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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庭秋(古代架空)——梨云未见

时间:2025-03-11 07:32:29  作者:梨云未见
  江意秋的眼里泛着寒光,“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交代清楚。太子殿下是心慈,我可不是。”
  冯卓招呼了狱卒过来,十几样刑具摆在了面前,她嘴唇止不住开始发颤,连带身子都在发抖,直冒冷汗。
  江意秋捏着她的脖子使了劲,狠厉道:“说话!”
  见她脸色开始发白,他稍微松了些力,那女子缓过来气后直咳嗽,一双眼睛很快就被浊泪灌满,眼白发红。
  禾苑在永巷只扫了一遍那些尸身,便能发现,少了一个。
  “死前考虑留个名吗?”他厌恶地俯视着地上的人。
  她哑声回道:“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
  江意秋掐着她的脖子狠狠道:“你是李晏贞的人?”
  “是啊,那又能怎么样?”她一脸不知所谓,甚至还有些不屑。
  禾苑冷声道:“你像是在替他做事,又不像是在替他做事。”
  她没有作声,禾苑又道:“你发现玲珑凑巧在外面带了何栀子回宫,你知晓这花有毒,便教唆着大家一起去买,之后又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受尽屈辱而死。你不是一般人,就凭你认识何栀子这一点,便能知道你原本应当不该只是个宫女而已。”
  她看起来似乎有些愉悦,像是这场游戏终于要玩儿完了,倦怠又不甘,冷冷哼笑着。
  柳娘后来交代说,李晏贞让她留意着如果有宫女出来采买,就务必让其能买到这何栀子,她心想这是冲宫里去的,怕牵连到自己,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是啊,所以太子殿下要赐我怎么个死法?”她还是闭口不提别的。
  冯卓厉声道:“来人,上刑!”
  她被两三个狱卒按在了木凳上,后边的小卒掂量了两下,那木棍便开始一下一下狠狠砸在她腿上。
  可她好似都不怕疼,愣是一声都没有喊出来。
  禾苑心想这般厉害的人物,应当是死士。却见江意秋在她身上发现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不该是她这种人有的东西。
  那珠子她戴在脖子上,被江意秋扯下,她瞬间开始了拼命的挣扎,嘴里塞着布只能拼命尖着嗓子喊。
  “哟,这是什么啊?”江意秋示意停下棍子,拿着那珠子在她眼前晃了晃。“难不成,是你家人的?”
  他替她把嘴里的布清走,她咬着牙道:“还给我!”
  “那你先告诉我,李晏贞到底在干什么?”江意秋的声音带着肃杀的寒意。
  她未开口,但视线突然转移到江意秋身后,禾苑也惊讶道:“母后,您怎么来了?”
  芍药搀着皇后,禾苑也赶紧起身快走两步过去接。
  冯卓跪地道:“臣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面露疲色,让他免礼。
  冯卓退至一旁,堂上审问的人,成了皇后。
  那女子不敢抬头看她,却听皇后虚弱道:“你还留着本宫给你的这颗珠子,证明我们主仆的情谊,还是有的。”
  “在本宫身边潜藏这么多年,真是难为你了。”她像是有点自嘲,却感觉心在一阵阵收缩的疼。
  那女子冷笑一声,还是缄口不言。
  “蜡烛,燃烧自己,成全别人是吗?”她听见坐上的人轻声问她,“小玉,本宫知道你还是想做个好人,不然,本宫现在只怕已经到了奈何桥。”
  好人吗?没用那何栀子毒死她就算是好人了?当好人原来这么容易?小玉觉得可笑极了。
  她手上沾了那十好几条人命,现在居然还有人跟她谈好人。她是个死士,可在皇后身边这么些年,逐渐教她忘却了自己的本该要做的事。
  在看到玲珑带回何栀子那天,她便知晓了李晏贞给她下达的命令。
  但她始终下不来这个手,半晌,小玉抽着气道:“是啊,没让你死,我让那些贱人替你去死了。”
  “我也恨啊,我知道我长得丑陋,她们都看不起我,合伙来羞辱我,什么脏活累活全推给我一个人,做不好就是被轮番拳打脚踢,最狠的一次,差点就被活生生饿死在井底。这么多年,也亏得皇后娘娘的照拂,不然我早就没命害人了。”
  皇后听着,有些于心不忍,江意秋看着皇后的脸色实在太差,又见小玉肯开口说话,追问道:“所以,李晏贞给你送何栀子,就是要你下毒后再自杀?”
  “没错,不然你猜,靖王为什么到现在病体未愈?”她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像是挑衅。
  江意秋听罢恶狠狠揪起她的衣襟,直往地上砸下去。
  她张口就见了血,禾苑的手在微微颤抖,勉强站起身去请皇后先回去,但被拒绝了。
  她看着小玉的牙齿咬了一口嘴里早就藏着的毒药,小玉望向她的眼神,说不清是愧疚还是愤恨,她就这样看着她很快断了气。
  在潜逃出宫前她偷偷去了坤宁宫,透过窗纸看见皇后哭成了泪人。不敢想还能够在死前与皇后说说话,她这短短的一生,不明白在为谁而活。可是在咬破毒药的一瞬间,她好像明白了。
 
 
第17章 白露
  养心殿内轮番换着太医,甚至连山野乡下稍许有名的大夫也都花了重金悬赏请到皇城来,何栀子花瓣的毒液入体,靖王的身体再也没见好转,只是在续命。
  可这“何栀子”仿若跟人间蒸发了一般。
  因着小玉和柳娘的供词,李晏贞入刑狱走了一趟,但没有确凿的证据,还是拿他没辙。他在牢里装傻充愣,冯卓也不敢轻易用刑。谁都知道这是靖王一直袒护的重臣,只要靖王不发话,谁敢动他。
  可江意秋领了靖王的旨去搜了李晏贞的府邸,丝毫没有关于“何栀子”的任何蛛丝马迹,连带兵部也给翻了个底朝天,愣是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小玉死后,皇后也跟着憔悴了不少。
  但整个皇城,似乎比以前更加安宁,“何栀子”再没出现过,李晏贞居然在刑狱里能老老实实待着。
  禾苑也是自打那日以后,就又病倒了,没人继续追查下去后,日子满了,李晏贞就又被放了出来。
  ——
  太子殿里,禾苑半躺在江意秋宽大结实的胸口,碗里的汤药还只喂进去了一半。
  江意秋把药碗递给小年,又用脸颊蹭了蹭禾苑的额头,似乎还在发热。
  他胸口滞着气,堵得他难受得紧,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打在飞檐上,他用指腹轻轻来回刮着禾苑的脸。
  他像小动物一样,用鼻子去蹭禾苑的眉心,好似迷恋又更似依赖,用亲昵又极致温柔的触碰,想要唤醒昏睡的人。
  这几日反反复复起热,江意秋的悬着的心就没放下来过,烧得最厉害的时候,禾苑整日整夜都不曾清醒过。
  刚开始的两日,甚至连药都喂不进去,喂进去了也会吐出来,到后面没东西吐了就成了干呕。
  寝衣换了一套又一套,潮湿的雨季,烘笼的炭火不曾间断。
  “姐姐们赶紧赶紧,这套也得拿去洗了。”小年呼着侍女过来,他这几日也没好好休息过,眼下明晃晃的乌黑。
  夜里江意秋抱着他,结实的臂膀环着那份清瘦脆弱,他甚至都不敢多用一丝力气,也不愿松开些许。等捂到怀里的人出了汗,便又替他仔细擦净,再温声哄着人安眠。
  “阿苑,会好。”
  他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怜惜地凝视着禾苑美如冠玉的苍白面庞,病气消耗着他心尖上的温玉,喉间的颤抖藏不住:“你理理我吧。”
  困在梦里的人不知听见没有,双眸紧闭,微微皱了点眉宇,江意秋的唇贴上禾苑温热的眼,尝到了一点咸。
  禾苑嘴唇微微张开,呢喃着:“秋。”
  ——
  过了几日,沈尘尘的折子递到了太子殿。
  以往每年此时,都要举办白露祭天游。往年都是靖王和皇后齐坐玉辇上,从正宫门起,穿过一整条长安大街,过护城河,到达城隍庙,给天神上柱香,祈求国泰民安,正值秋收尾声,也求个好收成。
  但今年靖王身体虚弱,皇后得时时照拂,这事就落到了禾苑身上。
  靖王当初在殿上想给他选妃,因着行刺,并未有结果。
  “可这祭天游需得两人同坐,得有一对有情人的祷告传达到上面,天神才会显灵。”礼部的太常如是说。
  来晋对沈尘尘头疼道:“可如今太子殿下还未娶亲,没有太子妃,这要怎么办啊?”
  沈尘尘起身,负手而立,左右踱了几分钟,确是万般无奈。
  “哎,之前在金銮殿,皇上曾提起过徐尚书的女儿,徐瑶瑶,应该就是中意她的意思。可如今皇上病着,要不再去问问太子殿下的意见?”来晋此前的消息确实比沈尘尘的灵通。
  闻言,沈尘尘理了理自己昼夜不歇折腾出来不能见人的模样,去吏部请了徐章甫,两人驾车就往太子殿去。
  ——
  “徐大人,马上要准备祭天游,皇上皇后肯定是没法出宫了。但如今太子殿下的婚事尚未有着落。但我听说此前皇上有意让令女……”沈尘尘在马车上,话未完,徐章甫便打断了他。
  他抚了把美髯道:“那时候皇上也没明说,不作数的。”说完又摆了摆手。
  “那徐大人可有高见?能否指点一二?”沈尘尘拱手,很是客气。
  徐章甫想着之前的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有些难以启齿,呼出口气道:“到了再议吧。”
  太子殿内的地龙没有断过,徐章甫与沈尘尘在门外候着。
  “太子殿下是不是又病了?我递上来的折子都好几日了。”沈尘尘在门外感觉有些冷,搓了搓手。
  徐章甫估摸着兴许是了,毕竟太子殿下的身体,向来不算好。他瞥见那高高的宫墙,枯萎的枝头因着这连续几日的雨,有点发烂。
  殿内烧着地龙,又生了火盆,沈尘尘二人在下边端坐好。侍女正奉茶上来,便见着江意秋把着禾苑的薄肩,打帘入内。
  “微臣参加殿下、乾圣王。”二人起身行了个跪拜礼。
  禾苑的声音很是嘶哑,勉强张了嘴,江意秋瞥见后抢着回道:“二位不必多礼,有事请长话短说,殿下病体未愈,勿要扰他休息。”
  说罢便搀扶着,缓步过去让禾苑入了坐。
  沈尘尘瞧着殿下的身子,相比上次见到,更加弱不胜衣。眉目间尽显疲态,一双清冷的寒眸略微敛着,轮廓分明的唇上只见得些许血色。
  禾苑示意其开口,他便直言:“扰了殿下的休息,恳请殿下恕罪。但一年一度的祭天游快到了,此事关系重大。但今年不比去年,皇上怕是没法出宫,这便来问问殿下的意思。”
  “嗯。”禾苑哑着声,说一个字,喉咙也像是撕裂般的痛。
  “可,太常有言,非得一对才子佳人共乘玉辇,共告神灵,于城隍庙中携手祈福,方能显灵。”沈尘尘余光扫到了江意秋不甚愉悦的表情,那眼底恍若藏着冷箭,让人看到直冒冷汗。
  徐章甫在旁边接着道:“离祭天游还剩不到五日,所有安排,我们都已布置妥当。礼部前些日子已走完一遍流程,殿下之前安排的宫墙修缮,工部也早已完工;皇城司及兵部的巡防也都分配完毕。就是这太子妃的人选,还需要殿下来定夺。”
  沈尘尘又道:“时间还有五日,殿下准的话,臣立刻着手海选一事。”
  徐章甫在旁边咳了两声嗓子,沈尘尘投去疑惑的眼神,看见他望了望堂上。
  江意秋的眉头紧锁,两眼投出的目光感觉顷刻间能要了他们两人的命,沉声道:“太子妃的人选早就定了,两位不知吗?”
  小年正往火盆添着炭,闻言,也转头望过去。
  禾苑捏着盏,微烫的梨汤润了喉,道:“礼服按着他的身量来。”
  沈尘尘顿感一道惊雷在他头顶炸了开来,瞳孔都放大了不少,徐章甫侧目看着他快掉在地上的下巴,无奈抚了额。
  “既如此,沈大人,我们就依着殿下的意思办。”徐章甫起身,领着一句话都没回的沈尘尘,躬身出了殿。
  马车上,沈尘尘敛着眉,道:“殿下和乾圣王,这。”
  徐章甫却一脸淡然,向后微微靠着,悠悠慢道:“才子佳人,也没说一定得一男一女啊。”
  沈尘尘只在话本里听过断袖之癖,没曾想如今的太子殿下和乾圣王,居然也好这口!皇上皇后知道吗?
  这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养心殿,皇后正仔细照看着靖王。听芍药说完,正给靖王擦着脸的手霎时停在了半空,而后又微微勾了嘴角,与仍在昏迷的靖王温声道:“孩子大了,有心上人了。”
  ——
  高月玥收着信,扬鞭策马去了江府,才知道江意秋好久都没回过府,她还因着上次不小心闯了祸躲着那小霸王,好久没敢来找他。
  这喜讯来得猝不及防,但听闻禾苑病的严重,又不敢前去打扰,只好过两日再说。正这么想着,发现自己到了城外的枫山。
  这里有一处靶场,年幼时她常与江意秋他们来这里练习射箭,但只有她一个女孩子。
  高月玥从小便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她顺手摘了片挡在眼前的火红的枫叶,脉络纹路清晰可见,鲜亮的颜色与这个季节格格不入。
  她举起那片叶子,透过间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驾着马奔来。她瞬间就来了兴致,捏紧了缰绳,马跑得飞快。
  两人交错的时刻,同时拨了刀,刀锋交错发出尖锐的嘶鸣,进而勒马回首呼道:“终于知道回来了啊!”
  昭阳抬手挥刀,收了势,入鞘。
  “怎的,没人与你切磋,有些无聊?”他挑着眉,额前的碎发结着汗珠,赶了太久的路,此刻累得感觉快要一命呜呼。
  高月玥打马过来与他并行,像是在说个小秘密一般:“马上祭天游了,你知道太子妃是谁吗?”
  昭阳一脸平静,勾了嘴角,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除了我主子,还能有谁?”
  “嚯!”她乐呵着继续道:“不愧是在小霸王身边待得最久的人!”
  可不是,江意秋对太子殿下的那股强烈的控制欲和势在必得,昭阳可是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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