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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花(近代现代)——阿相

时间:2025-03-05 08:38:44  作者:阿相
  两人对视一会儿,都在对方眼中看见深重的欲望和爱意。程曜抱住虞连,就地一滚,很快双双呼吸紧促,热气交缠。
  还是做了。
  虞连完全没了力气,瘫在程曜怀里。程曜把他抱上沙发。
  程曜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虞连一宿没合眼,困得不行,支着眼皮偶尔回上两句。
  “哦哦,想起来了,我还有一个要求,哥不许看轻自己了嗷。高一的时候大家都不待见我,针对我的话我都当放狗屁的,如果以后有人拿无中生有的事情刺激你什么的,你全都当狗屁听就行了。”
  虞连睁开眼,笑笑:“不会了,我还是小程的榜样呢,怎么也不能让你失望,要不然小程白给我讲一晚上故事了。”
  程曜动手揉着他的腰,虞连卧在他膝上,舒服地低吟一声,软成水了。
  程曜心一点点化开,也笑:“那我再说个事。”
  “我那会情况最坏的时候,有人建议是否要做MECT,手术后会逐渐淡忘掉大脑里的刺激性的记忆,但也可能因此忘掉重要的人。”
  “我纠结了很久,如果经历手术和电击真的有效果,我就不用每天做噩梦了,过去对我来说并没什么好留恋的。”
  “可是后来我想,记忆里还有你啊,如果把你的存在也从我大脑里抹除掉,那我该多遗憾啊,就好像去兑奖的路上把彩票弄丢了,那我得后悔死。”
  他捧起虞连的一只手:“我当时好像站在一个分岔路口,但我运气好,我赌对了,现在一看,我才是赢家,以前经历的那些事好像也算不得什么了。”
  两只戒指碰在一块,在升起朝阳的光芒下熠熠生辉,程曜满意地评价:“瞧,我们多般配。”
  虞连眯着眼,看见程曜这样兴高采烈,纵容地温柔地笑了笑。
  “我也……这样觉得。我爱你,小程。”
 
 
第91章 听话,小程
  除了买些必要的食材和生活用品,这些天两人几乎足不出户,虞连把手机关了,平板的电量消耗到关机为止,也不充电。他们和世界失联,又仿佛明天即是末日,蜗居在此去偷一息自在。
  程曜不肯点外卖,也不知是重视饮食健康,或是想在虞连面前展露技能,一日三餐基本是他在做。
  虞连偶尔会给他打打下手,不过大多时候虞连没法从床上起来。程曜的衣服穿上又脱下,后来索性省下了脱T恤的动作,做饭的时候也光着膀子,就穿一条低腰的牛仔裤,厨房的围裙挂在他脖子上,紧致的背肌随他颠勺的动作上下舒展,肌肉的光泽像水波一样闪烁流动,背上留下的叠加的抓痕是近日放纵欢好的证据。
  虞连从后面抱住他,两个人短暂接吻,又在事态不可收拾前分开。吃过了饭才算正式开餐。
  程曜把他按在浴室的墙砖上,墙面渗出的水汽缓缓下淌,虞连眼角眉梢都透着沉醉的红,像是天宫蟠桃顶上的那点殷红。程曜看得眼热,喉结滚动,只知囫囵吞枣。
  事毕,他抱着虞连重新回到床上,这时候虞连已经没了气力,人软绵绵的。程曜跪在床沿,嘴里咬着一枚塑料方片,缓慢撕开,目光深沉无声,控说今夜未尽之事。
  虞连悚然,但往往选择宽纵。昼夜颠倒交替。
  数不清是第几个日子,大约不算太长,虞连颤栗着贪婪地过完了。他每每要睁眼醒来的时候,程曜就会把他的眼睛重新盖住,屋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灼人的光线漏不进来。
  今日他早起,或是晚起,不过怎么说总算是下了床,他刷牙收拾着自己,打量一遍镜子里的人。
  程曜把他照顾得很好,虽然荒唐一阵,吃喝锻炼都没拉下。他脸有些红,连着脖子也是潮红的,迟迟不消退,他目光有些恍惚,但人没见消瘦,反而胖了。
  虞连摸了摸自己的脸,小时候父亲说,没心没肺不记事的人容易发胖。
  他看了好一会儿镜中,兀自摇头笑了,最该忐忑不安压一堆事的时候他反而活得这么逍遥自在了。
  这么好的日子,真像偷来的。
  程曜在门外叫他,问他一会儿吃肠粉还是汤面。
  他想,那现在应该是早晨了,楼下的徐记肠粉店开三十年了,只有上午十点前在买的。
  虞连说:“鸡蛋肠吧,大份的,加两根油条,加葱,把饭盒带下去装。”
  程曜答应了,很快拉开橱柜,拿盒,换鞋,关门。虞连听见一连串的动静。
  明明是很自然的日常的对话,明明这几天他们有过数次这样的交谈,虞连不知为何,突然有了强烈的虚幻感。
  他心里空下去一块,扭过头追去客厅,客厅无人,昨天程曜脱下还来不及洗的裤子大剌剌地扔在沙发上。程曜大概很快会回来的。
  虞连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室外倾下的耀眼阳光让他皱了皱眉,他忍耐着适应了一下。
  徐记肠粉离得不远,程曜从家里出了门,走出社区步行两百米,过个马路就该到了。虞连站在阳台上,是能俯瞰到的。
  程曜的身影果然很快出现,他穿着黑色棉服,灰色运动裤,小跑着去买一份无比寻常的早餐。
  虞连看见,他还没等跨过马路,一辆黑色的长款别克停在路边,车门拉开,几个男人从车上下来,一下子包围了他。
  两人对话不到半分钟,程曜明显倒退一步,动作的幅度也大了起来,像与人起了争执。
  为首的穿西装的男人态度摆得很恭敬,始终一动不动,只是包围着程曜的圈子在缩小。虞连不难看出逼迫的意图。
  虞连心一紧,随便套上一件外套,穿着棉拖就冲下了门。
  他出了小区门,远远朝程曜跑过去,做完这些不过三分钟,程曜还没有走。
  虞连没喊,但程曜下意识回头,一见他来,连忙拉过他,动手把他身上的外套捂紧实了。
  “怎么下来了?”程曜说,“怎么衣服都没换,一会儿别冻感冒了。”
  虞连没回答,转过脸,看着眼前一行人:“发生了什么事。”
  姚鹏把两人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看在眼里,虞连发问,他才缓缓收回眼神。
  他开口:“虞先生,你好。”
  他看向虞连,简扼说:“我是程总的助理,替程总来请程少回家。”
  虞连是头一回听见程少这样的称呼,他愣了一下,刚才莫名萌生的不真实感好像有了缘由。
  程曜把他往身后一拉:“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现在不回去,等晚点有空了我再见他。”
  姚鹏视线越过程曜:“虞先生,我来请程少回家,还请你理解。”
  “姚叔,”程曜脚步一迈,把虞连完全挡住,“你和我说就说,干嘛要去问他。”
  “程少,我刚刚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了,我是和您商量不成,才转而征求虞先生的意见。”
  “事情和他没关系,他也没必要回答你的话,”程曜口气转冷,“我再说一遍,我不回去,你们可以走了。”
  姚鹏站着,没动,他的眼神淡淡落在程曜肩上,偏要穿过他,去向虞连问话:“逃避不能解决问题,虞先生。”
  “姚鹏!”
  程曜突然沉声,他眼神黯下,气场陡然变得冷峻:“你很没礼貌。”
  “抱歉,”姚鹏低头,单手按在身前,向他微微鞠了个躬,“可是程少,程总这次为什么请你回去,我相信二位心里都很清楚。”
  “程总不言明,也是希望给到您和虞先生足够的体面,还请程少先跟我回去一趟。”
  程曜背着手,紧紧抓着虞连一只手腕,湿热的掌心贴着虞连的皮肤。
  程曜眯起眼:“如果我不肯呢。”
  姚鹏没说话,虞连从程曜身后走出来,才看见姚鹏手上戴着一副黑色的手套。
  程曜替他说了:“我不肯,就绑我回去?”
  他浑身绷紧,环顾四周,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你试试看?”
  气氛凝固,双方短暂沉默,片刻,姚鹏开口道:“程少,今天之所以是我来,是因为程总前几日脑溢血突发,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没能亲自过来请你。”
  他这话一出,程曜和虞连都懵了,程曜脱口:“严重吗?”
  姚鹏看着他的眼睛:“刚刚脱离危险,他想见你。”
  程曜眼中闪过挣扎,他别过脸:“我还有点事,等晚一点……”
  “小程。”
  虞连突然出声:“你先回去。”
  程曜猛然看向他,眉头深深皱起:“不行。”
  虞连当着姚鹏的面握住他的手,程曜视线下移,眼神微微一震。
  他对姚鹏说:“事发突然,很抱歉这次不能亲自拜访程总,还请您替我转达一份慰问,我祝程总早日康复,如果有机会,下次一定拜访看望。”
  冷风迎面,他穿得少,肩头有些打抖,鼻头也被吹得发红。他把程曜轻轻朝前一推。
  他抬起头:“回去吧曜曜,有事我们再联系,我随时都会接你的电话。”
  程曜顺势扣紧他的手,不愿意松开:“哥……”
  虞连轻声:“听话,小程,回家看看爸爸。”
  程曜离开了,临别把身上的外套脱了罩在虞连身上,嘱咐他赶紧回家,说自己今晚前一定回来,要从家里顺些好的食材,晚上给他做好吃的。
  虞连笑着应下,目送渐渐远去的别克,四月初的平港气候不算好,虞连身上,程曜先前留下的温度消散得很快,轻渺得像梦一样再难捕捉,偏偏又在人的心上烙下很重的印记。
 
 
第92章 落水狗
  失落的心情没有持续太久,虞连转道回家时,撞见了一个不曾想到会出现的人。
  他一只脚迈上小区楼道的阶梯,离电梯入口只几步路时,察觉被人尾随了。那道眼神落在他背后,太过灼热,令人难以忽视。
  虞连回过头。
  “你怎么敢的?”
  陆淮川站在他面前,伸手拉下口罩。他嘴角开裂,满脸淤青,胳膊缠着绷带,穿着一身病服。
  见虞连注视过来,他反是不敢抬头,隔了一会儿,他艰涩开口:“我妨碍到你了是吗?”
  虞连不答这个,冷冷说:“你是怎么敢出现在我面前的,再者,你在高希芸那边的事已经了了吗?你身后还跟着多少人,是等着拉我做垫背吗?”
  “做人做到这个份上,你也是独一份了。”
  陆淮川早知见面是这个结果,他甘心承受,冷眼,动粗,唇齿相讥,都好,至少虞连没有完全无视他。
  他嘴唇嚅嗫一阵:“我是跑出来的,不会连累你。”
  虞连警惕观察了片刻,说:“在我动手揍你之前,你从哪儿来就滚回哪儿去,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你心里没数吗。”
  “非要让人拍到我们见面的照片,非要再害我一次?”
  虞连说完,因为气愤,他捏拳的指甲陷入掌心,掐出血印来。他强忍着心头恨意转身往回走。
  陆淮川跟在他身后,说:“虞连,对不起。”
  “我这次来,只想和你道歉。”
  虞连微微侧头:“说完了?”
  陆淮川不禁上前几步,又局促地停住,他低声:“我还想……想和你解释。”
  “省掉你的废话,事情并不难猜,我替你说。”
  虞连眉头扭曲地,不受控地跳动两下:“我不知你是出于什么心态录下当时的视频,是想要威胁也好,炫耀也罢,总之后来不慎流出去了。你私生活混乱,留下的把柄当然不只这一桩一件,最后你被别有用心的人算计,把这些视频添油加醋剪辑到一块,让你做的丑事彻底暴露在公众的眼皮底下。”
  他愤怒已达顶点,颤着手指着陆淮川:“你害我成了靶子,导致我直接社会性死亡,我的事业,前途,都因为你婚礼的那条视频毁于一旦。”
  “你还敢来见我,你怎么敢来见我?!”
  他忍不住回头,也忍不住爆发,几步上前拽着陆淮川的衣领,伸手掐着他的脖子:“我根本不想揍你,我是想杀了你啊!”
  陆淮川颓然,由他锁着咽喉,感到呼吸渐紧:“我现在跟死难道就有区别吗。”
  “不如你亲手杀了我!”
  虞连一惊,突然顿悟。他松了手。
  陆淮川缓过口气,他这时才敢抬眼看一看虞连。
  他说:“我也是受害者,事情落到这一步,完全是因为有人要加害我,加害我们的缘故。”
  “呵……”
  虞连十分愤懑,但又憋屈极了,他气昏了头,出口的话也语无伦次:“我摊上你这种,我真的……真的倒了八辈子霉,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陆淮川听得心里难受,他除了道歉无计可施:“我对不起你,虞连,算我对不起你。”
  虞连痛苦地捂住脸,他的牙齿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震颤,导致无法完全合拢嘴唇。
  “滚。”在失去控制前,他再次对陆淮川说,“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话到这里,陆淮川再没有什么继续待下去的脸面,但好歹还存留一丝理智。
  他想起自己的来意,对虞连留话:“我就说最后一句行吗,你最近别留在平港,最好是找地方躲一躲,或者跟我一起……不,还是你自己一个人吧,躲到外地去,待上一段时间,等事情平了再回来。”
  虞连平静下来,他重新看向陆淮川:“什么意思?”
  陆淮川动了动嘴唇:“高希芸找到了幕后播放视频的人,是她以前的跟班,摄影师赵斌。”
  “但赵斌现在跑了。也许是这次的事让高希芸颜面扫地,又可能因为全胜的股价直接跌到了几乎停盘的地步,她没了退路……她看上去已经疯了。”
  “我听见她谋划着找到赵斌,找到就把他杀了,当然……她肯定也不会放过我,我前几天是装晕,背着医生和保安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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