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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庭秋(古代架空)——梨云未见

时间:2025-03-11 07:32:29  作者:梨云未见
  禾苑放弃了挣扎,垂下了纤长的眼睫。
  江意秋的喘息太热,他散着的头发垂下来些许落在禾苑白皙的脖子上,他们鼻息交缠,唇齿相贴,吻着,咬着,禾苑受不住痛,溢出些闷哼,眼角泛着些许泪。
  他死死抓着江意秋的衣料,他的吻在他的唇上辗转流连,又似因着刚才的不温柔,轻轻安抚。
  他听见江意秋一遍一遍唤他“阿苑”,他欲回应却落入了那人狡猾的圈套,一条不请自来的舌很快突破他齿关的防御,攻城略地,喧宾夺主,激起了千层浪。
  禾苑招架不住,脑袋里混沌一片,等身上的人终于啃够了,他的意识才慢慢回来,恍惚听见那人道:“我是你的。”
 
 
第15章 柳娘
  在摇风堂外边马车上睡了一夜的小年,感觉外面的天刚蒙蒙亮,便揉了揉眼睛,推上帘子朝大门口观望了一眼,里面那两人还未出来,高月玥昨日三更半夜便坐不住了直接溜了。
  此时街上较为冷清,商铺都还未开门,只见得着好几个结伴的乞儿,破破烂烂的衣服根本遮不住因为偷摸人家的东西而被打的或深或浅的伤,叽叽喳喳的从马车旁经过。
  小年听着那群小乞丐像是唱着童谣似的:“红娘子,上灯楼,心里疼,眼泪流。”
  三字一句,对小孩儿来说真是朗朗上口,他听着这整齐而又稚嫩天真的声音,渐渐远去,正要放下车帘,便见着自家殿下的身影。
  “两位公子昨晚休息的可好?”顾无霜送他们两人出来,关切问道。
  外边一阵凉风卷过去,江意秋笑答:“挺好的,多谢二娘的招待。”又把自己身上的袍子解下来给禾苑披上,顾无霜站在一旁把脸转过一边,捂嘴偷笑。
  禾苑也客气道:“多有叨扰。”微微俯首道了别。
  ——
  醉仙楼前种的两颗桂花树,已闻得见清香,才辰时,已有好些客人入了内里,酒楼的早膳也是丰富异常,徐瑶瑶今早也来了这里,柳娘正招呼她进去。
  “徐小姐今日怎的有空来我们醉仙楼呀?快里面请。”正引着她往里面走,余光注意到了禾苑他们二人,便喊了另一个伙计,要过来迎他俩。
  徐瑶瑶回首见着禾苑,站在原地不欲随同往里面走,旁边的小伙便耐心等着。
  二人被柳娘招呼着过来,却见徐瑶瑶躬身屈膝,俯首道:“小女见过殿下、乾圣王。”
  此话一出,柳娘和旁边的小伙顿时目瞪口呆,愣在了原地,禾苑正要去请,去被江意秋抢先一步:“徐姑娘不必拘礼。”
  柳娘哪里知道禾公子居然是太子殿下?双腿一软直接不管不顾跪伏在地,声音颤抖道:“求殿下恕罪!奴家此等小楼,还能迎殿下大驾,若之前有冒犯之处,望殿下海涵。”
  旁边的小伙与堂内的所有人听完后,直接都有模有样学着柳娘的样子,齐齐跪地。
  禾苑连忙急道:“都不必拘礼,快些起来吧。”但没人听他的,一个个都好似吓破了胆儿。
  他最害怕的就是这样,徐瑶瑶在一边看着这架势,心道她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太子殿下的样貌,除非是朝廷重臣的子女,能有幸见上一面的人恐寥寥无几。
  “柳娘,快些起来吧,我饿了。”江意秋去将柳娘架着手臂拎了起来,“老样子,豆腐羹!三碗!”
  柳娘撑起身来迟疑地窥了一眼禾苑,又探道:“殿下可否稍等片刻?容奴家去备上好厢房,就当是为了之前可能有些轻慢殿下的意思,赔个不是。”
  她说完便急慌慌去准备了,周围的人还跪地不起,禾苑有些无奈,江意秋嚷嚷道:“你们吃你们的!快些起来,不要让太子殿下为难!”
  他的语气夹着些不耐烦,那些人才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赔着笑脸。
  不一会儿,柳娘便下楼来请他们三人去顶楼雅间。
  “殿下,真是不好意思今日给殿下添麻烦了,请恕小女今日家里还有事,先告辞了。”徐瑶瑶不敢抬头,拿了小厮给她递过来的食盒,转身回府了。
  江意秋本来就因着靖王指婚一事,看见徐瑶瑶他心里就膈应,但这姑娘自己好像也没那个意思,不禁觉得有点儿小庆幸。
  两人上了楼,进了房间,豆腐羹已经端端正正且整整齐齐摆放在桌案上,旁边玉碟中的白糖在晨晖中亮着细碎的光。
  柳娘看两位贵客已入了座,正要告退,却听禾苑道:“柳娘且慢。”
  她刚后退一步的脚又缩了回来,问道:“殿下可还有别的吩咐?奴家定尽心尽力办到!”
  江意秋站起身来,几步走到柳娘跟前,又绕过了她,将后边的竹椅提了过来让她坐下。
  她不解的眼神望了望禾苑,见他朝她浅浅一笑,似是默许的意思,她便安心坐下了。
  “柳娘与李大人很熟吧?”禾苑一双手臂搁在案上,声音听起来很柔和。
  她答道:“回殿下,李大人那样的人物,奴家怎可能与他说得上话呢?殿下这是何出此言啊?”
  她也不知为何,明明殿下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一位贵人,问话时的那个眼神,只消一眼,便再没勇气看第二眼。
  江意秋不爱听无用的话,直言道:“柳娘,看来咱相识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老实交代吧。”他翘着条腿,下巴抬高些许,样子很是不屑。
  柳娘看着这俩人,放在腿上的双手捏了捏,却还是嘴硬道:“奴家说的都是真话。”
  她刚说完,就听见外边一群小孩儿吵吵闹闹的,江意秋朝门口喊道:“进来。”
  小年便领着那一群小乞丐入了内,那群孩子原本你一句我一句嚷着,看见江意秋皱着眉头很是不悦的神情,一个个都陆续闭上了嘴。
  他们不约而同走向了靠近禾苑那边的空地,可怜巴巴望着他,禾苑轻声道:“小朋友,愿意配合我抓坏人吗?”
  其中像是为首的稍微年龄大一点的孩子郑重向他行了礼道:“殿下,刚刚小年哥哥已经跟我们讲过了,我们替柳娘卖的花是有毒的,对吗?”
  柳娘听见那小孩儿这么说,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起身,如梦惊醒般,又还是不敢相信,再问了一遍:“花有毒吗?”
  无人应声,她像是有些无助,扶着椅子的沿,才勉强没倒下去。
  禾苑一双深邃又看似有些空洞的眸,漠视着柳娘缓缓屈身跪坐在地,双手抹了把脸,他静静看着,没有说话。
  江意秋长吸了一口气,道:“你若是不知情,还是交代清楚比较好,暂未酿成大祸,太子殿下或许可以保你一命。”
  闻言,柳娘跪伏在地,双眼满是绝望道:“殿下,这么多年,奴家经营着这小酒楼,本也就是讨口饭吃,穷日子过怕了,便老想着怎么赚银子。”
  她又长叹了一口气,垂下眼睑,继续道:“不久前,李大人来奴家这酒楼,说是想做一笔买卖。酬劳给得多,事儿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儿,奴家本也就是个做生意的,只要能赚银子,便也没顾上那么多,答应了。”
  禾苑不想听她的难言之隐,江意秋心领神会,在禾苑身边也坐了下来,厉声道:“殿下问什么,柳娘便答什么,若有半句虚言,我也没法保证,你不用去刑狱走一趟。”
  柳娘连声应着。
  禾苑便问道:“你可知道是哪一种花有毒?”
  “奴家不知。”
  “他可有跟你说让你卖给哪些人?”
  “没有。”
  “连续卖了多久?”
  “半个月左右吧,记不太清了。”
  “卖了多少?”
  “三四十来支。”
  答道这里,禾苑冷声笑道:“柳娘,我们刚才说了,若有半句虚言,不介意去刑狱走一趟。”
  她颤抖着身子,还是道:“奴家说的都是实话。”
  江意秋从半躺着的样子,突然支棱起来,手肘点在桌案上,扶着下巴看着禾苑无比沉着冷静,又一脸从容。
  禾苑见她还是不死心,反问道:“那好,柳娘方才说,记不清卖了多少天。”他又像是嘲讽道:“您这偌大的酒楼,热闹的时候:哪一层,哪一间房,安排哪几道菜,口味偏淡还是偏浓,客人是贵客还是常客,多少人,都能完完全全记在脑子里,您楼里的小厮更是缺了您都没法儿干,现在跟我说卖花卖了几日都记不清了?”
  柳娘支支吾吾道:“殿下,奴家那几日这楼里确实忙得很,刚研究出了道新菜,客人比较多,所以别的事,我都记不太清了。”
  “那我再问,您说您不知道哪一种花有毒,可我问了,卖了多少支?您答的什么?三四十来支。您知道我问的是所有的花一共卖了多少支还是有毒的卖了多少支吗?您给的答案,显然是有毒的,卖了三十四支。”
  她神色有些慌乱,反驳有些无力:“不,不是。”
  “这拢共十来个孩子,三四十来支平均分到每个人,也就三四支,三四支花,卖了半个月?”
  莫说柳娘,江意秋和小年在一旁都听傻了。
  但很明显的是,柳娘不愿意交代实情。江意秋便从席上站起来,修长的腿直接跨过去,捏着刀鞘,沉声威胁道:“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肯要。”
  他正要同小年一起架她回宫里,那十来个小乞丐却齐刷刷朝他们跪下了。
  “可以不要带柳娘走吗?”有几个怯懦懦地小声问。
  一双双无辜的眼睛盯着禾苑看,又有张小嘴开了口,道:“柳娘要是走了,就没人给我们吃的和银子了。”
  女孩儿们已经开始小声抽泣,男孩儿们也愁着撇着嘴角。禾苑心一下子就软了,小年捏着柳娘的胳膊也略微松了松。
  一时僵持着,最终还是柳娘投了降,道:“罢了,我全交代。”
 
 
第16章 暗流
  “阿苑,今日柳娘说的,你怎么看?”江意秋与禾苑已然回到宫中,马车还未行至太子殿。
  此刻,黄昏洒下一些碎光打车帘穿过去,投在禾苑白皙如玉的脸上,他的眼睫低垂着,一双清眸无端含情脉脉,眉宇间稍显疲惫。
  江意秋的目光往下挪去,瞧见那张浅红色薄唇,上边有着昨日在摇风堂里留下的些许痕迹,便浮现出禾苑在他眼前面露绯色,樱桃般红润的唇瓣,眼底氤氲薄薄雾气那诱人画面。
  禾苑捻着衣袖的料子,抿了抿唇,吐了口气,道:“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想不起来是哪里。”
  忽然旁边的人狠狠凑近了过来,江意秋高挺的鼻梁快贴上禾苑的面颊,爱捻袖子的手被江意秋盖住。
  禾苑抬了另一只手立马捂住了江意秋靠近的嘴,侧过头想转移注意力。
  他拨开了一半车帘,问小年:“这一路你都在念什么呢?是童谣?听着还挺顺口啊。”
  小年乐呵道:“就觉得念着好玩儿,殿下也觉得我说的顺溜呀!”
  禾苑笑道:“跟哪儿学的呀?”
  “就今天那群小孩儿,我看他们一个个说可溜儿了!”小年说着,又学着那些小孩儿顺了一遍:“红娘子,上灯楼,心里疼,眼泪流。”
  江意秋握住禾苑捂着他的那只手,拿下来道:“这听着好像猜灯谜啊。”
  禾苑喃喃道:“这不是蜡烛吗?”
  蜡烛!那玲珑及那些个宫女被拷打得半死不活的时候嘴里一直念着什么,两个字,听起来好像就是“蜡烛”。
  江意秋还不知宫中发生了什么,他此刻还穿着在摇风堂鬼混的浪荡常服,却见禾苑神色无比凝重,开口道:“怎么了?”
  “去坤宁宫!”禾苑急忙朝小年喊道。
  可惜到时已晚,玲珑已经在永巷里断了气。那玲珑的面容血肉模糊,已经快要辨不清五官。
  据说那些个宫女被关在永巷中,把一切罪责归于玲珑一人身上,一个一个轮番折磨,而她不堪折辱便咬舌自尽。
  坤宁宫的永巷一直以来像是个摆设,如今也染上了斑斑血迹。
  江意秋替禾苑打着灯,两人去了皇后的寝殿,她面容惨白,惊吓过度到甚至神色有点恍惚,见着他们来,像是在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一遍又一遍,禾苑缓步到榻沿边,伸手抱住她,轻声安抚道:“母后,不是您的错。”
  他的母后可是连见着路边死掉的流浪猫,都要伤心难过很长时间的人。
  ——
  禾苑贴着江意秋的耳,说了些什么,他便径直出了宫。
  夜里的凉风犹如刀锋般割着皮,江意秋一手提着刀,一手捏着马的缰绳,往城外赶。
  很快便追上一个黑影,那人听见后面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急匆匆地把自己绊倒,沿着小坡面滚了一遭,疼得瘫倒在地。
  江意秋一个侧身就下了马,那人使尽浑身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拿着匕首冲向他,被江意秋的刀轻轻一碰就脱了手。
  她一个女子,怎可能在皇城小霸王面前耍刀?没了利刃,她赤手空拳也要来拼个命,但确实是她异想天开。
  “蚍蜉撼树?”
  他不欲再陪她玩,抓住她的手臂往后一折,只听得她惨叫一声,又被一脚踹在膝弯,跪倒在地动弹不得。
  那女子似是要咬舌,却被江意秋毫不留情捏开牙关,塞了一团布巾。
  “姑娘,这黑灯瞎火的,一个人不安全,还是跟我去刑狱走一趟吧。”
  ——
  刑部尚书冯卓正恭候禾苑的驾临,经过一间间狭小昏暗的铁笼牢房,这里面的气氛无比沉重,泥灰的墙上布满斑驳的污痕血渍,还散着污臭味。
  “殿下这是第一次来吧。”冯卓问道。
  禾苑受不了这个味道,走得有些快,“嗯。今夜怕是要劳烦冯大人了。”
  很快江意秋便拖着被绑得动弹不得的女子进了来,她被江意秋狠狠按着脖子伏在地上。
  禾苑冷眼扫了她几下,“是个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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