药物。
  宣渺见他油盐不进,皮笑肉不笑道:“多谢昭王殿下肯定我的医术,但这不是你逃避喝药的理由!”
  宣宸充耳不闻,“让开。”
  宣渺点点头,不想跟他吵,于是当真侧开了身体。
  然而正当宣宸的手按在门上时,只听到他姐姐淡声说:“你只要出了这门,回头我就把你的案脉仔仔细细地送到裴公子面前,跟他好好说说那邪物究竟是什么,让他也跟着急一急,你看怎么样?”
  话落,宣宸的手顿住了,他侧过头,眼神深幽,黑如寒潭,淬着毒。
  宣渺毫无惧意,微笑以对,冲着窗边软榻抬了抬下巴,“去,坐着。”
  宣宸深吸了一口气,冷笑。
  这天底下,敢命令他的人都已经死光了。
  非伍和陆拾瞧着紧张的气氛,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心说公主也太大胆了,这不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吗?
  正当他们琢磨着该怎么劝的时候,突然昭王殿下以杀人的表情调转回头,撩起衣摆,然后四平八稳地坐到了软榻上。
  
 
第33章 伤痕
  非伍和陆拾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连同宣渺都惊诧不已, 知道裴星悦对宣宸意义不同,但没想到竟是她那天妒人怨,冷心冷肺的弟弟的软肋!
  昭王居然有逆鳞, 这实在是……太好了!
  宣宸坐好之后, 冷冷地催促道:“还不快端过来。”
  非伍和陆拾互相看了一眼,神色复杂地把药碗送过去, 搁在了软榻上的方几上。
  屋子里有些闷, 虽然这药方是宣渺开的,但里面炮制了血, 味道比一般的药更加腥臭难闻,是以她推开了窗户,透透气。
  然而这不开不知道, 一开就见到了一幅美景, 宣渺眼睛都看直了, 连忙拍了拍宣宸的手臂, “哎哎, 你快看外面。”
  宣宸闻言抬头, 接着怔住。
  只见远处,青葱如剑的竹林中, 一袭红衣如惊鸿掠影, 飞旋穿梭。
  青年眉目英俊, 峰峦迭起,一段苍竹握手中,旋身扬起地上竹叶无数, 飘飘洒洒之间,挽出千百道剑影,飒飒乍然, 横光刺破。
  身姿轻盈,宛如黄鸟。
  宣宸目不转睛,眼眸之中只看得到那一抹弯如新月的细瘦腰肢,充满勃勃的生机和力量,他不禁下意识地抬起药碗,一眼不错地就着红衣少侠绝妙的英姿,一口一口喝尽药汁。
  宣渺和两侍卫在一旁看得咂舌,昭王的脸上没有一丝厌恶,反而噙着淡淡的笑,似乎意犹未尽。
  “宣宸。”宣渺忍不住唤了一声。
  “嗯?”
  “这药好喝吗?”
  只见宣宸抬手缓缓擦去嘴角的残渣,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秀色可餐。”
  宣渺:“……”
  俩侍卫:“……”
  那头,裴星悦似乎也发现了这边打开的窗户,见到坐在窗前的宣宸。
  男人似乎刚起身,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有一缕落入肩头,这般散漫柔和了他的眉眼,显得没有那么凌厉逼人,犹如冬日清晨和煦的阳光,虽冷却也温柔。
  裴星悦心中一时欢喜,忍不住折了一片青翠竹叶,轻轻一送,伴随着气劲,准确地飘向了窗扉。
  宣宸抬手一接,捏着这片竹叶,凑在鼻尖,低头一笑。
  鸟雀悦耳声中,这画面实在过于美好,裴星悦一时之间看呆了,睁圆了眼睛,直直望着他。
  宣宸心中一哂,心道了一声傻子。
  *
  裴星悦收了竹剑,抬起双手平复起伏的呼吸,这才结束一早的练功。
  见窗边已经没了宣宸,他抹了一把汗,准备回去洗漱。
  屋内的屏风后已经摆好了浴桶,倒入了温凉的水,边上搁着皂角,连换洗的衣裳鞋袜都整齐放在一旁,周全得令人诧异。
  “裴公子。”这时,门外有人喊道,“我家王爷请您洗漱之后一同用朝食。”
  “好。”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宣宸让人准备的,裴星悦忍不住抿嘴一笑,心说小哥哥一直都这么细心。年少时,他偷偷摸摸地顺着密道找去,总能吃到宣宸特地给他留的香茶和点心,也都是他喜爱的口味。
  如果他们一直都没分开就好了。
  想到这里,他轻轻一叹,脱了衣裳钻进浴桶里。
  等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裳,用内力烘干头发之后,他神清气爽地出门,然后推开了昭王的寝殿。
  只是才刚迈过门槛,却听到一声毫不留情的命令,“出去。”
  咦?是在对他说吗?又怎么了?
  昭王性格阴晴不定,说风就直接打雷,也挺要命的。
  裴星悦悬起的脚不知道要不要落下去,偷偷往里头瞄了一眼,然后就见尊贵的五公主被两名侍卫架着双臂给抬出来了。
  哦……
  只见宣渺不甘心地嚷嚷道:“宣宸,我好歹是你姐姐,一心一意替你治病的亲姐,蹭你一顿早饭怎么了?不就是城西轩记的小笼包吗?不就是东门老夏头的豆汁吗?不就是西市的詹家糖饼吗?本宫难道就没资格坐下来吃一口?”
  一声接一声地质问,可谓声嘶力竭,痛心疾首,但凡有点良知的,都不会如此冷酷无情。
  可惜,昭王的心钢浇铁铸,直接丢来一个字,“滚。”
  顿时宣渺出离愤怒了,她眉毛竖起,连发丝都根根张开,若非手被锁住,必要张牙舞爪地挠过去。
  “好你个见色忘义的臭男人,我算是看透你了!不吃就不吃,稀罕!给我放开!”她狠狠地瞪了非伍和陆拾一眼,蓦地转身,一把拉住门口的裴星悦,冷笑道,“听到了吧,裴公子,他叫我们滚呢,走,我带你去外头吃。”
  裴星悦还没闹明白什么事,就被眼疾手快的宣渺拉住了手腕,仿佛他俩同仇敌忾一个阵营似的,都不受人待见。
  然后,一刀一剑交叉在他俩面前……
  只见陆拾和非伍满脸无奈,陆拾摸了摸鼻子,解释道:“公主,王爷说的是请您离开,让裴公子进去,还有……”他看了看裴星悦被扣住的手腕,感受到宣宸那如芒刺背的视线,不禁提醒了一句,“您最好还是把手放开,离裴公子远一点,免得见血不吉利。”
  宣渺难以置信道:“裴公子,你听听,这是人话吗?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殚精竭虑地给这倒霉弟弟看病治伤,费尽心机地压制他要命的邪……”
  宣渺还未嚎完,宣宸便打断了她毫无遮拦的话,“非伍,把桌上的早点每样捡一些,送到公主那里去。”然后警告地瞥了一眼宣渺。
  非伍:“……是。”
  宣渺一听,顿时一扫怨妇样,喜笑颜开起来,她将耳边的碎发挽到脑后,整个人端庄如贵妇,但是眼睛却一错不错地盯着非伍的侧脸,矜持道:“早这样不就完了吗,那我不打搅你们了。对了,裴公子,你慢些用,这可都是我那好弟弟特地命人一早买来的,都是京城最有名的早点,就是别的花样,也是府里御厨的手艺,旁人可没这个待遇。说来,他对你真是……”
  宣宸皱眉,“还不走?”
  “走走走,这么急切干什么,你的秀色可餐又不会跑。”宣渺朝裴星悦眨眨眼睛。
  之前还是见色忘义的臭男人,转头就变了好弟弟,这瞬间变脸的本事,裴星悦心说这姐弟俩简直一脉相传!
  王命难违,非伍被宣渺拉走了。
  陆拾则神色复杂地看着裴星悦,非常自觉地带上门出去。
  不知为何,他听着外头虚张声势的知了,体会到了一种名为孤家寡人的寂寞心酸。
  而屋内,两人面对面地坐下来,面对着一桌上琳琅满目的早点,裴星悦心说就算他是绝世大饭桶,也吃不了这么多。
  “其实五公主她们一起用也挺好的,不会浪费。”
  “我不习惯与人同食。”宣宸淡淡道。
  裴星悦一愣,正想问那自己算什么,就听到昭王又补充了一句,“除了你。”
  “哦……”裴星悦顿时红了脸,心下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挠了挠脸,“那我多吃点。”
  “嗯。”
  二十岁的大小伙,习武之人又容易饿,吃啥啥不够,裴星悦对自己的食量绝对谦虚了,他直接横扫餐桌。
  到最后,宣宸都看愣了,接着似笑非笑道:“裴少侠好胃口,一般人可养不起。”
  裴星悦心说那可不,他走荡江湖三年,凭借武功其实赚了不少银子,但就是攒不下家底,不是因为乱花,而是吃光了。
  他有些不太好意思,抬头就见宣宸只喝了半碗粥,忍不住道:“那昭王殿下你可就太好养活了,怎么就吃这一点。”
  “没什么胃口。”宣宸药都喝饱了,一个劲地反胃,若非还想活着,一口都不想吃。
  裴星悦放下筷子,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他斟酌片刻,说:“我之前就想问了,你的身体究竟怎么样了?方才见五公主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非常严重。”
  宣宸不甚在意道:“不是说了,死不了。”
  “死不了也会遭罪!宣宸,我自己的秘密都跟你交代清楚了,你却吞吞吐吐总瞒着我,这未免太不厚道了!”
  说到这里,裴星悦直接起身拉过宣宸的手腕,不等后者反应一把撩起袖子,准备重新把个脉。
  ……刹那间,他瞳孔骤然一缩。
  上次在酒楼里,宣宸遮掩着手腕没让他看仔细,这会儿一道道的陈年伤疤就直冲眼前。
  宣宸再想收回手都来不及了,他顿时面露难堪,不禁低喝道:“放肆!”接着一把挣脱了手,将袖子放下。
  裴星悦浑身僵硬,手脚冰冷,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错愕。
  他从宋明哲和管家那里得知了些关于昭王的旧事,在旁人的轻描淡写中脑补了宣宸这五年的遭遇,那时候就已经心疼得不行。
  然而无论怎样想象都比不上那交错割痕带来的冲击,这是被剜了多少次,放了多少血才会有这么深的痕迹!
  看疤痕的模样,甚至都没人好好地给他养伤……他是皇子啊!
  而且这只是一只手,那另一只呢?
  除了手,身上有没有伤痕?
  裴星悦越想心就越冷越疼,他鼻尖开始发酸,强忍着没有落下泪来,最终他抹了一把脸问:“宣宸,我能看看你衣服底下吗?”
  “我没有在外人面前更衣的习惯。”宣宸想也不想地断然拒绝,“这里面也包括了你。”
  不管天气如何,他的衣裳永远穿的一丝不苟,不仅因为畏寒,更是不想将不堪的过往暴露在旁人的眼前。
  然而裴星悦充耳不闻,就用那红彤彤的眼睛固执地看着他。
  宣宸有些头疼,顿时烦躁起来,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看了又如何?况且,凡是对我下手之人都已经被我挫骨扬灰,还能怎样?裴少侠追到地府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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