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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庭秋(古代架空)——梨云未见

时间:2025-03-11 07:32:29  作者:梨云未见
  刚给他把饭菜搁桌上,听江意秋如此问,再看看他那还是一脸没睡醒的样儿,昭阳无奈道:“什么啊!是殿下昨天过来了,主子不知道?”
  知道是禾苑来过,江意秋又躺了回去,挪到旁边的余热上,脸朝下,又趴着没动。
  昭阳昨日便想关心的问题拖到了今日,支支吾吾道:“主子,现下城里都在传你明日成婚,你莫不是趁着这祭天游,也想一并把婚事也给办了吧。”
  江意秋蒙着脸,思索着,谣言果然可怕,越传越不像话,但他与禾苑暂未成亲,这临时顶上去也只是因着祭天游一事,可是他不知道禾苑是什么想法,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这些传言。
  “你说成婚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呀?”他忽然抬起脸,又想起这问题昭阳铁定回答不了,他也还未娶妻呢!
  昭阳指了指桌上的饭菜,樱桃肉凉了可不好吃。
  江意秋立马从榻上翻起身来,跳到桌前,问昭阳:“你就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吗?”
  “没有。”
  他扒拉了一口,吐词有些不清:“我心悦他。”
  “我知道!”
  “真的!”江意秋听着昭阳不着调的回复,又强调了一遍,虽然他是常年喜欢钻烟花巷子,从他嘴里说出口的爱恋,一般人听来可不太信。
  可昭阳是信的。
  “主子,你就饶了我行吗?”昭阳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校场还有一堆事儿,他回来了之后江意秋基本上都把活儿都交给他了。
  “行行行,你快走!我一会儿带着礼服去阿苑那边儿一起试!”江意秋一遍嚼着肉,一遍挥挥手。
  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昭阳闪电似的溜了。
  ——
  “殿下,本来那徐大人只说江公子的礼服是红色的,可为什么你的也成了红色的?难道是因为两人必须穿同一种样式的吗?”小年抱着那火红的袍子进了寝屋,禾苑正躺在榻上小憩。
  闻言,他侧眸探到那礼服,真真成了喜服的样儿!
  他直起身来,脚落在氍毹上,小年便把礼服送到了他的手边,道:“红色的也挺好,喜庆!这颜色看着有些像枫叶的颜色,和城外那片枫林一般。”
  禾苑用手指摩挲着那衣料,勾了勾嘴角,这穿上去,倒真像成婚的派头。
  “江公子!”小年看见江意秋也夹着厚厚一抱衣料进了屋,欣喜道:“天呐!祭天游莫不是要变成婚大礼了吧!”
  原本定于明日再梳妆打扮,但江意秋执意要今日,皇后便派了几个手巧的侍女过来。
  “反正我都睡了这么长时间了,精神好,今日弄好了,我不睡觉就是了!”江意秋坐在镜子面前,端着身子,又对自己风流倜傥的英姿很是得意。
  镜子里能看见的,还有一个人,禾苑在他身后静静坐着,翻看着卷轴,偶尔时不时抬起头来看一眼他。
  “殿下,高总督求见。”小年在门外喊道。
  禾苑起身拨帘缓步走了出去,江意秋两眼巴巴望着镜子里的人,禾苑回首,两人在镜子里对上了双眼,眸中尽是柔软和快意。
  这下江意秋可满足了,他盯着侍女的动作,眼里尽是不满,有些挑挑拣拣道,“这个胭脂颜色不对,换一个!”
  “口脂太淡了,给我多上点!”
  “头发上的小流苏乱了!你会不会弄啊?不行让我自己来!”
  “我的额饰呢?!快点儿的啊!”
  “眉毛谁画的啊!这也太细了吧,给我加粗点!”
  那几个侍女头都大了,江意秋不愧是传闻中的小霸王,这几声吼下来,有一两个娇滴滴的侍女都快哭了。
  去了那么多次的摇风堂,他也不是白去的!
  ——
  “殿下,明日的祭天游,我们皇城司一众守卫便在金銮殿前等候殿下与乾圣王,因着还需巡视皇宫,出了宫门,便交由给了昭阳将军。”高剑信扶着刀进殿,而后单膝跪地道。
  禾苑示意他请起,笑道:“辛苦高总督。不知您可有听过洛阳土匪暴动一事?”
  小年引着高剑信入了坐,他卸了刀搁在桌案上道:“是有这事,李尚书已经领着兵前去平乱,估计过不了多久便能归都。”
  “他带了多少人?”禾苑揉了揉掌心。
  高剑信思索片刻道:“差不多兵部一半的人。”
  “去平个土匪需要带三万兵?谁批的?”
  下边坐着的高剑信闻声,立即站起了身,跪地道:“回殿下,当时李尚书自请前去的,徐尚书那边还未发话,他便以事情紧急为由,先斩后奏了。”
  三万兵马去平个土匪,杀鸡焉用牛刀?
  禾苑微敛着眸,寒声道:“那兵部剩下的两万多人,烦请高总督帮我去仔细查一查,礼部有一本旧名册,在沈尘尘那里,对着那名册一个个查!”
  高剑信领命,微微仰头瞥了一眼,禾苑那副居高临下的神情与年轻时的靖王一般无二,区别只在皮囊。
  禾苑提笔写了一两行字,小年拿起来吹干了墨,折好递给了高剑信,让其交给沈尘尘,一同去兵部。
  ——
  远远听着,江意秋的声音没那么急躁了,几位小侍女累得都快昏倒在地,可算是让他满意了。
  江意秋对着镜子仔细瞅了好几眼,又转过身去,又转回来,直晃得她们眼晕。
  这会儿天都快暗下来了,侍女去拿了蜡烛给点上,明黄色的光映衬着屋内暖暖的氛围,江意秋挥了挥手让她们都下去。
  禾苑的屋内原本都充斥着单纯的木质香,这会儿又多了些花香,皇后遣过来的侍女带的胭脂水粉都是上好原料制作而成的,口脂还是皇后自己手作的,与外边那些女子用的可不一样。
  江意秋闻了闻自己此刻身上的味道,听见廊子里的脚步声,顷刻间便闪到了帘子后边候着了。
  禾苑跨过门槛就看见珠帘后边站着的身着红色礼服的江意秋,倏地愣在了原地。
  江意秋的脸本就生的好看,后侧方的烛光打在他的下颌角,那里的温度都好像更烫,如果是白天,或许能够看见他的面中泛了些许红色,并不是胭脂。
  那头微卷的长发束上了一半,系在后边,两鬓掉些小碎发下来搭在两边,发丝间有些许小饰物,以流苏为多,嵌着几根发带,两边都辫了两三根小辫子。
  禾苑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花香,一点儿也不似那日在摇风堂的刺鼻。
  江意秋看他没动,透过珠帘走近了他,胸口的皮肤赤裸裸袒露在禾苑眼前,锁骨是那么清晰可见。
  红色的礼服衬得人皮肤更白净,江意秋伸过手来捏着禾苑的腰肢,将人带了回来。
  他低头俯视着禾苑乱晃的眼睫,抿了抿嘴,道:“阿苑,我漂亮吗?”
  禾苑闻声,耳根子都红了,咳了咳嗓子,镇定道:“挺好的。”
  “我是说漂不漂亮。”江意秋捏着禾苑的下巴,往上使了点劲儿,禾苑那一双杏眼柔情的眸子才正视到江意秋美艳焊烈的脸。
  他想得到一个确定的回答,双目死死盯着禾苑,捏着他的手不曾松动,这么仰着头,禾苑的脖子有些发酸。
  唇缝才稍稍张开一丁点,就又被江意秋堵上了。
  江意秋另一只手把着禾苑的后腰,搂着不让动,他优越的身高下,使得禾苑的脖子有些遭罪。
  这次没那么浓烈,江意秋不一会儿便松开了他。
  禾苑深吸了两口气,还没回过神来,又被江意秋掐着腰给抱了起来,轻轻一抛,他便落在了他肩上。
  就这样被江意秋扛着,黑灯瞎火的偷溜出了皇宫。
 
 
第22章 凉夜
  “放我下来!”禾苑被颠得有些难受,双手揪着江意秋背后的衣料,又艰难撑到他肩上,支起上半身。
  眼见着灯火在眼前越来越远,只听江意秋吹声口哨,他的那匹棕红色好马听见,疾速往他们两个人这里奔了过来。
  江意秋笑出了声,一手环过禾苑纤细的瘦腰,往下挪了挪。
  就这么坐在江意秋强劲有肉的手臂上,因着太高怕摔而不得不环着他的脖子,禾苑凝视着夜里一双清亮的眸子,听他道:“我想带你去梅林。”
  他单臂像抱着禾苑就如抱小孩一般轻松,另一手把从房里捎出来的厚厚大氅给禾苑罩上,夜里有些凉,可江意秋热得连袍子都脱了,马跑过来,他一手就把外袍给扔上了马背。
  这匹千里马还是两年前靖王给江意秋挑的,赐名绝尘。
  江意秋一手摸了摸绝尘的颈部鬃毛,另一手稍微抬高垫了垫,禾苑便被送上了马背。
  绝尘比一般马匹都要强壮高大许多,但江意秋腿也长。
  禾苑坐上去,绝尘一点儿没抗拒,若是换了旁人,它两下就能把人颠下马背。
  他轻轻顺着绝尘的鬃毛,又在它头上抚了抚,温声道:“好久不见啊。”
  江意秋轻松一跃便翻了上去,踩上马镫,一手环紧了禾苑的腰,往自己怀里揽紧了人,才放心捏紧缰绳,在夜里纵情驰骋着。
  那马鞍原本硬得很,此时垫着江意秋的袍子倒也没那么硌得慌。
  他很少跑马,这时候侧坐着,双脚都没踩的地儿,但禾苑一点儿也不害怕。
  风声萧萧从耳旁呼过,冷是有的,可身旁贴着的小火球更炙热。
  迎着凉风,江意秋突然大声喊道:“阿苑!”
  禾苑抓着他胳膊的手指微松,侧过头仰着脖子也稍微提了提嗓音问:“什么?”
  江意秋便没再继续出声,绝尘跑得很尽兴,一直保持飞奔状态没停过。
  他贴着江意秋的胸口,耳朵听着有力的心跳声。虽然江意秋后来没再开口,但圈得更紧的手臂和加速的心跳,禾苑都能感觉到。
  ——
  梅林在皇城最北边,当年江有临下葬的时候,下了那么多年来最大也最早的一场雪。
  山脚下修了个简易的阁楼,那一年江意秋的母亲经常不回府,在山脚下的楼里数不尽相思的日日夜夜,终成疾。
  寒夜暮暮,他忆起娘亲生前同他玩儿的最后一次躲蒙蒙。
  “小宝,记得数到三十才能睁眼哦。”那是他娘亲最后一次同他说的话。
  江意秋在江府上上下下没找到藏起来的阿娘,侍从们一个个也不说话,他问谁都不管用。
  也许是母子连心,他没来由地直奔梅林,马车行至,他在小楼里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人。
  又连连上了山,果见他的阿娘倒在阿爹坟茔旁,早已没了气息。
  下人们在后边跪倒一片,江意秋扑过去抱着阿娘的尸身,嚎啕大哭,“阿娘,我数到三十了。”
  这是唯一一次,他与阿娘玩躲蒙蒙,没有作弊提前睁眼的一次。
  他抱着他阿娘的尸体,任谁劝,都不肯松手,两日水米未进,他也不许任何人靠近。
  毕竟还是个三四岁的小孩子,后来还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恰逢皇后和靖王赶到,把他带回了皇宫,从此便住在了宫里。
  一日夜里,他摸着宫里的狗洞爬了出去,天晓得那么小的孩子是怎么找得到大体方位的。
  到的时候,他已经又困又累。看见那墓碑多了一块,在宫里忍了几日的情绪再一次崩溃,嘶哑着嗓子小声喊着,揉着眼睛,小小的肩膀止不住颤抖,但就算是闭上眼睛也封不住决堤的眼泪。
  忽然一个软乎乎的手掌,笨拙地替他揩了揩泪水横溢的脸,同时奶声道:“别哭了。”
  他不知道这小太子殿下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但他见着比他小的奶团子,也连忙用衣袖擦干净自己邋里邋遢的脸,方才路上他可是摔了不少跟头。
  虽然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
  他理了理自己的呼吸,看着比自己还矮一截的小团子,又朝四周望了望,仔细听了听声音,问道:“没有人跟着你吗?”
  “没有。”
  看着江意秋没再哭,禾苑开始觉得脚累,毕竟他从来没有徒步走过这么远的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江意秋彼时虽小,但还是知道太子是何等身份,连忙想让这金尊玉贵的小太子快回去,但奈何侍女随从一个都没来。
  “我们回去吧。”没曾想是小殿下先开了口,江意秋便伸出了手,可赖坐在地上的人没有接。
  “走啊,不是你要说回去的吗?”
  禾苑嘟了嘟嘴,抬高脸用一双漂亮大眼睛直直盯着江意秋看,月亮突然探出来,光亮洒下来,那双眸子更加水灵动人。
  “你背我吧,我走不动了。”
  江意秋侧眸又望了望那坟茔,又听小殿下道:“我脚疼。”
  就这样,江意秋偷溜出宫第一次就被禾苑逮到,他一路上背着他,走走停停歇一歇,天亮前赶回了皇宫。
  ——
  地上两人修长的影子,一左一右。
  两人一红一白,伫立在山脚下,正准备继续上山,江意秋突然先走两步到禾苑身前,半蹲下了身子。
  “上来。”
  禾苑弯了弯眸子,跳上去,搂着江意秋的脖子,与幼时那夜一般无二。
  江意秋走了两步,颠了颠手,道:“小时候背着挺重,现在也太轻了些。洛阳那边瘟疫发了,李大夫着急忙慌地就回去了,下次让他再好好给看看。”
  “瘟疫?”禾苑醒来没多久,李念慈就匆匆拜别了,此时才知有瘟疫一事。又问了一句:“哪里起的?”
  “好像是绮罗镇。”
  绮罗镇隶属于洛阳,禾苑思索着,前阵子洛阳也是频频出乱子,他不免有些忧心。
  察觉到禾苑的沉默,江意秋道:“等祭天游过了,我亲自去洛阳看看。李晏贞不是已经去了吗?我倒要看看那里的土匪能翻出多大点浪花来,能值得他带三万人。”
  “好。”禾苑侧眼睨过去看见江意秋的眉峰,高挺的鼻梁,鬓角垂着发丝,那里一丁点儿汗珠的影子都没有。
  半晌,他又想起一事,轻声问道:“你跟摇风堂的那位主人什么时候认识的?”
  话音刚落,只听江意秋警觉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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