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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云转晴(近代现代)——未卜880

时间:2025-03-08 08:18:21  作者:未卜880
  “呼吸声很重。”
  “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衍洲问:“一个人在家?”
  “不是。”乔绵反驳得很快,“我在外面。”
  “这样啊,跟谁呢?”
  他听到有水声,像是从水龙头里快速地流下,伴随着下水道空旷的回音,总之不是稀稀拉拉的雨声,这个认知让江衍洲心情愉悦了点。
  “反正不是跟你,我挂了。”
  “那总不能是跟李俞。”
  乔绵不知道在想什么,听筒里一度只有他的呼吸声,就在江衍洲再一次叫他名字时,他说:“我们不合适。”
  江衍洲在觉得自己胆小的同时,还觉得自己变笨了,因为他此刻没办法分清,乔绵说的这个“我们”,是李俞,还是江衍洲。
  “乔绵。”
  “我挂了。”
  乔绵应该是拒绝了他的追求,又或者是他做了什么让Omega生气的事,周一一大早,他就收到了一份离职单,来自乔绵。
 
 
第20章 旧梦
  早上出门之前,乔绵又在客厅沙发上眯了五分钟,身子很累,他猜测可能是最近连续不断地早起让他十分疲惫,脑子里知道不能多睡,所以眯得也不轻松,时不时睁开眼看时间,手机屏幕上的天气预报显示今天要下小雨,他想着一会儿得带把伞出门。
  今天是他提出离职的第二周,也是江衍洲旷工的第八天,他早上照例把需要签字的文件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桌上还放着他之前拿给江衍洲签字的离职单,这会儿仍旧原封不动放在原来的位置,他盯着孤零零的纸张发了会儿呆,然后才关门离开。
  午休吃饭时间,乔绵没什么胃口,这几天一直这样,因为缺觉导致的一系列反应让他上班都没精神,他睡了不到半小时就醒,去茶水间接了杯水,正好碰上新来的实习生。
  因为离职,他手头上的工作有一部分交接了出去,陈维清就接手了,乔绵认得他,是上次在江衍洲办公室的Omega。
  “乔绵,这么巧啊。”陈维清是公司这批实习生里年级最小的一个,但他叫人都是喊名字,说来奇怪,也并不让人觉得冒昧,兴许是因为脸长得好声音也甜,直呼其名都带着一股亲近撒娇的味道。
  “嗯,你怎么不休息。”
  “我刚刚看你趴着睡觉呢,是不舒服吗?”
  乔绵愣了愣,讶异于他的关心,摇头说道:“没有,就是没睡好。”
  “哦哦好吧。”陈维清眯着眼睛笑,模样看上去很可爱,“这两天麻烦你了,一直带我,改天请你吃饭。”
  “不用的,我应该的,是我麻烦你。”
  “没有的事,江总这两天不在,好多事都拖着没处理,急都急死了。”陈维清语气埋怨,但听上去并不生气,“也不知道生了什么病,这么久不好。”
  乔绵呆呆地看着他,问:“他生病了?”
  “对啊。”陈维清回答得很自然,乔绵不难听出他们之间关系的亲近,他也不傻,正常实习生又怎么会知道上司的生活行踪。
  “你……”
  乔绵下意识想问你怎么知道,好在被他止住了,他只是有点不想面对陈维清,便低着头说:“我去倒杯水。”
  擦肩而过的瞬间,陈维清嗅着鼻尖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他皱着眉转身看向乔绵空落落的后颈,“你信息素味道这么大,怎么不贴抑制贴呀?”
  水杯没拿稳,流出的开水烫到了乔绵的手指,他抖了下,表情茫然道:“有吗?我没闻到。”
  “很浓啊。”陈维清捂着鼻子说:“你不会是要发情吧。”
  乔绵连忙用手捂住腺体,心里难免着急,他最近没有任何发情的征兆,从C市回来之后,就一直很正常,他快速地算了下日期,以他频繁的发情期来讲,好像确实有点不对劲。
  “对不起,我、我先出去。”
  “等会儿,我这儿刚好有剩下的。”陈维清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片抑制贴,递给乔绵:“拿着吧,可不能在公司发情,那多丢人啊。”
  乔绵的脸色惨白,陈维清的手指纤长,每一个指甲都修得圆润又饱满,那片抑制贴更是乔绵没用过的昂贵牌子,光看包装都知道很贵,他不想要,可陈维清说得很对,发情很丢人,他比谁都清楚这种难堪。
  “谢谢。”
  “那你贴着,我走了,实在不行请个假。”
  乔绵在厕所度过了当天的午休,他把抑制贴贴好后,在隔间呆了很久,不知道是抑制贴的效果太好还是自己确实没有发情,他没有别的症状,只觉得想睡觉,从隔间出来的时候闻到了别人残留的香水味,一阵恶心感涌上心头,没忍住对着水池吐了。
  胃里翻滚得厉害,酸水侵蚀喉咙,他难受得一下午都没怎么好好工作。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回家的地铁上,空荡荡的胃不停叫嚣,他饿得在家门口的便利店买了袋面包,同店的Alpha闻到了他的信息素,不怀好意的眼神让他落荒而逃。
  他很确定自己并没有发情,因为体温没有任何升高,反而因为下雨他还觉得冷,到家后,实在没心情做饭,拆开的面包吃了一小半后就觉得困,打开电视机调了个平常一直看的台,盖着毛毯躺在沙发上就睡了。
  临睡前,脑子浑浑噩噩,不停责怪江衍洲为什么不来上班,卡着他的离职单不签字,害他的离职日期起码又要拖一个礼拜,他到底是做错什么了,是在惩罚他吗?
  焦虑的情绪导致乔绵睡不安稳,断断续续地做了很多不连贯的梦。
  梦里的他跟今天一样,没有发情却总是会不经意间散发出信息素,那天是个很好的天气,早上出门前他还给江衍洲打了领带,前一个晚上他们几乎做了一整晚,是他主动粘着的,很想要,不想离开江衍洲,他的丈夫调笑他是不是发情了,乔绵脸颊红得彻底,说没有,就是很想做,轻声细语地咬着江衍洲的耳朵说忍不住。
  江衍洲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了套干净的床单,那一段时间他整个人精神都不好,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妈妈来看他,一眼就瞧出不对劲,问他是不是怀孕了,乔绵的睡意立马跑了,身子发烫,支支吾吾地说不可能,妈妈也猜测不可能,毕竟Omega跟Beta的怀孕几率太低,而乔绵的发情期又紊乱,给他做了顿饭就让他好好休息。
  乔绵却再也睡不着,用手机叫跑腿买了两根验孕棒。
  那天江衍洲回家,晚上俩人又做了爱,乔绵浑身无力地瘫在他身上,小猫似的舔他耳朵上的痣。
  “你怎么了?”
  乔绵浑身赤裸,修长的手臂勾着他脖子,眼睛很亮,因为激烈的性爱流了眼泪,此刻湿漉漉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说:“你有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吗?”
  江衍洲很轻地皱眉,“没有,你喷香水了?”
  “才不是。”乔绵咬着嘴唇,表情腼腆又带着期待,他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发现不同,“我这几天的信息素比以往都浓很多。”
  江衍洲很淡地嗯了声,揉了下他的头发,“起来,去洗澡,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
  乔绵觉得委屈,“我是说真的。”
  “我知道。”江衍洲安抚他说:“绵绵,我闻不到。”
  乔绵垂着眼,浓密的睫毛早就因为湿润的眼泪变得一簇簇的,他很快就把自己哄好,Beta本来就是感知不到任何信息素波动的,他说这些无异于为难江衍洲。
  “好吧,对不起。”
  “没关系。”
  江衍洲抱着他进卫生间,乔绵把自己缩在他怀里,很小声地告诉他:“Omega怀孕的话,信息素就会变很浓。”
  说完后他不太敢直视江衍洲的脸,他能感受到对方因为自己的话而僵硬的身体,以为丈夫跟自己一样是兴奋的,空气安静了太久,乔绵觉得冷,小心翼翼地喊江衍洲的名字。
  “怎么了?”
  “没事。”
  那天晚上,他以为是自己暗示得不够明显,所以江衍洲没有察觉,第二天一早,江衍洲没有上班,而是带他去了医院。
  “你不舒服吗?”乔绵担心地问道。
  江衍洲穿了套黑色的西装,手腕处是暗金色的袖扣,乔绵觉得有些刺眼,他听着江衍洲告诉他:“绵绵,你可能假孕了,我们来看看。”
  乔绵愣了好几秒,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第一时间解释:“没有啊,我自己测过的,我是真的怀孕了,不是假的,没有骗你。”
  相对于他的激动,江衍洲一如既往的冷静克制,“没说你骗我,我们只是做个检查确认下。”
  乔绵难以控制地发抖,他的理智告诉自己,江衍洲说的是对的,不管是真的怀孕还是假的,都应该要抽血检查,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很难过呢,他坐在医院冰冷的座椅上,看着他的丈夫,高大宽阔的身影头一次让他觉得没有安全感,他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摸着肚子去做了检查。
  确实是没有怀孕的,乔绵拿着单子,哑巴似的沉默,医生说因为他的丈夫是Beta,而他过于频繁的发情期也会导致他信息素的紊乱,从而造成假孕,这种错觉在医学上很常见,如果想要孩子的话,也不是没可能,多注意多尝试就可以。
  乔绵很失落,回家路上只字未提怀孕的事,江衍洲抱他回家,关门以后,他才忍不住埋在江衍洲脖子里哭,不停道歉,更多的是难过,至于为什么,他说不上来,是因为没有怀孕而难过,还是因为自己的丈夫太过冷静而难过,他不知道,也无从探究。
  乔绵在冷汗中惊醒,他花了很长时间从这场噩梦中缓解,外面的雨还在持续,他从家里拿了把伞,照着导航找到了离家最近的药店。
 
 
第21章 作弄
  “我怀孕了吗?”
  乔绵坐在产科诊室,心脏都绞着,问医生:“会不会是假孕啊?”
  医生头也不抬,拿着笔写字,边写边说:“你说你以前就假孕过,所以也不是不可能,你拿验孕棒测了两次都是一样的结果,怀孕的概率还是很大的,具体等验血结果出来吧。”
  “要等多久。”
  “半小时到一小时。”
  乔绵张着嘴小声说道:“这么久啊?”
  医生抬头看他一眼没说话,乔绵说了句抱歉就出去了,在医院冰冷的座椅上发呆,脑子一片空白,手机震了两下,是秦可给他发的消息,问他今天下午还去公司吗,他现在心烦意乱就没回,上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还是陪妈妈在医院做手术的期间,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受了,迷茫不知所措像是肆意疯长的水草死死缠着他,怎么都挣脱不开。
  他不停地盯着手机上的时间,半小时到了也没有去看结果有没有出来,硬生生等了一个小时才去拿单子,苍白的手指不断发抖,看不懂上面的数值,在诊室门口等了十来分钟才进去。
  “医生,我……”
  “是怀孕了。”医生直白地问他:“最后一次性生活是什么时候?”
  乔绵生涩的脑子转得很慢,“忘记了,可能……不到一个月,医生,会有弄错的可能吗?我、我是Omega,我的丈夫,不对,他、他是Beta,而且我发情期特别紊乱频繁,我怀孕几率几乎没有的……”
  乔绵此刻说起话来语无伦次,嗓子眼都是抖的,医生本着职业操守安慰他:“你们结婚多久了?”
  乔绵哑然道:“我们刚结婚前两年一直怀不上,后来……就没有性生活了。”
  一次就中的概率怎么就发生在已经离婚的他身上?以前那么想要个孩子却事事不如意,现在都离婚这么久了,莫名其妙怀孕,像在捉弄他一样,乔绵接受不了。
  “这很正常的,不用焦虑。”
  “可是我……”
  医生又问他:“第一胎?”
  “是。”乔绵艰难应道。
  “要吗?”
  医生平铺直叙的话让乔绵一时间没有想好回答,“什么?”
  “要不要这个孩子?”
  乔绵愣住了,说实话他甚至没有完全接受自己确实怀孕这个事实,“我……”
  医生问他:“那回去跟另一半商量下吧,现在太小,过一周再来做B超。”
  乔绵机械性地拿回单子,然后说:“好、好的。”
  他刚走到门口,就立马有人进来,他孤零零站了好一会儿,又回头,敲了敲门,用稍微大一点的音量问:“医生,如果不要这个孩子,什么时候能做、做……”
  流产两个字怎么都没勇气说出口,医生在这行做久了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回答道:“看B超再决定,不着急,3月以内都可以。”
  “谢谢。”
  从医院出来后,乔绵拎着伞不知道去哪里,在公交站错过了两站公交,冷风吹得他脑子发僵,又一辆班次车停在他面前,司机打开门让他上来,他呆滞着没动让车走了,排气管泄出的汽油味让他陡然间想呕吐,秉着呼吸转头干呕了好几下。
  在站台坐了将近一个小时,人来人往,乔绵最后选择给消失很多天的江衍洲打了通电话。
  第一通没有接,乔绵便没有再打,五分钟后有来电,手机前缀来自135。
  这回乔绵没有犹豫地接了。
  “你在哪?”
  听筒里安静了几秒,江衍洲的声音很哑,似乎是真的生病了,先是咳了两声,然后压着嗓子说:“在家,怎么了?”
  乔绵揉着通红的眼睛问他:“为什么不上班?你不上班我的离职单谁签字?人事说一定要你签字才通过,你不签字我怎么离职?你拖一天我就要晚走一天,你到底要干什么?”
  即使在他们因为发情期冷战的阶段,乔绵都没有这样崩溃,接近歇斯底里的边缘,乔绵越说越大声,到最后哭腔明显:“我做错什么了,是你要离婚的,江衍洲,是你说要跟我离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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