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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恩不知道(GL百合)——蛋挞鲨

时间:2025-03-02 07:48:33  作者:蛋挞鲨
  宝贝小恩。
  孙捡恩脑子里还是这四个字,她忽然不困了。
  这四个字反复循环, 简直像蓝迁带她逛街路上遇见的水果摊喇叭。
  甘蔗九块九两根,宝贝小恩。
  耙耙柑八块一斤,宝贝小恩。
  丑苹果三块五一斤, 宝贝小恩。
  ……
  孙捡恩偶尔整一下眼,卢椋以为她是要睡了, 也没说话。
  皮卡一路开回民宿,村子的夜晚很安静, 山头气温很冷, 卢椋又给孙捡恩递了一个纸袋。
  下午坐在后排的孙捡恩就看见了, 她还以为是莉莉姐的东西, 没想到是卢椋买的。
  “给我的?”
  卢椋关上车门,从另一边绕过来,“特地买给你的。”
  “白天有太阳算暖和, 就没拿出来,现在正好戴上。”
  里面是一条围巾,主色是雪白的, 围上正好像一只小狗。
  质地非常柔顺,孙捡恩围着人也毛绒了许多, 卢椋看着她笑。
  孙捡恩不太自在地摸了摸围巾小狗的尾巴, “哪里买的?”
  卢椋:“路上童装店清仓。”
  孙捡恩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童装店清仓。
  她向来的平静都被疑惑和惊讶打碎, 眼睛都微微睁大了一圈, 卢椋也摸了摸围巾, 又退开两步,很满意, “很可爱,适合你。”
  孙捡恩:“我很可爱吗?”
  从来没有人这么夸过她。
  她的成长从不缺赞美,但亡母的荣耀如影随形。
  她目前获得的奖杯都是两位妈妈资源堆叠的应得的,并不需要特别的赞美。
  舞蹈学给人的印象怎么也不会和可爱沾边。
  就算集体生活同学们互相分享穿搭,偶尔也会在宿舍试穿彼此的外套,孙捡恩总是一旁沉默的那一个。
  除了安璐没人和她搭话,她的冷淡像能拉出实体的警戒线。
  卢椋:“这还不可爱啊?”
  孙捡恩:“我说的不是围巾,是我。”
  她说话不顿挫分明,偶尔还有粘连,很像秋冬出现在落叶上的松鼠,看见人类会迅速跑开。
  如果喂食,又会捧着食物先塞到嘴里存着。
  现在说话的孙捡恩微微鼓着脸,就像存着什么的松鼠。
  卢椋又摸了摸围巾上的小狗脑袋,继而向上,摸向孙捡恩的脸,把她的碎发捋到耳后,“我说的就是你。”
  “路过的时候看到这条围巾,第一时间想的是……”
  卢椋还挺会情境演绎,“要是捡恩戴上,肯定漂亮又可爱,毛绒绒的。”
  她的手指只是短暂触碰了孙捡恩的皮肤,女孩就有些不舍,握住卢椋的手指不让她抽回去。
  “这样就毛绒绒了的吗?”
  卢椋:“早知道我也买一条了,这样可以一起毛绒绒。”
  不知道她想了什么,又摇头,“我就算了,这些都太可爱了。”
  “白色还显得我更黑。”
  孙捡恩:“你哪里黑了。”
  她还握着卢椋的手,石碑师傅挥了挥手,“这么明显的对比,看不出来?”
  “我们俩简直像色卡的经典对比色。”
  孙捡恩:“很漂亮。”
  她的脸颊贴了贴卢椋的手背,她总能找出一些刁钻的角度赞美卢椋。
  譬如皮革味和毫不沾边的大马士革玫瑰香水。
  譬如明显不大众的肤色和她喜欢的漂亮。
  卢椋的手背都快被她点着了,连带着孙捡恩的手一起塞入兜里,“回去吧。”
  “今天好累,洗个热水澡睡觉。”
  山上的民宿亮着灯,村子的小道早就因为旅游重新修建过。
  不少年轻人返乡创业,也有的在深山开咖啡馆。
  蓝迁和甘澜澜体验游客,这个点还在外边游荡,正好和回去的她们遇见。
  蓝迁:“回来了?席好吃吗?”
  孙捡恩:“好吃。”
  甘澜澜:“那看来是真的好吃,我们吃了好几顿饭了,小恩总是淡淡的。”
  卢椋并不避讳她俩牵着插兜的手,“是你们选店不行。”
  蓝迁不服:“怎么质疑我的口味!”
  “捡恩口味和她人一样淡,我和澜澜……”
  卢椋:“好重口味。”
  蓝迁:……
  甘澜澜还在看孙捡恩的围巾,孙捡恩注意到她的目光,“卢椋送我的。”
  蓝迁啧了一声,“你俩坐火箭的关系啊。”
  “给你们俩月床都得换好几……哎哟,澜澜你别捏我耳朵。”
  化肥店老板被她女朋友拖走了。
  卢椋和孙捡恩后脚回房间,卢椋累了一天先去洗澡了,孙捡恩还在照镜子看自己的小狗围巾。
  她许久没有更新的账号终于松土,有了一张没有脸对镜自拍。
  标题:喜欢。
  二十四小时冲浪的互关好友安璐立马评论:喜欢人还是围巾啊!
  刚从剧团下班的喻沐还在地铁上,看到这一条后问安璐:什么人?
  鉴于这不是私人聊天软件,喻沐也不好把孙捡恩妈妈过世的疑问发出去。
  安璐没回她,喻沐又把安璐最近的动态看了一遍。
  她粉丝还挺多,每天直播跳舞,偶尔会有教小孩的片段。
  热度最高的还是孙捡恩上个月陪她练了一段的画面,不过也是截取,不是熟人根本认不出孙捡恩。
  喻沐为了打败孙捡恩,对孙捡恩的身形了如指掌,也是最希望孙捡恩不要这么结束的人。
  她骨子里还有点自恋,视孙捡恩为唯一的对手。
  虽然她妈妈也是孙飘萍和李栖人的学妹,小时候看到李栖人眼神发光,只有她站在一边冷酷地盯着孙捡恩,脑子里全是打败她打败她……
  但孙捡恩几乎没有败绩。
  至少喻沐没在知名大赛上赢过她。
  很有天赋的人还努力实在太可怕了,同期舞蹈生既崇拜也害怕孙捡恩。
  如果让她们的妈妈换成李栖人那样严格的,大家又都说算了。
  地铁出站,喻沐给孙捡恩打了电话。
  洗澡的卢椋没有听歌,她速战速决。
  可惜热水也洗不掉她的困意,她火速吹完头发就躺上了床。
  孙捡恩还在室内踱步,不知道和谁打电话,手肘遮着眼睛的卢椋听出了孙捡恩隐隐的不耐烦。
  她也好奇孙捡恩这么淡然的性格到底会不会生气。
  “喻沐,这是我的私事,你怎么管这么多?”
  有重音了。
  是同学吗?管什么了?
  “老师允许我休团的,走的也是正规的程序,你要是不满可以和剧团反映。”
  什么事要这么正儿八经的说?
  不是朋友也不是同学?还能是仇人。
  那也不至于打这么久的电话。
  卢椋翻了个身,孙捡恩用过的枕头还有她的香水味,并不清新,在这个时候伴随着声音,更催得卢椋昏昏欲睡。
  “你为什么这么关注我?”
  “我要是真的不跳舞了,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
  孙捡恩给喻沐的备注附录是奇怪的人。
  从小到大喻沐就没她好脸色,她们月份相近,比赛肯定是一组年龄的。
  国内的舞蹈比赛就那么几个,顶尖的舞者也有自己的圈子。
  李栖人给她安排得面面俱到。
  可惜筛选朋友在喻沐这里被孙捡恩否决。
  本来李栖人想要给她安排这样的对手互相激励,但孙捡恩的个性并不争强好胜。
  无论输赢她都没什么反应,就算获奖,照片也不笑。
  以前还有人喊她孙不高兴。
  捡恩不高兴流传了好多年,安璐都听说过。
  接近后她才知道不是孙捡恩不高兴。
  她根本没有这些情绪,不把人看在眼里,自然也不会被谁惹到。
  喻沐也能感觉到,偶尔也很悲哀,自己也太像蹦跶的跳蚤了。
  好歹也是很有潜力的舞蹈新人,为什么孙捡恩就那么有风范,搞得她现在看到天赋和天才两个字就应激。
  听到这句话她宛如骤然点上火的煤气灶,“什么叫好事!”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这么狭隘的人?”
  孙捡恩的沉默令她伤心欲绝,“你这人太讨厌了。”
  白天和卢椋打电话,孙捡恩把通话的声音调到了最大。
  没想到喻沐的音量居然比安璐还大,她不得不把手机拿开了一些。
  卢椋听笑了,心想人难道都会吸引相反特质的朋友吗?
  孙捡恩那么安静一个人,怎么找她的全是大嗓门。
  也不是她想象中学跳舞的女孩都温声细语,看来是她的印象太刻板了。
  孙捡恩不知道怎么回这种话,“对不起。”
  喻沐更生气了。
  转一想到这人妈妈过世不久,又压了压上窜的火气,“我的意思是你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和乱七八糟的人来往。”
  “你不知道你长得很漂亮吗?”
  孙捡恩:“我知道啊。”
  “长得漂亮难道有罪吗?乱七八糟的人才有罪吧。”
  喻沐无法反驳。
  躺在床上的卢椋笑出了声,她很同情和孙捡恩打电话的女孩子,她也有过这样的哑口无言。
  室内太安静,忽然多出来的笑声喻沐也听到了。
  她警觉万分,“孙捡恩,快十一点了你和谁在一起?”
  孙捡恩:“你不是我妈妈,我不用和你说。”
  喻沐:“你妈妈不在了,我关心关心你有问题吗?好歹我妈妈也是你妈妈的学妹吧。”
  她还是愤愤不平,“大家都很关心你,你生下来就是被众星捧月长大的。”
  孙捡恩懒得理她发牢骚,“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别啊!”喻沐急忙阻止她,“你还没告诉我一起的是谁?安璐说你谈恋爱了。”
  这对喻沐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虽然不想承认,孙捡恩在她心里是对手也是神女级别的。
  恨不得靠近孙捡恩的男的两巴掌,女的也一巴掌,这样的人继续保持遗世独立就好了。
  她怎么可以有世俗的欲望呢!
  别听那些人说她是魔芋什么人机的调调……万一和……
  她的欲言又止变成牙齿打颤,孙捡恩却说了句谢谢那你关心我。
  “我是在谈恋爱。”
  “现在要去睡觉了。”
  通话结束得干脆,她不知道今夜有人要为她彻夜难眠。
  躺在床上的卢椋听得断断续续。
  卢师傅的睡衣是一套棉质的旧衣服,看上去很柔软舒服,就是袖口和领口起了毛球。
  孙捡恩把手机放到一边走到床沿,扒拉开卢椋遮着眼睛的胳膊,卢椋闭着眼,“怎么了?”
  孙捡恩:“刚才给我打语音电话的是我的同学。”
  卢椋嗯了一声,“听出来了。”
  她隔着被子靠在卢椋身上,卢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着凉了。”
  孙捡恩:“开着空调,不冷。”
  “她说那么多就是怕我和我妈妈一样,忽然消失一段时间,又忽然有了小孩,又忽然因为生小孩死了。”
  她沉默不代表迟钝。
  喻沐和安璐其实是一个量级的,只是一个擅长直白,一个擅长拐弯抹角。
  都是音量很大,肺活量不小的人。
  能量很足,简直百折不挠,做什么有出路。
  不像孙捡恩,她总觉得自己除了跳舞一无是处。
  漂亮是天生的,但好看是阶段性的,皮囊会老,这一行也是青春饭。
  哪怕李栖人给她留下的遗产足够她衣食无忧。
  不是不故意旁听卢椋脑子里全是对话里高频的妈妈,笑着说,“她应该只是怕你不跳舞了,看来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呢。”
  孙捡恩压在她身上,重量还不如石墩,瓮声瓮气地反驳,“才不是朋友。”
  卢椋:“那还能是什么,普通同学不会这样的。”
  她发现孙捡恩对朋友和同学的概念也很模糊,这都是她独特的成长环境造成的。
  她们本该没什么交集。
  和死有关的墓碑成了关联,也不知道红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遇到就缠上了吗?
  孙捡恩:“不管她。”
  卢椋:“你看上去烦死了。”
  孙捡恩嗯了一声,还有几分委屈。
  卢椋:“小恩还是需要跳舞的。”
  孙捡恩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抬眼看眯着眼说话含糊的卢椋,“为什么?你又没看过。”
  卢椋困得眼皮打架,又打了个哈欠,“不是说了吗,我看过视频。”
  “很吸引人。”
  “你现在只是在追求形神具备而已,就像……”
  卢椋浅浅地笑了一声,“虽然不是跳舞,我之前雕石头也有这种时候,怎么都不对……”
  “墓碑算最简单,人物很难,神像更难,都读了那么多书了,还没有以前没上过学的工匠作品精美……很挫败的。”
  挫败。
  孙捡恩看着卢椋,眨眼都像定格。
  她不过比我大七岁,这种时候像是大了七辈子,孙捡恩好像被柔软的棉云包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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