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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春恩(穿越重生)——莲卿

时间:2025-03-08 08:20:34  作者:莲卿
  “想不到,我竟在这里遇着故人之子。”
  崔玉桥被放开,他愣怔了下,低伏下身子,双目微敛。
  他当然知道他的母亲叫柳素心,也知道曾有一名与她要好的宫女被软禁在行宫的皇子奸污,生下了一个如今贵为皇子的孩子。
  也因此葬送了整座行宫的命。
  当他从萧九渊口中听到谢鸣玉这个名字时先是愕然,而后是无法压抑的亢奋。
  世事或许当真是上天冥冥之中都安排好的。
  如果其他皇亲国戚,他或许真得多下些功夫来接近,可偏偏谢鸣玉不用,他从自己母亲口中听过太多关于这个“孩子”的事,甚至于方才他从屏风后出来的一瞬间,崔玉桥都有些恍惚。
  母亲口中的那个小孩子,怎么会是如此高大的一个男人。
  “爷!求爷怜悯!”崔玉桥仿佛攀着了救命稻草,不断磕头,“爷定然是知道崔家遭遇的,求爷引荐奴婢面见贵人,以求洗我崔家冤屈!”
  谢鸣玉仿佛听到了笑话,唇角微微勾起,“想不到崔玦的孙子竟如此蠢笨。”
  崔玉桥闻言睁大了双眼,目中宛若空空,呆滞地重复道,“蠢笨,奴婢是蠢笨,可也别无他法。”
  “那你可知道我将你引荐给贵人是做什么?”
  “做什么都行。”崔玉桥目色殷切,“只求爷引荐!”
  “你不行。”水声淅淅沥沥,谢鸣玉在铜盆里净手,没再多看崔玉桥一眼,
  “他不要雏儿。”
  
 
第67章
  虞县虽是雍京下辖各县中最穷的一个,在这中秋夜里却同样十分的热闹。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定下的规矩,每到这日,县城中心最为繁华的那条街上,每家商铺都要扎上几个花灯摆放在门口供人赏玩,渐渐地,谁也不服谁,竟成了暗中的比试,每年都跟防贼似的暗下巧思,直到暮色渐浓时才一一挂出。
  三里长的大街上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大约整个县里能走得动的,全都出来赏灯游玩。
  首饰铺掌柜的打老远就瞧见了两个人。
  一个身着布衣薄袄,头戴幅巾,唇色虽略显苍白,有些许病容,但皮肤却跟水磨年糕似的紧瓷白皙,跟在身披绸缎道袍,头束网巾发冠的俊俏男人旁,像是个奴仆。
  却又极不像。
  掌柜搓着手,细细琢磨,这二人无论模样仪态,都与旁人格格不入,举手投足间自带着一身贵气。
  尤其是那小奴一路走过来,就只管仰着头四处张望,路也不看,人也不管,分明是这位看起来身份贵重的公子一路处处挡着,护着。
  应该是从雍京来游玩的,年少些的这个怎么看都不是奴仆,该不会是哪家的小少爷怕露了富,刻意打扮的。
  眼看二人渐近,掌柜从店里出来,专冲着谢暄招揽道,
  “公子来瞧瞧咱家的灯。”说着,他抬手拉了拉挂在房檐下那盏兔子灯,原来这灯下坠着根绳子,一旦拉动,兔子捧着药槌的爪子就会随着上上下下,仿佛正在捣药一般。
  谢暄循声望去,眼睛亮了亮,转身走过去,接过他递来的拉绳,也学着拉了两下,
  “这个好有趣。”他转头,真心实意地夸赞道,“老板,你的手是真真儿的巧。”
  “公子若觉得小的手巧,不妨进店里来看看,小的家传三代都是打首饰的,想要什么,应有尽有。”
  谢暄闻言,目光自然地朝柜台上扫过去,近处些木制的发簪,偶有镶嵌些银箔,或是不值钱的玛瑙珠子,再往里头是一排铜制饰物,目极之处最贵重的,也就是些银器罢了。
  这些东西又怎能入得了他的眼,谢暄淡淡瞥开,又去拉动兔子的手臂,反而眸色殷殷地问道,
  “掌柜的,这个卖吗?”
  “这……这个不卖的。”掌柜的微怔了下,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慌忙进店从柜台下取出只匣子,“好东西小的没敢摆在台面上,公子要不然瞧瞧这个?”
  听到他说不卖,谢暄立刻失了兴致,更无意看这间小店里还能有什么好东西,他自然地拉起傅行简,“走吧。”
  “不要了?”傅行简抬眼瞧了瞧灯,“想要就买下来。”
  “咱们要是买走了,后面来的人不就看不到这么有趣的灯了。”谢暄边说边向外走着,“你不是说祭月快开始了,我们走吧。”
  “公子……!”
  掌柜着急的声音留不下谢暄的步子,可那匣子里一晃而过的青绿色物件儿却让他一顿,咦了一声转回头来,重新走进店里。
  傅行简也转身,看清了是什么,眼神中也掠过一丝微讶,停下了脚步。
  谢暄取出了匣子的物件儿,这是块青玉的玉佩,上头雕琢的是几株随风轻摆的翠竹,颜色形状乍一看与他生辰收到的那块十分相似。
  只是这块玉质不如他那块温润清透,但在这里也算是不错。
  “你……是不是也有一块?”傅行简接过来细细瞧着,“很喜欢?”
  “嗯。”谢暄点点头,眼神随着玉佩转,“喜欢,却不知是谁送的,配那条石绿色的穗子极为合适,我几乎日日配着,后来那日在东厂……”
  他忽然反应过来,蓦地一顿,“出来的这样匆忙,落在了家里。”
  那日傅行简濒临昏迷,却始终握着他这枚玉佩,叮嘱别再弄丢了。
  他当时惊讶,欣喜,还想着傅行简是记得这条穗子的,记得他们的初遇。
  谢暄拿回来,将又沉又凉的玉佩放在手中掂量,凑近了烛火观详,
  “多少钱?”
  掌柜看出他喜爱,做出一副忍痛割爱的神情道,“小的看您是真喜欢,就给您让个价。”
  谢暄扭过头,看着掌柜的嘴一张一合,
  “只要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
  谢暄摸了摸钱袋问道,“一两银子是多少铜钱?”
  “一贯。”掌柜伸出一根手指,“一千枚。”
  谢暄蓦地瞪大了双眼,慌慌张张地将玉佩放回匣子里,紧退了两步,
  “一千!你抢钱?!”
  “您这话怎么说的,这东西一两银子已是小的忍痛出价,再说一两银子就是一贯钱,谁不知道。”
  谢暄就不知道。
  他今晚出门前在接着傅行简给的这一袋子铜钱时还惊喜万分,以为是好大一笔钱,可谁知连个劣等的玉佩都买不起。
  “不要了。”转念间谢暄已打定了主意,抓住傅行简准备摸向钱袋的手就向店外拉去,“快走。”
  “想要就买下。”
  傅行简拂下他的手转身,似乎是比他更想买。
  谢暄却再次抓紧他的手臂阻止傅行简进店,另只手伸出来摊平,抬头道,“我不要了,你若真这么想花钱,那就把这一两银子给我。”
  谢暄想起今天早上,当他醒来时傅行简已经不知走了多时,那一侧的被褥都凉透了。
  他定定神,不用一睁眼就看见他,反而生出几分庆幸。
  来喜虽说伺候的粗糙,但洗漱的水温温热热的,衣服也都干净清爽。
  谢暄闲来无事,就细细问了来喜做什么需要用到钱,然后愕然发现,就算是喝口热水也得花钱,除非自己自己上山砍柴。
  得了五枚赏钱,来喜说得极为卖力,“就算是上山砍柴,哪些木材好烧,哪些烟大,什么样的能用什么样的不能,那可都是有讲究的。”
  这么一听,谢暄不由地心疼随手就赏出去的这五枚铜钱,心里头却也渐渐有了主意。
  昨晚傅行简突然发疯,谢暄越想越觉得他心机深沉,把自己当傻子哄,心头不免忿然。
  他一定是觉得自己还与从前一样,对他又是下药又是灌酒,满门心思都放在了床榻之上,还以为牺牲色相就能让自己死心塌。
  但当时在良木县危难之时,傅行简也不知道刺客究竟要杀的是谁,却义无反顾地将他藏匿,差点死在无妄刀下,他谢暄自然也不是不知好歹的。
  这护身符当便当了,却也不能白当,还要趁着他现在需要自己,得从傅行简身上捞一笔,至于捞钱去做什么,虽还未想好,可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想买什么与我说便是了?”
  谢暄回过神,继续摊着手,“你给不给。”
  傅行简没再说话,手却伸向了钱袋子。
  二人背影渐渐远去,掌柜暗道自己看走了眼,这小公子竟是个铁公鸡,却不知他身边那位冠上缀的宝石就能买他半间铺子了。
  他摇头叹气地正要合上匣子,忽然间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挡上,惊得掌柜啊了一声,抬起头来。
  掌柜微微一震,眼前竟是一名身着大楚服饰,却高鼻深目的高大男子。
  外族人。他心中暗忖,却也忙堆上笑脸道,
  “客官有什么瞧上眼的?”
  “这个,我要了。”男子的楚话口音颇重,说着,一两银子掷在柜台上,抓起匣子,两步便跨出门槛,可正当出门他却又顿住,抬手拉了下兔子灯的挂绳,
  “这个我也要了。”
  
 
第68章
  “祭月这就结束了?他们这是要去哪儿?”
  中秋祭月的主场就在茶楼下的空地上,仪式在谢暄看来有些简单潦草,但这边刚一结束,刚才还挤成一团的人群像是被剥开了一个口子,都朝着上方流动而去。
  谢暄好奇地撑在茶楼二楼的窗户边向外探身,只见尽头极为明亮,细看之下才发现是几名僧人站在那团光里,在河边施灯。
  余光中星星点点,已有数盏河灯摇摇摆摆地从不远处的河中掠过,谢暄又向外探了探,想看看上游到底有多少人在放灯。
  “回来。”后背一紧,被攥着衣服给提了回来,“当心掉下去。”
  “下头满满当当,掉下去也有人接着。”谢暄满不在意,转身挣掉了傅行简的手,不紧不慢地坐回来,喝了一口今日茶楼特别供应的雪梨桂花饮后才偷偷瞄了他一眼。
  傅行简眉心正微微蹙着,显然对他刚才抬杠般的回答有些许不满,要放在以前,尤其是在这种人多的地方,他肯定会拂袖而去。
  可现在面对挑衅,却是稳坐原地,甚至拿起一块月饼切成小块,问他要不要尝尝这里特色的红枣莲子馅。
  啧,这个人还真是有点可怕,脑子清晰的吓人。
  思及此,谢暄不由地也暗暗赞了赞自己,同样清醒至极。
  打不过怎么办?打不过就加入,不仅如此,他还要捞一笔。
  这间房是看祭月最好的位置,不知道傅行简是何时定的,肯定不便宜。
  谢暄进来时就悄悄问了领他们上来的小二,小二说到了这个时候,这间是退不了了,这才只好跟上了楼。
  要说祭月,宫里那才叫好看,光供桌就丈余宽,铺的锦缎都是针工局每年特别绣的,含着金丝银线,冲天的灯烛照上去流光溢彩,祥龙彩凤都仿佛振翅于彩云之间。
  且不说做工繁复的各色糕饼,就连瓜果都要精心雕琢,每一样都得说出一套吉祥的祭辞出来。
  贡香得七八个人守着,非得燃到日东升,月西落这场祭祀才算结束。
  可虽漂亮,却没这样的热闹。
  “宫里都是在湖上放灯,平静无波,放下去总要拿手赶一赶才会飘走,没在河里好看。”谢暄眉眼微落,好像一下子没了方才的兴致,余光里暗影恍惚而来,额头已贴在傅行简掌下,他拨开,
  “不热,只是有点累。”
  “回去吧。”
  “不。”谢暄拒绝得却极快。
  傅行简起身,瞧着他的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微厉,“大夫虽说无大碍,可昨夜到底是受了寒,再晚天就更寒凉了。”
  “我想放灯。”谢暄指了指那个施灯的摊子,摊子上还挂了许多吉祥话,会写字的人毕竟不多,僧人将祈福的话写好了放进灯里去,倒是无需父母长辈亲自书写,“有几年没放过了,放完就回去。”
  傅行简朝那方向看去,大约整个虞县的人都在朝摊子那儿挤,取灯谈何容易。但他还是转身取下氅衣,走了几步又转回来,先是弯腰掂了掂茶壶,又看了眼桌上剩余的糕点瓜果,这才道,
  “茶水吃食都够,你就坐这儿等着我去取,我不回来绝不可出这间屋。”
  当他是三岁小儿吗,他为什么要出去,傅行简现在果然是啰嗦地得紧。
  谢暄嘎嘣磕开一颗瓜子,用舌尖剥进嘴里,咬出满口的清香才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傅行简的身影消失在虚掩的门外,谢暄凑到窗前向下看,果然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他出门的身影。
  他很好认,个头本就比一般人高出一大截,头上还戴着冠,披着的氅衣随着街边店铺的灯火暗溢着光彩,在人群里十分显眼。
  谢暄收回目光,又拿了颗瓜子,可还没咬,耳边就砰的一声轻响。猜是小二,他漫不经心地朝门那边望去,待看到推门之人神色一惊,立刻站了起来,
  “你?!”
  怎么会是在夏修贤府中遇到的那个外族人!
  谢暄朝窗外望了望,傅行简的身影已经遍寻不到,只得再看回来,眉心微锁,眸色威厉地沉声道,
  “你走错房间了,出去。”
  外族男人闻言挑了挑眉尾,反而又靠近了几步,“我没有走错,我在找你。”
  男人正站在一个烛台边,闪动的灯火轻易地穿透了他的瞳孔,仿佛猫眼一般泛着淡淡的,不同寻常的金。
  金瞳?
  谢暄心头微震。据他所知,只有北狄的王族是金瞳。
  先是出现在夏修贤的府邸,又出现在虞县,这个北狄王族到底是要来做什么,为什么会缠上他?
  不,不会的,夏修贤没必要将他的身份透露给北狄人。
  “原来,是他买走了你。”男人颇为感叹,“害我在守备府翻找了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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