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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恩不知道(GL百合)——蛋挞鲨

时间:2025-03-02 07:48:33  作者:蛋挞鲨
  卢椋说了一句你好,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 卢椋把孙捡恩抱着站起来, 走了两步放到一边的沙发, 在室内踱步打电话。
  “您没打通爷爷的号码?这个时间他应该睡了。”
  给卢椋打电话的是爷爷之前采石场同事的女儿,卢椋也应该喊她一声阿姨。
  那位爷爷早早过世了,卢椋的爷爷资助过这个阿姨上过学。
  这阿姨在苍城生活, 孩子比卢椋大几岁,在苍城做生意。
  卢椋上次见她都是几年前了。
  她忽然打电话询问墓地和葬礼。
  卢椋说了几句节哀,问:“叔叔不葬在苍城吗?”
  阿姨:“我们老家都是扬草的, 以后我死了,也要葬在老家, 孩子们会来看的。”
  她的岁数和卢椋的妈妈差不多, 当年卢椋父母的葬礼, 对方也帮忙做后勤。
  交情总是不一般。
  卢椋的爷爷是扬草最后几个老石头匠了。
  墓碑符合当地老一辈的要求, 最传统的制式, 太极两面,上面按照郡县划分。
  字体要纯手写, 用最好的墨和清漆一遍遍染就,风雨不摧,墨痕永驻。
  卢椋打电话的时候孙捡恩倒在沙发上,她的情绪还没有完全平复,刚才紧密的相贴刺激着她的感官。
  就算隔着厚重的粗布毛衣,她也能感受到卢椋身躯的力量和紧实。
  明明她不白,却令孙捡恩孜孜不倦。
  除此之外莫名的食欲上涌,明明吃过晚饭的她居然饿了。
  卢椋似乎在和长辈通话,语气还算恭敬,刚才因为孙捡恩呼吸引诱而红的脖颈褪去红晕。
  来回踱步的时候只感觉到她的身形很有观赏性,孙捡恩偶尔看看她的腿,偶尔看看她因为说话不自觉摆着的手。
  粗糙的触感还残留在她的肢体。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还有一圈明晃晃的红痕。
  跳舞的时候表现这样的不容拒绝有很多方式,她放松地靠着靠枕,独舞的某个片段不用构想已经出现了。
  卢椋没有打很久的电话,挂完电话后她顺势加了阿姨的微信。
  余光瞥见孙捡恩还卧在沙发上,她说:“别感冒了,把衣服穿上。”
  孙捡恩抱着抱枕,长发散开,灯下简直带着绸缎的光泽感,“不继续了吗?”
  卢椋:“有生意。”
  孙捡恩的失望显而易见,“你要走了吗?”
  似乎因为刚才的拥抱,她挥之不去的冷淡哀愁都散了几分,这样看更可怜了。
  卢椋:“陪你到天亮我再走。”
  “白天我可能不能陪你在村子里走动了。”
  她也说不确定,“我天亮后先去一趟厂里,要是有空下午过来。”
  女人说话的语气柔和许多,孙捡恩定定地看了卢椋好一会,“我给了你五万块还不够买断你是吗?”
  在火车上路过这个石雕厂的* 废弃神像,孙捡恩就有了无法掌控的预感。
  陌生的地点,陌生的任务,不是那么容易的。
  卢椋答应得也很轻松,或许有安璐姐姐朋友的面子关系。
  卢椋:“抱歉。”
  她坐到孙捡恩身边,明明室内的空调开了暖风定温,她也给对方披上了外套。
  孙捡恩试探着往她身边靠,卢椋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推开她。
  “你不是说基本不做墓碑吗?”
  孙捡恩的声音很低落,外套上的毛毛都被她揪下了好几缕,“骗子。”
  这话卢椋确实不太好回,她揉了揉太阳穴,扫过孙捡恩因为眨眼颤动的眼睫,还是湿漉漉的。
  “是很少做,不代表不做。”
  “刚才的客户也是家里的熟人,我爸妈去世那年,他们帮过忙,也给了不少钱。”
  如果是之前,卢椋不会和孙捡恩说这些。
  她们的关系突破了客户和老板,还是畸形的房东和租客。
  卢椋脑子里掠过无数可能,关于她和孙捡恩的。
  无非就是那几种。
  试试看,谈了,两月后分手。
  谈了,两个月后藕断丝连,变成南北网恋。
  往好了想,可能必须有人牺牲,是卢椋的概率更大。
  但卢椋不愿意细想了。
  代价太大,未来却混沌不明,所以她更倾向宛如打鱼晒网的糊弄相亲。
  敷衍家人,伪装积极,也不想全身心投入,真正竹篮打水一场空。
  即便她明白感情不能靠结局的获得多少衡量,依然不能免俗。
  孙捡恩:“那现在呢?”
  她软软地靠在一边,从不会撒娇的人是很难学会语言柔软的,她只是固执地询问。
  “还继续吗?”
  卢椋摇头。
  孙捡恩:“又这么算了?”
  卢椋的手机偶尔亮起,似乎是微信消息。
  孙捡恩猜测是她刚才通话的客户信息。
  她偏头,像是把自己埋入了沙发的角落。
  卢椋:“我不问你以后。”
  她心里唾骂自己没底线,好像遇见孙捡恩很多原则的问题都一再退后。
  孙捡恩又转了回来看向她。
  卢椋:“就两个月,等你离开扬草,我们就结束。”
  “前提是,你要好好活着。”
  她看向孙捡恩的目光褪去了刚才的挣扎,孙捡恩依然觉得没触碰到真实的卢椋。
  这算赌石吗?
  孙捡恩是想过一了百了,但卢椋这么说她又不服气:“你管我这么多。”
  卢椋:“现在能管了啊。”
  好像是换了一种关系。
  孙捡恩毫无经验,问:“那我们这算谈了?”
  她又抿了抿唇,“两个月的期限,真像秋后问斩。”
  卢椋被她逗笑了,“这不是很适合我和你的关系吗?”
  孙捡恩就是觉得不对,这时候被卢椋绕过去了,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她看着卢椋,总觉得这人笑着也像石像那样凉薄,虽然她的真心也有迹可循。
  好矛盾。
  好奇怪。
  好神秘。
  很想撕开她。
  孙捡恩:“那今晚就睡?”
  她居然准备脱掉衣服,卢椋急忙把她的衣服拉好,“急什么。”
  孙捡恩:“很急,就两个月,不花掉太亏了。”
  她这么说卢椋也觉得很怪。
  好像她是什么会所,还提供了包月服务,因为卡在月租和季租之间,还大打折扣了。
  “早点睡吧,明天你还要去公墓。”
  卢椋抓着孙捡恩的毛衣下摆。
  这个姿势像是巨型的猫科动物逡巡领地,目光多出几分不容拒绝的威慑。
  孙捡恩试图解构卢椋,这才是开始,就不满意了,“那是明天的事。”
  卢椋:“我人不用现在回厂里,还要写碑文呢。”
  她收回手,很有弹性的毛衣回弹,像是她触碰了孙捡恩一下。
  孙捡恩握住卢椋要收回的手,“我想看看。”
  卢椋:“看什么?”
  孙捡恩:“看你写碑文,反正我妈妈的墓碑也没有做。”
  她不懂的地方太多了,这似乎是她重新参与孙飘萍有关的工程,她不想错过分毫。
  卢椋点头,“好。”
  她不忘催促孙捡恩先去洗澡,“我去找蓝迁安排一下明天的事。”
  起身的时候孙捡恩拽着她的毛衣下摆,卢椋低眸,没有说话。
  孙捡恩:“就这样吗?”
  她的失落显而易见,卢椋把她的手握住,像是愿望实现了一半,浅浅的亲吻落在她的手背。
  门关上了。
  孙捡恩盯着自己手背无痕的唇印,思考如果卢椋涂口红,适合什么色号。
  她好像连唇膏都不用,护手霜也没有。
  妈妈说要保护好皮肤。
  卢椋的妈妈有和她说过吗?
  孙捡恩沉默良久,嘴唇印上卢椋落下了无痕印记。
  卢椋站在门口站了一会。
  这家山村民宿和酒店的格局不太一样,走廊也不是常常一道,她正好在转弯的廊口透了透气。
  山林寂静,她的视角也能看到民宿外的小院子。
  深夜偶尔有车开过盘山公路,飞入山脚的国道。
  扬草县城在很远的地方,现在回去是来得及。
  她机械式地点着手机。
  锁屏亮起又熄灭,如同她此刻的心跳。
  她捂着脸,头发也抓得乱糟糟的,她借口要找的蓝迁正好从楼下拿了瓶水,裹着外套经过还以为认错了人。
  “卢椋,你发神经啊?站在这里吹风?”
  她站到卢椋身边,卢椋看了她一眼,瞥见蓝迁外套里不堪入目的衣服,又扫了眼矿泉水瓶,“中场休息?”
  蓝迁:“这不是显而易见,你呢?”
  她看了眼边上的房门,“被赶出来了?不至于吧。”
  孙捡恩简直是半死不活的水井,还是爬满青苔的那种。
  看两眼都觉得凉,不知道为什么对卢椋就不一样。
  蓝迁忽然注意到了卢椋的唇角,目光微妙许多。
  卢椋被她盯得发毛:“干什么?”
  蓝迁指了指她的嘴唇,“亲了啊?唇膏还是口红呢。”
  卢椋也有爱打扮的时候,现在变成非典型老板,本质上还是技术型师傅,偶尔放任自流。
  她诧异地用手背蹭了蹭,看到了一抹淡淡的桃红。
  蓝迁笑得更开心了,肩膀撞了撞卢椋,“之前谁百般拒绝,说不可能的?”
  她也觉得自己失算了,啧了一声,“还以为你会残忍拒绝,果然捡恩是你的心选吧?”
  卢椋无话可说。
  她只觉得悲凉,看蓝迁外套鼓出来的盒子,不客气地拿走了对方的电子烟。
  蓝莓味满口都是,她的惆怅蓝迁似乎能懂,“怕什么以后,活在当下。”
  卢椋瞥了她一眼,颇为深邃的眼眸这才显露出她性格的另一面攻击性。
  被电锯追着跑长大的女孩哪有温和的。
  她只是被打磨过的石头,顶多外表是圆滑的。
  “说是这么说。”
  她现在还心烦意乱,“哪有这么多顺心如意的事。”
  蓝迁:“自己创造呗,我当年不也这样,如果重来一次我要晚点出柜,这样白天朋友,晚上老……”
  卢椋:“你现在是站在终点的人,炫耀什么。”
  蓝迁:“怎么骂人呢。”
  卢椋笑了笑,“这是羡慕,你会不懂?”
  蓝迁:“神经病别站在这里吹冷风了。”
  卢椋:“有点事和你说,明天……”
  蓝迁知道她的生意一阵阵的,也不意外,一边点头一边把她往边上推:“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不要虚度光阴啊。”
  卢椋:“你上学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蓝迁还给她摁了门铃,很快头发吹得半干的孙捡恩开门,蓝迁把人推进去不忘冲孙捡恩挤眉弄眼做口型。
  卢椋狠狠关上门。
  近在咫尺的人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没由来的尴尬和暧昧又卷土重来。
  卢椋:“别理她。”
  孙捡恩却说:“她让我好好做。”
  卢椋的电子烟掉在了地上。
  
 
第26章 第二十六块碑
  卢椋从没有和人这么亲过。
  孙捡恩也没有。
  她亲得毫无章法, 亲得卢椋想笑。
  大概是察觉到卢椋的闷笑,孙捡恩亲得更用力了。
  但她不知道接吻要从什么时候发力,更不知道要怎么让对方张开嘴, 更不知道唇齿是怎么打开的。
  就算见过同学在学校的银杏树下接吻,见过她们拍亲密的恋爱照片摆出很多姿势,在这样的时候都毫无用处。
  她着急得哼哼, 揪得卢椋的毛衣一直下坠。
  怎么有人接吻都像打架。
  卢椋只好拥住她,地上的电子烟不知道被谁踢了, 咕噜噜滚了几圈。
  无人在意一支电子烟最后滚落在哪里。
  卢椋搂着孙捡恩靠在落地镜上,她看到了自己被咬得通红的嘴唇。
  像是糊了好几层过期的唇泥, 有种斑驳的质感。
  她垂眼望着孜孜不倦盯着她看的孙捡恩, “你在舔毛吗?哪有这样的。”
  孙捡恩:“你不是比我大好多吗?不会教我?”
  她长得孤高, 说话偶尔也有几分刻薄的理直气壮。
  卢椋不了解她的家庭环境, 但也感觉到李栖人对孙捡恩的影响。
  哪怕若即若离,哪怕严格要求,她依然没有在物质上亏待她。
  孙捡恩也不用讨好别人, 她想要什么都像是天经地义。
  就算李栖人死了,她也学成了,至少有一技之长, 不会流落街头。
  她和孙飘萍的故友至少表面上会行个方便。
  如果孙捡恩再争气一点,做到她无可替代, 她脾气古怪也成了标签, 只会更众星捧月。
  卢椋和孙捡恩对彼此不知全貌, 这么三分的浅淡交流已经勾起欲望, 她点头, “我也不会。”
  “不是和你说过吗?没谈过。”
  孙捡恩双手抱着她的肩膀,还有几缕没干的长发贴在脖颈, 像是白瓷蜿蜒的炭烧工艺,更令人好奇这缕黑蜿蜒的深处是什么风光。
  “没谈过和没谈成又不是一个意思。”
  孙捡恩总是习惯垂眼,她的眉眼浅浅淡淡的,和卢椋天生的深邃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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