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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环(BL同人)——余河不喜

时间:2025-03-12 13:21:48  作者:余河不喜
  马首刀飞远,被落在对面的叶玉竹收进袖中,青影终于停驻,即使遇险,落地后脸上还是一成不变的傲,这位靠一身轻功在江湖上一呼百应的总舵主脚上功夫实在了得,他除了长衫下摆被箭弄坏了一点儿,竟然没有被这万箭阵擦伤到分毫,那些隐藏在墓砖缝隙之中的暗箭机弩全被斩落于深渊之下。
  叶玉竹拿出帕子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紧接着就去确认了千里索的抓钩。
  “叶老哥,咱们没你这功夫,这就想办法过去!您自个儿在那边可要招呼好咱们这些弟兄啊!”熊老怪哈哈大笑道。
  叶玉竹叠起帕子收起来,数落他:“别贫了,我看这墓的制式很是严谨,咱们摸得应该是正门儿,南山樵,看顾好弟兄们,那小丫头看来跟着也没什么用了,放她回去吧!熊老怪出去叫串子喊进来,再叫几名弟兄跟着你回去把队伍拉过来。”
  珠日格一听,如获大赦,熊老怪显然不想放过他,却又碍着叶玉竹的命令没法刁难,只能听从命令将她带出这片哭林,她几乎是仓惶跑马回了家,进了家门就迅速整理行囊,以最快的速度带着弟弟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本以为此生自己同叶玉竹一行的缘分已尽,却在一月后再次踏入当初那片草原时,与他们再度相逢。
  只是,今时早已非往日了。
  珠日格一度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但甘掌柜的千恩万谢还是让她心软下来,给了他们一处能够遮风挡雨的住所,之后又去四处采了当地的草药,熬好之后端到门外。
  她透过帐帘向里望去,实在无法将甘掌柜从林子里背出来的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和当初不可一世的叶玉竹结合在一起,当初他带进去的千百号人竟被那可怕的哭林吃了个一干二净,连半具骨头渣都没剩下。
  叶玉竹因此失去了双腿,一身顶好的功夫尽废,能活下来,全靠甘昭从墓里摸来的丹药吊着一口气,钱串子也丢了一只胳膊,但他心态还算好,在叶玉竹休养的这段时间,时不时还帮珠日格放放羊。
  半个月之后,叶玉竹恢复了意识,等珠日格再进账中送药时,那张脸一如往昔,可再也无法从这张脸上找到与曾经半点相似的神情,那些少年意气、是非成败、满腔得意,如心中大厦轰然倒塌,全身的傲骨被这次失败打得粉碎,从此再也拼不起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甘掌柜的队伍到达此处,一行人打算原路返回。
  临走之前,叶玉竹将那柄从不离身的马首刀落在了这里,藏在了被褥中间,人都离开了两天,珠日格才发现,她将刀用布裹好,因为叶玉竹发现后一定会差人来找。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也没有人再折返回来,珠日格见识过这把刀的厉害,不知道这是叶玉竹不小心遗落的,还是故意留下的,马首刀锋利如初,她却从不敢用它割草做活,因为她觉得,只有在那抹青影手中它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这把马首刀仿佛同当年叶总舵主毕生的傲气一起,永远留在了草原,而再回到中原故土的叶总舵主毅然决然遣散了手下弟兄,就此带着一具残破的身体隐姓埋名
  “没想到当年这里就有这么一段往事了,光是这么听着,就很传奇,照您这么说,这叶玉竹的做派,如果不是这回栽了,说不定还能做个一代枭雄,青史留个名什么的。”何瑜摸摸下巴。
  “那可不,我爷爷说了,叶总舵主的名声在当年可从来不是虚的。”钱得利叹了一声,“不过可惜啊,最后落了个这么狼狈的下场。”
  思绪被牵回现实,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乌伦珠日格从怀里拿出的一块红布之上,她用那双满是风霜的手拨开红布的四角,那把传说中的银错象牙马首刀赫然呈现在我们的眼前。
  路千山似乎对这马首刀非常感兴趣,连忙往前凑了凑,挤得何瑜跟他对骂了好几声亲娘舅舅,我觉得如果现在有放大镜,路千山一准得爬上桌子研究研究。
  这把马首刀光从外表上看去,确实是有些年头了,不知道出了鞘还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
  库巴用蒙语同乌伦珠日格交涉了几句,之后伸出两只手将马首刀往我面前推了推,对我说:“这么多年,我姆妈觉得,还是应该物归原主。”
  何瑜立刻用胳膊肘怼我一下,示意我把刀拔出来看看,我被他这么一怼,突然有点紧张起来,迟迟不敢下手。
  “你怂,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路千山见状就要上手过来拿刀,被旁边的路阿爻一把拦住,将他的胳膊瞬间卡在桌面上,疼得路千山直呲牙。
  这本来就是我太姥爷的东西,我现在代替收回,这本就是理所应当。我给自己稍微做了一下心理疏导,然后伸出手将桌上的马首刀拿起来,几个人都凑上来。
  我望了他们几个一眼,手指微微发力,拔刀出鞘,一声铮鸣掠过,刀刃依旧,反光映照出我的眼睛,的确是冷兵器中难得一见的好宝物。
  我在手里比划掂量了一下,何瑜就避开来,提醒我:“哎哎哎,杀伤性武器,这刀以前肯定见血不少,你可悠着点儿,别使不好再给我们几个先开了瓢。”
  我把刀重新插回刀鞘,问对面的珠日格:“谢谢您,不过我还有一件事,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帮忙?”
  库巴说:“客人还有什么事?”
  我说:“明天,能否带我们去那片哭林看看?”
第225章   后土血
  珠日格没再回应我,一度让我以为她没有听到我所说的话,等后来我还想再重复一遍时,钱得利悄悄扯了一下我的衣角,库巴很有眼色地请我们分别去隔壁的蒙古包休息,说什么大蒙古包里的炭火不足了,要去再取一些过来。
  我自讨没趣,把马首刀别在皮带上,刚出蒙古包,钱得利就拽着我到一边去,说:“诶哟我的小爷爷,那哭林可不能去了!”
  我一听心里就奇怪:“你怎么这时候又贪生怕死了,现在既然我们前面有十九支队伍都来打听过了,四哥应该也来了,下面就是古讷王城,这就证明我们跟四哥的目的地应该是一样的,再说,内蒙不也是你说要来的吗,咱们没有葬骨遗书,不去当年那哭林看看,怎么确定王城的位置?”
  “不是不是,”钱得利连连摆手,他解释道,“葬骨遗书我爷爷也看过,听甘掌柜的说,那葬骨遗书上关于这古讷王城的部分记载不是很详尽,后来总舵主遇险,他们死里逃生后唯一能肯定的是,在这古讷王城的四周分布着疑冢,而当年总舵主进入的那片哭林,就是其中的一个!”
  我眉头一皱:“你说什么?疑冢?”
  钱得利两手一拍:“对!就是疑冢,也叫陷阱冢,是那古讷老儿的一个小把戏,古讷王天性残暴,有农奴无数,相传他为自己的阴宅选了四十八个极佳风水位,造出了四十八疑冢分布在自己的陵墓周围用来引诱盗墓贼进入,而这每个陷阱冢都是机关重重,进去之后便再难出来,那哭林便是其中之一,所以当时才有此败局。”
  钱得利叹了一口气:“风水上管这叫‘陷龙沼’,您难道忘了甘掌柜之前算得那一卦?非地动山摇而不可入,想来,此卦与这陷龙沼应当是对应的,因为迄今为止,鄙人还没听说过这种风水局有何破解的方法。”
  我低头想了一会儿,心中难免不去怀疑起钱得利的初衷,这人跟我们到现在,兜兜转转其实还是为了来内蒙,他见识很广,但他一边说着想去见见世面挖宝贝,另一边却又不想让我去做冒险的事,难免让人起疑,但他无功无过,我又实在没什么理由去戳破他。
  还有这陷龙沼,这件事我也听我外公偶尔提起过,当年叶玉竹和甘昭确实是无功而返,只要是搭了人进去的都是元气大伤,具体死了多少人无法估计,以至于回来之后休养生息了很长时间,后来便再无人提及这段惨烈悲壮的往事。
  我太爷爷对阴阳风水十分精通,他当年拿着葬骨遗书都没算出这古讷王墓的真实所在,就更别提我这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主了,也不知道四哥是怎么打算的。
  这偌大的草原河谷,要一一排除那四十八疑冢可不是多么简单,看来这事情急不得,还是要从长计议才好。
  我有了主意,就见何瑜掀开帐子朝我跑过来。
  “怎么了?”我迎上去。
  何瑜只穿了件单衣,此刻他搓搓胳膊,用下巴对我示意了一下一侧的帐子,我还记得之前库巴将路阿爻和路千山领进过那顶帐子休息,看来是有事找我商量。
  我拍了他肩膀一巴掌,几步小跑,掀开帐帘,刚伸头差点跟迎面出来的路千山撞个正着,于是他非常鄙夷地瞥了我一眼,然后撩开帐帘出去了。
  我指着出去头也不回的路千山,看向坐着喝砖茶的路阿爻:“他出去干嘛,刚才奶茶喝多了,放水啊?”
  路阿爻没回答我,应该是不太想跟我逗乐,我只能收敛起笑容坐到他对面去,自己拿了桌上的茶碗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砖茶喝:“找我有事儿?”
  路阿爻点点头:“到了这里,结合之前的事,我有一些推测。”
  他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劲,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凌晨了,照以前路大师的作息习惯,他现在应该早就钻进睡袋睡觉了,而不是在这里拽着我聊这些长篇大论的。
  我打了个哈欠说:“今天很晚了,要不咱明天再聊?”
  话音未落,路阿爻突然按住了我的手腕,这么大动作吓了我一跳,心说大哥你不至于吧。
  那眼神好像只要我走了下一刻他就要拿鞭子勒死我,于是我只能点头,并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能推测出什么重要的事。
  路阿爻放下手里的茶,语气依旧平淡:“我推测到,那些外国人、你的四哥乃至整个五师,跨越多地,辗转于各个墓穴,他们到此可能都在找寻一样东西。”
  我瞬间来了兴趣,问他:“他们不是根据九环玉匣上的指引才一路来到这儿的吗?”
  路阿爻摇摇头:“据我所知,不是。”
  “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一种叫做乌太岁的草药吗?”他说。
  我艰难回忆了一下:“好像有这么回事儿,何瑜当时还说这乌太岁是什么后土的心脏,能解毒是吧?怎么了,难道我四哥他们最开始其实是奔着这玩意儿来的?”
  路阿爻微微点头。
  “但那好像也不对啊,照你们的说法,乌太岁只是一味草药,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吧?”我问。
  路阿爻看了我一眼:“看来你对乌太岁确实一无所知。”
  “世人通常以为乌太岁是一种普通的草药,模样如灵芝,生长于雪山之上,但我曾去过一趟湘西,在洞葬无名墓中的一本经书上,我发现了另一种有关于乌太岁的记载,与何瑜之前所说的内容大相径庭,所以我怀疑,这种太岁才是陈肆他们要寻找的,死而复生之药。”
  我没说话,继续听他说下去。
  “根据我的调查,传说中在湘西地区曾经出现过一支部落,这支部落名叫“氏”,氏族在湘西一带繁衍生息,部落很快壮大起来,氏族的首领就在深山中自立为王,相传氏族人有通天之术,仙人曾受其死而复生的秘法,于是氏族常匿于地底,以奴隶血炼制丹药,以至尸山血海,最后尸毒爆发,三世而亡。”
  “但传说中氏族最后一代首领,确实凝炼出了一味死而复生之药,名为后土血,又称乌太岁,这位女首领也因此得名,因她残暴凶厉,又因为‘氏’通‘尸’,所以后人称其为尸国女王。”
  路阿爻顿了顿才继续说:“然而尸国女王身死后,却没能用上后土血,这后土血至此便下落不明,传说秦始皇也曾派人四处寻找过后土血的下落,可仍旧一无所获。”
  “直到陈肆上次在车上提到古讷国,又说了那外乡人的怪事,最后到了内蒙我才能够推测,传说中的后土血多半是落到古讷王的手中了,而你四哥大概率也是冲着这古讷王的后土血而来。”
第226章   详谈
  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觉得路阿爻这样推断必定有他的一番道理,便说:“这样说来,九环玉匣可以指引到内蒙的古讷王墓,而四哥他们的最终目标也是后土血,那么这九环玉匣会不会和传说中的尸国之间具备什么关联?”
  “应该是有的,但从目前来说,我还没有什么头绪。”路阿爻平静地回答道。
  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愉悦起来,如果让我们搞清了前因后果,就证明我们离真正的谜底又更近了一步,不过这么一来,放置田笑尸体在黑箱子里的凶手的可能性就不止一个了。
  因为如果这次内蒙的二十支队伍都是冲着这么一个目标而来,那么他们互相必定都构成了竞争关系,里面不乏老瓢把子和杀人不眨眼想借此搂一大笔的通缉犯,如果是他们杀了田笑将其塞进黑箱子,这样就完全不奇怪了。
  只是,我实在不太明白,四哥找这死而复生之药到底有什么用处,听说这件事涉及到很多不可明说层面的人,他或许是受到指引一步步找来的也未可知。
  我腿坐麻了换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想起来一个问题,问道:“先不提什么后土血,你为什么突然要跟我说这些,你这里这么多信息,一时半会儿应该也整合不起来吧?”
  路阿爻刚要去倒茶喝,听我这么说,拿茶碗的手突然微微一顿,他整天跟我们呆在一起,这段时间有点过分放松了,以至于被我一下子就看出了破绽。
  “哦!”我大脑一转,朝四周张望了一眼,路阿爻明显被我搞紧张了,眼神都开始飘忽起来。
  听外头没动静,路千山应该还没回来,我就往前凑了凑,一拍大腿,神秘兮兮地说:“我知道了!你非得今儿晚上跟我说这个,是不是又算到那墓的位置了?”
  路阿爻听完便抬起头,深呼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我说对了,顿时欢欣雀跃起来,把袖子都撸了起来:“不是我说,老路你是真灵啊,我就知道你肯定有法子,快跟我说说你怎么算的,就还是那几个铜钱搁王八壳里晃一晃,然后就算出来了?你这祖传的手艺能不能教点儿皮毛给我,等我学会了就能去忽悠何瑜了!”
  路阿爻继续喝着茶,翻出背包里的一本书放在桌上开始看,他说:“问卜问他人阴宅,是祖训大忌,只是事情终于有了些眉目,怕误了事才想尽快告诉你。”
  我一听便泄了气了,实在没趣只能拔出腰间的马首刀半靠在几张垫子上摆弄着玩。
  路阿爻见我不急不躁,又把书往后翻了一页,来问我:“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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