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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GL百合)——玄笺

时间:2025-03-04 08:14:33  作者:玄笺
  十分钟后,傅清微从卫生间出来,卧室已经没有穆若水的身影。
  她在客厅找到了对方。
  对方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坐在长沙发她固定的位置上,随手翻一本书。
  傅清微扫了眼半个封皮,不是那本研究著作,幸好她昨晚收起来,收到今天出门要背的包里了。
  说来也怪,两人“同居”这么久了,之前一直住在道观,现在挤在这个几十平的小房子里,“房东”易主,傅清微突然多了一种紧张感。
  她倒了一杯水过来,脑子一热,嘴里开始胡乱蹦字:“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
  穆若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就好像在说:你脑子坏了?
  没开口但是傅清微有被骂到。
  傅清微掉头冲回卧室。
  “我再去洗把脸。”
  她彻底冷了冷自己的脑子,回来坐在穆若水对面,诚恳道:“除了我说的这件事,道长还需要什么我效劳的吗?”
  “有。”
  “什么?”
  “替我打副棺材。”穆若水翻了一页书,随口说。
  “???”
  “上山那副太沉了。”搬不下来,目测这小地方也放不下,所以穆若水说,“得再打一副新的。”
  傅清微涌现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你该不会是想接着睡……”在棺材里吧。
  “不错。”穆若水点头,仿佛很为她着想地说,“我不介意小一点。”
  可是我介意啊!!!
  傅清微建议说:“我的床可以让出来给你,我睡沙发。”
  “太大了,我不习惯。”
  “那沙发?”
  “太小,而且没有盖子。”
  “……”
  就非要睡棺材不可吗?她上哪儿给她找棺材,再说往屋里放棺材,考不考虑她半夜起来的感受啊?
  傅清微温和地笑了笑:“好,我想想办法。”
  穆若水颔首。
  “退下吧。”
  “是。”
  傅清微退回卧室继续洗漱,把客厅留给新来的事儿很多的道长。
  ——她的同居室友。
  穆若水垂下眼睑,笑弧浅浅地划过唇角。
  *
  话分两头,这夜傅清微与穆观主的关系有了跨越式的飞跃,另一边,间接促成此事的白姝正在疲于逃命。
  她从来没有在鹤市遇到过这么厉害的人物,穆若水伸手的那一瞬间,她觉得她就要死了。要不是她早变成鬼,都要吓得灵魂出窍。
  她有时候会给灵管局当线人,去领赏的时候见过据说是正一派道士这一代中流砥柱,天之骄子的岁已寒岁主任,三十多岁手握重权,符箓造诣精深,尤其擅长雷法。
  简直是她们这群阴物的大克星。
  白姝每次见她都躲着走,但悄悄看上两眼也不妨事,毕竟岁主任腿长腰细的,也是个美人,因为自幼修道,长发挽成道髻,白袍飘飘,别有一番气质。
  昨晚那个人却不一样,看起来虽也是道士打扮,但是阴气比她们这些死了几百年的鬼还要重。
  白姝看不透一点。
  除了阴气还有眼神里杀戮的欲望,浓稠得几乎化为实质,白姝多年苟命的本能疯狂示警,趁着她发呆的工夫,扎进影子里玩命逃窜,连头都不敢回。
  作为一个胆小且爱美的女士,白姝虽修了几百年道行,不怕日光,但从来不在白天活动,就是因为她惜命。
  白姝一口气奔到了城外,直到天亮才鬼鬼祟祟地溜边,贴着高楼的阴影回到了家。
  她裹紧自己的毛毯在沙发瑟瑟发抖,一口气服用了一个蛋糕两盘水饺三碗抄手四杯奶茶才勉强缓过来。
  都变成鬼了,又不会胖,多吃点怎么了?
  做鬼不就图这点好处。
  白姝抹了嘴,打算去洗个澡睡觉,晚上再出门溜达……不,最近还是不出门了,免得遇到那个红衣服的道士,避一避风头。
  正要回房间,大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手掌拍在门板上,还是那种很不礼貌的敲法。
  “来了。”白姝在玄关停了一会儿,才语气不善地拉开门,阴气沉沉,“哪个不长眼……”
  她语锋一转,堆起灿烂得像朵花的笑容:“占姐姐,怪不得大老远就闻见一阵香风,有失远迎,快往里请。”
  占英一抬手,阻止了她的过分热情,“别,例行公事。”
  她仰起脸,看着面前身高将近一米八的长腿风衣御姐,说:“先把高跷卸了,我有事问你。”
  白姝应了一声,老实听话地摘了工具。
  卸了高跷的白姝原地矮了二十公分不止,比占英低了快一头。
  御姐爆改甜妹。
  “占科长请。”白姝伸手将她请进来,“咖啡还是茶?”
  占英也是累了,昨晚接到穆观主电话后,连夜开车赶回来,第一站就杀到了白姝家。
  连轴转了几天,太阳穴突突的。
  “奶茶有吗?”
  “有,我给你做,上次买的材料还没用完呢。我最近新学了一个……”
  “算了我赶时间,白水就好。”
  占英一连喝了三杯水,喘了口长气,问坐在对面的白姝:“昨晚你干什么去了?”
  白姝面不改色:“我在家追剧,追完就睡了。出什么事了吗?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占英:“我有证人,劝你老实交代。”
  她这人说一不二,虽然在灵管局声名和脾气都很好,私事好商量,但办案从不手软,白姝立马撂了:“我昨晚上了一个人的身,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也没有害人之心,我就是看她个子高又长得好看,一时没忍住。”
  白姝是几百年前去世的,那时候还是元朝,元末大乱,底下打成一锅粥,百姓是这粥里的鱼肉。喂饱了当官当兵的,轮到他们就只能自己割肉喂自己。
  白姝十几岁了长得像根豆芽菜,卖去妓院没人要,头上插根草当奴婢也没人买。她爹就把她从街上又带了回去,她娘见到她抱着她大哭。晚上她跟娘一起睡,娘把她抱得紧紧的。
  第二天,娘不见了,爹打了半壶酒,拎着一斤肉回来。
  晚上炖了肉汤。
  爹吃肉,弟弟喝汤,她吃米汤。
  男人喝醉了,大喇喇地敞开肚皮,四肢摊开躺在屋里,呼噜声震天。
  白姝拿着今晚剁肉的菜刀,在她爹的脖子那里比了比。
  她看见了,昨晚她爹亲手把她娘交到人牙子手里,娘也看见窗户里偷看的她了,只是默默流泪,跟人牙子走了。
  娘不在了,爹算什么?没有娘,他什么都不是。
  他本来就什么都不是。
  白姝第一次宰人,动作不熟练,一刀下去她爹没死,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哀嚎。但他脑袋剩半个连在脖子上,也是活不成了。
  白姝听着笑了。
  她没有理会他的求救,一刀,然后又是一刀,像剁肉一样,把她爹的脖子那里剁成了连筋的肉馅。
  男人的惨叫声惊醒了睡觉的弟弟,弟弟站在门口嚎啕大哭,扑上来打她。
  拳打脚踢,比平时打她还痛。
  “坏人,还我爹爹,打死你打死你……”
  白姝手起刀落。
  弟弟的身体也倒在地上。
  白姝最后还是死了。
  她杀了两个人,却并非死于官府的缉凶,没人报案,也没人追凶,她一路流亡,可能是饿死的,可能死在乱军山匪的刀下,也有可能是被煮来吃掉了,白姝变成鬼以后就不记得了。
  变成鬼的岁月里,有时候和平有时候打仗,打仗的时候死人多,阴气重,有助于她们这些阴物修炼,但同时人间妖魔横行,地底不断有东西爬上来。白姝作为一个小鬼也只能东躲西藏,生怕被厉害的东西吃了。
  最长的动乱持续了一二百年,连皇帝都没了。
  一直到了现代。
  白姝第一次感觉自己活得像个人了。
  在灵管局登记以后,她相当于连户口都有了,逢年过节还会有人慰问——虽然是担心她们作乱。
  白姝以前吃得不好,当鬼以后就特别爱吃。
  她最大的遗憾是没能长大,但是死都死了,她不可能再长了,即使它的灵魂已经几百岁了,外表永远是个又干又瘦的小豆芽,白姝就特别羡慕那些长得高的姐姐们。她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虽然没有针对鬼的增高术,但是她可以附身啊。
  于是她专门附身那些高个子又长得漂亮身材好的女孩,享受一下高处的空气,对着镜子照一照漂亮脸蛋,满足满足自己。最多一晚上,她自己就离开了,因为附体时间短,连宿主身体都不会有损伤的。
  灵管局备案的资料里有这一栏,她从来没有隐瞒过,局里也是知情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白姝:“占科你知道我的,我很珍惜现在的生活,我绝对不会害人。”
  占英当然知道。
  本市妖鬼登记在册有五只,穆观主一说擅长利用影子逃遁,占英就猜到了是白姝。
  但能看穿人的欲望是怎么回事?
  据占英的了解,看穿欲望这种本事非大妖不可,至少需要千年道行。白姝一只几百年又贪图享受、贪生怕死的妖鬼,不可能有这种本事。她要是有,早就上了重要人(鬼)员名单。
  “你有同伙?”
  “绝对没有,要不是我急中生智,险些小命交代在那里。”白姝诉苦说,“占科,你不知道,我遇到了一个好厉害的道士,哦,也可能不是道士,我看不出她到底是什么。她好凶,你可得保护我。”
  占英凉凉道:“我可保护不了你。”她这条命也捏在穆观主手里呢。
  白姝:“啊?”
  占英猜出了一些,问她道:“你详细说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要知道全部。”
  白姝娓娓道来。
  其实她哪里会什么看穿人的欲望的本事。
  “那个红衣服的道士一出现,我就知道不是她的对手,连小拇指盖都比不上。我心想我肯定不能这么死了,我就求饶啊,我跟她说我还有用,我能看穿人的欲望,愿意给她当牛做马。”
  “你骗了她?”占英在心里给白姝的坟头添了一捧土,不够,再来三捧。
  “也不算骗吧,我(的愿望是)能看穿人的欲望,我在努力修炼了。”
  你最好敢把这句话当着穆观主的面说,看能喜提几种死法。
  占英按下吐槽,问:“后来呢?”
  白姝说到这有些得意:“她们俩一看就不清白,我心生一计。”
  而占英则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白姝何止一计,她是一计连着一计,发现穆若水对她所附身的那个人不一般时,脑筋飞转,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脱身之法。
  果然,傅清微一亲她,她整个人都呆住了,都忘记要杀她的事了。
  “什么?!”
  占英刷一下从沙发里弹起来:“她俩接吻了???”
  白姝严谨道:“我只是控制她的影子亲了那个道士,不知道后来接吻没有。诶,你反应怎么这么大?她们俩真的有一腿?那我岂不是歪打正着。”
  “死到临头还想着八卦。”占英斥她。
  “我我我哪里死到临头?”白姝慌了。
  “你得罪的那个人,能把你杀一万次。要是让她知道你骗了她,你要被杀十万次。而现在,她就要把你挫骨扬灰了。我就是奉她的命来找你。”
  白姝慌忙往窗帘里一钻,就要从窗户逃跑,一溜烟跑出二里地她又回来了。
  占英在她的客厅慢条斯理地喝水。
  白姝讪讪地坐回到她对面。
  “怎么不跑了?”灵管局的年轻科长抬起眼帘。
  “我刚刚是一时犯了健身瘾,跑完两圈就回来了,绝对没有畏罪潜逃的意思!”白姝高举双手。
  占英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白姝不能跑于是给自己找补:“不能全怪我,你不知道她有多香。”
  占英:“?”
  白姝舔了舔嘴唇,边咽口水边说:“你不是鬼不明白那种感觉,就像唐僧肉一样,根本忍不了一点。”
  占英沉着脸说:“你要死一亿次了。”
  白姝扑通跪了下来。
  “占科救我!”
  占英示意她起来,来的路上她已经算到了这一步,说:“我会回禀受害者家属,这件事是外来的妖鬼干的,和我们本地老老实实的良鬼无关。”
  事情调查清楚了,白姝没想害人,占英当然可以捆起她登门道歉,前提是穆观主讲理。
  恐怕她把白姝送去,前脚去,后脚灰飞烟灭,连她道歉的开口机会都不会给。
  占英只好出此下策,慈让真人闭山门不出,不会为了追踪一只妖鬼千山万水。
  “多谢占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白姝感激涕零。
  “别急着谢我。”占英说,“你有错在先,想想怎么弥补吧。”
  “愿听占科吩咐。”
  “有没有保命的法器,献几件出来。等风头过去,我帮你去说个情。”
  穆观主不讲理,傅清微却是通情达理的,误会一场,杀一个白姝对她来说没必要,正好她体质招鬼,白姝苟了这么多年,藏了不少防身的宝贝,刚好能给傅清微用。
  讨好了傅清微,就等于讨好了穆观主。到时候慈让真人一高兴,白姝这条小命就保住了。
  白姝的法器都是些古物,占英挑了半天,勉强挑出三样合适的。
  白姝虽然肉痛,也知道占英办事公正,是为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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