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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GL百合)——玄笺

时间:2025-03-04 08:14:33  作者:玄笺
  占英把交给傅清微的法器仔细收好,说:“在收到我的回信之前,你待在家里不要出门。”再撞到慈让真人手里神仙难救。
  “知道,我肯定不出门。”
  占英处理妥当,谢绝了白姝的挽留,起身准备告辞,她还得禀告观主然后回家睡觉呢。
  白姝刚刚得了生路,送她出门的时候还在好奇:“你说她真的信了吗?”
  占英:“……”
  你是真的不怕死啊。
  *
  回到傅清微家里。
  穆若水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那天晚上,傅清微颤抖地吻上了她的唇。
  穆若水起初以为颤抖的是对方,后来才发现在一开始的双唇浅浅触碰之后,因为莫可名状的心情而发抖的人是她自己,是激动?悲伤?难过?难以自制?
  她感觉不到,认不清楚。
  所有强烈的情绪经过她的身体,都会一层一层地变淡,就像打水漂一样,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只剩下浅浅的涟漪,荡不到岸边。
  她现在的身体像是一个过滤器,感知不了正常人的情感。
  除了愤怒。
  ……只有愤怒和杀戮的欲望,会百分百地留下来,甚至放大。
  她非常容易动怒,也不打算克制这种愤怒,因为没人可以阻拦她。看似随心所欲,实则信马由缰,毫无方向,所以她宁愿在棺材里长睡不起。
  傅清微是个例外。
  她不知道自己和她究竟有什么联系?为什么会是她的欲望?
  穆若水不执着于找回过去的记忆,往事如尘烟,仙道贵生,道家讲究今生,追求长生久视,既然她已经……又何必执拗过去,而且冥冥中有另一种力量在阻止她。
  她的血能压制红线还是不能,对穆若水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
  她只求现在。
  至少现在在她的身边,她能感知到愤怒以外的情绪。
  偶尔的,还能有愉悦。
  比如说她问傅清微要打一副新棺材的时候。
  傅清微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难得,难得。
  她这个地方这么小,哪里放得下棺材?不像她的道观,有山有水有房子,她们两个人均面积几百平,但她偏偏不愿意,穆若水只好陪她来山下。
  沙发还没有她的棺材大。
  穆若水躺下来,伸长了腿比了比,确实,没冤枉它。
  今晚睡在哪儿呢?
  卧室里的傅清微也在想:今晚安排穆观主睡在哪儿呢?
  要不然她们俩睡一张床?
  傅清微揉了揉自己的脸,又用力拍了两下赶紧清醒一下。
  想什么呢?
  遇事不决,傅清微打电话开始摇人。
  占英刚从白姝家离开,上了吉普车,屁股还没坐热,电话又响了,是傅清微。
  这是夜生活结束了?天都亮了才——歇息啊?
  也不知道傅清微受不受得住。
  占英接起来,小心地声音压低:“喂?”
  傅清微奇怪地问:“占道长,你声音那么小干吗?”
  占英继续小声:“穆观主在你身边吗?”
  “不在,她在客厅看书呢。”
  “你们俩没回山上?”
  “占道长,正好我因为这件事找你,观主她不打算回山上了。”
  “什么意思?”
  “她以后和我一起住。”
  “哦哦哦~”占英心想,傅清微的家庭地位比她想象的还高,白姝的命算是保住了。
  “占道长你不要误会。”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你想到了什么?”占英笑眯眯的。
  傅清微张了一下嘴,又紧紧地闭上了。
  两个女生合租住一起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她怎么会想到她和道长是同居情侣呢?
  太不尊老了!
 
 
第19章 
  不能因为道长长得年轻漂亮就老是把她当成同龄人, 她至少也有一百三十岁了。
  而自己还不到她的零头。
  她愿意下山住在这里是她大发慈悲,千万不能再有这样不尊敬的想法。
  道长估计都不知道同性恋是什么。
  傅清微反思完毕,说:“就是单纯的合租关系, 你不要多想。”她们都不多想。
  占英想的不仅多, 还都是打码的内容。
  但她是灵管局的公职人员, 嗑cp也不能当着人家实习生正主的面,笑呵呵地揭过:“一起住好啊, 有什么困难记得找组织。”
  “现在就有困难。”
  “啊?”
  傅清微把穆若水的需求说了, 这种小事占英的权限就可以答应:“你问问观主棺材需要什么材质的,我让后勤部马上去办。”
  “除了棺材还有个问题, 我的房子放不下, 除非把茶几搬走,但是你也知道……”傅清微看了眼房门的方向,确认是关好的, 低声说, “棺材放客厅,我半夜起来上洗手间心脏都要吓停了。”
  那和停灵有什么区别?
  “……”这确实是个问题。
  “要不我向上级申请,给你们换个大房子?”占英提议说。
  “……”傅清微没想到是这么个解决办法, 她都住习惯了,而且刚交一年房租没多久。
  “成吗?”占英又问了一遍。
  “我问问观主吧,待会回你。”
  “对了,观主那份租金算在灵管局头上, 你每月走局里报销就行。”
  “不用,没多少。”傅清微想也不想地拒绝。
  傅清微挂断电话, 打开房门, 穆若水还在读先前那本书。
  简体字在和平年代后推行,穆若水生活的时代还是用繁体字,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得懂。傅清微在心里记下要去买本简繁对照词典的事。
  她来到穆若水的面前,穆若水没有棺材躺,导致她很难掩饰自己的肢体依赖,因为对方的走近而本能生出的调整。
  女人的眼睛看向她,整个人也保持面向她的姿势。
  从心理学上说,这是信任的表现。
  没了棺材,傅清微也有点不习惯,平时她有事找穆若水都是扒在棺材边上,探进脑袋。这会儿她站着,女人坐着,好像不知不觉走得太近了,傅清微适当地往后退了两步,保持在恰当的社交距离。
  好在穆若水比她能端着,扬起下巴冷淡道:“有事?”
  听见熟悉的爱答不理语气,傅清微顿时相处自如了。
  傅清微唇角挽起一点笑意,说:“有。占道长说可以帮您打副棺材,还问您要不要住到大房子里?”
  “那你呢?”
  “我当然和你一起。”虽然舍不得自己辛辛苦苦布置的房子,但是穆若水为她“牺牲”这么大,都愿意下山了,她换个住处有什么的。
  “你不是喜欢自己的小房子?一见到心情都会变好?”
  “是。”傅清微仍然笑着说,“但是道长的感受也很重要。”
  “……”
  她又这么说话!让人浮想联翩!
  穆若水想念她的棺材了。
  更想念她的棺材盖,每当这种时候,她只要盖上盖子就好了。
  “道长?”
  穆若水静静地等自己手臂细细的鸡皮疙瘩平复,低头慢慢翻过一页书,半晌才缓缓出声:“不必。”
  “是不住大房子还是不打棺材?”
  “都不必。”大不了她晚上回山上住,白天再下来。
  “那你睡哪儿?”
  “再议。”穆若水暂时不想告诉她自己的打算。
  “……是。”
  傅清微也只好这么说。
  她进屋打电话给占英回复,穆若水叫住她:“我的面具呢?”
  傅清微在卧室找到那张傩戏面具,入手很轻,是柳木雕的,交给她:“是这个吗?”
  穆若水接过去扣在脸上,细细的红线挽在墨发后。
  傅清微:“……”
  谁家好人青天白日在家里戴傩面啊?
  穆若水戴上面具,傅清微看不到她的脸,每一个表情藏得严严实实,多了许多安全感。
  她捉摸不透的眼神从面具后透出来,神情自在道:“回吧,不用管我,没事别出来。”
  傅清微:“……行。”
  傅清微回房了,答复完占英后,网上下单了部简繁对照字典,上午买,下午送到。
  两个人不比一个人,要同居,不是,合租,除了给穆观主安排住处,还有床上用品、生活用品,以及根据道长的需求随时调整的待定事项。
  傅清微冲了杯咖啡遏制困意,打开笔记本蹲在床前写计划表和采购清单。
  ——家里唯一的书桌在外面呢。
  烧开水冲咖啡的时候她路过客厅,穆若水在沙发睡觉,长手长脚有些局促,规矩将手搭在小腹,戴着面具。
  傅清微想了想,在采购里加了一项:眼罩。
  备注加粗:今晚一定要让她睡床。
  自己睡沙发也好,打地铺也好,总之沙发睡久了她肯定不舒服。
  傅清微洋洋洒洒列了好几页,真同居的人也没她细心,生怕穆若水住过来受一丁点委屈。
  肚子接二连三的咕噜,傅清微按住胃部,看了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出来觅食。
  因为她很久没回来住了,打开冰箱空空如也,傅清微点开了外卖软件,不忘问已经醒了的穆若水要不要吃点。
  穆若水一口回绝。
  傅清微点了份饭,想起来一件事: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道长吃饭。
  难道传说中的辟谷是真的?
  按照那本书里记载的事迹,她该不会已经功德圆满,成仙了吧?这种生活在凡间的仙人叫什么来着?地仙?
  当然也不排除她背着傅清微吃饭的可能,就像她晚上偷偷去后山的温泉洗澡。
  要不是傅清微激将她,她都不会说。
  傅清微想了想,又叫了一份水果外卖。
  送水果的外卖员到得很快,门铃声响起的时候,傅清微看见穆若水整个人都透出一股焦躁的气息,连面具也抵挡不住。
  “您的外卖到了。”穿着蓝色制服的小姐姐在门口说道。
  傅清微把视线从穆若水身上收回来,还没来得及道谢,门里便传来一句戾气不耐的:“让她走!”
  仿佛下一秒就要大开杀戒。
  傅清微连忙关上门。
  “已经走了已经走了。”
  穆若水渐渐平静……并没有。
  涂满颜料的方相面具对上傅清微的脸,面具后的女人阴沉道:“我讨厌生人的气息。”
  傅清微:“知道。”
  至今也只有她一个人被允许接近观主。
  但她不知道有这么讨厌。
  占英跟她说的时候,说她会杀人,她还以为是夸张,毕竟她们俩第一次见面就睡同一个棺材了,穆观主对她一直挺关照的。
  傅清微:“待会我自己下去拿。”
  她同时决定让占英给她们找一个新的住所,最好是远离人群的。
  她这个地方住的要么是上班族,要么拖家带口,小区来往的人流密集,楼道上上下下每天都有声音,对穆若水的心情不好。
  傅清微温柔道:“先吃水果吧,我去厨房洗一下,你不要生气。”
  穆若水的怒气被轻轻地抚平了。
  “嗯。”她几若未闻地应了一声。
  傅清微耳力好,正好听见,心想道长还是很好哄的。
  她唇角微微翘了一下,步入厨房。
  因为房子很小,从客厅到厨房也就几步的距离,穆若水抬起眼帘,就可以把年轻女人忙碌的身影都收进眼睛里。
  她穿的还是昨天的睡衣,一件刚好盖住大腿的长衬衣,雪白雪白,皮肤像倒出来的牛奶。
  她切水果的时候,因为手部动作衣摆往上抬,衬衣短得立刻遮不住大腿,春光乍泄。
  穆若水眼皮子一跳,收回了视线。
  傅清微买了应季的冬枣,清脆饱满,青中带红,表面还挂着清透的水珠,穆若水本来不想吃,傅清微喂到她嘴边的时候还是启唇轻轻地咬了一下。
  很脆。
  滋味是甜的,很久没有尝到这种味道了。
  穆若水晃了神。
  直到傅清微问她怎么样,她才回神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好吃。”
  傅清微喜笑颜开。
  “那太好了。”
  “好在哪里?”值得她这么高兴。穆若水想不明白。
  “你喜欢,所以太好了。”
  穆若水仍旧不明白,她对傅清微有太多不了解了。
  她重新戴上了柳木面具,把自己上扬的唇角藏在了面具后面。
  点的午饭也到了,外卖员在一楼打来电话,傅清微要出门取外卖,刚离开沙发被穆若水叫住。
  面具不好传达表情,她点点手指,指着傅清微白得发光的腿,平淡道:“穿条裤子。”
  傅清微把衬衣撩起来给她看,穆若水在面具里紧紧闭上了眼睛。
  过了会儿才敢睁开。
  傅清微笑眼弯弯。
  原来她里面是穿了裤子的,就是有点短,刚刚在厨房穆若水眼神躲得快才没瞧见。
  ……还是太短了。
  穆若水紧紧地闭上嘴巴,控制自己没有说出来。
  幸好有面具。她再一次庆幸。
  然后她就看到傅清微拿起了挂在门边的大衣,穿上以后到膝盖下方,这下不短了。她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里的穆若水,似乎笑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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