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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GL百合)——玄笺

时间:2025-03-04 08:14:33  作者:玄笺
  穆若水背手沉沉地嗯了一声,高深莫测,听不出情绪。
  从来都是别人介绍占英她是岁主任的徒弟,岁已寒还是第一次沾徒儿的光。
  岁已寒不敢怠慢,伸手道:“真人请。”
  这是傅清微第一次正式听见穆若水的尊号,有种疏离的割裂感。
  她们口中的慈让真人刚刚还在车上给自己按揉肩颈,在马路边和她抱抱,贴贴,就差亲亲了。
  穆若水的面具向傅清微转了过来。
  傅清微愣了一下,才知道她在等自己发话,但是她的顶头上司位高权重的岁主任就在身边,简直倒反天罡。她压力山大,硬着头皮道:“那我们走吧?”
  穆若水颔首。
  岁已寒诧异地望了望她。
  占英先前说傅清微与慈让真人关系匪浅,岁已寒也猜测二人是否有什么渊源,但绝没有想过这个方向。在她心目中,观主是个一百多岁的老人,就像她的师门阁皂宗的掌门,须发皆白,再怎么童颜鹤发、面色红润,看上去也有七八十岁。
  忘年恋也不是这么恋的,除非傅清微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即便如此,她也该唯观主之命是从,怎么像是反了过来?观主处处以她为主。
  岁已寒悄无痕迹地改口:“两位请。”
  听出区别的傅清微:“……”
  自己也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穆若水走在前头,岁已寒特意落后她两步,瞧着前面两位并肩而行的背影,身形相仿,青丝如墨,露出来的脖子和手,肌肤年轻饱满,推断慈让真人真实外表恐怕只在二十多岁。
  怎么会这样?世间难道真有长生不老之术?
  岁已寒掩下眸子里的震惊。
  上两任的手札没有相关记载。
  她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吗?还是说邱老也知道,为何邱老从未和她提起过?
  三人从偏门小径而入,一路拐进相对安静的住院部,绿荫绿道,白色大楼整齐排列,途中没有遇到半个人影。
  一行畅通无阻地进了占英所住的单独楼层,只有三人错落响起的脚步声。
  电梯门在面前打开,岁已寒边走边说:“占英的伤势很重,有幸得到了及时的救治,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不过她还在昏迷,医生不建议探望太久。”
  “好,谢谢。”
  傅清微咬了咬唇,有些词穷。
  和她的脑补能力相反,她不擅长社交,大多数时候沉默内敛。
  她本能想去看穆若水,但是显得她在领导面前不成熟,跟家长送孩子上班似的,遂忍住了冲动。
  “真人。”
  “……”
  她只是不爱说话,她身边的穆若水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幽灵般行走在墙壁雪白的走廊,光线昏暗,青面獠牙的傩面看起来更像是地府派来索命的鬼差。
  幸得清场了,否则病人见到非得吓得真去见阎王不可。
  见面短短的十几分钟,岁已寒心目中慈让真人的形象一次又一次地颠覆。
  她把前两任留下的工作手札看了一遍又一遍,烂熟于心倒背如流,对寥寥几笔提起却神秘至极的蓬莱观主亦心生好奇,甚至有些崇拜向往。
  在她的时代,慈让真人时隔多年出关无疑让她的好奇心达到了顶峰,局里招揽穆观主的任务又交到了她的徒弟占英手上,她原以为这次会面会像是见偶像,她向她讨教道法,或者聊聊她的经历,哪怕她预料到对方脾气不好,可能不太搭理她,也想不到这样的局面。
  是真的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搭理啊。
  她怀疑慈让真人眼睛里除了她的“女朋友”什么都看不到。
  岁已寒:“小傅。”
  傅清微停下脚步。
  穆若水跟着停下脚步,脸和脚尖都转过来朝着傅清微的方向。
  岁已寒:“没事。”做个实验罢了,验证成功。
  穆观主果然只对傅清微有反应。
  占英住在VIP病房,现在里面没有人,床头摆放着新鲜的香水百合。还好没买花,傅清微把带来的果篮放在边上,坐在了床沿,看着她昏迷不醒苍白的脸,默默祈祷对方能快点好起来。
  岁已寒站在后面,视线跟着落在自己的徒儿身上,多了许多怜惜。
  忽然,她余光捕捉到一个手势。
  穆若水站在窗边,一根手指朝她点了点,又指了指自己跟前的地面。
  岁已寒食指点了点自己:我?过去?
  穆若水点头。
  慈让真人的形象在慢慢修复,岁已寒大袖飘飘,步履从容地来到穆若水跟前。
  “真人有什么吩咐?”岁已寒态度尊敬,洗耳恭听。
  却见她掏出手机,似乎是在打字,接着把屏幕横过来,沉默亮给她看。
  她用了一个字幕软件,点击以后满屏幕只有一个大字:【钱!!!】
  岁已寒思忖:“您需要钱?当然,这个我们会满足。”
  她打开支付软件要给她转账:“转账收款码给我一下?”
  观主打字说:【没有】
  岁已寒倒腾了一下自己的账户,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说:“这里面是十万块,您先用着,不够的话再和我说。”
  穆若水面具后的眼睛微微一亮。
  她低头又打了几个字,把手机递过来,岁已寒定睛一看,白底黑字的六个字:
  【加个联系方式】
 
 
第34章 
  岁已寒点头说好。
  穆若水收好银行卡, 心安理得地继续打字。
  【只拿钱,不干活】
  岁已寒含笑说:“当然,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观主当了灵管局这么多年的顾问, 劳苦功高, 从前条件不好, 就当是补发的薪水了。”
  穆若水完全不记得自己和灵管局的渊源,但不拿白不拿。
  她可没什么收钱办事的准则, 她要钱, 对方给钱。岁已寒要是不给,她也不会动手抢, 都是她自愿的。
  她不需要花钱, 要不是傅清微为了两个工钱不时愁眉苦脸地按计算器,她才懒得开口。
  【就这些?】
  穆若水对现代换算的钱没有概念,但上次买两身衣服就花了几千块, 想来也不怎么经用。灵管局够小气的, 拿这仨瓜俩枣糊弄她。
  要不还是直接抢吧。
  穆若水收在大衣的修长指节活动了一下,目光冷冷地落在岁已寒纤细的脖子上。
  在她召唤出天雷之前,自己应该能杀她一百次。
  岁已寒想了想:
  “要不您办好卡以后, 我们按照顾问的标准给您每个月固定发津贴?”
  她注视着凶面獠牙的面具,一声轻轻的鼻音从后面发出来,听不出真实年龄。
  “嗯?”
  岁已寒说:“包括您在内,目前灵管局的顾问有四位, 无不有通天彻地之能,拿的也是最高的津贴。”
  【多少】
  岁已寒比照邱老的基准, 给她报了一个数字。
  穆若水依旧没有概念, 于是静静地没有接话。
  “如果想要申请更高的津贴的话,需要向总局打报告, 等审批下来。”
  岁已寒看向手机横屏上的字。
  【可】
  穆若水不想和灵管局的人牵连太深,主要是烦会有更多人打扰她。一个跑腿的占英,一个拿钱的她师父,已经是她忍耐的极限。
  干脆见好就收,傅清微不够用她再来抢也不迟。
  岁已寒:“我回局里就给您办工资卡,到时候快递寄给您,地址是傅清微的家吧?”
  穆若水合法的身份和手机卡都是灵管局替她弄的,再办张卡不在话下,重点是最后一句话。
  【是】
  她们果然住在一起。
  岁已寒:“三天之内制作完成寄到,第一笔津贴会同时打入您的卡里。”
  目的达到了,穆若水摆了摆手。
  岁已寒愣了下,这是让她退下吗?
  自从她拜入阁皂宗门下,根器上佳,天纵奇才,无论在哪里都是人群焦点,即使是各派师长也纷纷青眼有加,从来没有人这么随意地摆手……叫她退下。
  穆若水不见她动,面具后的脸转过来注视着她。
  岁已寒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能感觉到她皱起了眉头。
  “是。”
  岁已寒后退。
  从谈话中途就莫名竖起的汗毛,随着穆若水目光再一次转向窗外而慢慢地平复。
  岁已寒理了理道袍的袖子,松开了一直捏在手中的符箓。
  她们两个在窗边低声交流,没有传入傅清微的耳朵。
  占英手术麻药的效果过去,刚好在此时醒过来,嘴唇干燥脱皮,闭着眼喃喃地喊了声:“师父……”
  岁已寒快步过来。
  傅清微连忙把位置让给她,岁已寒伸手让占英抬起来的手能握住她,俯身去摸她的脸。
  “为师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傅清微忽然发现岁主任也会很温柔。
  她下意识将目光投向窗边的穆若水,不知道自己受伤她会不会也和她这么说话,应该不会的,观主只会趁机喝她的血。
  谁让自己不是她徒弟呢?
  穆若水回头第一时间接触她的视线,歪了歪头,似乎有一个问号在她脑袋旁边冒了出来。
  傅清微蓦地扬了扬唇。
  算了,观主就是观主,观主是特别的,不温柔也没关系。
  “师父,蛟……”
  “已经解决了,不用担心。”岁已寒温柔道,没和她提鹤市受灾严重的事,影响她养伤。
  “那就好。”占英虚弱道。
  麻药的镇痛效果在一分一秒地失去,占英有种蜷缩起来的冲动,攥着岁已寒的指节泛白,眼尾染上晶莹泪光。
  “师父我疼,你抱抱我。”她的脸贴近女人的胸口。
  傅清微张了张嘴,突然有种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看下去的感觉。
  “岁主任,占科长,我们先走了。”傅清微礼貌地出声告辞。
  占英张开泪意朦胧的眼睛,苍白的病容浮起可疑的红晕。
  “……”
  “我刚来一会儿。”傅清微体贴地解答了她未出口的话,掠过极浅的笑意。
  “……”
  岁已寒替占英回答:“感谢你们的探望,群英好了之后我会让她亲自去道谢。”
  傅清微笑道:“主任客气,祝占科早日康复,不打扰你们了。”
  她向窗边招了招手,方才对着岁已寒狂妄高傲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穆观主乖乖地向她走了过去,仿佛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岁已寒:“……”
  她有必要重新估量一下她们的关系了。
  穆若水照例一句话都吝啬留下,率先出了病房门,回头一看傅清微还在后面,关门的时候动作缓慢、鬼鬼祟祟。
  头顶落下一句:“你在做什么?”
  傅清微吓得差点跳起来,穆若水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岁已寒脱鞋上了病床,正把她病体柔弱的徒儿揉进怀里……
  傅清微连忙带上病房门。
  “你小点声。”她食指比在唇上,嘘道。
  “我声音很小,是你做贼心虚。”终于尽情开口的穆观主玩味道。
  “……”
  穆若水为了不让里面的人听见,确实是小声在她头顶说的话。
  是自己反应太大了。
  傅清微牵起穆若水的手腕快步远离病房,一直出了住院部,拐到来时僻静的路上,才压低声音道:“她们俩怎么抱在一起了?”
  “你羡慕啊?”
  “啊?”
  “是不是有点暧昧了。”穆若水扬眉说。
  “……”
  这茬过不去了是吧!!!
  傅清微干脆道:“人家是师徒,师徒暧昧一下怎么了?师父就不能当妻子吗?那么多经典小说都是师徒恋呢,《神雕侠侣》看过没?”
  穆若水本来是调侃她,被她那句:师父就不能当妻子吗?
  仿佛当头棒喝,一场迟到的天崩地裂的海啸,搅得她心潮迭起,指尖颤抖,一时说不出话。
  傅清微:“没有说岁主任是占科妻子的意思,不信谣不传谣。”
  穆若水当然不会去传这个谣言。
  傅清微没有察觉穆若水瞬间的失神,看向她鬼神莫近的傩面,口里还在念叨甘棠有段时间师徒恋上头的口头禅:“师父就是要当妻子的,妻子只能是师父。”
  穆若水抬手摘下了面具。
  长眉入鬓,未经勾画的眼尾天然上挑,像是蘸饱了桃花的墨色一笔,灼灼动人。
  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朱,脸部线条犹如工笔勾勒,挑不出半点瑕疵。
  她不是能用笔画出来的女人,而是人们在梦里极尽想象出的美人,朦朦胧胧地自幻想里破雾而出,来到了现实。
  女人昳丽的脸被面具闷出了几分潮意和水汽,染上了凡尘的欲望。
  仙姿佚貌,唇红齿白。
  没有涂口脂的唇色也比旁人滟上三分,白玉般的脸一映,丹唇愈发夺目。
  傅清微彻底呆住了,口中的话戛然而止。
  “……师父。”
  穆若水向她伸手。
  傅清微目光盯着她红润饱满的唇,心思不知飘到了哪里,问:“什么?”
  “口罩。”
  傅清微慢半拍地从兜里把口罩拿给她。
  穆若水低头戴口罩,连低头的动作都那么美,一左一右挂在耳朵上,挡上那副迷惑心智的潋滟红唇,傅清微慢慢清醒过来,心虚地咽了咽口水。
  穆若水都看在眼里,没说什么。
  傅清微不记得在医院吃到的超级大瓜,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满脑子都是观主那张漂亮得无人能及的脸,她说话时开合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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