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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今天黑化了吗(穿越重生)——梦舟眠

时间:2025-03-04 08:02:14  作者:梦舟眠
  闪电裹挟着雷声,将方仪郡上空照得天光大亮,她被雷一惊,从榻上慢慢坐了起来,眼神空洞地朝着窗外望过去,什么也看不见。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大的雨了,她索性披着衣裳起来,推开窗户看着眼前的瓢泼大雨。
  法阵虽能困住人,但却挡不住天灾,她看着越来越多的积水,雨滴在其上跳动,像是逃离,更像是怀抱。
  守夜的丫鬟听见响声,疾步穿过走廊,披着一身的寒气走过来询问,“家主,可是有事?”
  方妤这才将视线扯了回来,抬眸瞧了一眼,“无事,你先去休息吧。”
  丫鬟得令后,三两步退出她的视线,消失在大雨之中,她忽然间想起来昨晚方平的话。
  “祖母,我,我碎丹是可以重新结,我真的是因为想家才回来的。”
  房中灯火幢幢,明亮却沉重,祖母的房中不知何时开始,变得凉飕飕的,她以为是天气寒冷,曾经让下人们为其准备炭火,可都被祖母拒绝了。
  她趴在祖母的怀中,先是抬眸瞧了眼一直以来都相当和蔼的祖母。
  祖母的面容隐藏在烛火之下,倒让她第一次觉得有些鬼气,她知道这样形容不对,但处处都是冷冰冰的模样,让她也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倒是让祖母又将他揽紧了一些。
  她察觉出自己的小心思,急迫的想要转移注意力,她只好又将视线转到方平身上。那一副软蛋模样,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烦,“兄长,我想你并不是想家才回来的吧,是青玄山不要你了,对吧?”
  方平哭丧着的表情一下子僵住,像是被她的话抽干所有力气,竟然从椅子上滑落下去,眼神中的惊恐也已经掩盖不住,“你,你胡说!”
  她眼神微眯,从祖母中并不温暖的怀抱中爬了起来,将方才那一副小女儿的样子极力遮盖,换上家主威严的神情,“不若我飞书一封?”
  “别,好妹妹,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呢?”方平不顾在场仆人的眼光,手脚并用爬到老祖母的膝下,“你也不信吗,祖母?”
  “平儿,可总得知道,你变得修为全无的真正缘由。”
  老祖母脸上和蔼的笑容,让方平觉得自己恐怕选错了路,认命般跪坐在地,“对,青玄山不要我了。”
  因为,青玄山不需要无用之人,这是他的二师弟亲口跟他说的。
  “没有人要我了。”
  什么精进修为,什么走火入魔,全都是假的,碎丹是他自愿的。
  顾明怀仙逝后,掌门一位空缺出来,他便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接任了代掌门。可是没有人告诉他,作为掌门就要立即赶赴西北深渊,与方家共同修补锁魂阵法。
  他是方家的人,更是青玄山的人,他都不知道此事,便更没有人知道,就连原本是候选人的乔忆亭都被蒙在鼓里,当年师尊下山也不过是对他们说云游而已。
  直到从外面传来一纸书信,要求他立即启程,他这才慌了神。他仅仅是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哪里能担此重任?他不想去,也不能去,虽然现在西北深渊中的人是他的二妹妹。
  “大师兄,如果青玄山没人去的话,法阵恐怕无法维持,那支无祁的精魄恐怕会冲破禁锢,为祸人间的。”
  方平抱着连翘,漫不经心的瞥了石凯一眼,“那师弟以为该让谁去呢?”
  “这事应当由大师兄做主,但一直以来都是掌门过去的,所以……”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方平冷哼一声,只觉得可笑,凭什么到头来牺牲的只有方家?
  石凯也毫不畏惧,摇着那把扇子,直言道:“你既然在掌门之位,就要行掌门职责。”
  “那我要是不去呢?”
  “那青玄山,就不需要你这贪生怕死之人来做掌门。”
  “可我现在就是掌门,你能奈我何?”
  他永远记得自己说完这句话时,石凯看向他的眼神,冷冰冰的,又像是淬了毒,就连说出的话都让人一激灵。
  他说:“你可以是掌门,也可以不是掌门,如果大师兄不想去,那就请你碎丹下山,永远不要踏入青玄山半步,青玄山不需要无用之人。”
  他还说:“如果大师兄下不去手,师弟我,可以代劳。”
  方平从那痛苦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抬眼看了看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方妤,又看了看稳如泰山的祖母,他垂眸将眼泪逼回去。
  “我是一个无用之人。”
  听到缘由后的方妤只觉怒火攻心,一个没忍住,抬脚踢向她的兄长,“你还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
  “那是我……那是我二姐!”她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也是你亲妹妹!你怎么忍心?”
  一直木讷的方平一下子推开眼前的妹妹,喝道:“我也是你兄长,你怎么就对我咄咄逼人,怎么就不为我着想一下?”
  “我差点就死在山上,又差点死在路上,回来后你们一句关心都没有!凭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家主之位,也本该是我的!”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远处一道闪电乍现,这才将方妤的思绪渐渐拉回,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湿的。
  方平的话也像是一根刺,扎进她的心中,她胡乱地擦干横在脸上的泪水,握了握胸前的玉佩,声音沙哑着念叨,“姐姐,我该怎么办,我快支撑不住了。”
  回应她的只剩哗哗的雨声,好像也在连续不断地诉说着远方的思念。
  ***
  乔忆亭离开宴席之后,依然还沉浸在老妪最终的问题里,他整个人仍在怔愣之中,当年自己下山竟然引发了蝴蝶效应吗?
  原来自己在冥冥之中,竟然闯了这么大的祸,害死了这么多人吗?
  他就这样想了一路,也任由曾有然牵着他走了一路。
  “师兄,小心台阶。”
  他便高抬起腿来,迈过去。
  “小心门槛。”
  他的步子迈得更大,跨过门槛。
  曾有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身边的人,为他撑伞,将其拦在自己怀中,眼看已经进了屋内,他喉头不由自主地滚动几下,心中萌生出了别样的心思,想要引着他的六师兄,干一些别的事情。
  就这样想着,他的呼吸都乱了起来,视线也不自觉地盯着怔愣之人微张的嘴唇。
  可是机会总是转瞬而逝的,经过一个茶桌,即将到达床榻之时,乔忆亭忽然停住脚步,抬起眸子望着面前人。
  “怎么了?”曾有然开始心虚,开始怕他看出自己的心思,眼神说是盯着他,实际上根本不敢让视线与他的视线交汇。
  “你觉得,那个老夫人说的都是真的吗?”
  乔忆亭并没有发现面前少年那点小私心,只是细细品味老夫人说的话,觉得句句耐人寻味,好像还是有意在隐瞒着什么一样。
  “不知道,关于我的是真的,但关于其他的,就不一定了,师兄别再去想了,伤神。”
  听到这宽慰,乔忆亭扯出一抹笑来,暂时将这些复杂的因果关系封存起来。
  他拽出自己的手,越过曾有然,顺势倒在榻上,长舒一口气,心道:“不想了,再怎么分析也不会起死回生。”
  曾有然望着他的一举一动,却也不敢再向前,只能在桌前坐了下来,点了熏香,他知道感受不到灵力运转,让乔忆亭异常疲惫。
  不多时,乔忆亭的鼻尖萦绕着松木香气,他细细一嗅,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蓦地想到什么一般,坐了起来,正对上桌前坐着的曾有然的视线。
  在缕缕松香的环绕下,在盏盏烛火的映衬下,显得他整个人都更加隽秀,当时的小小少年已经长成独当一面的人了。
  乔忆亭轻笑一声,抬眼对上他的灼灼目光,挑眉道:“就是喜欢我,就是想跟着我,就是只想要我?”
  随着一字一句从口中吐出的话语,被问的人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明显,一边笑一边点头回应他。
  乔忆亭啊乔忆亭,原本的初心不是远离他吗,怎么兜兜转转还是栽倒在男主手中了呢?他兀自想着,笑出了声。
  他张望了下窗外,黑漆漆一片,似乎有银丝划过,见不到点点星光,随后他将视线折回,朝桌前的人招招手,“过来,给我亲一口。”
 
 
第72章 夜雨
  少年的脸上有一丝错愕, “师兄......”
  在幽幽的烛光中,他的脸更加清晰,乔忆亭也更加清晰地看见那满脸红晕。
  原来是害羞了。
  可是又不是没有亲过, 更何况两人都曾坦诚相见过,怎么这时候到扭捏起来, 魔尊的威风何在!
  “也罢,也不是非要他过来,”乔忆亭心想,“既然他不过来, 我过去不就好了。”
  边想着,他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少年身边, 他便被人揽入怀中,但他却并不想让少年得逞, 只是低头在早就想好的地方轻轻啄了一下。
  他吻的地方, 正是曾有然眼角下的那颗小痣上。从烛光中看过去, 看得他心痒痒的,好像就是在引诱他, 专门往那里亲一样。
  一吻下去, 被亲的少年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还在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岂料乔忆亭真的是遵守诺言,只亲一口,便迅速抽身离开。
  直到他走出去一两步,红着脸的少年一把拽住了他的手,红晕好像也攀爬到了眼框,“师兄, 你要去哪儿?”
  微微发红的眼眶,像是下一瞬就要掉眼泪了一样。可是,亲一下而已,他做什么一副良家妇女的样子,倒搞得自己是登徒子了。
  好像,也确实是自己凑过去的。
  房门大敞着,屋外的雨似乎小了些,但禁不住冷风一带,直钻进乔忆亭的衣裳里,让他打了个寒颤,“太冷了,我想去洗个热水澡,要一起吗?”
  “我,可以一起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乔忆亭觉得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眸子好像更亮了一些,顺势回握住那手,挑眉道,“你想,就来。”
  说是一起来,但看着蒸腾的热气,乔忆亭也觉得让人服侍不好意思,便将丫鬟都遣走了,结果他一回头,曾有然也跟着出去了。
  他眉头微皱,纳闷道:不是说一起洗吗,怎么自己走了?
  等他洗完,也没见到人影,他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害怕自己这师弟会去做些什么,尤其是一些让人担惊受怕的事情。
  他怀揣着宴席上的心事,又压上对曾有然莫名其妙的担忧,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却被人一把拉住手臂带了进去。
  后背撞在门上,硌得生疼,乌发如墨尚未干透,湿漉漉地披在身后,经过这么一遭,他感觉似乎头发已经打湿了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又让他一激灵。
  “做什么?”他抬眸盯着圈住自己的人,眼尾通红,额前的碎发挂着水珠,呼出的气也让他感到凉飕飕的,他伸手抚上少年的脸,也是冰的很,“你出去淋雨了?”
  那人答非所问,视线一直在他的脸上逡巡,带着沉重的喘息声,“师兄,可不可以再亲一口?”
  啊,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索吻啊。
  他丝毫没有察觉出此时的处境有多么危险,眼尾沾着笑意,“当然可以,师弟,你......”
  下一瞬,嘴便被衔住,冰冰的,好像是外面的雨刮了进来。
  “唔……”
  怎么搞突然袭击!
  但是原本不就是自己提出来亲一口,然后自己跑过去亲了人家一口吗?
  似乎感觉到他的抗拒,少年像是有些生气,不想让他分心,便一只手扣住他的下巴向上抬,另一只手覆上他的后脑勺,不让他有半分游移的余地,舌尖也不满足于唇……瓣的温存,想要探到更深处。
  其实乔忆亭也压根没想躲,也没有地方躲,前面是曾有然后面就是门,只能在方寸之地扶着人。甚至在察觉到他的意图后,自己打开牙关,任由他长驱直入。
  外面的雨由淅淅沥沥渐渐转为哗哗啦啦,淋着外头的松柏,也敲打着外头的屋檐,倒是冲淡了屋内两人喘息的声音。
  随着越吻越深,呼出的气游走在两人之间,让空气升温,乔忆亭都感觉没有那么冷了。
  扣住他的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吻也不满足于只流转于他的唇间,开始向下游走过去。
  先是脖颈,修长纤细白皙,曾有然定定地望着,使坏般咬在上面,便听见他的师兄轻轻抽气,巴掌随即落在了他的背上。
  “你是小狗吗,别咬。”
  听了这话,曾有然伏在他的脖颈间笑了笑,不住地在上面舔舐,接着将细细碎碎的吻落在了锁骨上,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扶上他的腰,揉-捏起来。
  乔忆亭现在才察觉出要是不停下,恐怕就收不住了,本能想要朝外推,可他的身子本就是由灵力撑着,眼下的推搡倒是有点欲拒还迎的意味。
  少年人的精力如同滔滔不绝的江水一般,根本不是他能抵抗的,曾有然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被抵在门上,外面的雨声掺杂着细碎的脚步声,偶有冷风顺着门缝溜进来,飘在他的皮肤上却又被那双手驱走。
  他忍受着身上人带来的酥麻感,终于打破自己的心理防线,颤-抖着开口:“去,去床上吧。”
  他原本以为能有片刻喘息的机会,谁知曾有然手直接一抄,将他抱了起来。
  “我自己能走……”
  还没搞清楚状况,他就被扔到床上,人也被吻的七荤八素,晕头转向的,他想:年轻就是好啊。
  曾有然一边吻着,一边要去脱他的衣裳,却从衣衫里面掉出来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法器,“师兄,这是?”
  看着他握在手里的东西,乔忆亭有些胆颤心惊,平息着喘息声,将他手中的除魔杵夺了过来,另一只手直揽过他的脖颈,“这个不重要,快继续。”
  除魔杵被他大力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伴随着两人的热吻和喘息,敲碎他最后的心理防线,再也分不了神。
  可即将要把他扒光时,他蓦地睁开眼,拽回自己的衣衫拢了拢,“怎么......光扒我衣服,你怎么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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