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好抽象。
他绞尽脑汁去思考,甚至主动接近对方去观察,却全部无功而返。对此,灰原哀只是给了他一个“果然”的眼神。
柯南:……
柯南开始更加勤奋地和名为赤井秀一的男人斗智斗勇。后来终于在一次极偶然也极危险的情况下得知了对方的真实身份。整个过程累得他脑子都要转得冒烟了。
而回到现在。
——面对不知是何来意的松田警官,就到了FBI王牌探员出场的时候了。
第115章 拯救挚友计划,准备!
【隐藏身份, 任务继续。】
降谷零心底揣摩着简讯上短短的几个字,抿抿唇。风间给过他很明显的暗示,安娜那边不需要他插手。
所以, 上级的意思很明确,也很坚决:放弃杰弗里。
他有所预料,却也没想到这个决定下得如此迅速。
降谷零低头看着那几个字, 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看不懂这几个简单的字符。公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 为了这个国家的公民。他一直深信不疑。
无论接到什么样的命令, 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未来、为了更多人的利益。降谷零也从未怀疑过。可此时, 在接到这个命令的这个时刻,他犹豫了。
身着黑衣的青年靠在窗前,微弯的的身躯透露出一丝疲惫, 紫灰色的眼瞳在隐约的月色下显得有些冷情。他隐忍地握了握拳, 又松开。
杰弗里??兰耶维奇??罗曼诺夫……不,应该说清原晟凛——曾经作为警校优秀毕业生的清原晟凛。
舍弃未来,遗忘过往,Kiyo是拼尽了一切才走到今天的。身为朋友, 也身为共同战斗的伙伴,他没能在Kiyo孤立无援的时候给予任何力量, 反而让他一次次地陷入计谋漩涡。
夜深人静时, Kiyo又会想些什么呢?怀念过去?还是憎恨现在?亦或者依然对未来抱有坚定希望?
分别太久, 他也猜不到昔日同期的想法。也许怀抱失望, 也许怀抱希望, 但至少, Kiyo一定是选择了继续走下去。
就算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Kiyo也没有向任何人寻求帮助。
不……不是Kiyo不想求救, 而是没办法求救。就连本应作为坚定后盾的警方也打算放弃他, 他又能向什么人求救呢?
降谷零闭了闭眼,垂下手,握紧手机。漆黑的房间里一片寂静。
过了半晌,他泄气般狠狠揉了揉头发,深呼吸几次,终于定下某种决心。
身为公安,身为卧底,他很明白顾大局的意义,理智上也清楚最稳妥的解决方法是什么,但是要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Kiyo又一次奔赴死亡,实在是过于残忍了。
也许夜晚最勾人心绪,一向冷静沉稳的青年卧底难以自禁地回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
在他们期待着他收到礼物的表情时,他就在几个街区外和死神擦肩而过。他们为他的死而难过时,他在组织的底层摸爬滚打。他们试探质疑白州时,他嘻嘻哈哈顾左右而言他。就连此时,在他们过着和往常一样的生活时,他却正身陷囹圄。
降谷零遗憾悲伤的不是对方遭遇的这一切,而是对方遭遇这些困难的时候孤身一人。他愤怒憋屈的是在这样生死一线的时候没有人能对他伸出援手。
他现在还记得,毕业的那天晚上,Kiyo曾经请他们几人喝了一杯酒。喝的酒是什么,他也记得一清二楚。也正因为这样,那天晚上的事才让他在无数个晚上睡不着觉。
波本,苏格兰,波本和黑麦威士忌的混合酒。简直像是未卜先知一样,Kiyo好像什么都知道。无论是成员代号,还是成员之间心照不宣的隐晦关系。
曾经他以为是巧合,直到接触到了贝尔摩德,或者说Kiyo提到的“味美思”。贝尔摩德外号“千面魔女”。在他见识过千面魔女的易容术后,某种离谱的猜测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在心里生根发芽。
所以后来每每看到让他恨得牙痒痒的杰弗里,他的大脑就高速运转:世界上存在易容术这样足以扭转关键战局的技术,如果佐以缜密的计划,Kiyo的死亡是不是也可以有另一种可能?
只可惜他知道的太晚,来不及阻止挚友仿若飞蛾扑火般的作死行为,只能强行限制对方的行动自由,把人关进医院。可是还是来不及。
降谷零深感头疼。他不能违反上级的命令,更不可能现在冲过去和琴酒对冲。他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不会影响大局的范围内尽自己全力。
也许这是他最无能的时刻。
深吸一口气,降谷零拨通了手边的电话。
“嘟嘟嘟。”那边在第三声铃响前就接起电话。
双方都没有贸然开口,直到过了几十秒,对面才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安室?”诸伏景光不知道幼驯染突如其来的电话是为了什么,但Zero向来认真,能在这时候冒险打电话过来,一定是相当紧急的问题。
正伪装成白叶的奈奈就坐在诸伏景光身边。祂原本正在伏案做三只小猫的日常工作,突然听到这样一个熟悉的称呼,震惊的同时竖起了耳朵。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什么时候联系上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祂竟然没有得到一点风声!
但不管怎样,既然能联系上降谷零……奈奈的双眼亮了起来:能联系上这人,说明至少有百分之六十的几率能够得到凛的消息!
感受到一股炙热视线,诸伏景光偏了下头,正对上白叶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的滑稽表情。
诸伏景光:……?
降谷零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捏紧了些,指尖不规律地敲着手机边盖。杂乱的轻响通过电波传到连接的另一方,似乎也传达着某些难以言明的思绪。
“嗯?是有什么事吗?”诸伏景光心里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对面是什么情况。
“能拿到杰弗里当初的计划书吗?”
所谓的计划书,指的只能是一样东西——当初Hiro假死逃生的计划书。之前相聚的时候诸伏景光提到过,是杰弗里专门为了他而精心制作的计划,几乎囊括了从假死到重回警方的所有细节。
“发生什么了。”诸伏景光也不自觉握紧手机,“……我只有自己的那份。其余的部分都在他自己手里。我没办法拿到。”
降谷零:“……这样啊。”虽然已有预料,但还是不免失望。
诸伏景光回过神来细细思索,大致有了一个猜测,“你是想借鉴当时的计划?”
“差不多吧。”降谷零含糊其辞。其实他主要是想知道杰弗里当初的计划有没有用到类似易容术的东西。如果有,拿到这份计划将会成为保下对方的关键。
诸伏景光陷入沉默,他很想帮助幼驯染,但是被掣肘、甚至踢出局的他却无能为力。
他张口:“抱……”
“我有哦。”
白叶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诸伏景光没说完的话。诸伏景光猛然将讶异的目光投向他。
降谷零:“!”什么人在对面?竟然能让Hiro默许旁听他们的对话?
白叶——或者说奈奈,盘腿坐在办公椅上,搁下这么一句话后反而神色自然地坐回自己柔软宽大的座椅,平静地直视诸伏景光投过来的目光。凛教过的,越是重要的场面越要淡定。
诸伏景光有些吃惊,他原以为白叶只是一个跟Kiyo长得有点像的、倒霉地被组织盯上的普通种花企业家。毕竟在那次刺杀任务的过程中,对方的表现与普通人无异。
但是能知道那份所谓的计划书、甚至能拿到……这样的人,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是哪一边的人?
奈奈注意到诸伏景光凝重的目光,还以为对方是在担心组织,“没事没事,放心,组织还没那个实力能在我眼底下动手脚,他们不会知道我们这次谈话的。”
诸伏景光谨慎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份计划书的。”杰弗里不可能随便将这样的事说出去。
“啊,这个啊,很简单。”奈奈面对诸伏景光,指了指自己,状似无辜地笑道,“因为我就是杰弗里的下线啊。”
诸伏景光:???
隔着电话线的降谷零:???
奈奈伸手把笔记本抱过来放在腿上,似乎只是随便按了几下键盘,然后把屏幕对着诸伏景光。
“看,找到了。虽然已经过了好几年了,但当时可是做了备份的。”
“……就在这个电脑里?”诸伏景光第一时间惊异的是这个——这么重要的计划书,就这样简简单单藏在普通电脑里?正常流程不应该是单独存放在一个U盘里,设上几层保险、最后还要经过层层申请,通过审核以后才能拿出来?按照这个计划的重要性和危险性,给它再加一个自毁程序都不过分。
结果这人说就放在平时工作的笔记本里。
奈奈理所当然道,“当然在这里。”本来是直接储存在祂们三只系统共有的记忆库里,除了祂们和凛,也没有人能够找到。如果那个破烂酒厂能侵入他的记忆库,早就直接称霸这个世界了。
诸伏景光:“……”他干脆拉了一张椅子坐过去,打算先看一眼当年杰弗里费尽心力为他制作的计划书。
然而白叶却突然猛地把电脑合上。
诸伏景光:?
“绿川,怎么了?”降谷零听到对面没了声音,说话的时候也忍不住带了点焦躁的情绪。
“要看计划书可以。”奈奈沉下神色,直视诸伏景光望过来的目光,“告诉我他的位置。”
“之前不是和你说了他现在正在医院休息吗?”诸伏景光皱了皱眉,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安室……”他有些急切道,“需要这份计划书的是谁?”
“抱歉,我不是故意隐瞒的。”降谷零也不打算再隐瞒了,“杰弗里,是我们这边的。”
“什么?”诸伏景光有些惊讶。他只知道杰弗里不是FBI的人。当初问他是不是警方时,对方也明确的表示了“否”。难道只是想在赤井秀一的面前隐瞒身份?
“琴酒对他产生了怀疑,现在我没有办法联系上他。可能是被监禁了,甚至更糟。”降谷零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
诸伏景光在听到无法联系上人的一瞬间就想到了很多不好的可能,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降谷零深吸口气,望着窗外渐明的天色,“我想救他。”
他没有说明自己对杰弗里身份的猜想。
如果能够把人救下来,在未来,在所有人都能相聚的时候再说吧。如果现在戳破真相,在这个过程中,有任何失误,最难过的一定是Hiro。
七年前,亲眼看到Kiyo尸体的是Hiro;三年前,被杰弗里拼死救下的也是Hiro。失而复得后再失去,这样的打击一定是致命的。对他们来说也是难以接受的结局。
如果能尽力避免这样的情况就好了。
监禁……
奈奈面色惨白,低下头自言自语,“果然是出事了。但是凛的话,是不是故意设局呢……不然他……”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怎么就突然出事了呢?
“他是不是不需要我们帮忙了,觉得我们没用?”奈奈有些失神。
听到祂的话,诸伏景光把注意力转回来,勉强地笑笑。无论现在说什么,也没什么信服力,更安慰不了人。
一时间,电话两头弥漫着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还是降谷零率先振作精神,“好了,我们先看一下计划书吧。先思考对策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位置?”奈奈执拗道。
凛这次是下足了决心的,行动起来快准狠,在祂们反应过来之前就收回了绝大部分的权限,留下的微末只够祂们最低限度的存活。对时管局出品的系统而言,转移权限,就是削弱祂们的能力。权限为零时,就像人被砍断了四肢一样,这个系统可以说是报废了。
曾经他们共有所有权限,他们分享一切,甚至最高等级的权限掌握在凛手里。
这是祂们的选择,是祂们的信任,也是祂们和凛之间紧紧维系的纽带。
过去二十几年,祂们从未后悔让渡权限。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祂们却有了几分悔意——不是因为被剥夺了能力,而是因为被剥夺了在凛身边来去自如的权利。
现在的祂们,除了作为系统天生具备的能力,已经不再拥有比人类更多的优势。
即使凛现在正面临险境,祂们也被掣肘,毫无办法。可是如果能有具体的位置,祂们就还有希望。
降谷零有些头疼,“暂时还不知道,需要再探探。”
以琴酒的性格,如果遇到潜在的“老鼠”,有很大概率让波本去掺一脚。这时候波本和杰弗里之间水火不容的关系反而成了最灵通的消息渠道。
“这样。”奈奈垂眼。虽然没得到确切的消息,但还是把屏幕上的计划书发了过去,“放心,我的技术很好。他们查不到的。”
“多谢。”降谷零没浪费一分一秒,立刻打开文件浏览。
诸伏景光立在一边,却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做什么。尴尬的身份使他既不能在组织面前现身,也不能违抗警方的命令贸然出动。
“不如我直接扛把狙去灭了琴酒吧。”琢磨半天,他仰天长叹。
奈奈:?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性子。”
“不,只是无能者的感叹罢了。”诸伏景光苦笑。
“……其实你已经很厉害了。”奈奈沉默。如果诸伏景光都叫无能,那祂们就是无能中的无能了。明明是凛身边最亲近的保护者,却一直窝在被保护者的保护下。
“杰弗里那边能联系的人只有你一个吗?”诸伏景光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什么?”
“我是指,知道杰弗里的人除了你还有谁吗?或者说,现在能够出一份力的。”诸伏景光敲了敲桌面,一手摸着下巴上重新长出来的胡茬,“只靠我们三个还是不够。我和安室是搭档,那么按理说杰弗里那边也应该有一个和他配合的人。如果能联系上的话,双方配合,成功的几率会大很多,也会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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