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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小掌柜(穿越重生)——折吱

时间:2025-03-02 07:33:39  作者:折吱
  …
  “二爷?”
  “二爷?哪个二爷?”
  “还能有哪个二爷?你在符城听说过第二位二爷?”
  看台席,有新来的戏迷没见过二爷,悄声地问朋友,哪位二爷,后座已经有春晖园的熟客将谢二认出。
  谢二是梦晖园的常客,只要经常来看戏的人都识得他。
  便是不经常来看戏的,这符城,谁人没听过这位自北城谢家的谢二公子的名号?
  同符城一众名媛小姐、公子哥交好,又同各大戏园名角往来密切,喜欢名贵的鸟儿雀儿,出手阔绰,几分钟内花去几百几千大洋眼都不眨一下。
  如果只是这样,最多只是个游手好闲的二世子罢了,可这位二爷也是真的有本事。
  书法造诣极深,绘画也是有所涉猎,西洋话也说得极好,曾被符城某政要请去当洋人的翻译,谈笑风生,八面玲珑,实在是个风流人物。
  这符城上下,可不就再找不出第二位像是二爷这般的人物了么。
  就是私生活放荡了一些……不是传出同这个名角私交甚密,便是同那个花魁举止暧昧。
  不过也是有段时间没见这位出现在戏晖园了,甚至也未在其他宴会见过二爷。
  坊间有传闻二爷是不是为了某个红粉知己收了心,被管束住了。
  后来又听说是病了一场。
  看来还是后一个传闻靠谱一些。
  多半是身体彻底好全了,这才又出现在春晖园里。
  是蜜蜂,哪有不采花的。
  一朵花再艳,又哪里及得上姹紫嫣红的满园春色。
  …
  “原来是二爷的朋友。对不住,对不住。”
  “是二爷啊吗,没事,没事,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对,对,误会一场。”
  认出是二爷,方才朝阿笙大声嚷嚷的几个戏迷连忙道歉,口称误会。
  客客气气,恭恭敬敬。
  谢放心知肚明,他人对他的客气同恭敬,绝不是冲着他谢南倾,到底还是因为他姓“谢”,且还是北城主家的“谢。”
  他过去总是厌恶这个“谢”这个姓氏,众人待他越是敬畏,席间倘有饮酒,便会尽情地饮醉,回去之后亦是痛饮达旦,愈发醉生梦死。
  “谢”这个姓氏,于他更像是一个阴影,摆脱不得。仿佛谢二永远只能是谢二,不能是谢南倾,亦不会是谢放。
  真正历经了荣辱,方才意识到,“谢二”是枷锁,可同时何尝不是盾牌。
  至少在谢家尚未易主之前如是。等到大哥接管了谢家,便是连“谢二”两个字都不值当了,于是谢二也便成为成为一块溅泥,人人都可践踏上那么几脚。
  说到底,是他自己荒废了,放浪形骸,无立世的根基同资本。
  他若是不想他人敬他、畏他,只是因为“谢”这个姓氏,总要自己先做出些本事。
  人活一世,名声是自己挣的。
  他比他人多了一世,倘若连这点都看不开,那可真就枉他多来了人间这一趟。
  “多谢诸位理解。”
  谢放礼数周全,作揖向这几位戏迷道谢。
  较之前世朝人行礼时的玩世不恭,多了几分真挚诚恳。
  便是有人心里不服气的,因二爷这一作揖,心里头顿时都熨帖了。
  难怪这位谢二公子来符城不久,会成为众多达官贵人的座上宾,除了“谢”这个姓氏,倒也不失为一个翩翩公子。
  …
  名角沈晔芳尚未出场。
  众人的注意力未全然在台上,反而身体前倾,往二爷边上看去。
  二爷常带人来听戏,可每次身边的人总是跟那走马灯一样,换得勤。
  男男女女,从未重过。
  上一回二爷身边的还是周家那位留过洋的那位周小公子。
  这一回,又是哪家公子?
  要知道,周家那位小公子,可是出了名的有才情,人也俊俏。
  后排的好事者努力地伸长了脑袋去看,可惜了,场内光线昏暗,只隐隐看见个侧脸,无法辨认轮廓。
  不过二爷看上的,模样想必是不差的。
  就是不知,这一次的这位公子,又能在二爷身边待多长时间。
  可惜了……
  瞧着挺年轻的,想必又是二爷走马灯当中的一面,下一回,二爷身边多半已又是换了位新人。
  …
  阿笙板板正正地坐在凳子上,全然不知众人对他起了好奇。
  耳里听见二爷同其他人的对话,才慢慢、慢慢地缓过劲来。
  二爷方才说什么?
  二爷说是因为二爷拉着他说话,才会导致他站了那么长时间么?
  才,才不是那样,是他自己老半天才没找着座位。
  又听见二爷竟为了他同其他人道歉,阿笙的心里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他,他算了得了什么呢?
  怎配二爷替他同人道歉。
  捏着戏票的手心都汗涔涔的,从见到二爷到现在,阿笙胡乱蹦跳的心就未曾缓过。
  忽地记起,二爷方才为了帮他,是随意拉着他坐下的。
  想到这里,阿笙当即有些坐不住了。
  …
  衣襟被轻拽了一下。
  谢放低下头。
  阿笙比手势,先是指了指二爷的凳子,又指了指他自己的凳子,“二爷,您边上的这个位置,没人坐吗?”
  这样比划,二爷应该能看得懂吧?
  因着没有纸、笔,没法写字,只能靠比划,阿笙比划时都比平时要紧张一些,身体都是绷紧的。
  谢放微一颔首:“有。”
  阿笙屁股离开座位,慌忙就要起身。
  阿笙扶在凳子上的手被轻摁了一下,微掀了掀唇,“傻阿笙,这位置是给你留的。想着给你一个惊喜,便没提前告诉你。”
  “好!!!”
  “好!!!好!!!”
  “好!!!”
  沈晔芳一出场,一亮嗓子,场内便是一声声叫好,喝彩声连连。
  阿笙先是被众人那一声“好”字给惊得跳了跳。
  缓过劲来,阿笙猛地疑心,自己方才是不是听错了。
  二爷,方才,说了,说了什么?
  …
  阿笙转过脸,去看二爷。
  二爷同大家一样,面朝着戏台鼓掌。
  方才在他手背上摁了一下的那只手,自然已是极为讲究礼数地收了回去。
  阿笙低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背,更加疑心,自己方才是真的听错了。
  可若是他真听错了,这位置不是二爷给他留的,戏都已经开场了,按理说应该会有人来撵他……
  莫不是,他没听错?
  这位置,真是二爷给他留着的?!
  “好!!!”
  “好!!!”
  席间,叫好声连连。
  阿笙一颗心,随着这叫好声,跌宕起伏,仿佛要随时蹦出喉咙。
  他……他便再坐着看看。
  只要期间没人来撵他,说明这位置……真,真是二爷替他留的。
  可二爷方才说,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才没有提前告诉他。
  阿笙轻咬着唇,这个所谓的“惊喜”,可仅仅只是二爷同他开的一句玩笑?
  …
  阿笙喜欢看戏。
  不过这一回,他看得很是有些心不在焉。
  戏台上,沈晔芳扮演的杨贵妃体态婀娜,身段风流,阿笙却总是忍不住,去看边上的二爷。
  戏已开场好些时候了,他到现在都如座云端。
  真就做梦似的。
  他竟能同二爷这么并排坐在一起看戏。
  一开始,阿笙是偷瞄着二爷。
  二爷在专心地看戏。
  没在看他。
  阿笙偷看的频率也就愈发地频繁。
  冷不防地,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
  阿笙心里头一慌,便是躲都忘了躲。
  “阿笙,别看我,看戏。”
  因着这会儿锣鼓声密,便是近距离说话,也听不大清,这句话,谢放是贴在阿笙的耳朵说的。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如春日柳梢下吹过耳畔的和煦暖风。
  “腾”一下,阿笙烧红了脸颊。
  慌里慌张地转过了脸,阿笙睁圆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戏台。
  红晕从阿笙的脸颊一路烧到了耳后根,便是连脖子都红透。
 
 
第10章 乱了呼吸
  阿笙板正着腰身,双手放腿上,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戏台,便是脑袋都不敢转一下。
  初时,只是为了逃避偷看被二爷逮个正着的窘境,很快便被精彩的表演给吸引了注意力,渐渐地看得入了迷。
  阿笙从前就喜欢看戏,只是以前大都是临时搭建的戏棚,戏台远没有这般大,台上伶人的戏服、头饰,也远没有这般华丽,至于伶人的水平,更是大相径庭。
  沈晔芳举手投足,媚态横生,极尽风流。
  阿笙眼睛睁大,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好!!!”
  “好!!!”
  沈晔芳身段柔软,杨贵妃卧鱼闻花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当真是风情万种,艳冠后宫。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可见其功底之深。
  阿笙无法叫好,及至精彩处,跟众戏迷一样,双手激动地鼓着掌。
  仗着阿笙在专注地看戏,二爷便光明正大地看起了阿笙。
  十七岁的阿笙。
  会呼吸,会慌张地躲避他的眼神的阿笙。
  谢放想起,上一世,哪怕他后来同阿笙一起同住了好些日子,只要是跟他的眼神对上,阿笙依然会慌慌张张地避开。
  可他那时,分明已经是个废人。
  但在阿笙的眼里,他仿佛还是那个从前那个意气风发,风流无二的谢二。
  又或许,在阿笙的眼里,瞧见的从来不是谢二爷,而是他谢南倾。
  上一回见面,到底太过匆匆。
  那时,他久病初愈,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便是吃几口奶酪,肠胃吃不消,便是想要久留阿笙都不能。
  后来身子才总算一日强过一日。
  近日,所有的一切才渐渐地步入正轨。
  他也总算有机会,约阿笙出来,仔细地让他瞧个够。
  本来是想“约”的家里,上回没能见着。
  短时间内,又不能再点长庆楼的食物,不然陶叔是真该要有意见了。
  谢放便这么一直盯着阿笙瞧,只是怎么瞧也瞧不够。
  二爷亲口说的,让阿笙别看他,看戏。
  这会儿阿笙真看戏看得目不转睛,连个余光也没朝他这里瞥过一眼,二爷反而吃味了。
  瞥了眼戏台,沈晔芳的贵妃的确身段婀娜,难怪阿笙看得这么入迷,于是愈发明火执仗地盯着阿笙瞧——诚心要阿笙注意到他呢。
  二爷哪里知道,便是他什么都不坐,只是坐在那里,阿笙都极难、极难不去注意到他。
  阿笙哪里是看戏看得太过入迷,才余光都没有朝他这里瞥一下。
  阿笙是不敢呐。
  阿笙将掌心都拍红了,愣是脸脑袋都没勇气转一下,只傻傻地跟着周遭的人一起鼓掌再鼓掌。
  怕自己要是什么都不做,又会转过头,去看二爷。
  …
  掌声总有停歇的时候。
  大家都止了手,阿笙也就渐渐地也跟着停了下来。
  手一得空,注意力不再全部都在戏台上,心思便不由地再难集中。
  阿笙一双眸子盯着戏台,悄悄地、缓缓地移了移眼珠——
  想知道二爷是在做什么。
  也想知道,投入看戏的二爷是什么样子的。
  阿笙拿余光去瞧二爷,同二爷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阿笙呼吸一促,心跳得像胸口怀揣着一只兔儿一般,蹦跳个不停。
  二,二爷可是也在看他?
  阿笙哪里敢去向二爷求证,二爷是不是当真也在看他。
  至多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严格来说,这一回,是二爷偷看被阿笙给逮住了。
  二爷没事人一般,便是连个眼神也没有躲一下。
  反而是阿笙这个被偷看的,睫毛轻颤,慌张移开了眼神。
  脸颊通红。
  这一回,从戏结束,阿笙都始终没敢再拿余光往二爷这边再瞧过一眼。
  …
  台上的灯光,落在第一排。
  映着阿笙通红的脸颊,便是连脖颈,都映着薄薄的殷红。再被灯光这么一映照,那殷红便又红了几分,分明比台上风情万种的沈晔芳都还要叫人心折。
  谢二乱了呼吸。
  想起阿笙在床上的光景。
  阿笙太容易害羞,只要稍微一侍弄,便是这般连同脖颈,甚连身子都染上殷红。
  重生到现在,谢二还是还是头一遭感受到来自这具身体的情|欲。
  许是这具身体年轻,又或者仅仅只是因为,他眼前的人是阿笙。
  谢放在心底嗤笑一声。
  从前一个人的时候,便是成天醉卧花荫,听曲,也从未有过这样。
  难怪人说,沾了荤腥后,再要茹素,便需要较之从前更大的毅力,且未必能够真就戒荤成功。
  至少,他是不能了。
  …
  戏到了尾声。
  台上,沈晔芳带着一众伶人向观众谢幕,
  掌声雷动,险些要将戏园给掀翻。
  阿笙也再一次跟着鼓掌。
  掌声慢慢地小了下去,人群开始退场。
  阿笙坐在位置上。
  他从前也是等人都散场,他才会慢慢离场。
  要不然,容易被人群裹挟着,被挤倒或者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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