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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令(穿越重生)——覆弥

时间:2025-03-08 08:25:06  作者:覆弥
  “好。”谢以令点头,用一道符咒让范裘金安静下来,“他口中的雨花娘娘, 应该就是花解雨。没想到,他们居然已将计划实施到了卫城。”
  余光里墙上的画卷似乎动了一下,谢以令偏头一看, 见画卷上出现了一道蓝影。这道蓝色算不上艳丽,但在整幅水墨色中格外显眼。
  蓝影在画卷中不过一豆大小, 并且还在不断地移动, 看轨迹似乎在与什么东西打斗。
  谢以令眯眼一看,认出来是顾桓之。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去救人。现在进去,只会又像前两次那样, 毫无头绪地一通乱斗罢了。
  谢以令决定先把阵法当做一个突破口,有了首要目标,他很快想到一件事。巷子口的阵法,与白娍坟墓处的阵法并不相同。
  他把这件事告诉南宫赐,猜测道:“巷子那里的阵法是通往画卷的入口,而画卷中,又是另一种阵法。我想,这两处的阵法作用并不相同。画卷中的,大概是为了囚禁住白娍。”
  南宫赐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抬了下眉道:“有道理。所以你打算如何?”
  谢以令戒备地看了看四周,凑近南宫赐,附耳低言了几句。
  南宫赐听完,垂眸看见谢以令眼里划过熟悉的狡黠,勾了勾唇,“好。”
  唯一有光亮的见春楼像是被永囚于漫长的黑夜中,楼阁顶的天好似永远也不会亮起。
  谢以令与南宫赐在夜里摸索着回到那个巷子口,这一次,他谨慎地没有上前,而是隔了一段距离站定。
  之前被阵法困住的时候,虽然有些许惊慌,但谢以令还是分出心神来辨别了一下阵法。这一辨别,果真看出了里面的玄机,是个不属于仙门的传送阵。
  若是其他仙门弟子遇见,除了想办法破阵外,就再没有第二个办法了。偏偏是对魔道鬼术研究颇多的谢以令遇见。他飞快地在脑中记住阵法的布局,用了哪些法术层层相叠,当时心里就有了主意。
  谢以令回头问道:“南宫赐,你能试着解开这个阵法吗?”
  地面上,阵法若隐若现。南宫赐点头,指尖白芒化作一缕飘带状,进入法阵。在他破阵的一瞬间,谢以令快速念咒,布下了一道新的传送阵。
  “好了,”谢以令松了口气,“现在这个阵法就不会强行把我们传送进去了。”
  南宫赐看了他一眼,捏了个诀,朝阵法里弹去。谢以令有些惊讶地看他,“心有灵犀啊道长。”
  他的本意便是想通过复制阵法,然后利用它向顾桓之传递消息。没想到还没开口,就被南宫赐猜中了。
  谢以令同样掐了个诀,却只是单纯地用来照明。灵诀跨越阵法,将巷子墙壁上的画清楚地展现在两人眼中。
  画上果然有个蓝色点影,只是现在已经不动了。
  谢以令跟南宫赐耐着性子等了一段时间,阵法里飞出一点蓝色灵光。
  南宫赐抬手将灵光拿过来,一行字浮现在半空。
  “已找到阵法。”
  谢以令道:“顾师弟现在在白城的坟墓那里?”
  南宫赐点了点头,“我先教他如何破阵,只是不知行不行得通。”说罢,他又传过去一道灵咒。
  谢以令道:“试试也没什么。”
  巷子口的阵法有变动一事,很快惊动了白折等人。
  谢以令正跟南宫赐等着顾桓之的回信,突然感到背后一股凉意窜起。他头也没回,一把将南宫赐推到一边。
  一条巨蟒冲进了阵法里,若是刚才谢以令没躲过,现在估计已经在蟒蛇的腹中了。
  阵法因外物闯入而启动,发出刺眼的红光。白折眼神微眯,察觉到阵法有问题。他身后,之前那位蒙着青色面纱的女子也在此时赶来。
  “阵法被换了。”女子一眼看出问题所在。
  白折皱了下眉,笑容也懒得再挂上,对谢以令道:“你们还真会找事。”
  女子道:“拿剑的归你,旁边的归我。”说着,她便朝谢以令打去。
  白折挥笔,一笔生万妖,点墨成精怪。并排走不开三四人的巷子里,顿时挤满了妖邪。巷子两侧的墙壁也挂满了浑身冒着黑烟的邪祟。
  谢以令避开青纱女子的一击,与南宫赐交换了一个眼神,双腿一跳,落进了阵法之中。不计其数的妖邪一跃而上,冲着他露出妖齿。
  谢以令一进阵中,立即运灵,只见那些妖邪一进入阵法范围,倏地消失不见。他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对不住了,顾师弟。
  南宫赐一剑斩去,将冲在前面的妖邪尽数挑飞于半空,几秒后,残肢断臂下雨似的落下,堆积在一起。
  青纱女子盯着谢以令,杀意之下,更多的是迫切的渴求。她身影如蛇,从南宫赐剑下逃脱,来到阵法前。
  两道红影从她袖中射出去,抵着被篡改过的阵法强行入阵。
  谢以令一下认出来,喊道:“花解雨!”
  碧落发出铮铮剑鸣,离开主人,挡在谢以令面前。
  红绫缠上谢以令的左腕,欲将他从阵法里拖出来。
  “你在做什么?!”白折看见这一幕,有些怒道:“这种时候何必争这口气,直接杀了便是!”
  谢以令勾唇,心里明白花解雨并非想发泄之前被他打飞的气,而是为了怀戒骨。
  他假意被红绫带出阵法,在靠近对方时突然以灵力化剑,刺中花解雨的琵琶骨。
  花解雨闷哼一声,两手扣住谢以令的手腕,红绫不断收紧,勒出紫红色的痕迹。
  谢以令忍了又忍,没忍住,抬脚踢中花解雨的腿部,趁她吃痛时召出符链。只是还没打出去,突然地动天摇,谢以令被花解雨带着一阵摇晃。
  嗖的一声,碧落终于斩断了红绫,谢以令一掌打开花解雨,握住碧落的剑柄,使了一招南归仙术,再度伤了花解雨。
  末了,他将剑直接一丢,南宫赐伸手稳稳接住。
  这一场剧烈得好似天塌下来的摇动,源自于顾桓之在画卷里,用南宫赐刚教的破阵之法,对着阵法不断实施破解,意外将困住白娍的阵法给解开了。
  阵法一经摧毁,白娍重获自由。然而,她却没有趁机离开,而是有些茫然地看着顾桓之,“你做了什么?”
  顾桓之冲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地下,“我只是把阵法解开了。”
  一听这话,白娍仿佛觉得天都塌了,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见春楼外,风声吹窗响个不停,墙上画卷发出细微的纸颤音。白娍头顶的天空被撕开一道巨大的裂缝,原本昏暗的天色逐渐变得亮如白昼。
  顾桓之道:“我得快点出去了,姑娘,你……你自便吧。”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朝南宫赐所说的阵法传送口走去。刚一站上去,人便消失了。
  倒春山下,黄土泥中,一颗颗头颅涌出,伴随着摇晃开始四处滚动。山上的白骨倒倾,尸体风干后,形成栽种在土里的人树也随之倒塌。
  白娍愣了一会儿,迟疑地慢慢往外走。当她踏出熟悉的阵法范围,发现并没有被打回去时,双眼微瞪。
  她真的,可以出去了。
  白娍第一时间往倒春山脚下跑,她跟哥哥住的茅草屋就在那里,她想回家看看。谁知出了坟墓附近,眼前的景象让她僵硬地站在原地。满山白骨,让她如同置身百年后的尸山血海。每一步踩下去,都是咔嚓的碎骨声。
  白娍忽然失了力气,腿一软,从山上滚了下去。身上泥土柔软,没什么痛感,只是停下时,她撞到一堆硬且圆滑的东西。
  白娍撑起身,一颗颗头颅空荡荡的眼眶正对着自己。饶是她这样成精多年的精怪,心头还是重重一骇。
  “都是假的。”白娍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哥哥说过,这些都是他画出来的,并不是真的。”
  她抬头,看见雪白的天,像是一片冰湖,又像是一面银镜。
  画卷内天破地裂,画卷外风雨已来。
  白折感受到手中的阴阳墨不受控地震动,明白画卷里的阵法出了事。他用力握住笔杆,埋怨地看了一眼受伤的花解雨,后者毫无惧意地看回去,眼神冷冽。
  谢以令心里正想着顾桓之何时出来,突然听见一声“扶风道长,谢师兄”。下一秒,顾桓之从墙壁上的画里掉了出来。
  谢以令眼疾手快地扶住他。顾桓之站稳身子道谢,随后抽出霜客,一句废话也不说,直接朝白折、花解雨两人杀去。
  谢以令与南宫赐同时出手,再次打斗起来。
  在一阵天地颠簸中,五人打得有来有回。
  “这么打下去行吗!”顾桓之喊道。
  谢以令回他:“这里本就是梦境,打它个天翻地覆也不怕!”
  顾桓之又问:“梦境打不死人吗?”
  谢以令道:“你试试。”
 
 
第55章 阵里阵设阵引阵师
  顾桓之当然不会傻到以身试险, 他出招迅猛,且带着一股愤怒,“先前解阵时, 要不是他们放出那些妖物,害得我不得不中断破阵,要不然, 我早就提前出来了。”
  谢以令不动声色地边打边远离他,反正是白折作的孽, 这罪名就让他背吧。
  白折此时满心都是他的画卷, 恨不得立刻抽身离开。忽然, 他心口处被拉扯出一股剧痛,眼神骤变。
  白娍出画卷了!
  他低声道:“走,别打了。”
  花解雨冷哼一声,“那也要走得了。”她素净的衣衫被血浸染, 偏偏还无所察觉似的继续打斗。
  白折道:“要不是你多事,怎么会是现在这个局面?”
  花解雨冷冷扫他一眼,道:“我说过, 我只要怀戒骨。”
  谢以令见两人起了内讧,扬声出主意道:“要不然这样,你们两个打一架, 赢的人再跟我们打。”
  白折看着他,吐出两个字, “白痴。”
  谢以令指着他, 回头对南宫赐道:“他骂我。”
  碧落一下飞过去,白折当即挥笔,画出诸多飞禽走兽,想趁机逃走。谁知那些画物很快被碧落追上, 全部捅穿后消失。
  白折看着即将刺穿自己的灵剑,心里一狠,手中笔不停,勾勒出一个身影,念了几句召鬼的口诀。等身影成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碧落在刺中那道身影前,被谢以令喊停,“南宫赐,不要!”
  墨气散去,白娍虚弱又茫然地出现在众人眼中,异瞳里带着惊慌,无措望着四周。
  花解雨看见白折狼狈而逃,在心里冷笑,她看出谢以令他们不想伤害白娍,便召出红绫将白娍缠住,一扯一推间,用白娍掩护自己离开。
  若是条件允许,她甚至还想劫走白娍。
  花解雨利用完白娍后,便将她一掌随意打开。幸好顾桓之离得近,出手及时,在她落地前接住了。
  白娍因是鬼魂,出了画卷后,身体边缘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模糊消散。
  顾桓之抱着她,问:“谢师兄,这,是打得她魂飞魄散还是?”
  谢以令道:“你要真想她魂飞魄散,刚才还救什么?”
  顾桓之咧嘴笑了一下,“她刚才冲出来替白折挡伤,的确助纣为虐得让人气愤。但是之前扶风道长传消息给我时,说她不过是一个鬼魂,手上没沾人命。”
  谢以令也是念着她并未作恶,能救一下是一下,便随手将她的魂魄暂时收进了南宫赐之前给的“问”咒上。
  他看着小人模样的问咒,问道:“白姑娘,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过了两秒,白娍空洞的声音从问咒里传出来,问:“还不知道三位的姓名。”
  顾桓之第一个道:“在下日月灵台顾桓之。”
  谢以令道:“南归天阁弟子,谢以令。”介绍完自己,他又一并介绍了南宫赐,然后便等着白娍回答前面的话。
  “方才,是兄长将我召唤过来的。”
  谢以令听完,有些干巴地“嗯”了一声。
  这回答属实是打脸了白娍前不久,口口声声“哥哥保护我”“哥哥为了我”之类的言论。
  等气氛缓和一些,谢以令又问:“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你的死因了么?”
  未等白娍开口,天空忽然又有了变化。还是那双巨大的双眼,明目张胆地在漆黑的夜幕里盯着他们。
  谢以令把问咒收起来,对白娍道:“白姑娘,你先好好待着,后面有需要我们再叫你。”
  白娍应下,没了声音。
  谢以令抬头直视着这双眼睛,发现既不是白娍的,也不是白折的,而是……温良辰。
  这是怎么回事?谢以令不禁疑惑起来,怎么谁的眼睛都能挂在天上?
  等等,挂在天上……
  之前他们看见天上的那双眼睛属于白折的时候,不久,白折便找到了他们。现在这双又变成了温良辰的,如果接下来温良辰也找到了他们,是不是表示,有一个地方可以看见整个虚假的卫城!
  是哪里?这个地方会藏在何处?
  范裘金的卧房?不对。谢以令很快否决了这个猜测,那里也属于被“窥视”的区域。
  还有哪里遗漏了?谢以令此刻恨不得自己能多长几颗脑袋,去过的地方他全都想了一遍,却还是没线索。
  南宫赐见他愁着眉,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关键信息,轻轻碰了下他的脸,语气温柔道:“别着急,慢慢想。”
  谢以令心头缓了缓,“我们现在就像被困在一个黑色的瓶中,瓶口被人用黑布蒙住,在黑布不拿开的情况下,我们却还是会被人时不时窥视。”
  南宫赐听完,想了想,道:“你怀疑那个瓶口,没有放在‘瓶口’的位置?”
  “对。”谢以令一拍掌,道:“所以我在想,那个瓶口到底在哪里。”
  顾桓之听得云里雾里,想着大概是自己收集的信息不足,所以听不懂,也就没有多问。
  “不一定是具体某个位置,也可以是某个人。”南宫赐声音低沉,盯着他的眼,缓缓道:“谁能混淆我们的视线,最不惹人注意。谁游走于画卷的整个过程,却最没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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