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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环(BL同人)——余河不喜

时间:2025-03-12 13:21:48  作者:余河不喜
  如果能活命,打洞的人就不会像那具尸体一样沦落到这么凄凉的下场,所以这些洞应该还有其他用途,但是这个用途我现在还没想出来。
  还有,那具尸体的衣服也不太像一个盗墓贼,当时情况太紧急,也没来得及看个清楚。
  路阿爻用手电扫着四周,他慢慢靠近一面墙壁:“那些洞都在表层,并没有真正深入到这座陵墓的核心,洞连接的地方基本都是那些虫子活动的区域。”
  何瑜也看向了那面墙壁,我抽出身上的备用手电,发现那是面绘有壁画的墙,这些古代壁画普遍画的抽象,像我这种没受过训练的,连字都看不懂,最多能数清一面壁画上有几个小人。
  路阿爻自然地给何瑜让出位置来,退到我旁边站着,显然他也看不懂,我内心总算有了一丝莫名而来的窃喜,心说路家怎么了,路家照样跟我这种外行困一起。
  何瑜大致看了一遍壁画,回头说:“我们继续往前走走,这里只是一小部分画,前面应该还有内容。”
  说着他就往前走,我和路阿爻跟在他身后,还真让他说中了,往前走了十米,隔了几块墓砖又出现了第二幅彩绘,但是这幅没有刚才那幅保存得完整,下半部分剥落了一块。
  等何瑜看完,我们又往前走,甬道很长,每隔两三块墓砖就会出现一幅壁画,走了半天也没见墓室的影子,与其说这是甬道,不如说这是画廊。
  等到第九幅看完之后,前方就没再出现壁画了。
  何瑜站在第九幅画面前停留了很久,我和路阿爻也没催他,我深知看壁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古人的想法和现代人的差别很大,要完全看懂一幅图,必须具备长年的鉴赏能力和丰富的想象力。
  等了十分钟,何瑜才走回来,他皱着眉:“这些画整体很好理解。”
  我看他快步跑到第一幅图面前。
  何瑜指着第一幅图说:“由于暴君的统治,人民苦不堪言。”
  然后他开始往我们的方向走,边走边指着每一幅画说:“从百姓之中走出一位大祭司带领百姓,向上苍祈祷希望出现神迹,然后一条巨龙降临人间,杀死了暴君,于是所有百姓跪地向巨龙和祭司进行朝拜。”
  他停在我们面前:“这很像一种宗教式的信仰,但是这里面出现了一个我看不懂的问题。”
  我问是什么。
  他指着其中一幅壁画:“除了台下祭拜的人,龙和祭司都是倒过来的。”
第28章   正确的决定
  从古至今,进行倒置处理的壁画和装饰物其实也不算罕见,有时候古人为了表达一种虚实结合的特殊意象,会借助湖水通过倒影来制造一些奇观,比如用水面映射壁画上的人物,由此来制造水下街市的“神迹”。
  何瑜对古代字画和文物鉴定这方面相当权威,我知道他口中的“倒过来”绝不可能是壁画人物倒置处理这么简单,于是我快步上前查看,终于明白了他的说法究竟有多么直白。
  第三幅壁画的颜色明显鲜艳了很多,彩绘的质感比前两幅壁画都要好得多,我的目光一下子就被画上最高的那个人吸引了,何瑜说那是祭司,其实依我看起来,那人穿着的长袍更像记忆中国师的形象。
  这人的形象塑造得非常高大,但也只能在距离很近的情况下能看得出来这是个人,离远了看,那就是一团雾,也不知道何瑜是怎么判断这人是倒着的。
  相比国师,那条巨龙就描绘得比较立体了,但整体来说实在也不像中国传统意义上“龙”的形象,更像一条巨大的千足虫自空中坠落,不是降临。
  之所以我认为是“坠”而不是“降”,是因为巨龙的身姿盘旋缠绕,对比主动降临人间,更像是倒吊着被抛下云层的,再细看后面几幅画,就会感到更加的诡异。
  巨大的千足虫从石缝里钻出来,盘上金碧辉煌的殿堂,倒挂在世人面前,数以万计的人皆跪倒在它面前进行参拜,我很快也意识到了同何瑜一样的问题,不论这只千足虫身处哪幅壁画,都保持着同样的姿态倒吊。
  这地方没有什么镜子水潭之类的东西,很显然这种处理方式应该不是为了制造某种奇幻的意象,这样的姿态难免让我想起了之前的吊尸,一具具尸体都从洞窟上方倒挂下来,薄如蝉翼。
  壁画这样设计,是墓主人刻意地想要表达出什么,又或只是为了描述一个奇怪的传说。
  何瑜摸着下巴,他用手电去仔细看那些画:“壁画很多都是记载墓主生平的,这画了一堆不知所云的传说故事,难道告诉咱们这里头葬的是一条多脚虫不成?”
  路阿爻说:“古代能有这么大的虫子,被称作是龙也不奇怪,下来之前,田雨青并没有告知我关于墓主的任何身份信息,但他们家做事最为谨慎细致,一无所知地下来,这不符合常理。”
  他问何瑜:“这个墓的年份,你能看出什么吗?”
  何瑜摸了摸两侧的墓砖:“从规模上来看,最次也得是个战国贵族墓葬群,但从构造和之前我看见的那具湿尸的衣着来看,更像是少数民族,而且,这个群落对这些多足虫的信仰崇拜已经达到了痴迷的程度。”
  我拧大手电的光圈去照前方黑漆漆的甬道,这条甬道相当长,长到除了我们仨呆的位置有些许光亮,其余的地方都隐在黑暗中,我企图找到一些陪葬器皿,或许上面会有关于墓志的线索。
  “再往前走走吧,墓室里的线索应该会更多。”我说。
  现下也只有继续往前走了,我们三只手电筒齐齐打向前方的黑暗中,走了十分钟,前面出现了向下的石阶,手电光照射到阶梯上,整个阶梯莹润透亮,造价不菲,应该是汉白玉的。
  “这墓主说阔气也是真阔气,台阶给搞个汉白玉的,有这资金还不如把甬道好好修缮修缮,看这墓砖脆的,除了放那几条大虫就没什么特殊的防盗措施了,那盗墓贼这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何瑜边走边说。
  我挤兑他:“咱们没找到大部队之前跟盗墓贼也没什么区别,再说了,之前见过的两具尸体,不都是经验丰富的老盗墓贼吗?由此可以说明,这个墓主还是有点东西的,说不定哪里的机关现在就在运转了,只是咱们没察觉到而已。”
  “呸呸呸!”何瑜啐了几口,“你这小子,整天净说些不吉利的,你瞧好了,就凭咱这十几年的阅历,不找田雨青咱也照样出得去,再说,这不还有老路吗?”
  我和他插科打诨,前方甬道很快出现第一个拐角,拐过去又是一条笔直的通道,通道中心出现了一条岔路口,我们选择了原先的甬道一直向前,走了约莫二十分钟,又拐了三个弯,我们再次看到了一排壁画。
  “这破甬道是个四方形啊,咱们又走回来了。”何瑜骂了一声,他拍我一下,“我刚才就说走另外那条吧,看咱这直觉。”
  何瑜招呼着往回走,我也觉得自己是在这种压抑的地方呆了太久,脑子都给整麻木了,于是也掉头跟在何瑜身后往回走,走了两步,我察觉到路阿爻没跟上来,看他正在看壁画,就停下脚步等他。
  “壁画我看了,跟刚才的一样。”我对他说。
  路阿爻又反复看了看,似乎感觉确实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快步跟上来,我觉得其实多看几遍也没什么大碍,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多一些谨慎是最好的。
  我们走回刚才的地方,何瑜一马当先拐进了那个岔路。
  我的手电光照射范围有限,所以就跟在后面提醒他:“何瑜,别跑太快了,要是你被妖怪抓走,我俩可不负责捞你。”
  何瑜速度很快,我和路阿爻跟在他后面也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我并没有叫停何瑜的原因很明显,这甬道的气氛感觉不太对,或者说让我感觉到很不舒服,也可能是刚才那奇怪壁画的缘故,以至于我想赶紧找到一间墓室。
  我们一直顺着甬道往前走,其间岔路开始莫名变得多起来,而且是一下子连着六七个路口,这样的构造就让我感到非常奇怪了,起初我还能跟何瑜唠两句,到最后我俩都累得半死,谁都不想多说一句话。
  当我想叫停的前一秒,何瑜开了口:“不行了兄弟们,咱得停下来想想。”
  他将背抵在墓墙上休息,我也走不动道了,两条腿直发软,只能瘫坐在石阶上,路阿爻看上去倒还好,没我俩那么夸张,应该是经常锻炼。
  我气喘吁吁:“他妈的,咱们这是走不到头了,时间过去多久了?”
  何瑜抬手看表:“一个小时了。”
  我心说真是见了鬼了,从刚开始到现在我们就只换了一条道走,因为以我长年研究古墓构造图的经验来说,一个墓葬的甬道就算再复杂,岔路口再多,也会分主路和支路,如果设我们所在的这条路为主路,那这条路的尽头必会出现一个终点。
  所以我根本没有产生考虑换一条路走的想法,主墓室也必定不可能设在岔路的尽头,但是这条主路我们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没看到头,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咱们是不是得换条路走走了。”何瑜问。
  我摇摇头:“不行,你也看到了,刚才岔路口有多少,至少得有七条,如果这七条通往不同的七个方向,并且其中又出现不同的岔路,那咱们就彻底找不到方向了,我们走主路,路只有一条,最起码咱们还能折回原来的位置。”
  路阿爻从我身边走过,我寻思这哥们儿身体是真不错,还能继续走,结果看他走到前方的墙壁旁就停住了,我蹲在那儿看他表情严肃地用手电反复往墙上一遍遍地照。
  我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线索,于是也站起来走到他旁边,这一看我整个人前十几年建立起来的逻辑体系几乎全部崩塌了,墙上的壁画和我们刚才遇见的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
  我们一直在往前走,路是通向前方的,没有任何转弯,就算是彭罗斯阶梯也应该有个转弯才能让人合理产生错觉,我拍了自己一巴掌试图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
  路阿爻按了按我的肩,示意我看向第二幅画,一看之下我就明白了,那个地方只是剥落了一小块,这跟我们第一次遇见壁画的地方不同。
  “放心,只是构造类似,我们没有走回头路,这里的壁画和刚才的壁画是一样的。你的想法是正确的,如果刚才我们走了其他岔路,说不定现在已经被困死了。”
第29章   从此入,九曲廊墟
  但路阿爻这么说并没有完全打消我的顾虑,或者说我从一开始就对这里的构造感到非常奇怪。
  按照常理来说,普通墓穴的甬道只供连接各个墓室,进入了甬道就必定会进入一间墓室,不论是陪葬还是真正的墓主,也就是说,甬道实际上是提供给墓室使用的。
  所以,我见过的甬道构造都没有像这里的蜿蜒曲折,更不可能出现六七个十字路口那么复杂的结构,这里幺蛾子实在太多了,我不由得更加急迫想离开这里。
  哪怕只找到一间墓室,也至少能让我定定心。
  “怎么,这古时候的工匠还会复制粘贴呢?这壁画不会是最后才搞的吧,修墓没钱了,所以随便糊弄糊弄得了?”何瑜四处照了照。
  我摇摇头:“不太可能,这壁画并不粗糙,这么多年颜色还是那么鲜艳,而且破损得也不严重,证明当时的工匠很可能有意识地做了防氧化措施,不太像仓促完工或者没钱修的样子。”
  何瑜说:“怎么着,两位长官,有什么高见?还继续往前走吗?”
  路阿爻往后退了几步,用手电照了照我们身后的甬道,说:“不能再往前走了,这条甬道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头,甘霁,我们还是要去其他甬道看看。”
  我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们已经在这条甬道里足足跑了一个小时还没到尽头,如果之前的甬道存在和这里一模一样的壁画,那很可能其他岔路的墓壁上也有和这里一样的壁画。
  倘若每条甬道里都有一样的壁画,那么我们就要重新开始思考这些甬道的用途了,只有搞清楚了它们的作用,我们才能采取下一步行动。
  “看来目标已经达成一致了,那就我开道,路阿爻垫后,”何瑜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走中间。”
  我抗议:“怎么?瞧不起我,我胆子是有点儿小,但还没到那个程度好吧?”
  何瑜推着我往前走:“就你那个反应力,之前在俑阵的陷阱你可是半点儿防备都没有,这甬道那么窄,万一有个什么暗箭机关的,哥儿俩好歹有点功夫傍身,还能帮忙挡挡,让你开道你害怕,让你垫后,你不得给自己整没了。”
  开道我是坚决不会开的。想想我就觉得实在没有什么可反驳的,我从小就怕黑,怕得狠了就开始腿软,这破地方又阴森得要命,想来我确实还是走中间比较有安全感。
  休息过后,我们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走,很快就看见了刚才那七个岔路口,我悄悄松了口气,得亏这墓主没有那么丧心病狂,要是这些岔路再凭空消失,我可能真的会崩溃。
  何瑜抽出背包上绑着的铁铲:“我有选择困难症,老路,咱们今天太背了,你算算哪条能给咱们带来幸运?”
  我转头看路阿爻,他盯着前方漆黑一片没有回答,右手放在身侧沉默地掐了几个我看不懂的诀,我注意到了,于是眼神立刻就有了些变化,好家伙这小子来真的?
  “走第三条。”路阿爻很快就说。
  这玩意儿真能灵?
  我还在疑惑,就听见何瑜大喝一声:“行!听大师的,那就第三条!走起!”
  何瑜昂首阔步走得那叫一个坚定,我半信半疑,但想着反正七条路要选一条走,那按理说走哪一条结果可能也都差不多,我一边这么说服着我自己,一边跟上何瑜的步伐。
  这条岔路比刚才的甬道要窄上很多,但顶部设置得很高,之后就又是平平无奇向下的台阶,台阶之下,右侧就出现了一排保存得更加完好的壁画,我只看了一眼,心就沉了底。
  “还是一样的内容。”何瑜摸着下巴,“这些壁画真有那么重要,需要一遍又一遍地描绘吗?”
  话音未落,我就注意到了脚下青石板的不同之处,赶紧招呼何瑜示意他用手电去照破碎的地面,大半的青石板都已经碎掉了,纹路已然看不清晰,但上面雕刻的篆书还是完全能够看清楚的。
  何瑜磕巴着:“从从此入,乃九曲廊墟,九曲廊墟是个什么东西,这儿不是少数民族贵族陵墓吗?”
  我不太懂这些,何瑜就给我解释说这个“墟”字在古代有很多意义,在这里的翻译就很困难,因为不知道它具体指的“废墟”还是更加普遍的“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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