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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模仿犯(GL百合)——慕情

时间:2025-03-12 13:24:08  作者:慕情
 
毫无身体接触,蒋士颖却觉得自己全身发烫。
 
MP3在自动播放音乐——下一首是王菲的《邮差》。钢琴明明是冷静得古板的乐器,但作为这音乐的伴奏,却让耳机里的声音,多了一股阴郁却飞扬的性感。
 
是性感。
 
“你是一封信,我是邮差,最后一双脚,惹尽尘埃,忙着去护送,来不及拆开,里面完美的世界……”
 
“黄叶会远飞,这场宿命,最终只能讲再见……”
 
蒋士颖面色绯红,渐渐地听不进去江教官讲他是如何在偏僻农村里,走出来,走进军队,为了两年后退伍的安家费,以后如何扎稳脚跟……这都不是蒋士颖目光能触及到的。他只是笑着说:“看来当兵真的很锻炼人,你跟他们真的不一样……”
 
微醺、微醺、微醺……江教官更腼腆地问:“我跟他们有什么不一样?”
 
“别的不说,你身材就比他们好多了……”蒋士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双手抓住了江教官紧实的腹部,在他腰间挠着,“我也想努力练成你这样!”
 
江教官怕痒,把身子往后缩,双手却往前伸,一把抵住了蒋士颖的腰。
 
这在蒋士颖的意料之外——他颤抖一下,重心不稳,身体往江教官的上身倒下去,江教官也顺势往后仰。
 
蒋士颖的某个部位,隐约感触到对面那人敏感的硬挺——但还没来得及细想,却发现他们头顶上的吊扇一阵咿咿呀呀,然后倾泻下来。
 
蒋士颖吓得飞魂魄散,眯着眼准备迎接一阵剧痛时,江教官迅猛地站起身,用粗实的臂膀护着蒋士颖的头,另一条手臂抬起来,抓住了快要砸到他们身上的吊扇。
 
蒋士颖惊魂未定,肉体贴得太近。江教官身上费洛蒙的气息猛地涌入蒋士颖的鼻腔,让他四肢肌肉松弛,没了力气,飘飘欲仙。但这只发生在一个瞬间,下一秒他清醒过来——看见江教官的右手掌心不断淌着血。
 
鲜血顺着江教官青筋暴起的手臂汩汩而下。
 
“教官,你手流血了。”蒋士颖见江教官只是皱起眉,没有太夸张的表情,便慢慢地说道。
 
江教官眼里,此刻的蒋士颖像一只蜷缩身体的白猫,安静乖巧又让人胸口酥软。他这才舒展眉毛,笑了,说:“这都小意思,我去拿医药箱。”
 
江教官的右手还在淌血,只得用左手进行包扎操作。蒋士颖看江教官一副笨拙的模样,连忙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伤口。
 
江教官这时才留意到,蒋士颖长睫毛下的那眼睛,灵动得让人胸口发酸。这男孩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细心、温柔、细致,沁人心脾。
 
江教官一时脑袋空白,在蒋士颖帮他处理好伤口后,他用不太方便活动的右手,摘下左手手腕上的手表,塞到蒋士颖手心里,说:“这个,送给你。”
 
蒋士颖看着手表,金属里还带着江教官手腕的温度,一时间心花怒放,想说谢谢却开不了口。他思索一番,把挂在脖颈上的佩玉,摘了下来,套在江教官的脖子上。
 
蒋士颖胸口的温度,丝丝渗入江教官的肌肉里、脑海中,他长舒一口气——再这样下去,可能真要越雷池一步,所以说:“时候不早了,蒋……阿颖,你早点回去睡觉吧。”
 
“好……”蒋士颖眼眶发热,“江教官,你也早点休息。”
 
“我等下还要把这些军训总结送到长官那里呢。”江教官说。
 
蒋士颖这时才意识到,原来军训总结最终不是留在教官手里,而是他们的上级。蒋士颖慌慌张张地冲到书桌前,在一大叠形状各异的白纸中,找到自己的那张,塞到江教官手中,又拿起江教官书桌上的草稿纸和笔,潦潦草草地写上名字和几句套话,又把那张新的心得塞在同学们的总结里。
 
江教官展开蒋士颖的信,感叹道:“阿……阿颖,你的字真漂亮。”
 
蒋士颖意识到江教官已经开始看他写的话——这不是一般的军训心得,就是写给江教官的话,写得很长,足足写了三张信纸。他连忙走到江教官面前,把信纸屈起来,说:“教官,你等一下再看嘛……”
 
江教官听完,笑了,酥麻到骨髓里。
 
“教官,我明天一定好好表现!”蒋士颖带着泪微笑,转身就走,“晚安!”
 
“晚安……”蒋士颖大概走远后,江教官才如梦初醒,喃喃地接了话。
 
褚之劲拿到了今年的省工大军训标兵,全身上下又多了几分军人气息。他和蒋士颖的军训都结束得比叶九思早。褚之劲手上捧着奖状,配合着班里女同学的合照,然而笑容是僵硬的,眼神飘忽。
 
终于结束之后,褚之劲还没来得及换下军训的套装,到单车棚里启动摩托车,绝尘而去,直奔逸仙大学——蒋士颖的宿舍楼下。
 
结束“阅兵”之后,教官们就乘大巴离开学校。蒋士颖穿了白得发亮的白衬衫,下身穿着深灰色休闲西装裤和白色帆布鞋——这一套装束才与江教官送给他手表相称:银灰色的金属表带,有些氧化,表盘玻璃有些许划痕,但整块手表却温文尔雅的。
 
他尽量地把着装弄得养眼一些,好让教官记住自己的模样——又比较贪心了,还冲进楼梯间里,走到一半,见到江教官一身体能服,提着行李箱走下来。
 
蒋士颖压抑着步伐,走了上去,说:“教官,我帮你提行李箱吧?”
 
已经不是教官和学生的关系,江教官完全放下了“教官”的架子,大男孩的嬉皮笑脸展露无疑:“我只剩下半层楼还没走,你才问我要不要帮忙,会不会有些虚伪呀?”
 
“笑死,你又不早跟我说。”蒋士颖说,“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我还只能叫你‘教官’,会不会有些不公平呀?”
 
“我叫江逢,相逢的‘逢’。”
 
蒋士颖笑了——都不知是否苦笑,这名字简直印证了他们的故事——大江南北一场相逢,然后随着奔腾水流,又大江南北。
 
他本想问江逢,如何能联系到他……但一想到,军人的行踪本应是保密的,连照片也不能留下。
 
所以知道了名字,还哪敢得寸进尺?
 
江逢拍了一下蒋士颖的肩膀,说:“我要回部队了,在学校里也要照顾好自己,有缘再见。”
 
“再见。”蒋士颖也伸出手,学着江逢的样子拍了一下他。
 
蒋士颖站在楼梯口,看着大客车把江逢吞进腹中,再扬长而去,久久没有挪开脚步——正如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对着蒋士颖的宿舍楼下高喊:蒋——士——颖——
 
不了解情况的人,还以为这个还穿着军训服的男生准备表白。
 
蒋士颖发呆,直到眼睛难以对焦,才返回宿舍,刚走过拐角,就看见褚之劲挺拔的身子,迈开腿飞奔过来,一把搂住了蒋士颖。
 
蒋士颖压抑住哽咽的心情,用力吸气,一股男孩子的气息钻进鼻腔里——这才意识到,原来褚之劲对他而言,已并非独一无二的一个。
 
就算他的手还扎实地抵在褚之劲的腰上,却忍不住把褚之劲与江逢放在一起比较。
 
“我们去找找叶九思?”褚之劲说。
 
“先给她打个电话吧。”蒋士颖说,“省师大的军训好像会长一点的。”
 
他们和陈七月都默契地在这个时间段,先后给叶九思打电话,算下来拢共15通电话了,但听见的只是冰冷的机械女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第65章 【67】2003·无接触窒息
 
 
陈七月、褚之劲和蒋士颖三人默契地给叶九思打电话的那天下午,梅恒不知所踪。
 
叶九思也发现最近连曼钟脸上已经失去笑容,像块木头。她跟叶九思站在饭堂的某条队伍中,说:“九思,为什么梅恒不见了?”
 
“好像是有教官叫走了他?”叶九思反问。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右眼皮一直在跳……”连曼钟慌张地抓住叶九思的衣袖,说,“找不到他我吃不下饭。”
 
“学校那么大,吃饭的时间就这么少,你上哪里去找他?”叶九思说,“多少吃一点饭吧,不然晚上支持不住了。”
 
连曼钟就打了一两饭还有一个青菜,寡淡得很。结果没吃两口,她就捂着嘴用力地干呕,惹得周围的目光都看过来。她松开手,再睁大眼睛,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叶九思某种程度上,也理解连曼钟的心情——但是也太夸张了。她又想起,连曼钟曾和她说过——她以前不是现在这般光彩照人,是梅恒的出现改变了她。所以她表层的颜色,叫“梅恒”。
 
直到集合时,她们才看见梅恒眼神涣散、步伐缓慢地走回来。连曼钟不顾打乱队形,冲上前,问:“阿恒!你去哪里了?”
 
“我……”梅恒慌张地张望四周,见黄教官还没到,才仓促地在连曼钟耳边说,“我被黄教官拖到角落里打了一顿……”
 
联想到黄教官对自己的过分亲昵,她感觉两人的遭遇,一定是有关联的。连曼钟抓住梅恒的手臂,说道:“你有去校医室吗?有没有去找辅导员?”
 
“我不能去……”梅恒说,“黄教官和总教官说,要是我迟到了,一定不会放过我的,还说什么,辅导员一定会向着他们的……”
 
“那你现在还好吗?”连曼钟问。
 
“还行,等今晚训练完之后,再去校医室看看,应该问题不大,我扛得住。”梅恒生硬地挤出笑,摸了摸连曼钟的头,说,“你不用担心我。”
 
说完,梅恒接过别人替他扛着的连旗,手都在颤抖。
 
下一秒嘴里却吐出鲜血,引得众人惶恐尖叫。
 
再下一秒,梅恒倒在地上,正脸朝下。这时黄教官摩挲着拳头,走了过来,见大家乱作一团,生气地大吼:“都军训第几天了?!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再走进一看,发现是梅恒倒在地上。黄教官只是把梅恒拖到一边,让连曼钟扛着大旗,让她带队去集合、站军姿。
 
这时还不忘摸一下连曼钟的手背,嘴角向上歪。
 
连曼钟整晚都心不在焉,频频出错。黄教官把身体无限地贴近连曼钟的身体,让她惶恐得颤抖起来。叶九思本想大声呵斥,但周围一片绿色海洋,早已被那一套日夜不断施行的价值观淹没。
 
上行下效,穿着和自己一样着装的人,就是黄教官的手脚。一时间,叶九思感觉自己灵魂出窍——难道自己也变成了帮凶?不敢多想,却失去力气,斗不过那些人。
 
黄教官宣布解散之后,叶九思跟着连曼钟,飞奔回宿舍。
 
连曼钟颤抖着手,从抽屉里拿出手机,一时没拿稳,手机摔在地上,电池和后盖板都掉了出来,震出了连曼钟眼眶的泪水,手抖得无法组装。
 
叶九思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连曼钟,说:“你用我的手机。”
 
连曼钟先是拨通辅导员的电话,估计是对面的声音有些不耐烦,让连曼钟惶恐地皱了皱眉头,即便对方看不见自己什么样子,也下意识地点头哈腰:“辅导员您好,我是汉师五班的连曼钟,请问梅恒现在在哪个医院?”
 
“送出大学城了。”连曼钟挂了电话,对叶九思说。
 
“你要去医院看他么?”叶九思问,“公交车八点钟已经停运了,路上不知道有没有公交车。”
 
“但我已经睡不着了。”连曼钟说。
 
叶九思想到,可以打电话给林森,让他送她们去医院。叶九思本不想让人知道,她家还有司机,但这“人命关天”的时候,除了让林森来学校,也没别的办法。她只好走到阳台,通知林森开车到学校门口。
 
“我准备走出大学城,再看看能不能打车。”连曼钟换上方便行走的运动鞋。
 
“别看了,走出大学城也是一片荒山野岭。”叶九思说,“我有个朋友是做私人司机的,我叫他开车送我们去。”
 
四十分钟后,林森赶到。两个女生上车之后,林森问她们,要去哪家医院。她们也没有方向,只好拿来车上的一张地图,寻找离大学城最近的一家医院,碰碰运气。
 
“去海珠区人民医院。”
 
到达目的地后,连曼钟飞奔到急诊部前台,一手抓住前台的边缘,问值班护士:“护士姐姐,请问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男生,穿着和我身上一样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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