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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GL百合)——玄笺

时间:2025-03-04 08:14:33  作者:玄笺
  “我不是这个意思!”
  穆若水懒得陷入无畏的争吵,扭头便走。
  傅清微冲上来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认错得相当干脆。
  “我错了!我只喜欢不慈不让的这个!请师尊原谅我!”
  “不准再提。”
  “再也不提了,我保证。”
  穆若水消了七分怒气,拍了拍她环住自己的手,不知道上哪儿学来的无赖招式,屡试不爽。
  傅清微以最快速度把笔记本归位,压进箱底,用行动表示再也不提。
  “咚”的一声闷响。
  似乎是什么东西砸落在地的声音,傅清微循声来到隔壁书房,罪魁祸首小三花仍站在桌子上,一只爪子拼命扒拉沉重的砚台,地上是刚刚不幸坠落的黄铜镇纸。
  咚——
  小三花炮弹落地,翘着毛茸茸的大尾巴跑出门外,还回头瞧她俩,弓起身子随时准备逃跑。
  可惜两人都不上当,没一个去追着它玩的,它又迈着小猫步走了回来,跳上了书架,小圆手一勾。
  啪——
  又掉下来一本书。
  傅清微忍无可忍把猫拎起来,关上了书房门,回来捡起地上的书。
  穆若水正在看那幅画,听见她在身后“咦”了一声。
  穆若水走到她身边,看向她手里那本封皮朴素的书,里面是一些图画,一个拿剑的小人,比划出各种招式,形象生动。
  “师尊,这是什么?”
  “我自创的剑法。”
  傅清微没注意到穆若水的声音有点犹豫。
  每一幅图都配了一句心法口诀,是穆若水的字迹。
  “你可以照着练。”穆若水说道。她正愁不知道怎么教徒弟,虽然言传身教很好,但有剑谱事半功倍。
  傅清微把书收下,翻开了同一格的第二本,是阵法汇总。
  小到聚灵阵,大到引雷的上清洞霄阵,还有结界的布法,阐述深入浅出,字迹仍然是同一人的。
  第三本是身法。
  傅清微把这几本书都粗略地翻了一下,方有了穆若水是一代宗师的实感。
  本来以为她这么狂妄自傲之人,是不会将毕生所学都记录下来的,收得了徒能教教,没有徒弟就让它失传也无妨。
  “徒儿一定会认真学习的。”傅清微把书抱在怀里,郑重承诺道。有机会的话,她也会将它们传承下去,不堕蓬莱威名。
  “嗯。”
  穆若水坐在书桌里,偏头就能看到那幅画。
  一个穿着道袍的女人的背影,长发一半束起一半落下,背后的乌发被风吹得微乱,宽袍大袖隐隐约约勾勒出玲珑腰身。
  画她之人,大抵存的心思也不单纯。
  “师尊在看什么?”傅清微停在她身边问,刚刚不还对这幅画不感兴趣吗?
  “在想她是谁?”
  “重要吗?”
  “万一是你那位悬壶济世的好道长呢?”穆若水托着下巴道。
  “……”
  傅清微被她挤对得哑口无言,穆若水露出满意的神色,起身将视线收回,说:“走,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跟我来就知道了。”
  蓬莱观是座小庙,坐落的山也不大,但东西一点不少,可谓内有乾坤。傅清微看过了温泉,穆若水又带她来到一处密林,早晨傅清微路过过,因为雾气太浓绕道了。
  这雾过于眼熟,穆若水停在此处时,傅清微就猜到了。
  两人走进了结界里。
  周围的鸟叫声消失了,林子还是那个林子,所有的动物和生命气息都不见了。
  穆若水说:“蓬莱不比那些大门派,只开辟了一小块地盘,胜在清净,往后你就在这里练习道法,不会引起凡人的注意。”
  “是,师尊。”
  “时间紧迫,为师不会给你适应的时间,我先给你演练一遍剑法,你从今天就开始学。”
  “是。”
  穆若水折枝为剑,傅清微掏出手机录像。
  穆若水:“……”
  现代科技算是给她玩明白了。
  有剑谱,有录像,穆若水这个师傅当得比她想象的还要省心。
  她回去做午饭了,教了她出来的法子,留傅清微一个人在林子里练习。
  白天练了一天的剑,树枝还是有一点勉强,傅清微想起了铁盒子里的木剑,晚饭的时候和穆若水提了,要不用木头削一把凑活用。
  穆若水印象里是有一把剑来着,但她忘记放在哪了,初学者立刻用开刃的剑也不好,于是趁傅清微吃饭出去找趁手的木料了,不知道她拿什么削的,拿回来的时候就是一把长约三尺的木剑,搁在傅清微面前。
  棺材上的被子晒过后仍然透着一股霉味,傅清微提议扔掉再买一套新的,穆若水当场向占英下达了最新指令。
  至于今晚,当然还是她俩凑活睡一张床。
  今夜依然无月,但山上的星星足够明亮。
  傅清微结束打坐后,给小狸花放了饭,回屋翻看起白日从书房里拿的书籍,她对结界感兴趣,所以先打开了那本阵法汇总,是其中字最多的一本。
  傅清微不像穆若水那样晕字,她看得认真仔细,在顺手翻过一页时,眼睛盯住前方皱眉,不确定地又翻了回来。
  傅清微在光下对着看书籍夹缝,竖排字的最里面一行用朱笔圈出了两个字,在旁边做了一则更正。
  蝇头小字,歪歪扭扭。
  ——和穆若水的笔迹截然不同。
  这是谁写的?师尊身边有第二个人存在过?
  而且这个人肯定和师尊关系匪浅。
  傅清微轻轻地抿住了唇。
  窗外的虫鸣声从卧室转移到了书房,在穆若水的耳边持续地叫着。
  穆若水看着那幅画像正在研墨,砚台里的清水慢慢变得深浓,浓得化不开,就像穆若水此刻心里的疑云。
  她从笔架上取了一支细狼毫,笔尖蘸了墨汁,回想着她自创的剑术,在宣纸上落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宣纸上出现的只有一堆凌乱的线条,看不出人样,更何况剑招。
  穆若水搁下毛笔,定定地看着那张宣纸。
  没错,她根本不会画画。
  那那本剑谱又是谁画的?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剑法?自己还主动给对方配了文字。
  她最大的缺点就是疏于阵法,傅清微却拿到了一本自己亲笔写的阵法汇总。
  她是忘了一项技能,还是忘记了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
  ……
  叩叩——
  傅清微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师尊,该睡觉了。”
  穆若水将宣纸粉碎在掌中,细灰扬在了窗外。
  傅清微回头看到穆若水站在她身后,也没有太过惊讶,牵起她的手掌说:“走吧,我们去睡觉了。”
  “嗯。”
  不管她忘记了什么,如今傅清微才是她最重要的人。
  傅清微脚步蓦地顿了一下,难以置信地垂下眼去。
  穆若水的五指从她指缝里细腻地翻上来,缓缓地覆上了她的手背,十指相扣。
 
 
第71章 
  穆若水回房以后便松开了傅清微的手。
  傅清微观她神色与平常无异, 好似根本不明白十指相扣代表什么。
  观主行事随心所欲,可能当时她想这么做,所以就这么做了, 没有深思。
  但如果深思的话, 是不是代表她对自己有一丝丝不自知的情愫。
  总不会是她突然觉得冷了吧???
  联想到她白天向自己坦白失忆的事, 傅清微总有一种真正清纯的是观主,而自己才是对她图谋不轨的人, 再在暗暗占她便宜的时候多少有些心虚。
  傅清微没有追问她缠着她指缝的理由, 问也问不出结果。
  观主已然解衣,要就寝了。
  傅清微把那本阵法汇总捧过来请教, 一边观察她的表情, 一边问:“这里有一行朱笔圈出来的更正,是师尊写的么?”
  穆若水:“哪里?”
  在傅清微用手指的情况她才看见那张笔迹歪扭的小字,面不改色地说:“应该是我用左手写的。”
  她平常就这副没表情的样子, 傅清微再怎么看她也看不出端倪。
  “为什么忽然换左手呢?”
  “右手写烦了就用左手, 这很奇怪吗?”
  “不奇怪。”
  “睡觉。”穆若水结束了这个话题。
  傅清微将书放回案前,自己爬到了床的里侧闭上眼睛。
  既然师尊失忆了,为什么那么笃定这行不同的笔迹是她用左手写的, 除非她内心已有答案,故意向她隐瞒了第二个人的存在。
  另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真是她用左手写的,她醒来后试过左手字, 一模一样。
  然而师尊在山下的时候,傅清微就没见过拿过笔。今天之前那间书房, 她应该也没仔细看过, 谈何研墨下笔。
  傅清微轻轻地翻了一个身,面对着穆若水的方向。
  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穆若水等了许久才等到身边的人睡着。
  她脱口而出的答案, 在向傅清微隐瞒了什么。前尘往事于她已是前世,她无意纠结于此,亦不愿因此事横生枝节。
  她说出自己的猜测,傅清微肯定又要追问,一来一往,说不定她又要掉金豆子。
  徒儿管得太宽,师尊束手束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穆若水阖了阖眼,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
  元宵节那日,两人下了一趟山买了烟花回来,城市里不能燃放,自家的山头没人管。
  傅清微好久没有放过烟花了,上一次还是过年的仙女棒,在小区楼下点的,小朋友们聚在一起嬉笑挥舞,大朋友在阴暗的角落独自悄悄点亮仙女棒。
  到了晚上,夜空里散开点点烟火,附近村寨里接二连三地放起了烟花,两只小猫饭也不吃了,跑出来看烟花,繁星下并排蹲着,圆脑袋小耳朵特别醒目,傅清微放下饭碗走出来,在身后给小猫背影拍了张照片。
  吃过晚饭,傅清微把烟花搬到院子里,用打火机点燃了,捂着耳朵跑回来。
  穆若水抱臂靠在门边,轻声嘲她:“没出息的样子。”
  傅清微很久没见过这种世面,才不理她,捂着耳朵等了许久,“咻——”一束烟花如拖尾的流星蹿向了夜空,盛放在最高点,噼里啪啦地开了花。
  傅清微仰起脸,发出更没出息的:“哇——”
  两只蹲在她脚下的小猫也仰起脑袋。
  穆若水不得不、勉为其难地随大流,跟着仰起头,璀璨的烟火倒映在她漆黑的瞳孔深处。
  她其实也没怎么看过烟花。
  在旧时代,这都是大户人家的玩意儿,穷人过年能瞧个热闹就算不错,这热闹并不多见。
  一束一束的烟火飞向高空,短暂而绚烂,耀眼得能永远印在人的心中。
  穆若水从门槛里走了出来,来到傅清微的身边。
  她垂下眼眸,瞧了瞧傅清微落在身边的手,用手指去碰了碰她柔滑的手背。
  傅清微仍然看着烟花,手却将她的手牵了过来,一根一根地寻到她的指缝,十指紧扣。
  二人二猫站在同一片屋檐下,共赏同一片烟火。
  *
  元宵之后,山上的绿意一层染过一层,春风来时不觉,觉时已处处春色。
  留守小狸花蹲在蓬莱观正门,正襟危坐,皮毛被晒得闪闪发亮,黄瞳澄澄,不怒自威。
  灵管局选拔考试已经结束了前三轮理论科目。
  判卷组今日的气氛有些凝重。
  她们每一年的气氛都很凝重,今年格外凝重。
  进入现代以来,灵管局的规模日渐扩张,也逐渐规范化、科技化,总的来说分为后勤和前线两大类。
  后勤部门有不少的普通人,譬如研发新装备、实验解剖、能量异动监测等,指望那些只会打打杀杀、画符念咒的修士一点用没有,需要高学历人才。
  前线基本都是奋斗在一线的,作战能力强,解决超自然事件,降妖伏魔,出生入死,伤亡率远高于后勤。
  两者的需求大相径庭,但又缺一不可。所以灵管局的选拔其实是分开的,标准不能说完全不同,只能说区别很大。因为后勤稳定,出任务的危险性不如前线,人员也少,三年一届,偶尔还会停招。
  作为新鲜血液不断注入灵管局的一线人员,则是每年一届选拔,傅清微报考的就是这个。
  判卷组一边改卷子一边叹气。
  无他,生源太差。
  文化水平高的都去考后勤了,报考实战部门的十有八九都是在深山老林潜心修炼的,才会练得一身本事,有得必有舍,让他们做这些咬文嚼字的卷子,那不是赶鸭子上架。
  但是流程就是这样,捏着鼻子也要改。
  “如果我犯了错,应该罚我去开会,而不是坐在这里,看这些狗屁不通的卷子。”一位改卷老师幽幽道。
  “你这个算好了,看看我这个,申论给我默写了一整页《南华真经》。”
  “《冲虚真经》的在这里,是同一个师傅出的主意吧。”
  “往卷子写字就不错了,喏,我这还有个交白卷的。”
  判卷组的老师都站起来了,说不上是兴奋还是起哄。
  “零分!必须零分!简直目无考纪!”
  判卷的那位老师把白卷放到一边,慢吞吞地说:“岁主任吩咐了,遇到交白卷的考生要重点关注,如果她姓穆,那就大大地放过去。”
  “关系户都把手伸到岁主任那里去了?岁主任就不怕人举报她?”
  “也不能说关系户吧,人就是我们局里的。”判卷老师撕了封名,露出底下白纸黑字的:穆C。
  判卷老师抖了抖卷子,提起来面向众人,与有荣焉地展示道:“怎么说呢?满级大佬重回新手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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