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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庭秋(古代架空)——梨云未见

时间:2025-03-11 07:32:29  作者:梨云未见
  她的笑声逐渐疯狂,顾无霜不由得捂上了耳朵,冯卓立马便用布巾堵上了柳灵的嘴,让人拖了下去。
  禾苑呼吸一滞,原本那阴阳锁魂阵只需要五具完整的身体便可,不需要分尸,更不需要如此残忍的方式。
  江意秋看着柳灵被拖下去时那双令人惊恐的眼睛,仿佛那不是人的眼睛,是嗜血凶兽,是万恶罗刹,是百年厉鬼。
  原本禾苑以为还能让那些无辜丧命的孩子能好好被安葬,听完柳灵的供词,他的心拧在了一块儿,更带着点不适感,随时都要呕出来。
  顾无霜抬袖捂着嘴,江意秋示意她先走,转而把禾苑从木椅上扶起。
  有个小人影杵在门边,把正要出去的顾无霜吓得惊呼一声,小年缓步从那边走了过来,看得出来因着疫病,他瘦了许多。
  “殿下……”禾苑听见他低垂着头,哽咽道:“那些小朋友……”又见他弱小的身躯止不住的发颤,步履有些不稳。
  禾苑于心不忍,抬手将他护在了胸口,轻柔地拍着肩背,替他顺着气,像哄小孩子一般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温声哄道:“没事了。”
 
 
第29章 醉酒
  马车里,江意秋心思还未从方才拉回来,车轱辘滚在石面上硌得吱呀作响,三个人挤在一起,对他来说有点热。
  小年半躺在禾苑身上,眉毛都拧在了一起,哭狠了的眼睛此刻红血丝布满,禾苑一只手搭在他肩膀,偶尔轻手拍两下。
  江意秋瞅着禾苑胸口那个位置,此刻被占领。心里揣着愤懑,恨不得立刻把那人提起来往马车外一扔百了。
  可终归看着这幅刚经历疫病折磨过的弱小身躯,只捏着自己的大拇指泄气。
  “我……有点热。”江意秋有一下没一下的转来转去,加之堵在心里的不快,烦闷道:“算了,我下车。”
  禾苑挑眉,不解。
  江意秋折身出去,禾苑便听见他唤了绝尘过来,他打帘,看着江意秋轻松一跃而上,什么也没说,很快便没了踪影。
  ——
  行至宫门口时,才追上顾无霜的影子,身后传来熟悉的马蹄声,她回首,天色已暗,但一猜便能知道是谁。
  “我就知道你要来。”顾无霜看着江意秋两三步走近,抬袖眯着眼偷笑着。
  江意秋莞尔道:“那二娘可知道我要问什么吗?”
  “这还用想?肯定跟太子殿下有关啊!”
  江意秋离开之前,禾苑只与顾无霜在那摇风堂里有过一面之缘,怎的他才离开了几日,两人便能合作破个案了?原本想直接开口问禾苑,任谁搁外人面前也开不了那个口啊!急得上马就冲来找顾无霜来了。
  “你俩,什么时候开始……”江意秋被自己噎了一嘴。
  好上?
  “听起来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一起破案?
  “又有些冠冕堂皇以及不直溜……”
  认识?
  “废话上次摇风堂不就认识了!”
  顾无霜哂笑道:“行了,站这里说话有点冷,到我店里说去。”
  话毕,江意秋看着她的斗篷略显单薄,抬手摩挲了两下自己氅衣的绳带,复又垂下。
  他牵着绝尘,稍微往她身后挪了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风来的方向。
  ——
  徐章甫在殿门口已等候多时,一席青色氅衣立在枯树下,面容略显沧桑。
  “殿下。”徐章甫躬身拱手,禾苑走下马车便引着他去往内堂,心觉今晚又将是个不眠之夜。
  李晏贞走后,留下两万多号人,多是正经考功司进来的贫苦人家的读书人,根本没办法上战场杀敌。
  徐章甫本欲让这些人去往六部任职,可对吏部来说,要区分每个人的优势短板,再将每个人重新排个职位,怕是要到明年才完得成。
  禾苑却给了个新的出路,既然这些人都是考功司进来的,那么肯定来自各州,且能通过层层关卡,证明除了提刀以外,其他本事也都不小。而他缺的,正是一支来自全大靖各地的督查队伍。
  堂内,两人已面朝对方而坐,徐章甫为着这差事,劳神许多,“殿下让老臣把那两万余人重新登记造册,吏部挑了几个干事得力的,现下已经全部完成。根据那些人的户籍,划分出来的五部人员数目都大差不差。”
  “不过,此事是不是需要禀报皇上?毕竟,成立‘御史台’一事牵涉甚广。”徐章甫觉得这事如今太子殿下还做不得这个主,况且到目前为止,靖王仍还有口气,太子殿下也未行登基大典。
  御史台是做什么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大靖自开国以来从未设立过任何督查组织,各部门都兢兢业业守好本分。而靖王治理朝政这些年来,甚是仁义,同样也给足了各部信任。在如今数百万的臣民们看来,咱们这位皇帝陛下,已是将“用人不疑”贯彻到底。
  禾苑阖着的凤眸又微睁,抬手端着茶盏示意徐章甫用茶水,他看着徐章甫布满褶皱的手颤颤巍巍捧着那茶盏,送到了嘴边。
  沉默半晌,禾苑扯了嘴角开口道:“这个大人自然放心,我会征得父皇的同意,到时圣旨下来,徐大人便可将名册交于高月玥。”
  “啊?”徐章甫惊道:“这御史大夫一职,怎可交由一女子?”
  他的茶盏磕在了桌上,稍稍泼了些出来,侍女连忙过来帮忙擦拭着,徐章甫看着太子殿下的眉间透着寒风般的凌冽,薄唇轻启:“那,徐大人可有别的人选?”
  这问题抛出来,徐章甫就是想破脑袋,心里也没个底啊。况且他如今就是想找个出类拔萃又才智过人的,也确实难。
  “既没有更合适的人选,暂定高月玥,若有变动,到时再说。”禾苑从方才就一直拿着徐章甫呈上来的五本名册中的其中一本,对着烛火在仔细翻看,眼睛忽觉有些酸胀。
  “辛苦徐大人,我知您近来身体疲累,还好此次疫病没有连累到您。”他把那名册又卷了起来,搁在一旁。
  徐章甫闻言惭愧道:“一把老骨头了,如今能做一点,是一点。”
  “殿下,那兵部尚书李晏贞,今日刚递了捷报。说是洛阳土匪已全数剿清,只是隔壁咸阳州府大人听闻后,便快马加鞭送信到洛阳,请求支援边境。”
  他说着抚了把美髯,嘶的一声,又欲继续开口。
  忽闻禾苑冷哼一声道:“李尚书大人怕是老糊涂了,未经朝廷准许私自带兵擅离职守,这会儿倒知道规矩了?”
  徐章甫惶惶道:“那殿下的意思是……”
  禾苑觉着那灯芯有些太长了,扎眼得很,朝侍女示了意,不屑道:“想必现在洛阳的百姓都在赞叹李老将军风姿依旧不减当年,凭着他那年的战功赫赫,我们若是因着他先斩后奏拘着章程而责怪他,怕是正中他下怀。行啊,他要在洛阳也好,咸阳也罢,我不缺他这三万人。”
  他离开座椅接了递来的剪刀,这多余的棉芯,不要也罢。
  ——
  “哦~原来如此。”江意秋抱着酒坛子,听顾无霜讲明了来龙去脉,浑身都得劲儿。
  摇风堂里的幸存下来的病患都已经被尽数送回各家,这病后来经御医验证,一般情况下来看,并不易传染。
  而根据禾苑的猜测,怕是柳灵从李晏贞府中带出来的那些花上面已经都沾染了这病原,故而那些个孩子们才因此无一幸免。
  顾无霜本也只与柳灵有过生意上的接触,因着发现她经常照顾那些流浪的孩子,以为是个良善之人,没曾想结局会如此。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顾无霜看着醉意熏熏的人,伏在桌案上动也不动。
  江意秋松开了那酒坛子,摇摇晃晃立起来,不知道是今夜的酒太浓,还是他的心里太乱,平日里惯常当作白水喝的梨酒,都能将他一军。
  他没有开口,只觉烦闷无比,闷声道:“不回去了。”
  顾无霜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诧,寻思这小子又是在琢磨些什么,怎么舍得让太子殿下独守空房了?
  “跟姐姐说说?”顾无霜使唤让人准备醒酒的汤水。
  “要什么汤水!我没醉!”江意秋气恼低吼着。
  “那这是几?”顾无霜伸出两根手指。
  江意秋摆正了脸,下巴磕在木桌上,一脸肯定道:“二!”
  “哎哟!没醉啊?”顾无霜偏过头瞧了瞧。
  “废话!”酒确实不醉人,烧人的是心事。
  此去未有数日,他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惦念。那日马不停蹄赶到皇宫里找不见禾苑的人影时,曾有过无数个让他绝望的念头。在安济坊里看见禾苑挤在一屋子病患里的那一刻,他是真的快气疯了,连带着抱着禾苑的手都在发抖。
  “没醉就赶紧回去,我这儿,不醉不陪。”顾无霜起身抱着手,俯瞰着像是在这儿故意躲赖着的人。
  江意秋啧一声,撑着手臂立起来,垂丧着脸拎着酒坛子一步一摇晃晃悠悠出了大门。顾无霜半靠在栏杆上垂望着他,心道就算是曾经的皇城小霸王、如今的乾圣王,也免不了要为情所恼。
  ——
  太子殿内徐章甫尽早便退了出去,唯恐扰了禾苑休息。
  寝屋的灯已经熄了半刻,这时又听见重重的脚步声,小年这几日夜里都不当差,禾苑听着那声音靠近,就算知道那人最可能是谁,手里却还是不由自主攥紧了。
  昏暗的房里只透过来些许月光,小案上整整齐齐码着各部的案卷,江意秋欲寻个空隙,将酒坛子搁这里,奈何怎么都没有,他心里更恼。
  本来就已经散乱的头发,此刻他仰手直接把发冠给摘掉,摇了摇首,长舒一口气。
  提着酒坛子,绕过那屏风,寻到了最里面。
  虽然漆黑一片,但凭着江意秋从小就精准的方向感,很快就坐在了榻的边沿,他喘着粗气,又仰面大饮了一口。
  禾苑的手碰到了江意秋落下来的黑发,又听见那声音,缓缓支起手臂起身,刚欲开口,就听见酒坛子碎了一地。
  紧接着方才触碰到的那几缕柔发已然脱离了自己的掌心,禾苑整个人就被压在了被褥里。
  江意秋探寻到他的唇狠狠贴了上去,捉到那双修长纤细的手与之相扣。
  从舌尖漫过来的酒,浇灌着他,来不及吞咽的从嘴角溢出,连带着枕头也被浸染了那梨花的香味。
 
 
第30章 初雪
  “你……”禾苑唇缝中只能闷出来一个字,而后被迫接受江意秋渡过来的梨酒,有些急,他呛得一双凤眸里水波丝丝翻动,眼角通红,但他咳都咳不出,舌尖被咬着动弹不得。
  “又喝醉了?!”禾苑心道。
  但他的思绪就被舌上传来的痛感给打断,禾苑倒吸一口凉气,双目微微眯了起来,脑子里偷偷响了一声:“你是狗吗?!”
  江意秋扣着的那双修长纤细的手此刻狠狠反抗着,他的眉宇间成了川,把人压得更紧。
  他的微卷墨发悠悠打在禾苑只着里衣的玉肩,些许发尖滑进美人的香衣里,那般依恋贴在软嫩的皮肤上,又甚是轻柔。
  禾苑觉得呼吸发烫,江意秋的气息扑面而来,像风,又如云,更似火,两人贴着皮肉的亲昵,禾苑像是要被这温烫给融化。
  江意秋忽的松开了禁锢着他的一只手,不怀好意地寻着朝下游走,禾苑惊到倏地睁开了眼,得了自由的那只手去阻止。
  他那么纤细又长的手也捏不住江意秋健硕的小臂,便立马开始了挣扎,他强行偏过了头,被亲到湿润嫣红的唇急道:“不行!”
  “殿下?”
  门外传来小年的些许沙哑的声音:“我方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是怎么了吗?”
  小年裹着厚厚的袍子,才从暖呼呼的被窝里爬起来,寝屋离得不算远,方才那酒坛子砸在地上的声音也不小。
  备受打击的他应当也是现下还未能入眠,小年自幼心软良善,他约着那些孩子冬日去冰湖面上捉鱼,最后如不了意。
  听见禾苑寝屋传来异响,顶着头痛也要过来看看。
  可他没听见里面的动静,方才他压着嗓音问,寻思着要不要再大声点,可又摸了摸自己的头,确实还有点疼:“难道我听错了?”
  江意秋的手捂着禾苑的嘴,没让出声,垂眸盯着禾苑一双水光淋淋的眸子,在漆黑里可看见那微光。
  他们听见小年的脚步声渐远,屋里静得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清醒了?”禾苑低声问道。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不安的心在亲吻中得到了安慰,还是小年突如其来的打断破坏了他的兴致,江意秋确实冷静了。
  轻轻嗯了一声。
  这时,刷刷的声音打在屋檐上,今年的第一场雪,落在了今晚。
  “下雪了啊。”江意秋还是撑着身子,俯首贴着禾苑的温红的脸。
  “你先起来。”禾苑推着他。
  江意秋才慢悠悠挪到一边,帮着整理禾苑凌乱的衣裳,可心有不甘,嘴里吐着不快:“那我的太子殿下,准备什么时候娶我?”
  “太凶了,不娶了。”禾苑冷漠回着,理好自己的衣服又钻进了被褥。
  江意秋闻言,刚刚好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这会儿又拧上了一股委屈劲儿,像个孩子一般怯懦懦睡到禾苑旁边,用脸蹭着禾苑的后颈。
  “怎么能这样?祭天游的时候百姓都知道我是准太子妃了,你要是不娶我,我还有何颜面?不管!你就要娶我。”
  禾苑背对着他,听着后面的人如斯说来,抿着唇偷偷乐。
  江意秋没有听见回应,又急了,双手去把人拢着,连带着被褥往自己胸口塞。
  他高大浑厚的身体将禾苑整个人藏在了自己的心口,恨不得融进自己的骨血。
  听见雪打在窗边的小声响,禾苑想起去年初雪时,他正坐在庭院里喝热茶,雪下的有些大,甚至有些吵耳。
  江意秋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给他下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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