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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被骗为死对头生崽后(玄幻灵异)——幺橘

时间:2025-03-07 10:26:13  作者:幺橘
  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可伏昭莫名觉得这个白鹊的目光锁定住了他,那道视线在深浓的墨色里如此强烈,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让自己觉得好像成了猎物。
  短刀现于掌心,伏昭循声将刀架在白鹊的脖子上:“你最好别想趁机搞鬼。”
  刀刃冰凉,带来一丝寒意,秦弥远在黑暗中轻笑出声:“我怎么会搞鬼呢?你可找不出一个比我更乖巧的人了。”
  “阿昭是想毁诺吗?”他甚至微微向前倾身,神兵利刃割破肌肤,空气中渗出一丝血味,白鹊语气半真半假,“堂堂秋极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将大人,不会这般说话不算数吧?”
  言出必行,伏昭最看不起那种出尔反尔之人,更何况输了就是输了,他刚想冷嗤,白鹊的声音又轻轻响起。
  “阿昭。”跟方才那种半带戏谑的语气不同,这次听起来竟一反常态的认真。
  他低声道:“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来历不明之人口中的保证,伏昭自然不会信,鼻腔里哼出轻蔑之声,伏昭傲然道:“你也得有那个本事。”
  他环顾四周:“等障境恢复,本将自会守诺。”
  浓墨沉沉,实在令人心生烦躁,这种黑跟平时夜幕降临那种黑暗不同,又浓又重,仿佛要压到人脸上,叫人喘不过气来。
  伏昭看不见东西,很不耐烦:“这到底要黑到什么时候?”
  秦弥远倒是老神在在的,反正又没办法,急有什么用?他干脆半躺在谢悯刚刚睡过的床榻上闭上眼睛:“这应该是他在镇鬼塔里的记忆,等他出来就好啦。”拍了拍身侧的位置,“也上来睡一觉,昭昭?”
  昭昭?什么恶心的称呼,伏昭循着声音踹了他一脚:“别恶心我!”
  秦弥远躲得快,伏昭“咣”的一声踢到了床板,震得床都晃了一晃。
  “这么凶巴巴的干嘛。”他低声嘟囔,“一点都不可爱了,等我帮你重塑神魂,你看我怎么……”
  没有声音,没有光亮,亦感受不到时间流逝,简直要将人逼疯,虽然修道之人动不动就找个洞府闭关修炼,可也没有瘆人成这样的。
  伏昭等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了,开始找秦弥远搭话:“谢悯就被关在这种地方吗?”这跟被活埋进棺材有什么两样?若是关个几百上千年,简直比下地狱还恐怖。
  秦弥远朝他勾勾手:“你靠近点我告诉你。”
  伏昭警惕:“你就这样不能说?”
  秦弥远叹气,这人真是。遇到其他男人毫无防备,遇到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不干脆气死我得了?
  他也有点生气了,直接翻身背对着伏昭:“那我不理你了,你自己琢磨吧。”
  “?”这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跟他甩脸色?
  伏昭火“蹭”的一下:“你爱说不说!”
  周遭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眼前粘稠的墨色深不见底,气氛极其压抑。
  伏昭犟了一会儿,还是败下阵来,不情不愿喊:“姓白的。”
  秦弥远不搭理他。
  伏昭只能稍微挪近了一点,拔高音量:“你聋了啊?”
  秦弥远:“……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
  伏昭简直莫名其妙,心说你谁啊,你也配?但他没说出口,因为这种环境没人说话实在令人发疯,也不知道谢悯是怎么熬过去的。
  他放轻了点声音,当作刚刚的冲突没发生过:“这江照安真是太坏了,明明是他杀了人家全族,却让谢悯顶锅。”
  小麒麟开始思考:“他养谢悯这么久,不会就为了这一天吧?”
  小麒麟突然愤怒:“谢悯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妖啊!”
  “感情的事,哪有那么容易说得清的?”秦弥远转过身来,面向义愤填膺的小麒麟,“而且要是谢悯不喜欢他义父,也就不会有这重怨障了,爱生怨,爱生恨,爱生忧怖。”
  伏昭听不懂,他们秋极崖上到魔尊下到十二宫宫主全打光棍,所以他诚实地说:“说的什么东西,我只知道我要是谢悯,我肯定杀了江照安。 ”
  黑暗中的表情变化,没有人能看得见,秦弥远沉默须臾,问他:“你有爱过什么人吗?”
  伏昭摇头,意识到对方看不到,又开口:“没有。”
  虽然知道麒已经不再拥有他们之间的回忆,可心仍旧隐隐抽痛了一下,秦弥远淡淡道:“那你怎么知道你就对爱过的人下得去手?”
  伏昭被问住了,过了一会儿,犟嘴一般的回:“有什么下不去手的!江照安杀了他全族,还骗了他那么久,爱是什么狗屁东西,比族人性命血海深仇还重要?”
  黑暗中久久没有传来回应,伏昭蹙起眉,摸索着拍了拍秦弥远的手:“你怎么不说话了?”
  秦弥远眼睫眨了眨,望着虚空轻声道:“我突然有点想我妻子了。”
  
 
第42章 涤鬼净恶
  他居然还有老婆, 伏昭震惊,当他得知白鹊进入怨障也是为了破障点灯救他妻子的时候,伏昭更为震惊。
  竟还是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伏昭对他稍有改观:“没看出来嘛。”
  但两秒之后——
  “诶不对啊, 可你不是说你是被无意卷进来的吗?”
  四周黏胶一般的漆黑忽然有生命般缓缓流动了起来,与此同时,秦弥远和伏昭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秦弥远从床上利落翻身而起,将伏昭护在身后:“小心,好像对我们也有影响。”
  仍旧什么也看不清,伏昭握着短刀,一步一步谨慎地向前走,忽然踩到什么黏腻的东西, 圆的, 很滑。
  像人的眼珠。
  障境主人的情绪太浓烈,浓烈到甚至感染了障外来客,秦弥远面色不适地拧起眉:“是谢悯, 他很痛苦。”
  凄楚、怨愤、不甘、恐惧, 杂糅在一起,仿佛怪物将人吞噬。伏昭看不见白鹊, 可也感觉出他有些不对劲, 他往后摸索着找到白鹊嘴唇。
  “吃了。”
  秦弥远乖乖张嘴,不是丹药, 倒像是花瓣的口感,汁液咀嚼流入喉腔,那股在心里疯狂冲撞的怨气被压下去,灵台顿时清明不少。
  “这是什么?”秦弥远好奇地问。
  伏昭道:“月令花,北冥一抓一大把, 食之可提神醒脑,对付走火入魔有奇效。”
  秦弥远被他有点得意的语气逗得噗嗤一声,低声道:“原来你喜欢月令花,是因为这个。”
  周遭突然亮起光线,伏昭与秦弥远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得眼睛一眯,等再睁开眼时,二人纷纷表情凝滞,愣在当场。
  地上的生物已经不足以称之为人了,只是一团碎肉。好像有人将谢悯的血肉筋骨一块块强行撕扯开来,遍地都是残肢碎肉以及内脏骨骼,伏昭方才踩到的就是他的眼珠。
  从前只听闻镇鬼塔涤鬼净恶,没想到竟真是字面意义上的涤净,无根神水将满地血肉浸泡得滋滋发响,谢悯没有声带的喉咙发出无声嘶吼,只剩白骨的骨手抓住地上的眼珠,将其用力按回自己血淋淋的眼眶。
  秦弥远表情难看:“怪不得镇鬼塔从来只进无出,将身体血肉强行打碎重组,谁能熬得过这种痛苦啊?”
  连杀人喜欢把人砍得血肉模糊的伏昭都有点看不下去:“江照安就算恨他,也没必要这样折磨他吧?”
  秦弥远避开谢悯爬着抓过来的骨手,伏昭又看向他道:“江照安把他害成这样,你别告诉我,他这都不杀了他报仇?”
  障中景象轮转飞速,不知道这样的折磨究竟持续了多少年,但常人难以承受,难以捱过,甚至难以想象的酷刑,谢悯居然生生熬过了。
  秦弥远看着那具无根神水洗涤后重新拼凑在一起的身躯。谢悯泡在自己腥臭血液涂满的地面上,尚未完全长出血肉的手指艰难挪动。
  血字成型,一笔笔满含疯魔与悲苦。
  江。
  照。
  安。
  漆黑压抑的环境中待久了,乍一见草长莺飞春日煦暖,别说遭受多年折磨的谢悯,就连伏昭跟秦弥远都怔了一怔。
  谢悯冲破神塔之门离开镇鬼塔那日,恰好是个晴朗的春日。
  离开流苏林时是意气风发轩如朝霞的少年郎,再归来神情森冷,满目阴鸷,犹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已过了许多年,那片流苏林仍旧一如既往开得灿烂如雪。
  江照安自然也没有变。
  妖君银发玄袍,眉目俊美,一如当年。谢悯打量熟悉的院落,伸手轻轻扫过石桌上的流苏花瓣。
  “别来无恙么,义父?”
  他薄唇微挑,看向不远处归来的江照安。
  江照安跨过院门的步伐顿住。
  他手边的箩筐里盛满了流苏花瓣,应当是打算拿来酿酒。谢悯记得,从儿时到少年,每一年江照安都同他一起酿流苏酒,如今……不过几年,就找到新的共饮之人了吗?
  其实分不清是恨更多还是爱更多,爱恨在身体里疯狂纠缠,将他脏腑搅得血肉模糊,谢悯死死盯着江照安,目光像是刀子,要挖开他的肉。
  江照安愣了许久,才有些沙哑地开口:“阿悯?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义父是不是很失望?”谢悯冷笑一声,步步逼近,眼神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镇鬼塔千刀加身的折磨没能杀得了我,反而让我变得更强,强到能够冲破塔门。”
  箩筐中的流苏花瓣打落在地,谢悯将江照安逼至院门,几乎将他压在门框上:“你是不是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江照安似乎不太习惯他如此强的侵略性,银灰色的长眉微微皱起:“你在说什么?你回来了,我自然高兴。”
  他想将谢悯推开,却被谢悯反捉住手腕,那只手像铁钳,箍得他动弹不得,江照安有些动怒:“谢悯,你有病是吗?”
  谢悯便低低地笑了,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哈哈哈哈……有病,是啊,我有病,义父怎么不去试试?在那种鬼地方捱了六年,我还能好端端站在你面前已是万幸了,你还期望回来的是那个百依百顺的谢悯吗?!”
  江照安被他吼得愣了一下,没有再挣扎。
  但他的妥协并没有让谢悯冷静下来,反而更疯了。唇上传来痛楚,江照安先是不可置信,随即猛地推开面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他用力擦掉嘴上鲜血:“我操,小兔崽子你疯了吧!”
  谢悯缓缓舔去唇边腥甜,漆黑的眼珠里闪过滔天的恨意与疯狂。
  院落四周降下结界,铜墙铁壁,鬼神难近。谢悯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杀我全族,又拿我顶罪,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义父?”
  江照安:“……你知道了?”
  “是啊。”谢悯手中浮现出一条通体漆黑的锁链,神情已经近趋失控了,“我爱你,敬你,将你奉若神祗,只要你一句话,要我立刻去死都愿意!可一切竟然都是骗我的,是你,屠杀了我全族亲人。是你,洗去了我的记忆,还把我当条狗一样哄得团团转!江照安,我谢悯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能从镇鬼塔里活着爬出来的人,已接近半步成神。江照安不再是他的对手,所有反抗根本无济于事。
  双手被锁链紧紧缚住,谢悯猩红着双眼将他压在身下。
  “江照安。”一字字宛如从齿缝中逼出来,“我恨你!”
  动作愈发粗暴,江照安所有的斥骂推拒都被嚼碎了吞吃入腹。银发妖君痛得面目扭曲,连喘息都破碎得断断续续。
  可明明是暴虐的惩罚,最后用力贯穿的时候,谢悯发红的眼尾处却有一滴泪珠划落。
  “我真的……恨死你了……”
  
 
第43章 谢氏惨案
  谢悯将江照安锁了起来。
  从前是温馨美满的家, 如今是囚禁江照安的监牢,伏昭和秦弥远不知道他将江照安关了多久,只知道再看见江照安的时候, 那个银发玄袍风流不羁的妖君, 已经被折磨得骨瘦伶仃。
  谢悯不让他穿衣服,浑身上下只有几缕布条遮挡,裸露在外的皮肤苍白得刺眼,上面遍布淤青掐痕。
  江照安挪动了一下手腕,锁链叮铃作响,他疲倦地掀动银色长睫,看向面前的谢悯:“还有这个必要吗?你都已经废了我一身妖力。”
  谢悯捏住他的下巴,缓缓逼近, 面无表情:“当然有必要, 义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你教我的。”
  江照安轻笑出声:“小畜生……就记恨我捆你那么一次。”
  谢悯俯身堵住他的嘴,江照安被迫仰起脖颈承受。唇舌交缠, 江照安在濒临窒息的恐惧中抓乱身下枕被, 谢悯握住他的手,一根根掰开, 十指紧扣。
  “义父。”
  微微分开, 谢悯抵住他的鼻尖,唇角挑出一丝微笑。
  “今天, 有客人要来。”
  伏昭跟秦弥远都没想到谢悯口中的客人,竟是当初找江照安私会的那名魔修。
  这次伏昭终于看清他的脸,不仅认识,还是熟人——三生殿殿主,苏厄。
  结界除却谢悯之外无人能出, 无人能进,但苏厄却轻易踏入了那座小院。显然,这是谢悯的一招请君入瓮。
  从走马观花的片段记忆里,看不出他跟江照安到底是什么关系,道侣?不像,更像是下了床就各走各路的露水情缘。
  苏厄明显察觉到流苏林有古怪,推开门扉的时候,脸上虽挂着一贯慵懒的笑,语气却暗藏戒备。
  “照安,跟我玩躲猫猫么?真是的,多年不见,又喜欢上新花样了?”
  江照安不想被别人看见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可他无法反抗,他已经是个废妖了,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跟推门而进的苏厄视线相撞时,他只能僵硬地扯了下嘴角:“你来做什么?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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