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撼庭秋(古代架空)——梨云未见

时间:2025-03-11 07:32:29  作者:梨云未见
  皇后抬手蹭了蹭眼睛,转身缓步往外走道:“听闻洛阳那边来了个小有名气的大夫,今日刚给阿苑看过诊。你可知是哪位大夫?”
  “这奴婢还不知,明日我去打听打听。若是太子殿下病情有所好转,也可请去宫里为皇上看看。”
  皇后没这念头,太医院的太医都看不好,如今是能活一天就赚一天,她日日守着,心里数着数,这才过了几日,她眼见着快比黄花都消瘦。
  ——
  “徐大人,现在是有个比较棘手的事,特地来向您讨教。”沈尘尘刚到吏部办差大院,徐章甫正手忙脚乱处理一堆事务,现在禾苑批不了折子,江意秋也只能帮忙看看军务方面的事,他可谓是从早到晚没有歇过一刻。
  听见沈尘尘说着,他也根本没空理,只招呼他入坐,吩咐让下人上盏茶。
  徐章甫在即将要堆得满过他头顶的一沓“纸海”中奋笔疾书,待他将手头这封写完,匆忙抬眼问:“什么事?长话短说。”
  沈尘尘接过递来的茶盏,道:“关于太子妃的礼服,我们找遍了全皇城,做以往那种样式的绸缎太窄太短,没法给乾圣王做。”
  手里的事都快忙不过来,又接到这么个噩耗,徐章甫开始长吁短叹,又听见沈尘尘继续道:“如今只有,那大红色喜袍的料子够大够长,能给乾圣王做套合身的喜服。额,礼服。”
  言毕,徐章甫托着头,心如死灰,半晌才道:“那这,也只能这样了,乾圣王应该不会介意吧。”
  ——
  按着李念慈的方子,禾苑的病情有所好转,江意秋也很意外,那小大夫一点儿也没夸大其词,不曾想他小小年纪医术如此精湛。
  “殿下从明日起,就继续服用祛寒的药即可,用药有过程,从半碗的量开始,三天后才能加到一碗的量。若身体觉得恢复正常,便要立即停用,毕竟,是药三分毒。殿下的身体太过虚弱,不适合长时间用药。”
  禾苑半靠在江意秋怀里,静静听完,哑着声道:“多谢小大夫。”
  李念慈把完脉将手退开,那瘦白的手腕落在江意秋手中,衬得太子殿下的皮肤更是雪白,但少了点血色。
  “那我就先告辞啦,镇上还有病人等我回去。”他说完,便匆匆拜别离去。
  “后日就是祭天游了,你可算是快好了,不然我一个人怎么走?”江意秋托着腮立在榻边,他说这话带着点儿小孩子气。
  禾苑躺了太久了,想下去走走,他扯开嘴角有些有气没力地嘲笑江意秋这幅委屈劲儿的模样,撑着手肘坐起来,道:“我做了好多梦,梦见小时候的好些事情。”
  江意秋凑过来,贴近了脸,道:“梦见我了没?”
  “没有。”禾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又薄了的影子。
  这回答江意秋可不喜听,不过他不在意,因为他这几日听到了更有意思的事:近乎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他江意秋是当今太子殿下的太子妃了!
  那丝织坊的老板自从知道了这么个惊天大消息,无论谁来他店里做衣裳,他都要给别人讲一讲,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据说近乎只有半天的时间,连皇城西边那么远的校场里都开始吹起了唢呐、敲起了鼓。
  “昭阳将军,咱主子,是准备祭天游那日成婚吗?我听说喜服都给做好了!”那霍渊正和昭阳汇报今日的训练情况,突然问道。
  昭阳正磨着自己的佩刀,弓着腰没有抬头,问:“哪里来的喜服?”
  霍渊扣了扣头发,道:“就听丝织坊的老板说的,给准备了大红袍子,说是礼部来大人亲自去定好的,还特意交代了是专门给身高八尺的新娘子做的呢!”
 
 
第20章 惦念
  “噗—”昭阳刚接过水才喝下去又差点喷霍渊脸上,“什么东西?!身高八尺的新娘子?”
  “是啊,大家都这么传的,主子可不就是身高八尺吗?这么说也没啥问题。”霍渊体格比较宽大,看着威猛,但很是平易近人。
  昭阳看着他一副呆愣的模样道:“重点不是这个,后日祭天游,这么严肃隆重的盛事,怎么变成婚了?”
  霍渊摆了首没作声,这几日昭阳都在校场里,新来的兵又多又杂,清理起来有些头疼。今日好容易整得差不多了,他吹声口哨,上马就往东边去了。
  ——
  再过两日便是白露,徐章甫听闻太子殿下的身体好了许多,一早便来探望,顺便把禾苑昏迷那段时日,他代为处理的公务给汇报了一番。
  禾苑在堂上裹着厚厚的氅衣,坐席上也垫着绒毯,屋内灌着暖呼呼的热气,冷风只在外面飕飕刮。
  徐章甫言毕,垂首侧头双手去端茶盏,一只手捏着盖儿拨了两三下茶沫,小喝一口,抬起眼睑望了望禾苑的脸色。
  禾苑肤白如雪又带着点些许红润的气色,看着确是比上次见到精神了许多,徐章甫放下茶盏,道:“殿下,还有件事,虽然臣已经与乾圣王严明,但臣感觉也很有必要跟您也一并说一番。”
  半靠着铺着毛毯的椅背的人微微挺起了些身子,温声道:“关于祭天游的事最后再议。”他搓着手指,似是在思量着,问道:“李晏贞为什么突然请旨去洛阳了?”
  “听说是那边土匪突然起了暴乱,地方官上奏了,本来有土匪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哪里都会有,但这次洛阳那边的土匪今年频频躁动,人数也涨了,洛阳兵力不够,需要援助。”
  禾苑听罢,抬起手臂将食指搁在下巴上,若有所思。洛阳是离皇城最近的一个城池,土匪暴乱是不奇怪,但怪就怪在,土匪大多只是想生存,但以如今大靖的财力,不至于逼得百姓统统放弃安逸的生活去做土匪。
  更何况,离皇城这么近,天子脚下这么明目张胆作乱,也是很耐人寻味。
  禾苑半晌未出声,小年招呼侍女过来给两位都添了添茶水,道:“殿下,我昨天晚上去长安大街那边逛了逛,平日摆摊的小贩都被挪到隔壁街巷去了,贡品和鲜花什么都摆满了一整条长街,街边的房檐上都挂了彩灯,看着可好了呢!”
  禾苑捏着热乎的茶水咽了一小口,对徐章甫道:“大人方才是说祭天游有特别的事需要同我说的?”
  只见徐章甫带着些稍微有点为难的表情,不敢正眼看着禾苑,拱手道:“上次殿下交代的礼服,说按照乾圣王的身量来做,可时间比较紧,我们找遍了整个皇城,也没找到合适的样料。”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又道:“所以最后我们商量了一下,全皇城最大的丝织坊也只有红色袍子的布料够给乾圣王做套礼服,便也就只能这样办了,昨日夜里才赶完工。”
  “行,我知道了。”禾苑听着这话,脑海里涌现出江意秋身着火红袍子的模样,接着忆起那日在摇风堂。
  江意秋那日穿的常服也是红色,不过是暗红色,额头上还有颗鲜红的玛瑙石,那副样子和他微卷披散着的长发很是相配,左耳朵露出来耳郭上边一颗黑色的痣,很小,但他看着很入眼。
  徐章甫很快便退出去了,出门前拜别时说的什么禾苑没有听清,小年在旁边喊着他:“殿下,今日要不要去养心殿看看?”
  他病的这段时日,也不知道他的父皇如今怎么样了,将思绪给拉了回来,他轻轻吐了口气,看着外边飘落着的枯黄的树叶,打帘走了出去。
  ——
  “父皇。”禾苑特意把自己的头发也高高束起来,看着很是精神抖擞的模样。
  靖王虚弱地办坐在榻上,殿内的桂花香还是那么怡人,皇后见着禾苑来了,立马就回坤宁宫亲自去给做桂花酥去了。
  “阿苑来了,过来陪父皇坐坐。”他说着,稍稍抬高了些无力落在身旁的手臂,招呼他过来坐他旁边,靖王的面容看着消瘦许多,脸颊都变得有些凹陷,一双眼睛毫无生气,只有苟延残喘。
  太医说靖王如今便只能依靠汤药,好在药材不是太过于珍贵稀奇之物,太医院里库存暂时有很多,但今后只怕难出殿门。
  “您瘦了许多。”禾苑去抓靖王的手,轻轻捏着,搓着,揉着,岁月的痕迹无情刻在上边,烙得禾苑心口发颤。
  靖王稍微阖眼,慢慢道:“你这孩子,自己也瘦了许多。你病了,你母后也不同我讲,不想我担心。你这样,我难道能看不出来?到底是随了你母亲,什么都爱憋心里,不同人讲,连我跟你母后也一样。”
  禾苑一直凝视着他的脸,余光扫到那呼吸微沉的胸口起伏,继续听道:“我听你母后讲,后日祭天游,你与阿秋一同去。”
  靖王说着,稍稍睁开了眼睛,扯开嘴角微微笑了笑,禾苑立马把目光挪开了,涩声回道:“嗯。”
  “这也挺好,阿秋是个好孩子。他同你就是个相反的性子,他话多,爱讲,你俩正好。”说罢,又叹了口气。
  兴许是皇后提前给帮忙说了话,靖王也不反对,竟还觉得相宜。禾苑望回来与靖王相对而视,弯起了眼睛:“父皇,他真挺好的,也不用担心我。”
  两人话了小半个时辰,禾苑来养心殿的次数不算多,和父皇在一起谈心的次数那也是屈指可数,靖王说他像皇后,确是这样。
  内敛的情绪都藏在心里,包括对那个存在于他脑海里的那个身穿战袍恣意策马的少年郎。
  榻边的窗上打了会儿秋雨,很快便又停了,皇后带着刚出锅的桂花酥过来,整个殿内的桂花香味更浓郁了,他们三个多久没有这样一起吃过茶点了呢?
  “这些时日,可有什么棘手的事吗?”靖王咬了一口,问道。
  他在养心殿的这些时日,几乎都没有再过问朝堂之事。徐章甫作为吏部尚书,很是尽心尽力在辅佐着,禾苑便道:“没有,一切都好,父皇安心便可。徐尚书很是尽心,孩儿病中,诸多琐碎事宜,他都已一一料理妥当,今早还专门过来述职。”
  禾苑这样说,有意抬徐章甫的意思,但却听道:“那李晏贞呢?”
  “他请旨去洛阳平定土匪了,据说这段时日,土匪聚众闹事折腾了好几次,地方官没法子,就上奏了。”禾苑吃着觉得有点干巴,皇后招呼芍药去准备茶水。
  很多次,靖王总是会特意“关心”一下李晏贞那边的动向,禾苑也觉得很是奇怪得紧,以往追问过一两次,都被糊弄着就过了,后边便没再问过。
  这次,禾苑再一次试探道:“父皇为何多次提及李晏贞?”
  靖王放下了手中的桂花酥,皇后用帕子给他轻柔地擦拭着手指,半晌,禾苑才见靖王长叹一口气道:“是个老臣了,开国至今,也就他陪着朕的时间最久罢了。”
  芍药端着茶水走了进来,搁在案上后便退了出去。
  “人老了,都没多长时间了。也不知道今年冬至的时候,还有没有机会去梅林看一看。”江意秋的父母亲就在那里长眠,人在濒临死亡之时总会开始不由自主思念故人,年轻时同他一起走南闯北,征战四方打下这片土地的旧友。
  禾苑缄口不言,这是第一次,靖王在他面前露出如此脆弱不堪的一面,是对死亡的恐惧,掺杂着的是对旧友的思念。
  屋外枯枝败叶被雨水冲得散落一地,路过的人将它们都踩成了泥揉进了土里。
  ——
  昭阳打马回来直奔太子殿,禾苑此时正好从养心殿回来。
  禾苑打帘看到昭阳骑马过来,小年激动喊了一句:“阳哥!”
  昭阳跳下马,冲小回了个眼神,走近马车,道:“昭阳见过太子殿下,殿下看起来好了许多。那小大夫还真有两把刷子。”
  “我没事了,你怎么过来了?”禾苑笑着问道。
  “哎,我主子不在这里吗?”昭阳有点诧异,一般他主子可是从来都守在禾苑身边的。
  禾苑听他这么问,想起昨夜江意秋同他讲:“阿苑,今晚我就先回去了,明日要去校场那边,一堆事撂着没做呢!估计得忙活个一整天。”
  “不在呢,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江府看看?”禾苑轻笑两声,昭阳看这情况,已经是了然于胸。
  江意秋昨夜便回了江府,看着禾苑的身体好起来之后,他吊了好几天的精神便松懈下来,到了自己寝屋后连鞋都没脱,也没去洗洗,倒床就睡,连带着前一天晚上到现在总共酣睡了八九个时辰,他俩都没见着他的人。
  为着不吵醒他,禾苑缓步轻脚摸到了床榻边,虽然外面天还亮着,但江意秋的寝屋黑得很,就是因为他睡觉的时候不喜光,帘子都给换了深色,再加上厚厚的布料,光就更难透进来。
 
 
第21章 喜服
  禾苑摸着床榻的边沿,坐了过去,江意秋寝屋的构造,他还是挺熟悉的,年幼时便就常来,特别是打雷的雨夜。
  房间昏暗,禾苑并没有点灯,怕扰着他休息。当眼睛看不见东西的时候,耳朵的听觉就更加灵敏,江意秋有规律的呼吸,在这股安静的氛围中听起来很是明晰。
  他大致猜了猜,又情不自禁探出手去确认江意秋的脸颊的位置,果然是半埋着脸趴着睡的姿势。
  一片漆黑里,禾苑脱了鞋袜,凭着自己的感觉,躺了下去,和江意秋面对着面,凑到了一起,他提起被角,替他盖上了容易着凉的背。
  江意秋的发丝蹭到禾苑的脖子,那一抹柔软的微凉勾着他,很快挠得禾苑有些受不了,伸手去拨,腰间突然一紧,整个人直接被江意秋完完全全罩在了怀里。
  “醒了?”禾苑轻声问道。
  没有回应,江意秋还是睡着,只是梦呓一般含糊不清,像是在说:“阿苑理理我。”
  禾苑脸埋在江意秋胸口,感受到他喉间发声的震动,胸口一高一低的,轻声笑了笑,一只手去环着江意秋的背,手掌落在他背心,轻轻拍着,那人很快便又睡沉了。
  ——
  距离祭天游只剩一天,日上三竿时,江意秋才渐渐醒过来,摸着身旁的空隙还有余温,倏地支棱起来。
  昭阳端着饭菜就进来了,道:“主子,你都睡了两夜一天了。明日就是祭天游,礼部提前送来了礼服,等会儿试试吧。”
  江意秋揉了揉惺忪的眼,问道:“你睡我床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