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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城(古代架空)——亦十桕

时间:2025-03-03 09:50:22  作者:亦十桕
  樊麟不会信任邵洺到事事都巨细无遗告诉他,作为北越王的樊麟更不会。他本身就是一位优秀的将领,军事方面他并不依赖邵洺,他要的是邵洺的识人善察和谋略手段替他稳定朝堂。
  见哥哥终于回家,许莜小跑过去像哥哥展示自己的功课,证明自己没有偷懒。
  邵洺弯下腰摸摸许莜的头顶,笑着夸奖她。
  小姑娘表情有些得意。她还是不爱和人说话,和邵洺之间也是亲密的举动多于直接的交流。
  白烬握着蘸了墨汁的笔,没有起身。
  邵洺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一身深红色的官服趁得他器宇轩昂。
  邵洺牵着许莜的手缓缓走来,近了,邵洺看向白烬笔下的草纸,看他们在写什么。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邵洺轻声念出,白烬拿过一旁的书,将字迹盖上。
  邵洺忍笑。
  白烬垂下眼睑掩盖自己的羞恼,冷冷说道:“我知道我的字没你写的好。”
  当初怎么没和师傅师兄好好学一学,多下点功夫?白烬心想。
  “怎会,挺好的呀。”邵洺笑着,凑近白烬耳旁小声说:“我只是觉得,阿烬选了这首,是不是想我了?”
  白烬冷冷瞪了他一眼,耳朵发烫。
  邵洺笑意更深,小白兔逗起来很有趣。
  许莜左右看看,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悄悄话,但姓白的恩人好像有点生气,一定是哥哥没说什么好话。许莜想。
  邵洺见好就收,低头对许莜道:“莜儿自己先去玩会儿,哥哥得去换衣服,一会陪你。”
  许莜乖巧地点点头,去拿自己的玩具。院中只剩邵洺与白烬二人。
  高官的府邸很是阔大,但邵洺没请太多的仆役,外人太多,对他来说反而不便。
  “我去换身衣服。”这是单独和白烬说的。
  脱下官服挂在一旁,邵洺忽听见门口有声音,转头一看却见白烬正倚在门旁看他。
  白烬不咸不淡道:“在樊麟手下为官,你倒是如鱼得水。”
  邵洺轻笑:“可惜我这人只做得了奸臣,成不了清官。”
  邵洺拿起准备好的常服,正要穿上,忽然心思一动,低头四处寻找,皱起眉头疑惑道:“我的腰带呢?”
  白烬看向屋内的其他地方也帮他寻找,见腰带放的地方离自己不远,白烬索性走进房中拿起腰带递给邵洺,却见邵洺抬头一笑,拿起腰带的一头,就在白烬手腕上绕了好几圈,邵洺单手将另一头绕在掌心收紧往后一拽。
  “你跑不了了。”邵洺笑吟吟道。
  白烬措手不及,被他拽得往前一步,几乎扑进邵洺怀中,邵洺顺势抓住白烬正要抬起的另一只手用剩余的腰带缠上。
  “放开。”白烬挣了一下,还挺牢固。
  “那可不行。”邵洺一脸计谋得逞的笑意,握住白烬的手,低头在他指尖落下一吻。
  白烬面上泛红,半晌才憋出一句欲盖弥彰的话:“无聊……”
  以白烬的武功,他若真要挣脱,邵洺又如何奈何得了他,不想罢了。
  邵洺得寸进尺,揽住白烬的腰,在他脖颈上轻咬一口。
  白烬吃痛,皱了一下眉。
  不知邵洺忽然想到什么,低声道:“阿烬你可知,在徐江城时,我站在东岳庙前想,若是与你错过,我便不再有执念,可若是你来了……”邵洺微微收紧手臂,将白烬抱得更紧,语气中是少有的冷酷:“那我便将你拖下地狱。如果我一去不回,我要你,此生都忘不了我。”
  邵洺抬头看向白烬的眼睛,唇角是温柔的笑意,眸中却只有幽暗,深藏着暴戾,那是他藏匿最深不想示人的自己,是那个会因一己私欲,在师兄新婚之夜一剑杀死新娘的自己,是被厌弃又如附骨之疽的自己。
  “是你自己走过来的。”邵洺说道,语调恍然,似悲似喜。
  白烬平静地看着他,闭眼吻上邵洺的唇。
  “是我自己走过去的,我从未后悔过。”
  邵洺松开手中的腰带,更深地吻了回去。
  千山万水,有人与他在人海中相依为命。
  两人折腾了快一个时辰,刚出门就见许莜坐在远处的廊下晃着腿,摆弄手上的布娃娃,那是厨娘为她缝的。见两人一起从房内出来,慢腾腾地站起来走过来。
  白烬一阵心虚,冷着脸掩饰。转头一看,邵洺倒是面不改色得很,大大方方走过去道:“莜儿,也到饭点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许莜面带狐疑地看看两人,还是乖巧地点点头,牵住邵洺的手往前走。
  白烬悄悄松了一口气,又整理了一下衣领,落后几步跟在后面。
  略微询问了几句日常琐事,邵洺蹲下身与许莜平视,正经道:“莜儿,过些日子,哥哥会让你去找一个人,他是哥哥信任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你只管和他走听他的话,记住了吗?”
  许莜歪着头问:“哥哥不走吗?”因为平日鲜少说话的原因,她的声音很小,有些模糊不清,但邵洺听得很认真。
  邵洺微微笑着:“你先走。记得,这些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
  许莜不太明白哥哥一直都是将她带在身边的,有时让她将小竹筒放在指定位置她也有好好完成,为什么突然要她去找另一个陌生人?
  阿姐临终前也告诉她,要她听一个陌生人的话,后来她叫这个陌生人哥哥。
  她本能地觉得不安。
  许莜有些无措地看了看后面的白烬,白烬只是淡然地看着她,许莜又看向邵洺,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哥哥要来接我。”
  答应的事要做到。
  爹娘答应她,会带回来很多吃的,爹娘没有食言。阿姐答应会照顾她,阿姐也没有食言。但他们都没答应过她会回来,会一直陪在她身边身边。于是爹娘在外出的时候死在了官兵的刀下,阿姐也一睡不醒。
  她要邵洺答应她。
  邵洺笑了笑,揉揉她严肃的小脸道:“如果我没空闲,我会让爹爹去接你。”
  许莜意外地眨眨眼,她才知道自己还有个从未见过面的爹爹。
  许莜开心地重重点头。
  白烬默不作声。
  许莜没发现邵洺话中巧妙的陷阱,他却听得出来。
  邵洺站起身,牵着许莜继续往前走。白烬走在后面,无一丝迟疑。
  北越乾和元年,襄王樊麟继位,除反臣,整军治,血满刑台,百废待兴。
  民间传言纷纷,王樊麟得位不正,王令官兵监查街市,胆敢狂犬吠日者皆下狱。
  ……
  时,王樊麟传圣旨与肃王樊炤,命其即刻回都拜见新王,樊炤怒极反笑,随当三军之面斩使者,毁圣旨,揭旗反之。
  樊炤骁勇,不到一月拿下乌羊,逐木二城,亦有途城,自安甘愿归降,樊炤受之,重整三军,欲指兵槊阳。
  ……
  北越乾和元年,周朝镇北大将军杜宜安突然发难,出卢阳挥军直下渌州,北越驻军不能敌,退守渌州云水城,杜宜安围而不攻。
  战报至槊阳,群臣哗然,王樊麟沉着下令,命左将军,伏波将军率军分两路支援。
  ……
  伏波将军入渌州,于玉川岭遭周军伏击,杀出重围退走燕回城。
  ……
  乌兰部族现任族长乌里木娅,率数千骑兵夜袭左将军营帐,斩杀北越军士上百人,扬长而去……后又袭击粮草辎重,抢掠烧杀,乌里木娅并不恋战,见势不妙退入山谷。
  追之,遭伏,乌里木娅率骑兵回身夹击,北越死伤无数。
  真是四面楚歌啊!
  樊麟压下心中的烦躁,将手中的战报放下。
  比起樊炤的势如破竹,杜宜安那仿佛看透了他所有部署的应对手段更令他心惊!
  还有躲藏许久的乌兰部族,他们什么时候归顺周朝的?
  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樊麟又想起卢阳城中高楼上的白色影子,从那天起,他是不是就一直在注视着他?看他登上摇摇欲坠的王座,然后等着看他怎么跌下来摔得体无完肤!
  槊阳城中有那人的细作,而且能接触到此等机密,恐怕不是一般人!
  樊麟恨得咬牙切齿,转头看向前来议政的几个大臣。
  命令是从兵部发出的,在场的几位兵部的大臣都对其中部署知只甚详,但同时他们也都是自己一手提拔的,其中不乏随自己征战过沙场的旧部。
  户部的人?粮草钱银由户部统筹,但他们并不直接参与调兵遣将。
  樊麟将目光移向一旁的“许仪”。他主管刑部,今日是来请示牢狱之事的,先前的清理告一段落,官兵又抓了不少妄议朝政的百姓,刑部的大牢塞满了人。
  樊麟承认,他是一把好用的刀,但他的心思之深,让樊麟对他的信任始终有所保留。“许仪”自然是明白的,自樊麟登基后,除刑部之事,他一律不听不问,尤其是用兵这样的命脉大事。今日不过是凑巧在此。
  “许仪。”樊麟开口。
  邵洺低头行礼:“臣在。”
  “你先回去,待朕想好了再告知你。”樊麟居高临下看着他淡淡道。
  “是,微臣告退。”
  邵洺拜退,从始至终,他都不曾多看他人一眼,置身事外。
  与几位大臣议完,已是黄昏,樊麟闭目沉思片刻,唤来自己的亲卫,他也是自己曾经的侍卫长,是几乎和他一同长大的亲信。
  “王上。”亲卫抱拳。
  “朝中可能有周朝的细作,你秘密带人查找可疑之人,他们身边的亲近之人也要留意,就从兵部开始。另外,找两人盯着点许仪,他毕竟是我从渌州带回来的。”樊麟冷冷说道。
  “属下遵命!”
  马车缓缓驶出宫门,邵洺平复胸口的咳嗽,挑帘看向外面。
  虽提前服过宋子棠准备的药,没有耽误事,但渌州的那场大雨还是让他落下了受风容易咳嗽的毛病,不过也没什么大碍,偶尔罢了。
  倒是那颗让人虚弱的药让许莜吃了些苦头,好在服下解药后两日便好了。
  邵洺看看天色,放下帘子,摸了摸随身携带的小药瓶。
  看样子樊麟已经意识到一些事了,预料之中,不过,已经晚了。
  邵洺笑了笑,他利用王子之争逼死了樊臻与瑞王樊琛,现在轮到樊麟了!
  只是樊炤此人,不愧是樊臻看中的继承人,棘手得很,有能力有威望,他手握大军必然起兵,谁都看得出樊麟传圣旨让他回都是存了杀心,新王怎么容得下一个名声威望高于自己,有王位继承权的人,但在杜宜安出兵后,他便停了下来积蓄实力,耐心观望。
  他不会轻易被邵洺的计谋牵着鼻子走。
  邵洺叹息,自己也该走那步棋了,贪多嚼不烂,再等下去,变数太多,恐会满盘皆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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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报——王上,云水城失守!周军追击百里,幸得伏波将军援助,现在在燕……◎
  “报——王上,云水城失守!周军追击百里,幸得伏波将军援助,现在在燕回城中据守!”
  王宫大殿中,前来禀报的信使拖着长音大声喊出前线战果,樊麟身边的内侍急忙小跑过去,将战报接过颤巍巍地呈上樊麟手中。
  殿内群臣哗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燕回城,那已经是渌州境外,是北越与周朝相持数年的重城。不到四年,周朝不但拿回了渌州还兵临燕回城下,先王铺就的前路就此尽弃,这怎么不令人非议!
  樊麟将战报一字一句仔仔细细阅读,用力合上,握住战报的手青筋毕露,压着怒气凌厉地看向底下的群臣。
  群臣议论的声音顿时小了些。
  “现今局势,许仪你如何看?”
  被樊麟突然点名,邵洺暗自叫苦,这个情形下樊麟特意询问他这个主管刑部的大臣,动机不良啊……
  邵洺站出列,先低头行礼,一边斟酌着词句。此时若是失言,免官下狱都是轻的,直接赐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陛下,微臣以为,燕回城城防坚固,本就有重兵把守,历来是北越抵御周军的重要关隘,杜宜安一时之间也无可奈何,加之周军刚拿下渌州,渌州混乱,只怕周朝要花不少时间安定,杜宜安不会轻易再出兵,所以,现下当务之急是……”说到此,邵洺停顿住,抬眼看向樊麟,似在顾虑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樊麟应允。
  “尽快找出槊阳城中的周朝细作,否则后患无穷!”邵洺低下头,平静地说道。
  最后一句话一出,殿内群臣顿时炸开了锅,有官员站出来指着“许仪”询问。
  “许大人说槊阳城中有周朝的细作,可有证据?”
  樊麟坐在龙椅之上,静静看着下面的“许仪”,他也想听一听“许仪”会如何说。
  看樊麟的反应,邵洺心有所感,镇定自若,抬眼看着那位站出来的大臣:“诸位大人不觉得,周军的种种应对之策都太快太精准了吗?伏波将军支援云水城,周军却已经绕开云水城在玉川岭提前布好了伏兵等着,同时乌里木娅夜袭另一路援军,若说杜宜安是故意围困打援,那乌里木娅的出击未免太巧了,他们怎么知道我军是分了两路援军?”
  那位大臣还想狡辩几句,都被邵洺一一堵了回去。樊麟没说话,“许仪”所说的,都与他的怀疑吻合,那些久居王都的大臣不明白,但他是亲自带过兵的将军,他岂能看不透其中的蹊跷。他虽只和杜宜安交过一次手,但他研究过这个迟早会再次交手的对手,杜宜安没有那般神机妙算的谋略,可从出兵渌州起,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恰到好处,否则渌州也不会这么快失守。
  他是有备而来的。
  “许卿家,以你之见,该如何做?”樊麟俯视着邵洺,充满威压。
  邵洺思索着“许仪”会说的话,该说的话。装疯卖傻固然可行,只怕后续樊麟对他的监视警惕更严密。
  “许仪”是知恩图报的人,这是他让樊麟信任自己的基础,他不该退缩,一个敢在初见时就毫无保留陈述自己野心欲望的人,此时为何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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