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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被保镖抢走后(近代现代)——严颂颂

时间:2025-03-06 10:30:43  作者:严颂颂
  江骞垂下眼,目光岑冷地注视着他:“这些话你敢当着他的面说吗?”
  穆世鸿喉头一哽。
  江骞从他的表情看出了:“不敢。”
  ——“但你敢对我说。”
  他笑起来:“挺好的。亚水的确不是我的地盘,你不怕我我也不能说什么。”
  穆世鸿移开眼,不再多言:“就这样,我给钱,你放了我,我送你出国。”
  江骞笑得更大声,以至于不得不捂住嘴,肩头颤动:“抱歉抱歉,”他伸出手:“实在太好了,没忍住。”
  穆世鸿眼神闪动,露出一种莫名其妙怀疑的眼神。
  好半天江骞才止住笑,恢复正常的表情,但依然有些不可思议:“我什么时候说过是孟绪初派我来的?”
  穆世鸿眉心狠狠一跳。
  “就像你说的,你们的恩怨与我无关,所以我今天请你来,”江骞指了指自己,又点了点他的胸膛:“只是单纯出于我,对你,的个人恩怨。懂吗?”
  穆世鸿怔住了,他自问从未和江骞有过深交,更谈何恩怨?
  但这个他曾经从未放在眼里的人,此刻却显露出一种极为恐怖的威慑力。
  不是猛兽暴怒时呼啸的怒吼,更像毒舌吐着芯子缠上你的后颈,穆世鸿渐渐觉得不认识这个人了,眼中流露惊疑的神情。
  江骞有点耐心耗尽,“懂吗?”
  穆世鸿一抖,下意识点头。
  江骞这才松口,把脚边的袋子拿过来,取出里面的浅驼色大衣。
  穆世鸿脸色剧变。
  “怎么,没见过吗?”江骞挑眉:“你应该很熟悉。”
  他拿着衣服靠近,作势要捂在穆世鸿脸上,穆世鸿惊恐地弹开。
  江骞啧了声:“怕什么,只是件驼绒大衣而已。”
  穆世鸿退到角落:“你、你想杀了我?”
  “怎么会,”江骞莞尔一笑,“一件衣服怎么能杀人呢?”
  他扬了扬手,手下就接过大衣,在穆世鸿惊恐的摇头中,一步步靠近,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
  穆世鸿剧烈挣扎起来,只是他越挣扎,空气就越稀薄,窒息的恐惧从咽喉弥漫。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重压减轻,一口大空气铺天盖地贯入鼻腔,让他撕心裂肺地咳起来。
  “别紧张,”江骞慢悠悠地说:“我只是想找你确认一下,这么多次漂亮的意外,是不是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穆世鸿大口呼吸,沉沉地盯着他,缺氧下大脑还在飞速转着,看江骞疯成这样,暗暗揣测孟绪初那边是不是真的不太好。
  江骞没那么多耐心等他说话,又一抬手,手下会意地再次用那件大衣压住穆世鸿的口鼻。
  就这样循环往复多次,直到穆世鸿深切感受到了窒息的美丽所在,江骞才稍稍收手。
  “让我猜猜,”江骞自言自语般:“你没这么大本事,他过敏的事你应该也不会太清楚,是穆海德?”
  他看着穆世鸿的表情,逐渐了然地“哦”了一声:“是穆海德指使你做的。”
  “谢谢你告诉我。”
  穆世鸿咬牙切齿:“你到底是谁?”
  “想知道?”江骞抬起头想了想:“你认识的人里确实有一个知道一些。”
  “……谁?”
  哪知道江骞丝毫没有卖关子,反而迫不及待般直截了当:“穆庭樾啊,你去问他吧。”
  穆世鸿终于露出了极度惊恐的神情,“你、你!……”
  他尖叫着想要逃,却被几个五大三粗的黑衣保镖死死按住,贴脸着地,眼前只能看见江骞洁净的鞋面。
  头顶罩下一片阴影,江骞突然笑着问他:“想不想当鱼?”
  惊惧之下,穆世鸿没反应过来,下一秒身体腾空,几个保镖直接把他架了起来,往不远处的蓄水池拖去。
  穆世鸿浑身一抖,意识到了什么,瞬间挣扎起来,只是为时已晚,他被人用绳子捆着,直直扔进了水里。
  浑浊水面铺天盖地而来,侵入鼻腔,灌里肺里,是比刚才更加恐怖,更加绝望的窒息。
  他在水里翻腾、挣扎,真就像一只离岸的鱼。
  水池边守着十几个保镖,每隔一会儿就把他拎出来晾一晾,等气喘匀了再扔进去。
  不远处,手下升起一盆火,江骞将大衣扔了进去,静静欣赏了一会儿水里求救的“鱼”。
  离开前他拍了拍手上的灰烬,“别死了,天亮就放回去吧。”
  ——
  从冷冻库里出来,江骞认认真真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舒适的衣服,径直又去了医院。
  彼时天光渐亮,病房里的窗帘悉数拉开,淡青色的晨光自窗台弥漫,如烟地缓缓倾洒在床铺桌角。
  床上却没有人。
  江骞心往上提了提,下一秒洗手间的方向传来轻微的响动。
  孟绪初的病房近乎类似于一间酒店大套房,设有简易厨房和会客区,甚至还有一间陪床专用的小客房。
  江骞此次回去,不光是为了洗澡或者找人出一顿气,主要是收拾几件换洗衣物,打算后面几天就住这儿了,一步也不挪动。
  从入口到洗手间,还得先经过会客区,江骞放下包循着响动向前,心里仍是不太平静。
  转过拐角,看到洗手间门紧闭,下方的缝隙里溢出一丝暖光,果然是有人在里面。
  难道是孟绪初?
  他就能下床了?!
  江骞不可思议挑起眉,对孟绪初的身体素质没有丝毫信心,瞬间想到刚才那声响是不是他摔里面了,当即就要推门。
  “——快快快,赶紧清好起来了……”
  江骞手指戛然而停,门内传出孟阔骂骂咧咧的声音,然后是几声嘶哑的气声,显然是孟绪初的,只是过于轻微,隔着一道门板,完全听不出说了什么。
  “哎哟祖宗诶,”孟阔无可奈何:“泡打一次就好了嘛,你头又不脏,等下骞哥回来了!”
  “@#%%¥……”
  “你不怕他?他骂的是我你当然不怕了!”
  “#%&……”
  “行了住嘴——什么护发素?不是……哪儿来那么多事儿啊?我平时洗澡一泵洗发水洗完全身了都……”
  原来是偷溜去洗头了。
  里面水声混合着孟阔抑扬顿挫的嗓音,听起来鸡飞狗跳,江骞收回手,不动声色倚在门边。
  “清干净了呀,哪儿没干净啊,咯吱咯吱了都搓得……”
  “天你真是我清汤大老爷,怪不得回回洗澡得个把小时呢,合着您翻来覆去造呢?”
  “我们都两三分钟就出来了……”
  孟阔持续不断地输出,直到某位失声人士再也无法忍受,浴室里回响起极为嘶哑的震怒:“两三分钟?!烫头猪都不止这么点儿!”
  孟阔骤然噤声,上一秒还无法无天,下一秒就唯唯诺诺,看来孟绪初即便失声也威严犹在。
  江骞掩唇压下上扬的唇角,继续默不作声等着。
  大约又过了五六分钟,洗手间里水声渐停,有人开始走动,孟阔偷偷摸摸的:“快,赶紧出去吹干,趁骞哥回来前整理干净案发现场,他保管不知道你已经洗过头了!”
  孟绪初似乎对他很无语,江骞不聋不瞎嗅觉灵敏,那么浓的橙子味洗发水,他看不出来还闻不出来吗?
  转眼间,脚步声已经来到门前,门把转了转,江骞直起身,好整以暇地抱起胳膊。
  咔哒,门轻轻打开,暖光外泄,孟阔悄悄咪咪支出半个脑袋,先往左望,看到没人松了口气;再往右望,霎时和江骞四目相对,登时一个激灵,脚下一滑,“嗷呜”向后往孟绪初身上栽去。
  江骞撑住门框,几乎是瞬间闪进半个身子,一伸手臂把孟绪初捞了出来,孟阔就直愣愣摔一屁股蹲,坐在地上茫然无措。
  他都没看清江骞的动线,只觉得眼前花了下,孟绪初就从他身后跑去江骞怀里了,全场受伤的只有他自己的尾椎骨。
  “卧槽……”孟阔喃喃道:“大变活人吶骞哥。”
  地上湿漉漉还带着泡沫,到底是自己的弟弟,孟绪初不想看他一直摔在地上,朝他伸出手。
  他身上就一件浴袍,手臂内侧扎着留置针,皮肤轻微肿起,青紫的痕迹在周遭蔓延,小臂修长,五指纤细。
  江骞不觉得这样一双手能拉得起一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人,按着他的手腕压下去,上前把孟阔拎了起来。
  孟绪初没什么负担地收回手,懒懒地倚到门框上。
  江骞状似随意地开口:“我记得医生好像说过,怕着凉加重病情,这几天最好不要洗澡洗头?”
  孟阔一僵,慌忙躲开眼神,龇牙咧嘴捂着屁股,用夸张的演技转移注意力。
  孟绪初倒是镇定,心理素质摆在那里,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平静地回视江骞。
  他两只手臂都肿了,没法弯曲,就那么随意地垂在身侧,配上那份冷漠的表情,竟然有种你能奈我何的耍赖意思。
  “你听错了”他淡淡道:“没说过。”
  他嗓子很哑,就这么短短一句话,只有两个字发出了声,别人要想听懂还得先做场完形填空。
  江骞差点笑出来,又忍住。
  能怎么办呢?洗都洗了,他也不能把孟绪初打包回半个小时前,只能先给他打包烘干。
  孟绪初倚在门边,浴袍领子被压得敞开。他头上搭了块浴巾,但可能是当时匆忙,头发并没有裹好,发尾源源不断往下滴着水,顺着侧脸滑过脖颈,再滴进衣襟里。
  热气散去后,水滴变冷,将流经锁骨的地方勾勒出一道蜿蜒的水痕。
  江骞就着浴巾把他头发简单擦了擦,挥手让孟阔别在这儿挡着,去找个科室看屁股。
  他把孟绪初带出洗手间,让他坐到沙发上,找出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孟绪初的发丝在凝结的水汽下已经冰凉,江骞多费了些时间,给他吹到暖烘烘才收手,吹得孟绪初昏昏欲睡。
  当晚江骞也陪着孟绪初睡了,虽然有陪床专用的客卧,但孟绪初嗓子疼,手疼,半夜总是咳,睡不安稳,江骞原本只是打算帮他暖着手,却不想就这么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甚至第二天孟绪初都比他起得早。
  睁眼时枕边被子已经冷了,江骞瞬间清醒,穿衣下床。
  孟绪初坐在会客区的沙发里,早已换好了正装,白衬衫黑西裤,外套搭在扶手上,如果不是一侧的袖子卷起,连接着输液管,看起来就跟完全没生过病一样。
  今天就是集团大会的日子,会议将投票表决出新一任代理董事长,统管本部乃至各分部一切事务。
  江骞走进了些,看到孟绪初双腿交迭着,大腿上的摆了个平板计算机,听到声音也没抬头,手指时不时划一下屏幕。
  “醒了?”
  他已经能说话了,虽然嗓音还是哑,但好歹可以完整地说出一段句子。
  江骞应了声,问:“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有一阵了。”孟绪初说着抬起眼睛,“你倒是睡得好。”
  江骞蹙眉,隐约觉得他话里有话,就见他笑了下,说:“前天晚上没睡?”
  没等江骞做出回应,他又招了招手,让江骞上前几步在自己身前蹲下。
  这个角度使江骞的视线略低于他,孟绪初垂眸时,江骞能看清他每一簇睫毛的颤动。
  孟绪初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稀薄的晨光轻扫着他侧脸轮廓,他的视线也如晨光般轻柔,一点一点从江骞眉眼滑落至下唇脖颈。
  半晌,孟绪初淡色的嘴唇动了动,问出一句让江骞心惊不已的话。
  “你去打人了?”
  江骞几乎是狠狠怔了一瞬,对孟绪初的敏锐感到脊背发凉的震惊。
  他沉默了一会儿,知道事已至此,已经没什么好隐瞒,便也坦荡地直视着孟绪初的眼睛,问他:“怎么看出来的?”
  他分明彻头彻尾地洗净了冷冻库的腥臭的寒气,全身上下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哪怕是现场的所有消息,他也有把握半点不传进孟绪初的耳朵里。
  可孟绪初竟然一眼就看穿了。
  孟绪初摇摇头,笑而不语地看着江骞,其实说看出来不太准确,他又不会算命,哪能从江骞的脸上看出他做了什么。
  只是江骞这个人不一样,他在孟绪初面前一直是收敛的,沉默的,甚至谦和的。
  但当他真正释放过一次本性后,眼里那种锐利的锋芒很难短时间消失殆尽。而今天更甚,甚至隐藏着一种暴怒后的余烬。
  孟绪初不会看面相,但出于了解多少也能琢磨出一些。
  在这种无言地凝视下,江骞逐渐感到一种氧气被掠夺的窒息,舔了舔嘴唇试图解释:“当时确实没忍住,但没弄出伤口,也没死——”
  孟绪初忽然笑了,垂着睫毛细长的眼梢扬起,拍了拍江骞的手背:“没事,打就打了吧。”
  江骞又愣了一秒,潜意识里却不放过任何肢体接触的机会,条件反射地捉住孟绪初冰凉的手指。
  他还是无法相信这事就这么一笔带过了。
  孟绪初不是最讨厌身边人自作主张的行为吗?
  这次居然不骂他?
  虽然以前每次也只是装凶,但现在装都不装了。
  他又惊又疑地去看孟绪初的神情。
  孟绪初确实如此,有一种深知无法再约束他,所以干脆彻底放养的决绝姿态。
  落进在江骞眼里,无疑代表着另一种妥协于纵容。
  江骞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心跳开始加剧,有种突然得知万里长征即将攻克的泼天的喜悦。
  只是他一直是偏狠厉的长相,五官深刻俊朗,蓦地露出这种不合常理的喜悦,看起来相当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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