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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庭秋(古代架空)——梨云未见

时间:2025-03-11 07:32:29  作者:梨云未见
  “哦!朕差点把这事给忘了,那让他加班加点,准备好明日我跟爱妃的大婚典礼!”
  江意秋说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禾苑打横抱了起来。
  身体忽然向侧边倾斜过去,禾苑眼角的清泪无声滑落,凝在他与江意秋身体之间。
  长生殿门口,伫立着两个熟面孔,一见江意秋,脸色都变了,再一望他怀中的禾苑,纷纷垂下了头。
  江意秋轻车熟路地就找到了禾苑的寝殿,将人毫不客气地往榻上一扔。
  这一幕被一路飞奔赶回来的小年给撞见了,顿时就急了眼:“你怎么这样啊?殿下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能经得住你这般摔?”
  他边说边要进来,江意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朕现在是天子,你就是这般跟天子说话的?”
  小年闻言耷拉下脑袋,只听禾苑轻声道:“你别为难他。”
  他从榻上勉力直起身体,对小年挤出一丝笑意:“先出去,没事的。”
  江意秋跟着骂道:“快滚快滚!再不经通传就进来,当众杖责五十!”
  “江公子!”小年厉声高喊一句,“你怎么回事啊?莫不是脑……”
  “小年!”
  禾苑忽的打断了他的话,从榻上起身,几步走过去将小年给推嚷着弄出了门。
  江意秋瞧着桌案上的冷茶,掏起茶盏就往自己口中灌,那喉结也跟着上下有规律地滑动着。
  小年被扔出了门,在走廊下扣着自己的头,云里雾里的嘟囔着:“这跟预先说好的不一样啊……殿下不是说等江公子回来了一切就都好了吗?可是这如今,边关的战乱虽然是已经平了,但是城里的炸药,江公子也没说要怎么办啊……”
  他脑袋里一堆浆糊,等到听见江意秋已经抢了禾苑的皇位的时候,小年这才终于幡然醒悟。
  “江意秋莫不是脑子真坏掉了吧!”
  寝屋内,禾苑坐在火炉前,手仍旧是冰凉,他望着江意秋支着头打盹儿的侧脸发愣,伸手过去,又在即将触碰的前一秒准备退回来。
  “嘶——”
  禾苑手腕被攥紧,江意秋睁开双眼望向禾苑,咧开嘴角冲他道:“我的爱妃就这么等不及了?”
  “什……什么?”
  江意秋倏地离座一把薅起禾苑的手臂,强劲有力的手臂带动了禾苑整个人往他胸口狠狠撞去。
  禾苑眼前冒着白光,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的恶心,只感觉到后背砸得有些痛,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掀翻在了氍毹上。
  “正好朕今日兴致不错,那不如我们现在就洞房!”
  “不是说明日……”
  禾苑挣扎着,江意秋狠狠捏上他的下巴,“朕说的明日大婚,又不是明日洞房!”
 
 
第85章 暴戾
  禾苑眼前依旧冒着白光,偶尔还有些模糊不清,一阵阵发黑。
  李念慈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禾苑体内的毒给暂时压下去,此刻虚弱的手脚压根儿不听使唤,手腕上放毒血的口子都还没愈合,右臂跟残了一样。
  “不要……”
  他的白色袍子跟地上并不怎么柔软的氍毹摩擦之间,发出沙沙的声响,散乱一地的柔软墨发有几缕被江意秋压着,禾苑动一动脖颈就疼。
  但他还是拼了命地摇头,眼前这个男人陌生到他害怕,这张邪性大发的面孔不是禾苑心心念念的江意秋。
  禾苑拧眉,奋力侧翻过去,衣袍已经被扯掉大半,他伸手去够那桌脚,膝行着往前两下,很快他白皙的脖颈就被迫往后一仰,被头皮上突如其来的巨痛逼得眼角泛出泪花。
  江意秋面前的衣襟大开,能清楚看见里边结实的肌肉,晚间的灯都点着,火光打在上边显现出清晰的轮廓。
  他揪着禾苑的几缕发丝,用力朝后拉,双目还依稀涨起来几根不明显的细血丝,隐匿在那两颗黝黑得发紫的瞳孔旁边,恶狠狠地盯上了美人细嫩白皙的脖颈,“你就是不想也得尽好自己作为宠妃的本分!”
  说罢,他不光拽着禾苑的头发,连带用脚踩上禾苑的中衣衣摆,另一只手环过那如蛇般的腰,猛力往自己身前捞回来。
  禾苑抓着那桌脚的手蓦地就脱离开来,指甲与木头剐蹭之间断裂了前边的毫厘,“江意秋!你放开我!”
  后边两个字还没出口,又是被撕扯头发的一阵剧痛,紧跟着,他的脖颈就被死死咬住。
  江意秋宽大裸露的胸膛贴着那薄如纸屑的背,扯着禾苑头发的那只大掌终于放过了他,却又攀上了禾苑的下颚,贪婪地感受肤如凝脂的给他带来的快意,抚过他的嘴角,大拇指在那唇上流连。
  禾苑张嘴想死命咬住,却反被塞了个满满当当,要脱口而出的“混蛋”只能被迫又咽回肚子里。
  他的双手使不上劲,眼神的怒火瞬间化作汪水,迷离地看向近在咫尺又远如隔山的桌案,意识模糊不清却还记得那上面是他差点烧了自己抢回来的火红衣袍。
  江意秋曾穿着它带着自己在雪夜中欢跑,背上他爬那百来级台阶去梅林祈求先父先母的庇佑。
  禾苑记得江意秋曾望向他的每一个眼神,记得他一次次朝自己伸过来的手,记得初雪的夜晚紧张又温柔的第一次触碰。
  “你在想什么?”
  江意秋垂眸瞧见禾苑出神的模样,拇指食指又掐紧他下巴逼迫他望向自己,带出来的银丝在火光下反着丝丝白点碎亮,“朕虽然不如你生得这般养目,也不至于如此让你瞧不上吧?”
  禾苑眼睫低垂,落下浓密的昏暗投影,脖颈上落着的一道鲜红牙印在几缕发丝之间若隐若现。
  见他毫无回答的意思,江意秋有些不耐烦,掐在他下巴上的手骤然上了猛劲:“你是哑巴了吗?”
  他不是哑巴,也不是聋子,更不是瞎子。
  禾苑认得清那双充满滔天恨意的眼睛,读得懂那尖酸刻薄话语下的句句嘲讽,可左右是他下了旨,也怨不得旁人。
  良久,他哽咽出声:“是我的错……”
  禾苑被禁锢的身体让他根本动不了分毫,可他此刻多想转回身去抱抱被自己无奈丢弃在天平另一端的人。
  做了抉择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可这代价偏偏落到了江意秋头上,若说那皇城中千万百姓多无辜,那江意秋又何曾不无辜呢?
  赐死的圣旨意味着什么禾苑一清二楚,一道诏书下去就可以让一个人在这世上找不到容身之地。
  他那夜里在想什么呢?
  或许是在想自己的暗卫能在江蘅一行人前面赶到?或许是在想江意秋能明白他的身不由己?或许是在想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这世上存在鸩毒的解药?
  或许两个人的心有灵犀、绝对信任,早就在江有临兵败真相浮出水面之后,化成了一抹灰,随风散了个干干净净。
  众人皆道他是听闻江意秋造反的消息,急火攻心病倒的。
  却少有人知,在下了那道赐死圣旨之后,他再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没有好好用过一顿饭,不是在金銮殿上听政,就是泡在书房里看卷轴。
  禾苑没有办法,就算耗尽了他全部的精力,他还是在夜里陷入深深的恐惧害怕不安自责难过痛心。
  暗卫只道江意秋和董凡一齐走了,可赐死的圣旨一下,整个大靖从南到北哪里都是要杀他们的人,那活生生的两条命时时刻刻悬在刀尖上。
  直到江意秋起兵造反,终于给他带去了一个堪比救命的消息。
  他活着。
  他还活着。
  幸好他活着。
  禾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不管他是不是要造反,也不在意他是不是要篡位,他只要江意秋能活着回来,哪怕是以敌人的身份,他也认了。
  “朕不要你道歉,做错了事说个‘抱歉’这动动嘴皮子的功夫谁都会,既然做了不该做的事,就得为此承受后果。”
  他感觉到身后坚实的胸膛在震颤,发顶有江意秋呼出来的热气。
  禾苑听着江意秋的言语掷地有声,他心口攥得更紧了,可他不想也不愿……
  做宠妃。
  他依旧不愿配合,哪怕衣服被撕了个粉碎,头发被狠狠扯掉,一根根落在桌案前,他疯狂要逃,不要命地挥臂挣扎,终于他摸到了随身带着的薄刃。
  动作停滞的一瞬间,那薄刃就被江意秋抢先夺了过去。
  “还想弑君?”
  江意秋轻蔑笑道:“就凭你这么个病秧子?劝你省省。”
  他凑近了禾苑的耳旁,“我的爱妃啊。”
  “今日朕的雅兴都被你破坏掉了,这也是你需要承受的后果,明白吗?”
  说完,不等禾苑反应,他便抓紧了他的双腕扣在自己的大掌间,江意秋望了一眼那桌案,又瞟向了木榻,立马拖着人就往那边拽。
  禾苑的后脑磕在了桌脚上,砸的闷响。
  江意秋丝毫未觉,掏出一根麻绳毫不费力地就将禾苑的双腕绑在了榻上的木莲花上,系了个死结。
  等禾苑从一阵剧痛加眩晕中缓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弄上了榻。
  手腕间的紧绷感让他恐惧,眼前已经被恨意蒙蔽双目的江意秋更让他感到害怕,他想叫江意秋的名字,可他叫不出口。
  “江……”
  要让他以这种身份在这种情况下被迫雌伏,禾苑做不到。
  “小年!小年!”
  他倏地就朝外嘶吼,就简单四个字都把嗓子喊破了。
  江意秋立马挥手打在了禾苑脸上,这一巴掌,是完全实打实的一巴掌,那白净的脸蛋上瞬间起了红,嘴角溢出来血。
  禾苑被这一巴掌扇懵了,这一刻他只想死。
  门上猝然响起敲门声,小年在外面大喊:“殿下!我在!你怎么了?”
  江意秋啧了一声,在柜子里随便翻了两条手帕攥成一团,抬手把禾苑被打过去的脸掰回来,将手帕塞进了他嘴里。
  门内上了锁,小年在外面打不开,急得冒火,使劲儿捶门。
  江意秋拉开了点门缝不耐烦地睨了他一眼,“朕没有传你!还不快滚?”
  小年瞧见江意秋这幅放浪形骸衣冠不整的模样,又瞥见屋内狼藉一片,顿时怒道:“江意秋!你怎么能这么对殿下?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江意秋半合上眼,朝外呼了一声,几个侍卫立马就赶了过来。
  “将这小子拉下去,听候发落!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见!”
  “江意秋你是不是脑子玩儿丢了啊?你敢处置我?”
  小年可是禾苑这么多年的贴身侍卫,换做以前,就连和徐章甫站在一起,都不带低一点头的。
  可如今宫变了,换主了,该听谁的,听谁吩咐,众人皆心里有谱,谁都不想做这个出头鸟。
  小年的机灵和反应速度也不是一般侍卫能比的,趁跟江意秋打舌战的空隙他一个闪身就溜进了门,却看到衣衫不整面如死灰的禾苑被硬生生绑在了榻上。
  “殿下!”
  他刚喊完,正准备上前去要护在禾苑的面前,江意秋就从后面拎紧了他的衣领,顿时天旋地转,被生生砸在了地板上,一口血窜上来呛到了鼻孔。
  “还不快带下去!”
  禾苑眼睁睁看着被江意秋重伤的小年被侍卫给带了出去,打转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地往下流去。
  他听见门哐的一声被砸上,“没有朕的命令,今晚谁都不许进来!”
  “是!”
  外边立时就多了两个侍卫把守。
  “怎的,你心疼他?”
  江意秋坐在榻沿边,右手抚上禾苑红痕遍布的侧脸,拇指轻轻为他擦去那几滴清泪,眼里似乎有了不可多得的一丝怜惜。
  “你哭的样子也很美。”
  禾苑的睫毛成了一簇一簇,里面的一双瞳孔此刻仿佛失了神,看不见丝毫光亮。
  江意秋抬臂,撤去堵在他嘴里的两块布,看上去是软了心,起了怜悯。
  可他实则是看这幅样子的禾苑看得胸口焦灼难耐,他捏紧禾苑的下巴往自己掰,狠狠吻了上去。
  他尝到了咸,没有一丝甜。
 
 
第86章 难捱
  鼻息交融唇齿相依之间,温热的吻掺杂着浓烈的血,两个痛苦的人或爱或恨地缠绵。
  一个爱得痛不欲生,一个恨得歇斯底里。
  江意秋的指尖滑过禾苑耳后插进那发丝间,停留在那柔嫩但苍白的脸颊上的拇指,触到了一抹滚烫,滑落至虎口间,这短短的距离便叫那热泪成了冰凉。
  亲吻之间禾苑没有一丝波澜,也没一点抗拒的动作,只是眼泪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掉得江意秋烦了,愤然抬起来脸,正准备开口一顿骂,却在看到那张脸之后,心脏猛地抽痛而被迫噤了声。
  这让他想起那杯鸩酒,入喉的仿佛不是酒液,而是一把利刃,梨花白的清香之下藏着千万根荆棘,胸口承受犹如千万刀剑入骨的痛苦。
  他盯着禾苑的脸,嘴角的些许鲜红衬得那唇色更白。
  “求你……”
  静默的屋内,禾苑唇边有微弱的气声,“不要这样……”
  那波光滟潋的眸子看上去破碎朦胧,禾苑隔着一层水雾,他看不清江意秋的脸。
  腕间被麻绳摩擦出且红且紫的道道痕迹,因着面前这人不着轻重的摔打磕碰留下的一堆伤,都在昏暗的漆黑中隐去,不被看见。
  曾经被金尊玉贵养出来的如同珠玉一般干净无瑕的人,被江意秋或护着或抱着或背着寸步不离地守着生怕有一点疏忽的人,现在成了被践踏被凌辱被捏在别人手中任人宰割的阶下囚。
  可笑那个“别人”居然是江意秋。
  短短数个时辰,卑微的请求居然从禾苑嘴里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他的风骨已然在那屡次出现的“求”字中碎了满地。
  禾苑的眼前只显现那人的模糊的影子,侧边泛着暖黄色的光,恍惚之中他竟幻想那少年郎依旧是当日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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