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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环(BL同人)——余河不喜

时间:2025-03-12 13:21:48  作者:余河不喜
  我们一声不吭地爬,洞口处全是黏糊的棺液,蹭得我俩衣服上到处都是那种黑水,我干呕了好几次,硬是憋住了,尽可能将注意力转移到被硌得发疼的膝盖上,我几乎是用意志力爬完了最难熬的几十米。
  爬了将近一百米,棺液开始减少,洞里的空气开始变得清新起来,但我胃里还是翻腾得难受,再爬下去我怕我会吐何瑜一后背。
  何瑜找了个相对宽敞的位置停下来,他从包里掏出一个装东西的黑塑料袋,把里面的压缩饼干全部倒出来,再把塑料袋递给我让我自己去吐,吐完再回来。
  我吃的本来就少,吐了半天也没吐出来多少东西,就是那股恶心的味道始终萦绕在四周,我就没闻到过那样的气味,实在让人感到一阵阵反胃。
  “你这样很正常,我刚开始也吐,次数多了就会习惯了。”何瑜拍拍我的肩,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不过刚才那么多尸体,还有这么大的虫子,确实是太吓人了。”
  我脸都白了,一是吓的,二是吐的。
  我白了何瑜一眼,甩开他的手说:“之前你跟我说什么,你是第一次跟着田雨青他们出来,你真当我信啊,他妈的都到这儿了,你还这儿装什么十六七岁未成年?还雨青哥哥,我看你刚才翻棺材的动作熟练得很啊!”
  何瑜的演技比田雨青可是差远了,从我一开始差点摔死,他的表现就非常不像一名正常的未成年人,那时候我其实已经怀疑他只是看着年纪小,结果都到这里了,他还在我这儿装作一脸不谙世事的单纯样。
  何瑜尴尬地笑笑:“我那也不算骗你吧,我的确不是第一次跟着田雨青出来了,是第二次,再说,我也没跟你说我是未成年啊,鄙人年方二十六,大帅锅一枚。”
  他摸摸自己的下巴:“诶呀!看来真不枉我平常对这张帅脸的细心保养,果然是那什么貌比潘安、风华正茂呀!”
  我被他吵得头晕,捏捏眉心问:“说吧,这一趟田雨青为什么非要把我拉上,还搞了那么多噱头来唬我,还有你,这个洞应该也不是你‘随便’选的吧?”
  何瑜支支吾吾,突然抱着头躺倒在洞里:“诶哟喂!诶哟,刚才刚才摔狠了哎,诶哟诶哟,这脑子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哎!”
  “死姓何的,你再瞎说一句话,咱俩立刻分道扬镳。”我把何瑜拽起来威胁道。
  何瑜赶紧做了个拉链封嘴的手势,嘿嘿一笑,往我这边靠了靠:“甘大师,甘小公子,甘传人,你别生气啊,咱这不是想活跃一下刚才沉重而又紧张的氛围吗?我说我说,我全都说,这总行了吧。”
  我沉默,等着他继续说。
  “嘿嘿,什么呀,其实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田雨青把你带来也是因为整支队伍里就你对机关术有点研究,听说这墓里全是机关暗器,况且你们甘家在五师里是出了名的聪明人,带着你算是一重保障,而且还能拿你当鱼饵把那姓路的钓出来,这不一举多得吗?”
  我一阵失语,瞪着他:“那这个洞”
  何瑜连连摆手:“哎哎哎,这个墓我可是头一次来,这洞真是我随便一选,那什么甬道墓道的我不懂,通向哪儿的我也真不知道,骗你也是田雨青让我骗的,你要怪怪他去,这事儿咱们得掰扯清楚了,千万别误会啊!”
  我叹了口气,想着自从进到这支队伍后就没一个人对我说实话,要怪还是怪我太不警惕,四哥交代我的东西我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何瑜说着说着就从兜里掏出来一盒压扁的烟,抽出来一根给自己点上,他朝我一笑:“憋死我了嘿,这未成年还真不好装,跟装傻子有一拼,哎,你装过傻子吗?”
  我无奈地抬头望天,心说他娘的我就是被你们骗得团团转、清纯里透着愚蠢的二傻子,不用装。
第26章   杀虫
  我俩靠在一起喝了点儿水,因为害怕之前的棺椁被那些虫子顶开,于是我们又往前爬了半个小时,洞很窄,不知道当初凿出这些洞的人是不是普遍很矮,我爬的时候不是磕到头就是划到背,所以爬的极其费劲。
  这些洞蜿蜒曲折,虽说没有直上直下的区域,但那几个倾斜约莫有六十度的大陡坡足以让我累够呛,眼前万年不变的场景几乎快让我晕厥过去。
  而且爬的时间长了,脊椎始终保持着一种弯曲的状态,膝盖骨被那些尖锐的石子硌得发疼发痒,腰酸腿疼脖子疼,打这之前,我从来没觉得爬洞是个技术活。
  我咬牙坚持跟着何瑜爬了一个多小时,前方的洞穴终于肉眼可见地变宽了一掌距离,我摆摆手背靠洞壁坐下:“不行了,爬不动了,歇会儿。”
  何瑜没说话,但也陪着我停下了,他脑门上也全是汗,突然搞这种强度的运动让我有点缺氧,我俩把背包里的食物和水哗啦啦全倒在地面上,加一起一共才三包压缩饼干,两瓶半矿泉水。
  “待会儿如果那条道不是你猜的陵墓甬道,那我们只能在这里头兜圈子了,不被渴死也会被饿死。”何瑜把食物分装在两只背包里,把那只装着玉匣的递给我。
  我接过背包靠在石壁上,疲惫在这一刻如潮水般吞没了我,何瑜之后又交代了些什么,但我困得已经完全听不清,头一歪就彻底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我梦见自己身处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宫殿两侧的壁画上描绘了一群人正在向一条从太阳中飞出来的千足虫朝拜。
  我手里捧着那只九环玉匣,匣子已经被打开了,无数条蚰蜒正从匣子里爬出来,我手一抖,玉匣摔在地上。我被梦吓醒,身上脸上都在流汗,何瑜正坐在我对面一根一根抽烟。
  “来一根吗?”他递烟给我,见我要拒绝,他又说,“能压惊的,在这种地方很容易做噩梦。”
  我没有抽烟的习惯,但还是让他把烟给我点了,然后接过来狠狠吸了一口,平静了下,狂跳的心率才慢慢恢复了正常,直到我一根烟吸完,何瑜才开始往身上绑背包。
  他笑了一下:“休息够了吗,休息够了就要再往前爬,咱们不能在这地方呆太久,我们已经停了三个小时了,以我以往的经验来说,在这种极度狭窄的洞穴里呆太久可能会出现幻觉,我感觉已经快到那条通道了。”
  我点点头,把烟屁股扔了,给何瑜让道示意他在前面。
  何瑜却摇摇头:“我还是跟在后头吧,有什么事还有个照应,万一我爬着爬着你在后面出了问题,这么窄的洞,我都来不及拉你。”
  他这么说确实有点道理,何瑜在这下面的确比我有经验,他在后面还能跟妖怪搏斗一阵,那我要是在后面只能是被妖怪吃掉的结果,想着我就调整姿势往前爬。
  我把手电筒的光圈拧到最小,叼住手电筒摸着两侧的洞壁往前挪,爬了二十分钟,就感觉前方突然变得豁然开朗,另一个岔路口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手脚并用,立刻加快了速度爬过去。
  几乎在看到的第一秒钟我就确信那确实是一条连接墓室的甬道,这里是一个类似十字路口的构造,我们所在的洞穴整个打通横穿过甬道,和原本就存在的甬道形成了一个直角。
  既然找到了甬道,那么我们就必然能找到墓室,如果田雨青走的是正儿八经的官道,那我们肯定会在墓室相遇。
  “何瑜,我觉得我们有救了。”我转回头,一下就愣住了,我身后黑漆漆的一片,他妈的哪儿还有人!?
  我能确定十分钟前何瑜是跟在我身后的,他衣服装备上的绳子会非常有频率地拍打我的腿。
  于是我连忙往回爬,还用手电筒去照四面,心说这难道是妖怪把何瑜抓走了?不对呀,要是妖怪把他抓走了,他不会喊人的吗?也不能是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我一连往回爬了十多米连个人影都没找到,就这么大的空间,其中就这么一条路,没有岔路口,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的?
  突然,一阵叮叮当当敲打洞壁的响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就像是衣服拉链不经意间敲击在石头上的声音,我先想到的是何瑜可能发现了什么,现在在敲墙喊我过去,但是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
  “何瑜?”我喊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声源处靠,没人回应我,但敲击声还在洞的深处扩散,并且敲击频率明显变快了。
  真是何瑜?!我顿时觉得他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没法脱身才敲打石头,等着我过去救他呢,想着我就慌张了起来,立刻抬起手电筒飞快往回爬。
  就在我快要接近声源的一瞬间,我就感觉自己的右胳膊突然被死死地拽住了,手电“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熄灭了,一时间好像有两股力把我连人带背包扯进了洞壁上的石缝里。
  卧槽?这石头成精了?!
  我闭着眼,手脚疯狂弹动挣扎,很快我就听见了何瑜的声音,他的声音就出现在我耳边:“是我们!小声点儿!”
  我立刻保持静止,猛地睁开眼,就看见他正和路阿爻两个人以一种高难度的姿态一前一后靠在石缝里,石缝外是我刚才爬过的洞穴,而我已经被他们调换位置,推到了石缝的最深处。
  我看到他俩攥着的匕首,似乎明白了什么,马上也捂住嘴彻底呆在原地不动了,环境瞬间变得寂静下来,与此同时,那种敲击石头的声音突然在洞里放大了几倍,声音仿佛就从我脸前过去。
  洞外黑乎乎的一团,还没等我看清外面是什么东西,路阿爻攥住匕首的手就果断伸了出去,匕首刺中了什么东西,敲击声戛然而止,换成了一种刺耳的婴儿哭叫声,瞬间路阿爻就被拉出了石缝。
第27章   九幅壁画
  何瑜把我堵在石缝里,丢给我一把水果刀:“别出来!”
  他说完就冲出去帮忙了,人一多我也不害怕了,这种时刻的嘱咐在我这儿是没用的,你俩都出去了怎么也不能留我自己狗在这儿。
  我捡起那把水果刀也从石缝里挤了出去,就见一只几米长的大蚰蜒被开膛破肚丢在地面上,路阿爻甩了甩手上的黑水,手里那把匕首已经断了一半在蚰蜒身体里。
  何瑜拎起蚰蜒已经被割下来的尾部,给我递了只备用手电,又擦了把头上的汗:“这东西劲儿还挺大,怎么着兄弟们,炖了它咱们至少还能再撑一星期。”
  路阿爻看他一眼,拽下死蚰蜒头上的一根触须当鞭子使:“这虫子是吃尸体繁衍下来的,要炖你自己炖着吃,我就算了。”
  我猫着腰跨过虫子尸体:“你们是什么时候接上头的,怎么我一点儿声音都没听到?姓何的,咱们之间到底还能不能有点儿信任了,再往前爬一点儿我就被这东西吃了。”
  何瑜笑了笑,也不生气:“这不是你突然往前爬的太快了吗,我想拉你,没拉着,不过放心,后来我俩盘算了一下,觉得你发现没人之后一定会回来找,只要我们速度够快也把你拉进来就好了。”
  “你就不怕我丢下你自己跑了,反正我也找到甬道了。”我没好气地说。
  何瑜嘿嘿一笑:“这事儿要是换个人我还得掂量掂量,不过你嘛,这点儿人品我还是能肯定的。”
  路阿爻带头往前爬,我们跟在他后面:“这只虫子是顺着你们的路线爬过来的,有第一只就肯定有第二只,这种的洞穴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得赶紧进入甬道,最好的情况是能和田雨青的队伍碰上面。”
  手电光一打起来,我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大半都被划破了,有些伤口是新的,何瑜身上也有,但跟路阿爻比好了太多,应该都是刚才和虫子搏斗时造成的。
  于是我边爬边从兜里掏出来创口贴,扔给身后的何瑜一半,另一半我拿着拍了拍路阿爻:“包里有药,你要不要先贴一下再爬,这样时间久了会不会感染?”
  他没理我,我有点尴尬,只好又把创口贴重新塞回去了,从我认识他,我就不知道已经吃了多少回闭门羹,难怪多少年也没人跟路家建立特别密切的联系,就连田家那种最会做生意的也懒得跟东边打交道,这人性格可能确实有点问题。
  我们仨以最快速度爬出了那个洞,正式进入了一边的甬道,甬道顶是弧形的,比刚才的洞精致了不止一点,尤其是两边的石壁上还刻出来许多鸟雀的纹路,雕的栩栩如生,相当漂亮。
  我们跟着路阿爻快速选了个方向,稍微爬远了才停下来休整,路阿爻坐下来,也没管身上的伤口,就说:“这里像刚才那样的人工洞至少有上百个,我掉下来之后爬了二十三条,二十三条都通往不同的方向。”
  我心想你土拨鼠吗,这么能爬。
  何瑜说:“会不会是盗洞?我看开凿手法都差不多,古代也有很多官盗,派整支军队进来开凿,然后再一趟一趟拉货出去。”
  “应该不会,哪个朝代的官盗军队这么无聊,把人坟当蚂蚁窝挖,你说挖十几条通道倒还说得过去,挖几百个,是闲着无聊还是穿山甲成精?”我接话道。
  路阿爻这次微微点了点头,他看了我一眼:“那个洞的时期距今应该没超过一百年,不可能是古时候的官盗,开凿手法基本是一致的,每次下镐子的角度也一致,我猜测这些洞应该都是同一个人挖出来的。”
  照他这么说,这些洞可是大工程,一个人挖,挖来挖去都快把山挖空了,总不能是为了建一个大型的打地鼠游乐场,想到这儿我就憋不住笑了起来。
  路阿爻被我笑得疑惑了,也没管我俩,扭头就朝更深的地方探了。
  何瑜也会错意了,跟着我哈哈大笑起来:“要说年龄小就是占便宜啊,不愧是咱们的小幺,刚才他说要弄那虫子,我拦都没敢拦,他们路家可是出了名的精神有问题,精神病杀人不犯法,你居然敢笑他,可以啊,继续保持。”
  我收住笑,啊了一声:“没呀?我没笑他。”
  “敢做不敢当是吧。”何瑜眯起眼,用手一边点我一边追上走在前面的路阿爻,“我懂我懂,不用说,我懂。”
  搞得我更疑惑了,赶紧跟上去,他妈的我什么都没说,他懂什么了?
  甬道一路向下,慢慢开始变高,甬道转弯处的雕梁画栋又大面积地增多了,最后宽敞到足够我们仨完全站直身体,于是我们换爬为走,这样速度显然比刚才快了些,我也可以趁机伸展一下我的老胳膊腿儿。
  “诶?你说刚才那洞会不会是被虫子弄死那尸体生前打的?”何瑜提问道。
  这种想法我一早就考虑到了,但我心里总觉得不靠谱,也没逻辑,这里相同的洞穴那么多,听路阿爻话里的意思,有些洞穴甚至都能贯通到地面上去,那打这洞穴的人就不会是为了活命才拼命打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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